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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处理掉的。
这些亡灵早已千疮百孔,他们悬浮在空气中,牢牢依附,或悲伤或愤怒或麻木。
末善一进去便认出了何微微,和其他早已送进来的尸体不一样,也许是刚被检查过,她还没有被完全遮盖,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没有气息,没有血色,生生的躺在那里。
身后跟着的警察也是一声叹息,毕竟还是这样年轻的生命,他告诉末善,何微微死的时候是后脑勺着地,从那样的高度摔下来,脑浆几乎迸裂,惨不忍睹。
她转过身去,忍住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我可以和她单独说说话吗?”
警察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同意了,“只能五分钟的时间。”
“谢谢。”
她担心的忘了眼旁边,再不给她时间,恐怕局面就难以收拾了。
看见自己尸体的那一刻,何微微便崩溃了,她从一个小地方来到暮山,她的阿爸阿妈在家种农田,起早贪黑的也卖不了几个钱,还要供弟弟上学。
读完县城的高中她便辍学了,弟弟是男孩子,不像她,一定要出人头地,如果家里只供得起一个,她宁愿把这个机会让给弟弟,为了帮阿爸阿妈一起养家,她二话不说的离开了家,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她伏在床边难以自抑,嚎啕大哭,弟弟才刚上高中,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阿爸阿妈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如果她走了,他们该有多伤心。
她哭的凄惨无比,连末善也跟着悲恸起来,站在那里束手无策。
好一会,最后一丝理智将末善拉回清醒,她走过去,轻抚上她的肩头,“微微,这是你的……尸体,不管你现在有多难过,你都只能……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听完这番话,何微微趴到末善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她嘴巴里“呜呜呜”的一阵含糊,末善却意外的听懂了。
她说,“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末善拨开她额前散乱的发,“告诉我,你是自己跳下去的吗?”
何微微的瞳孔放大,收缩,又放大,显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竟是按“自杀”的结果定论了去,她拼命摇头,摇头,末善扶住她,“那你知道是谁把你推下去的吗?”
果然,她惶恐起来,嘴巴几次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最终,只能颓然的再次摇头。
末善的担心最终还是成真了,她替何微微捋顺了那几丝头发,“别害怕,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让我来帮助你,我们一起找出真凶,好吗?”
那双混浊的眼睛渐渐恢复了些光亮,她半跪在那里,不住的朝末善磕头,神情很是激动。
末善哪里忍心她这样,急忙制止了她的举动,莞尔道,“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喊了我一声‘末善姐姐’,以后就叫我阿姐吧。”
何微微眼泪止不住的流,试图发出声音,“阿……阿家……”
她心疼的应了一声,又沉默了下去。
以她的能力,要找出真凶谈何容易啊,且不说何微微连什么人都不知道,就算可以排除出选手,那也需要证据,否则,怎么才能将之绳之以法。
五分钟太快了,末善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恹恹的走了出去。
身子还没站定,一股强烈的气息扑鼻而来,而这个糟糕的感觉,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
藿栖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仍旧是那副左右不得亲近的冰冷面孔,以至末善都禁不住怀疑,她刚刚究竟捕捉到了什么。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虽是在洲季发生的命案不错,可是以藿栖迟的为人,他竟然亲自出面解决,一般,这不是只要苏世问代表就可以了吗?难道……
钟菱!
脑中一个名字飞快划过,再联想起那些记者说的话,末善隐隐觉得,这件事也许真的与藿家有关。
苏世问先她一步作出反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末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见她不说话,一旁的警察主动替末善解了围,“哦,这位小姐是死者的同事,只是过来看看她。”
苏世问却更好奇了,“你们不是一个部门,也认识吗?”
末善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她也没必要向他解释她为什么会认识何微微的缘由吧,开口却是对那警察说的,“谢谢你,我先走了,再见。”
眼下,不管何微微的死到底和藿家有怎样的联系,可对于藿栖迟这个人,她是打死也不愿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尤其在这种时候,人命关天,当然能有多远滚多远,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警察忙不迭的摆摆手,里面的女孩死的那么惨,看着像自杀,实则死因不明朗。
出了这样的命案,大家为了避嫌,恐怕躲都来不及,她却主动找来,光冲着这份情谊,他都应该给她竖个大拇指。
“等等。”
就在末善快要走到门边的刹那,一道天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把拳头握得死死的,这个变态,他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