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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之后的事情。
“在哪儿呢?”平常她下班他早来了。“堵在三环了,”白慎行道。
此时顾言正准备从楼上下来,结果只听闻此话,瞬间止住脚步,“白先生,三环过来不堵车都要一个小时,您这半小时是自带翅膀吧?”原本觉得有些疲倦的白慎行听闻此言,一阵浅笑,笑的有些许无奈,还是这丫头能抚平他烦躁的情绪。
“恩、准备让郑武开直升机到附近来,”白先生不深不浅来一句。
惊的白太太是只想翻白眼,如此一来,白先生说的半个小时应当是成立的。
“不急,你且堵着,直接回山水居吧!今晚我要寻趟左傲,”顾言告知白慎行她今日行踪,白慎行闻言蹙眉,“何事?”
近来顾言跟左傲的见面颇为频繁,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不舒服,所以条件反射性的便冷声问了出来。以为白慎行会觉得没什么的顾言,此刻愕然,她好像……听到了怒气。
白先生生气了?为何?是不喜他跟左傲有过多的接触吗?以往怎么没见他有这种时刻?
“关于林家的事情,”顾言如实答道,以往的她定然是不会跟白慎行解释太多的,随心所欲惯了,可现在不行,家里小家伙一到点就认人,她跟白慎行两人必须有一人在家,不然小家伙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早去早回,”他声音平淡。l
冯叔透过后视镜,只见自家先生原本轻柔眉眼的指间已经转移到了鬓角,可见他此刻有多烦躁不已。
拿着电话的手还在保持姿势,轻声细语的在跟自家太太说着什么,大抵是问到孩子的事情,白先生浅缓说了两句,让她宽心,三五分钟后便撂了电话,临挂电话前叮嘱她不要走三环,早去早回。
这日下午,顾言离开GL前往基地,中间换了三次车以防被人跟踪,最后一次,左傲亲自开车出来将她带到地方,从大都市迈向荒山野岭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到时,夜幕已降临,山中晚风席席,左傲一路开车将她带进去,到停稳时,她跨步下车,“人在哪儿?”
“后边儿,”他应声道。
她今日本身着了一身黑色风衣,此时左傲一身特战服,两人犹如在黑暗中行走的隐形人与夜行侠一般快速从东边穿梭到西边,一路上不断有士兵在跟他行理,左傲一一回应,到后边小洋楼时,才知晓,左傲根本就没有虐待她们,看此,她浅笑道,“阶下囚都快被你伺候成坐上宾了。”
“你顾言的恶人就算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虐待,”他冷声言语,反倒是顾言听闻这话时,浅然一笑。
左傲原以为顾言会进去见那个女人,却不然她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灯火出声,大许是半个小时之后她平缓对左傲道。
“人带出来吧!”很多事情没必要思前想后太多,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要参与其中,她此番来、本是想询问这个女人意见的,可是此刻站在门前突觉好笑,她一个阶下囚有何意见可提?能活命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这晚,林安琪与公司的几个客户在醉言居吃饭,在汉城、醉言居成了某些人的象征,只因这里位置难定,饭菜开口,又是聚集汉城上层人士的地方,林安琪也算得上是这里的常客。
这晚、她着一身黑色宽松羊绒呢子大衣,里面一身大红色针织修身连衣裙,踩着气七公分高跟鞋,一副名媛正派的作风打扮,开车自己低调的车子缓缓而来,将车子停在停车位上,锁上,随即提着包迈步进了醉言居。
而此时、醉言居停车场院内,她前脚刚走,后脚、有人尾随而来、躲过若干摄像头在漆黑的夜里犹如夜行侠似的匍匐在她车边,摆弄着什么。
不过片刻、那人离开,扬长而去。
醉言居古朴的小楼里谈笑声不绝于耳,应酬之人最不缺的便是话题,众人坐在一起谈论公事便是公事,私事便是私事,林安琪一进去便有人揶揄道;“还以为林总进来忙着跟许总联络感情呢!没想到还能拨冗跟我们一起吃饭,简直就是我们的荣幸,”那人笑眯眯的眸子看着她,林安琪闻此言一阵轻笑。
随手将手中的包放在椅背上。
有人在下面应和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许总跟林总多年感情,哪儿还需要联络啊?联络感情是那些感情浅的人干的事情,许总跟林总感情深厚,哪儿还需要这些啊!”林安琪始终挂着官方式的微笑,并不接应他们之间的话语,任由他们在自己跟许溟逸身上做文章,坐下去,服务员端着茶壶上来,给她续上温水,她端起浅缓的喝了两口,看着众人你来我往说着她跟许溟逸之间的事情,感情深厚?她跟许溟逸若是感情深厚只怕是孩子都出来了,何必还等着那些流言蜚语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总这样的美人,许总有福气咯,”众人不禁感叹,林安琪如此家事,许溟逸这辈子只怕是不愁了,林雄稳坐市长位置,许家若是跟林家结婚,也算得上是强强联手了,白家跟顾家联姻在先,许家跟林家联姻在后,这汉城若真是博弈起来,只是不知晓这两家人到底谁主浮沉。
