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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百魁道:“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不成?”
林成方道:“自然也不能算了,咱们既然找到这一点可疑,就应该追一个结果出来。”
苏百魁道:“兄弟的意思是”
林成方道:“咱们再进去。”
苏百魁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林成方道:“有!那就是咱们偷偷地摸进去,如何能使对方不发觉,那就要大费一番手脚了。”
苏百魁道:“想不到,妓女院中,竟然也变成了江湖中争斗的地方。”
林成方道:“这些地方很复杂,也是最容易探听消息的地方。所以,控制了这样一个地方,作为耳目,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苏百魁低声说道:“林兄弟,你看出点苗头没有,他们是干什么的?”
林成方道:“这个嘛,我还没有弄清楚”
苏百魁接道:“可不可能是黑剑门?”
林成方目光转注到苏百魁的脸上,双止中神光炯炯,逼注不放。
自两人相识之后,林成方一直表现得很软弱,也从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苏百魁。
在林成方双目逼视之下,苏百魁有些心慌,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你怎么这样看我?”
林成方道“苏兄,个弟识请教一件事。”
苏百魁道:“你请说,我知道的,绝不会欺骗你。”
林成方轻轻吁一口气,道:“你和黑剑门之间,究竟是一个什么关系?”
苏百魁叹口气,道:“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骗你,我只不过是受了黑剑门中人委托,传递一下双方之间的消息,黑剑门中人,把我当作了宝通镖局的人,宝通镖局却把我当作了黑剑门中人,其实呢?我只是双方之间夹缝中的人。”
林成方哦了一声,道:“这些话,你没有告诉我们总镖头?”
苏百魁摇摇头,道:“没有。”
林成方道:“为什么?”
苏百魁道:“还不是为了多赚一点银子,我身份不明,居于中间,可以向贵局多抽一点银子啊!”林成方道:“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告诉黑剑门呢?”
苏百魁叹息一声道:“兄弟,你没有和黑剑门中人见过面,他们举止的诡异、神秘,真叫人无时不心存惊怯,我不敢告诉他们,也没有说明的机会。”
林成方道:“你就这样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苏百魁道:“在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之前,在下就只好这样混下去了,老实说,我两头不落实,这日子过得并不平安,但世上,也没有一种行业,如此赚钱。”
林成方道:“总镖头囚了你一个多月,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百魁道:“这件事,到现在为止,我心中也不明白。”
林成方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到现在,我们还未找到黑剑门中人,如何向总镖头交代呢?”
苏百魁道:“兄弟,这是件什么案子,我还不太清楚。”
林成方道:“怎么,总镖头没有告诉你?”
苏百魁道:“说得不太清楚,听说要对付一个人。”
林成方沉吟了一阵,道:“详细情形,我也不大明白,她像是要对付斩情女”
苏百魁呆了一呆,迸“斩情女,她到了徐州?”
林成方道:“不错,苏兄认识她?”
苏百魁苦笑一下道:“我认识她,但她不认识我。”
林成方道:“难道认识斩情女,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吗?”
苏百魁道:“是一件很难的事,像咱们在江湖上的这个身份,叫她娘,她也不会见咱们。”
林成方道:“见了她有什么好?”
苏百魁道:“听说她声如黄莺,貌胜天仙,尤其是,她有一股娇媚劲,能叫男人情甘效死,永作石榴裙下之臣。”
林成方道:“哦。”
苏百魁道:“什么人要杀斩情女?”
林成方道:“听总镖头说,凡是来谈生意的人,彼此之间,不许互通姓名。”
苏百魁道:“都是用的假名,不过谈的事情要真实。”
轻轻吁一口气,道:“现在,我倒真的不希望找到黑剑门中人了”
林成方奇道:“为什么?”
苏百魁道:“久闻斩情女之美,凡是见过她的男人,就耿耿难忘,我如找到了黑剑门,岂不是变成了杀死斩情女的凶手了?”
林成方笑一笑,道:“苏兄,连斩情女见都未曾见过,怎的如此多情。”
苏百魁道:“娇媚名满江湖,那还会错得了吗。”
林成方道:“苏兄,这个不行,咱们还得用心去找黑剑门中人,生意岂可不作!”
苏百魁苦笑一下道:“咱们又没有打保票,生意不成仁义在,他们总不能赖在咱们的身上,对吗?”
林成方道:“话是不错,但咱们既然下了水,难道还怕雨淋不成?”
