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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心中满是恐惧和愧疚之情,就像有人朝他肚子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他口干舌燥,整个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脸颊上毫无血色。巫哲棋盘打开着,他能看到黑国王阴沉的脸。如果这双石眼像那古老传说一样,能把他变成石像,他一点儿也不会感到吃惊。
“无言以对了,我的公爵大人?还想找借口?”国王声音低沉地说,但能感到这声音背后的怒火却越烧越旺,欧文感到越来越无助。塞弗恩从宝座上站起来,紧紧握住剑柄,关节都变成了白色。他脸上写满了责难的表情。
欧文从没想到会被发现,而且在满满一厅人面前人赃俱获。但他突然感到如释重负,因为他再也不用背负这个秘密了。
“我的错吗?”欧文简短地说,“我还没读过那封信,我的国王陛下。我都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我怎么回应您的指责?”
“未必,”国王回答道。他站在高台上,伸出手臂,眼睛里闪着怒火。“你自己读吧。我见过卢埃林夫人的字迹太多次了,认得出这出自她的手笔。这可不是伪造出来的。她暗示你要大逆不道背叛我了。”
这感觉就像是从高高的悬崖上坠落,世界从他身边疾驰而过。他走到国王展开信笺的地方时,他靴子发出的声音重重地回荡在整个大厅里,就像天空中突然炸裂的轰轰雷声一样。他走到高台旁,从国王手中接过信。他要试着施用自己一点一滴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那点儿魔力吗?国王和德拉甘会觉察出来的,这样他们也会知道他现在极度虚弱。他决定放弃这个念头,快速读着伊薇写给他的那封信——不管怎样解读——他都犯下了叛国罪。他读着她写的字,心中困惑不解,西尼亚明明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她还要把这封信给他呢。但他慢慢想到,她幻景中的时间并不总是准确无误的。或者她确实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样发展背后有特定的原因。
国王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嘴唇。“你总是对她比对我还要忠心不贰啊,”他责难地说,“亲密无间啊,你们两个。这就是你的复仇吗,欧文?你竟然想自己夺走这个王位!”最后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结束了。计划完全毁了。欧文投了骰子,但输了。
“我永远都不会自己称王的。”欧文神情严肃地说。
“哦,你可真是宽宏大量啊!真是道德崇高啊!但你知道你现在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会证实你的背叛吗?毕竟我已经看到了,亲眼目睹了,你选择了背叛。在锡尔迪金没有任何一个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还有真正的忠诚。就这样吧。”
欧文向前走了一步。“说实话,我的陛下,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反对国王确实是不忠。但您不是锡尔迪金的合法国王。您自己也一直心知肚明。您从自己的几个侄儿手中偷来了王位。您是他们的叔叔,您本应该保护他们的。”
“你这个叛国贼,没资格这么和我说话!”国王叫道。他挥手示意。“把他带进地牢,准备执行死刑。凯茨比,这事就交给你了!”
凯茨比公爵走近的时候,一丝贪得无厌的笑容爬到了他的脸上。守卫一下子冲到欧文身边,粗暴地抓住他的胳膊,他缩着身体,伤口疼痛难忍,几乎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凯茨比的嘴脸让欧文很想对他吐口唾沫。
“我判你卖国,欧文?基斯卡登,西马奇郡公爵。”他带着邪恶的喜悦说道。他用手指勾住欧文挂在脖子上标志职务的链子,然后突然把链子拽断,扔在地上,落在他脚边。“准备好去面对死亡吧,孩子。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欧文的视线隔着洋洋得意的公爵,和国王的目光相遇。“您要是不主动退位,您会把所有人都置于死地的!”他用谴责的语气说,“您已经为这片土地招来了诅咒,只有恐怖亡灵戴上王冠的那一刻,诅咒才会停止。”
“闭嘴!”国王喊道,唾沫随着这两个字喷出。他气得浑身颤抖。
欧文摇晃着身体,想要摆脱手臂上紧紧抓着的手,但他实在太虚弱无力了。“严冬会把我们所有人都毁了的,我的陛下。每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有孩子!甚至包括您。我求您了,我的陛下。放弃这您用不正当的手段掠来的王位吧!”
“把他带走!”塞弗恩咆哮道。
守卫开始把欧文拽向门口,但他还不肯放弃,他恳求着国王:“看一眼那个棋盘吧,我的陛下。我相信您会发现上面有某些特殊意义。所有的棋子都列阵对抗着您。您要是倒下了,我们都会随着您一起毁灭的。恐怖亡灵在那里!您想对我做什么,悉听尊便。把我扔进河里,我不在乎!但只要您在位一天,这场暴风雪就不会停止。我们全都会葬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你以为我会把你扔进河里?”塞弗恩咆哮道,“我知道怎么处置你这样的人。我会做得天衣无缝。我们要骑马去北坎,从你那缺德的朋友还有她不忠的
丈夫手里夺回敦德雷南。把你用铁链捆起来,绑在山上,冻死!你将会是第一个被冻死的人,让你的预言应验!”
欧文被直接关进霍利斯特恩塔里。窗户上结了一层霜,石头裂开了一条条裂缝,冷风透进来,环境糟糕极了。两个“艾思斌”被派来监视他,晚上就睡在他的床上,盯着他上厕所,不分昼夜地看守着,就等着国王决定出发的时间。有关埃里克和当斯沃斯的记忆挥之不去——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命运,他一直同情怜悯他们遭遇的命运——但至少他不用在这里待上好几年。不,他还能活着的日子只能以天计算了。
手上戴着沉重的手铐,欧文感到疲惫不堪。他们拿走了他的佩剑,还有剑鞘——这个之前一直帮他快速康复的魔力治愈之源。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积木——没有任何现成的办法可以为他补充魔力。他只有自己的头脑,所以他整天走来走去,想方设法逃出目前的困境。阿塔巴伦攻打北方,是因为他保证西马奇郡会起义反对国王。现在塞弗恩会带着自己的军队,加上欧文的部队,亲自逼北坎就范。伊薇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敦德雷南城堡坚固无比,之前从未被攻破过。但面对塞弗恩这样意志坚强的人——塞弗恩在北坎的地位毋庸置疑,这座城堡究竟能坚持多久?
他继续走来走去,摇着头,冷得瑟瑟发抖。火盆已经点上了,那两个“艾思斌”挤在火盆旁,不停地搓着双手。
一种痛苦无助的感觉像斗篷一样压在欧文双肩上。他必须直面自己的命运,像丹瑞米圣女直面自己的命运一样。他本来希望通过激将法,让塞弗恩把自己扔进河里。他手上戴着的戒指可以保护他,不让他被瀑布吞没,他或许可以成功脱逃。如果他能用某种方法逃出监牢,逃到河边,那也还有一线希望。要是埃塔伊内还活着就好了。一想到她死了,他就悲痛欲绝,攥紧拳头,指关节抵在嘴巴上,迫使种种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缓解开来。埃塔伊内要是还活着,就可以帮他逃出去。西尼亚怎么样了?她知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吗?即使她真的知道,她能帮得上什么忙吗?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了,他的心就开始痛苦恐惧地扭成一团。
几乎就像是回应这一想法,他感应到圣泉魔力从楼梯井处传来。这种魔力有种油腻的感觉,并没有使欧文燃起希望,而是让他变得更加焦躁不安。他站稳脚跟,盯着门口。
“怎么回事?”其中一位看守说。派来看守他的这两个“艾思斌”他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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