林安琪始终笑而不语,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说多了就是给自己自找麻烦。
直至服务员上菜上来,那些人的嘴巴才得意停歇,将事情传到工作上来,此时林安琪才插上两句话,她谨慎、这种谨慎在自己父亲当上市长之后更甚,她知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市长的位置并不好坐,此时她格外佩服顾轻舟是如何过来的,而且还是连任。
工作上的事情大家你来我往聊着两句她倒也觉得没什么,席间,她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醉言居的装修风格大气优雅、古朴宁静,暖色的灯光加上这种古朴的装潢竟然让人有种身在古代的感觉,她随手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去,进了隔间。
只听闻那侧有人言语声传来;言语之间满是跟自己对象撒娇的意味,她不想听,但是碍于对方就在自己隔壁,而且声音颇大也听到了两句,不想自己耳朵被茶毒,随即起身,推开门迈步道洗手台前。
“安琪?”突如其来的招呼声让她一颤,随即侧眸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女人,对方显然见到她也是一脸惊讶。
这人、好面熟,这是林安琪的第一反映。
“你认识我?”她浅问?一般对于这样的女人她都是爱理不理的,但是今日她尽然会觉得这个女人格外眼熟,而且潜意识里还觉得这个女人跟最近关系匪浅,于是便开口问到。
“你是林雄的女儿我怎会不认识?刚刚还在跟你爸打电话呢!”肖丽似是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轻声道,看着林安琪的眸光有些疑惑。
此时的林安琪只觉天雷滚滚,这个女人刚刚如此撒娇的语气竟然是在跟自家父亲打电话?她跟父亲什么关系?霎时间原本还算平静的眸子倏然冰冷,恶狠狠的撰住她的手腕,凶狠道;“你跟我父亲什么关系?”
肖丽似是收到了惊吓似的,想往回收自己的手腕,不料林安琪力度大的很,握着一直不松手。
“我问你呢,什么关系,”她再度开口凶狠道。
她近来被自家父母的关系弄的心惊胆颤,此刻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公然的站在自己面前必然是有些手段的,她刚刚在隔间听她打电话的语气简直就是鸡皮疙瘩掉一地,若对方真是自己父亲,想必她会忍不住手撕了这个女人的。“你说什么关系?”肖丽似是并不畏惧她似的,睁着眸子恶狠狠的瞪回去。
“你最好不要妄自菲薄,不然我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出声警告,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卫生间了、自古以来卫生间是听八卦的好地方,她如此谨慎的人却被这个女人刺激的理智全无,不忘看看面前的场合自己对她出言警告。
“妄自菲薄又如何?”肖丽顶上去。
她眸光傲然,可若是细看的话,她另一只垂下来的手腕是颤抖的。
此刻的她,想必是心中怕急了,但又碍于某种关系,不得不理直气壮面对面前这个凶狠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此刻要将她的手掰断了,她也只能忍着,只能耐着性子去激怒她,将她拉到犯罪边缘。
“我看你是找死,”林安琪觉得自己素来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最起码在平常外人给她灌输的座右铭是淑女、她这辈子独独对两个女人感到不爽,一是舒宁,二是面前这个女人。她想、她应该想点办法来对付眼前这个女人了,让她不能在自己面前肆意蹦哒为止,让她不能在对自己家庭造成威胁开始。
啪、清脆的响声在卫生间响起,肖丽捂着脸看着林安琪,阴狠的眸子有些憎恨,随即耳麦中传来一丝声响,她恶狠狠的抬眸,一抬手直接甩在了林安琪脸上。
“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若有天我入你林家,你怎样都得喊我声小妈,我若是你、便好生巴结着,省的让我去破坏你的家庭,毁了你爸的仕途,”她毫不示弱的反击回去,让林安琪一愣,她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难道现在的小三都如此上纲上线?难道现在的小三都如此飞扬跋扈?