苏百魁道:“咳!林兄,晓得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林成方正想开口忽见一人,迎面奔了过来。
那人一身青衣,却戴了一个毡笠几,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苏百魁心中一动,道:“地下水从天上来。”
青衣人放缓了脚步,道:“水流千江归大海。”
苏百魁道:“月上柳梢头何在?”
青衣人道:“客由天堂地狱来。”
苏百魁道:“我们找得好苦。”
青衣人道:“北门口,公平当铺内。”
青衣人借头上毡笠,掩遮了半个面孔,但却一直未能如愿。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却要大费心机。
直等青衣人身形消失不见,苏百魁才轻吁一口气,道:“兄弟,咱们找到了。”
林成方道:“我也听到了,北门口公平当铺之内。”
苏百魁道:“对,咱们现在要不要去一下?”
林成方略一沉吟,道:“总镖头没有告诉咱们什么条件?咱们去了又如何一个说法?”
苏百魁道:“咱们去问问他们的条件如何?再回总镖头的话,也是一样。”
林成方道:“咱们已知晓他们在北门口公平当铺之内,晚去一半天,有什么关系?”
苏百魁道:“你错了,如若咱们晚去一半天,公平当铺之内,可能就不会再有黑剑门中人,他们可能已把商店盘给了真正的作生意人,已经人去楼空。”
林成方道:“你是说,他们会离开徐州?”
苏百魁道:“不错,他们会离开徐州。”
林成方道:“离开之后,他们如若想在徐州再建立一个这样的地方,只怕是不太容易。”
苏百魁道:“你对他们知道的太少了,他们可能已经在这里建立两处、三处,总之是,他们在江湖上似是遍觅不得,事实上,他门却无所不在。”
林成方道:“即是如此,咱们先去看看就是。”
苏百魁地势很熟,三转两转,就转到了北门口处。
红字大招牌,高挂在巷口处,公平当铺,开在巷子之中。
那很像一个住家的宅院,如若不是门口那个“公平当铺”的招牌,很难看出这是处作生意的地方。
苏百魁当先而入,但一进门,就遇上一个高大的木拒。
厚重高大的木柜,把客人和店里的伙计,分隔成两个世界。
透过一个窗口,一个店伙计缓缓说道:“客官,是取赎,还是押当?”
苏百魁道:“都不是,咱们找人?”
“找什么人?”
苏百魁道:“天堂、地狱客。”
店伙计打开了一扇木门,道:“请进来吧。”
苏百魁、林成方被引入一客房之中,那是一座两明三暗的大厅,中间有一座高出木台,竹帘低垂,看不清楚竹帘内的景物,形态。
一个低沉的却清晰的声音,缓缓由竹帘中传了出来,道:“苏百魁”
他的声音之中,充满着一种冷厉的杀机,使得苏百魁为之一怔,霍然站起身子,道:“在下听候吩咐。”
帘内人道:“你请坐。”
苏百魁哦了一声,人又侍了下去。
帘内人道:“说,你要谈什么生意?”
苏百魁道:“宝通镖局,又接下了一票生意,要杀一个留在徐州的人”
帘内人接道:“是不是斩情女?”
苏百魁道:“是!宝通镖局,开不出价钱,所以”
帘内人道:“斩情女吃价很高,而且,我们也接到了她的委托。”
林成方大吃了一惊,道:“也接到了斩情女的委托,不知她要杀什么人?”
帘内人道:“行有行规,对客人的委托,咱们不能下设法保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两位的是,咱们还没有完全接下这票生意。”
苏百魁道:“对!行有行规,在下是受托之人,自然优先。”
帘内人道:“徐州府,近日中,可能会高手云集,咱们的生意,可能会忙了一些,价码不高的生意,那就只好放一放了。”
苏百魁道:“既然有询价过来,咱们自然要有个答复。”
帘内人沉吟了一阵,道:“照斩情女的身价,她能值万两银子,不过,生意有仁义,咱们不能破坏规矩。我们要实收四十万银子,明日午时之前,要送到此地。”
苏百魁道:“银票收不收?”
帘内人道:“不收,不过,黄金珠宝可以折价,记着你们加价不能超过两成,否则,就取消以后的交易。”
苏百魁道:“这个,你们放心,我姓苏的给你们办事,一向是干手净脚。”
帘内人道:“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去了。”
苏百魁道:“还有一事请教。”帘内人道:“什么事?”
苏百魁道:“送来了四十万四银子之后,咱们几时能杀了斩情女?”
帘内人道:“三天,收到银子,三日之后,我们会把斩情女的人头奉上,要他指定在何处收取。”
苏百魁道:“好!我们告辞了。”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只听帘内人呵呵一笑道:“林镖头,这一次,贵局很出风头啊。”
林成方已站起身子,向前进了七八步,闻言停了下来,躬身说道:“敝局能在江湖上争点名气,咱们之间的生意,也就好谈多了。”
帘内人道:“这话不错,林镖头见着万总镖头,请代我致意一声。”
林成方外表一片恭谨他说道:“多谢关注,在下一定把话带到。”
借着说话的机会,暗中运足了目力着去。
那一片竹帘,不仅是编制得特别细密,整个穷问的设计,都化了相当的心思,竹帘外面相当亮,竹帘之内,却是相当的暗。
林成方运足了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帘内人却已发觉了林成方的用心,笑一笑道:“林镖师,不用看了,我该给你们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面。”
林成方道:“闻其音,不见其人,在下心中实难免生一点好奇之心。”
帘内人冷笑一声道:“林镖师,好奇之心,也该有一点限制,如若是大好奇,只怕会把事情办砸了。”
林成方确有过人的忍耐之力,笑一笑,道:“多谢指点,在下记下了,从此之后,决不再犯。”
帘内人冷然一笑道:“林镖师,我们已知道,你和万总镖头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但我们来往时最好有点分寸。”
林成方道:“不敢,不敢。”
帘内人未再接言,林成方和苏百魁,联袂退了出来。
苏百魁道:“兄弟,见到了吧!这就是黑剑门,你说,见到了和不见到,不何不同?”
林成方道:“不论是否见到他们,但事情总得有个结果,现在,咱们就找到了这个结果。”
苏百魁道:“兄弟的意思是”
林成方道:“现在咱们忆回镖局去,如何安排这件事,推给总镖头就是。”
苏百魁道:“兄弟说的是!”两人赶回宝通镖局,万寿山正自等得焦急,站起身子,道:“你们找到了黑剑门的中人没有?”
苏百魁道:“找不到咱们如何敢回来”
万寿山接道:“怎么样,黑剑门敢不敢接下这票生意?”
苏百魁道:“接下来了,不过,他们说斩情女很吃价”
万寿山道:“总该有个价钱开出来吧!”
苏百魁道:“五十万银子,不收银票,黄金、珠宝,都可以估值,折价。”
他一面说话,一面回顾林成方一眼。
林成方心中暗道:这小子,心真够狠,一吃就是十万银子,人为财死看来,那帘内人,不准他超过两成加价,他给忘了。
万寿山道:“只要价钱过来就行,咱们开过去,成不成,就不用咱们管了”
语声一顿,接道:“两个累了半天,到后面去吧,今晚上,他们就会有回话过来。”
林成方,苏百魁告辞而退。
但林成方回到房中,屁股还未坐热,万寿山已亲自赶了回来,笑一笑,道:“你们如何找到了黑剑门?”
林成方道:“这个组织,实在大神秘,处处都把握着主动。”
很仔细说明了会见黑剑门中人的经过。
万寿山点点头道:“周铁笑已到了徐州,他也知道,这一回,事情可能闹得很大,他说以斩情女作双方斗法的标志,最好不过,她本身就充满着传奇,带有一股力量,价值也够大,不过,他要咱们保持坐山观虎斗的神态,最好不插手,让他们双方互杀
林成方接道:“周前辈算盘打得太如意,不过,他好像有些低估了黑剑门。”
万寿山道:“怎么说?”
林成方道:“黑剑门,已把开封到徐州这条路上发生的事情,摸个清清楚楚,也许,人家早已摸清楚了咱们身份,坐山观虎斗的办法,行不通,咱们自己得设计一个出手办法才成。”
万寿山道:“对!周铁笑今夜要来,他一定要见见你,听说,又替我们物色了一个帮手。”
林成方突然一皱眉头,道:“什么?”
万寿山也有了警觉,一提真气,闪到门后。
耳际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林世兄,好灵敏的听觉。”
人影一闪,周铁笔当先而入。
周千里身后跟随一个人,一个俊秀飘逸的年轻人。
好俊的一张脸,好美的一副身材,世上如真有叫人一见动心的美男子,这个人当之无愧。
万寿山道:“周铁笔,你胆子不小,大白天,竟然跑到这里来。”
周千里道:“没有法子,我必须把他送来。”
林成方对一身青衫的少年人一抱拳,道:“兄台贵姓?”