“入我林家?一个婊子买逼的也想入我林家?你当我林家是夜总会的大门,是你这等货色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林安琪凶狠的语气反击回去,眼神像是灌了冰刀似的,狠狠的射向她。
肖丽浅笑;“最起码我卖逼还卖的出去、林小姐呢?只怕是你脱光了站在某些人面前,某些人也不会看你一眼,我若是婊子,只怕林小姐你连婊子都不如,”肖丽阴沉的语气朝她一字一句道,她放在一侧的掌心布满了汗水,花了好大的心绪才不至于让自己颤栗起来,她从未面对过这样的情况,这些年林雄将她护的很好,而她也比较知足,没想过会有朝一日与正牌站在一起撕逼。
今日突发这种情况,她做到如此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安琪本就隐忍的眸子此刻更是暴怒嗜血、舒宁说她她暂且人,可面前这个底下的女人也敢说这话,不是找死是什么?
她林安琪在不堪也容不得面前这个婊子如此说三道四,这个女人就算是在过几十年也没资格来数落自己,谁给她的胆子?“我看你是找死,”她抬手附上面前这个女人的脖颈,眼露凶光,咬牙切齿道。
“我若是死了、你爸也不会放过你,我到要看看,他是在意你这个女儿还是在意他儿子,”哪怕是被林安琪掐这脖颈她也不忘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她推向魔鬼边缘。
砰、林安琪怒不可揭,双目猩红犹如马上就要走火入魔的练功者似的,猛的按住她的头撞向洗手间的镜子,霎时间、镜子出现裂痕,而肖丽额头鲜血喷涌而出,顺着面颊留下来、那模样颇为吓人,她也不急着捂,只是面带冷笑的看着林安琪。
林安琪、你也不过如此,经不起挑拨。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响彻天际。
一个服务员推门进来,似是准备上厕所还是如何,一进来便见一个女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另一个女人面容凶狠的站在面前,她一声惊叫过后紧接而来;“来人啊!叫救护车,死人了。”霎时间、原本平静的小楼里顿时云朝四涌,那些没关紧包厢门的包厢听闻这个声响都颇为好奇,到底是谁敢在白董的场子里找事儿,纷纷好奇不已,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向往看去,大胆的人更是自己奔赴现场,醉言居在是白董的地盘,但凡是在这个圈子里混过的人都知晓,醉言居的大堂上挂着“谦虚笃实”四个字,为的就是提醒人们,有些人是这里的常客常年应酬都选在这里,这么久、头一次撞见如此好的戏码,瞬间惊醒。原本满面怒火的林安琪被这一声惊叫给吓的回过了神,在那些看客还未聚集过来时,她夺门而出,只留给后面的人一个慌忙的背影,无论如何她不能丢了林家的脸,无论她对父亲在怎么有意见,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他的脸。此时若是被外人议论纷纷传到了许溟逸跟父亲耳里,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丢脸?应该会的,她如是想到。
思及此,她更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让自己远离这场是非。
端着托盘上来的一个服务员正好跟她迎面而撞,汤汤水水撒了她一身,随即一声惊呼;“林小姐、你没事吧!”服务员见此惊恐的扔掉了手中的托盘,哐当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她蹲下身子抚着林安琪大红色连衣裙上的水渍,霎时间、林安琪只觉整个空气都静谧了,她原本想逃离现场的,可是现在呢?
看热闹的众人只怕是都知晓这件事情与她有关了吧!随即她缓了心神站直了身体,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输了阵仗。
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知晓,她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家族。
“没事、下次注意些,”她冷声道。
见她如此,服务员似是惊恐似的连连点头。
林安琪就这样,被一个托盘给挡在了屋内,挡在了这诺大的醉言居里头,任由众人的眸子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彼时,她已经迈步过去站在卫生间,鲜血横流的女人已经被人扶起来,满脸鲜血早已看不清面容,她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模样看的众人直咋舌,众人又都是明事理之人,知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纠葛,不然谁会傻到拿自己的头去撞镜子让自己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