青衫人摇摇头,微微一笑。
周千里叹息一声,道:“他不会说话。”
林成方怔住了。
万寿山也不禁呆住了。
那青衫人表现得很潇洒,似乎是对自己不会说话一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林成方摇摇头,道:“周前辈,他不会是哑子,他没有一点哑子的样子。”
周千里道:“是!他本不是哑子,他得了一种怪病,这个病使他无法说话,他不但武功好,也读了一肚子书,但却不能说话。”
青衫人摇摇头,笑一笑,似乎是不愿周千里提他不能说话的事。
周千里道“他叫高空雁,你们叫小高,小雁都行。”
青衫人微笑点头,对叫他小高,小雁的称呼很满意。
周千里轻轻吁一口气道:“有什么事,可以写字问他。”
说完话,也不等万寿山等回答,就转身大步而支。
万寿山急急叫道:“周铁笑,你急什么?”
周千里道:“我有事,必须马上离开。”
万寿山道:“你如是被人看到了,走亦不及,如果没有被人看到,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周千里道:“不行,老要饭的还在等我,必须离开才行,过两天,我和老要饭的一起来。”
说走就走,闪了两闪,人已不见。
万寿山望着周千里消失的背影,轻轻吁一口气,道:“我一直觉得我们很辛苦,他和老要饭的很清闲,但现在看起来,他似乎比我们还要劳累。”
林成方道:“周前辈和江前辈,被江湖上尊为大便,自非无因,两人急公好义,实非常人能及。”
目光转到高空雁的身上,道:“高兄,咱们有很多事,要找高兄商量,但不知高兄如何才能使彼此之间,谈得十分清楚。”
高空雁笑一笑,以后指在面前木案上写道:“林兄之言,小弟听得十分了解,但请说下去就是。”
看他挥手成字,龙飞凤舞,写得十分清楚,心中更是为他难过,忖道:这么一位人才,怎会是个哑子。
心中念转,口中却接道:“目下我们已和黑剑门接上了头,兄弟觉得,咱们还不宜明着出手。”
万寿山道:“对!咱们用心在刨出黑剑门的根,现在,只能算看到树叶子。”
林成方点点头,说出了一番计划后,接道:“两位,如若觉得兄弟的意见,不何不妥之处,但请指正。”
万寿山道:“办法倒不错,只是,高少兄”
高空雁用手写道:“不用为我担心,我会胜任愉快。”
万寿山道:“好!咱们就这么办。”
林成方心中忖道:周铁笔推荐他,文才、武功,两皆有成,自然是不会错了。
但黑剑门中人,不但个个武功高强,而且个个阴险异常,不知他是否真能应付下来。
如若这位高空雁会说话,两人交谈之间,必会说到来历,那枕很忆使彼此之间,有个了解。
他口不能旨,用书写表达,这就使有些话不便出口。
黄昏时分,一辆篷车,送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直进到宝通镖同。万寿山、林成方、苏百魁,正坐在客厅中闲谈。
事实上,三个人,正在等待,等待生意上门。
万寿山道打量了两个老小一眼,不禁一皱眉头,道:“两位,咱们好像没有见过。”
那老者五十多一些,方面大耳,穿着一件灰色熟丝长袍,点点头,道:“上一次,不是老朽来。”
万寿山道:“阁下知道我们谈的什么生意吗?”
灰袍老者道:“我姓诸,上次和贵谈的有关斩情女的事,还未得到贵局的答复,所以,在下再来和贵局谈个明白。”
万寿山道:“好!请说下去!”
灰袍老者道:“我们想杀斩情女,请贵局开个价出来,约定今日,咱们来等回音。”
万寿山道:“不错,价钱出来了,五十万现金”
灰袍老者接道:“五十万现银,要多少车子去提呀!”
万寿山道:“可以用黄金珠宝折价,但不收银票。”
灰袍老者道:“咱们付了银子,几日可以见效。”
苏百魁接道:“三天,收钱这一天不算,次是计时,第三天太阳下山之前,你们就可以听到斩情女死亡的讯息了。”
灰袍老者道:“我们要看尸体。”
苏百魁道:“可以,你们付过了银子之后,可能要求你们已然由银子买到的权利。”
灰袍老者道:“我们希望三日之内,能把斩情女的人头,送到四海镖局。”
苏百魁道:“可以,但不知你们几时付钱,这生意变化多端,斩情女随时可以离开徐州,老实说,她离开之后,我们是不是还接下这笔生意,那就很难说了。”
灰袍老者笑一笑,道:“我们已准备好了银子,随时可以付款”
苏百魁接道:“我们不收银票。”
灰袍老者道:“这个,你们已经说过了,我们准备的,也都是珠宝现金。”
苏百魁道:“那很好,现在可以付款吧?”
灰袍老者道:“五十万银子,是一笔大交易,所以,我们受不起这个损失。”
苏百魁道:“你这是什么话,黑剑门接下的生意,几时失过约了?”
灰袍老者道:“哪一位能代表黑剑门?”
这一问,只问得苏百魁、万寿山等,全都愣在当地。
灰袍老者笑一笑,接道:“我们认识的,只是宝通镖局,所以,我想在宝通镖局中,能取得一张保证。”
万寿山道:“保证,什么保证?”
灰袍老者道:“一张约书,一旦,诸位不能履行约书,咱们还要想法子,讨回这笑银子。”
万寿山摇摇头,道:“你们认为在作买卖?你们在雇凶手杀人,杀的又是名动江湖的斩情女,宝通镖局,如订下这份约书,我们就算入了你们的掌握,想想看,我们如何在江湖立足?”
灰袍老者道:“阁下总不能让我们白付几十万银子,连一张约书也取不到。”
万寿山道:“生意可以不作,订约书绝办不到。”
灰袍者叹口气,道:“万爷,你有没有想到这件事,叫我们多么为难?”
万寿山道:“怎么说?”
灰袍老者道:“我也是办事的人,如是无凭无据的化了几十万银子,要我如何交代?”
万寿山摇摇头,道:“没有法子,阁下如是这样不信任我们,这次生意,看来只好吹了。”
灰袍老者冷冷说道:“你们金字招牌,不怕这样砸了吗?”
万寿山道:“砸了就砸了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苏百魁道:“老兄,这种事要讲究不露痕迹,你怎么能够要人打份约书?”
灰袍老者沉吟了一阵,道:“这样吧,不打约书,总应该打一个收条给我们吧?”
苏百魁道:“收条,上面写些什么?”
灰袍老者道:“宝通镖局具名,收到了我们五十万银子。”
苏百魁道:“你老大,大概没有听清楚,五十万是黑剑门出价钱,我们不赚钱,难道要吃风喝沫不成?”
灰袍老者道:“那究竟是多少银子呢?”
苏百魁道:“六十万银子。”
灰袍老者道:“一涨十万两,好厉害的涨法。”
苏百魁道:“咱们还有银子用,价钱已经说明了,愿不愿意,是你们的事了。”
灰袍老者叹口气,道:“六十万就六十万吧!咱们出了五十万也不在乎那十万银子了。”
苏百魁道:“这才是谈生意的气度,这不是买白菜、萝卜,还要讨价还价。”
灰袍老者道:“钱我加了,收条如何?”
苏百魁道:“收条不能打,如是你一定要,只有在下出条具了。”
灰袍老者道:“你”苏百魁道:“不错啊!哪里不对了?”
灰袍者者道:“你是什么身份,在宝通镖局中干什么?”
苏百魁道:“在下苏百魁,是宝通镖局的镖师,这个身份,可不可以出这张条具?”
灰袍老者道:“这个,好叫老朽为难了。”
苏百魁道:“你有什么好为难的!这种生意,本来,都是口头约定,不着痕迹,难道要皇帝大印盖上不成。”
灰衣老者道:“苏镖头,老朽只有一个人。”
万寿山挥挥手,道:“这么办吧!这个生意我们不接了,请上覆贵东主一声,要他别请高明。”
灰衣老者道:“总镖头,生意既然谈了,怎能够不作,那就由这位苏镖头出个条具,老朽担下这件事情就是。”
万寿山道:“老丈也不用太费心机,敝局中人,不可能出任何条具给你。”
苏百魁似是很担心生意砸了,低声道:“总镖头,我以私人身份出个条具,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万寿山道:“不行,咱们镖局里的人,不能出任何条具。”
苏百魁道:“总镖头”
万寿山冷冷说道:“苏百魁,行规不容破坏,你如再多口,我立刻把你囚禁起来。”
苏百魁想到他说囚就囚的手段,不禁心头一震,不敢再多接
灰衣老者轻轻吁一口气,道:“总镖头,老朽如拿出数几十万银子,没有一点凭证,我该怎么交代?”
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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