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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文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你确定那是布伦登吗?”
埃塔伊内点点头。“我没看到他,但一个哨兵说漏了嘴,说他本人在里面。”
“他知道你要去,”欧文生气地说,“他似乎总是知道!”他的拳头重重地锤在桌子上,满是挫折感。“他假装生气是一种策略,原来是在耍花招。我本应该看出来的。他肯定是在我们到这里的那天晚上就去了树林。”另一段记忆如箭杆一般刺进欧文的脑海中。“等等。”
“什么?”她催促着他,眼中满是迫切的神情,那堆信暂时被抛在脑后。
“那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阿弗朗奇市长投降于我,交出城市。有些人来北方找我。鲁元帅的一个骑士——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也是阿弗朗奇的律师。”欧文开始踱来踱去,头脑在飞速运转,回想那个时候的事情。他快速地打着响指。“当时有些争执,关于狩猎森林的边境争端。那个骑士想要确定我不想入侵布里托尼卡的边境,尤其是那片森林。我当时什么都没多想。我根本不喜欢狩猎,也没空!”他转过身,看着她。“鲁不想让我们看到那片树林里的什么东西。我不确定西尼亚知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他摇着头,“或许这就是错误的假设。她远远比她看上去要聪明得多。”
“此话怎讲?”埃塔伊内问道,走向他。
“今天我们两个谈话的时候,她好多次都在暗示些什么,就像试着引导我问某些特定的问题,比如巫哲棋,”他说,举出一个例子,“我发出和她下巫哲棋的挑战,她看我的表情很奇怪,还说需要我提供棋盘。”
埃塔伊内脸色一沉。“你觉得她指的是你藏在圣彭里恩的那个棋盘吗?”
欧文举起手。“这也是我怀疑的。但她说的话不痛不痒,完全可以有各种意思。我觉得我卷进一场游戏中,这种感觉已经困扰我好多年了,让我很挫败的是我还没有发现任何规律。”
“你可以直截了当地问女公爵啊。”埃塔伊内建议道,调皮地看着他。
“要怎么问这样一个问题呢?”欧文笑着说,“我觉得你对我隐瞒了什么,我的女士。我想保守我自己的秘密,但你能说说你的吗?”他拍了拍嘴。“不,我会自己查出来的。我需要弄清楚是什么让那片森林充满了圣泉魔力。我们需要想出个办法骗过那些守卫。我们需要的是……”他顿了顿,睁大了眼睛,“乔装打扮。”
他严肃地看着埃塔伊内。“你的能力就是我们需要的。乔装打扮成当地人不能帮你通过,但如果你看起来听上去都像西尼亚,他们是不会阻拦你的。我今天和她待了一段时间。你可以使用我的记忆,就像你之前做过的那样。”
埃塔伊内的眼睛闪着淘气的神情。“我要是也把你乔装打扮一番呢?”
他盯着她。“你觉得你可以做到吗?”
“让我试试,”她说,“再等一会儿。我在想我可不可以乔装打扮其他人,不仅仅是伪装自己,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可以让我试验一下。鲁也许能感觉到这种能力,但如果他身在森林里,那里已经有那么强大的圣泉魔力了,他也许就察觉不
出来。过来,我需要摸着你帮你乔装打扮。”她伸出手,抓在他的胳膊肘处,然后向圣泉敞开自己。他马上就感觉到了,不止一次地感到惊奇,这些年来她的能力增长了那么多。
他感觉到魔力在一股股温暖柔和的波浪中洗刷他的全身。同时他感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抵抗,有一种对抗的感觉阻止其他人改变他。但他允许这种对抗力浸没全身,小心保护着自己核心部分的完好无缺。
“看看你自己!”埃塔伊内兴奋地呼吸着,双眼亮了起来。她还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一面大镜子前面,他能看到自己的影像。
他几近吃惊地看到鲁元帅在盯着他。他反反复复地看,镜子里的人似乎有些闪动,但他允许埃塔伊内的符咒留在自己身上。圣泉赋予他的能力让其他泉佑异能者的魔力无法在他身上施展。据他所知,他这一能力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会怀疑他的伪装。欧文举起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镜子里的人模仿着他的动作。
“你成功了,”欧文呼着气,“你还能伪装自己吗?还是你必须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女公爵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她的手搭在他胳膊上,就像他们两个是舞会的客人一般。“对于我来说,”她告诉欧文,“这个魔力就像在我肩上担着重量一样,魔力用的时间越长就越重。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逼着自己不停锻炼。但如果有其他东西辅助伪装的话会有帮助。看到我是怎么把你的长袍改成印有乌鸦标志的标准装扮了吗?这需要集中注意力。如果我偷拿一件你的长袍,这会减轻我的负担。现在我使用魔法的能力强大了不少,欧文。我能让这假象持续一段时间,我们只需要以此通过哨卡。当然,如果鲁还在他们中间,就不管用了。”
她将魔力驱散,欧文惊奇地看着幻象立刻在他们眼前消失。她坚定地看着镜子中的他。“我可以不仅仅给我们两个施魔法。通常来说,我要帮助伪装的人越多,代价也就越大,而伪装保持的时间也越短。”
“你太棒了。”欧文说,同时看到因为他的赞美,一缕红晕爬上她的脸颊。
“是你教的我。”她回答说。
“我觉得那些树林一定藏着其他线索,也许可以帮助我们搞明白他们到底在背后玩什么把戏。我不喜欢输。”他声音中充满了抱负。
“没有人喜欢。”她说,同时抓着他的胳膊。“看信吧,看完我们就可以走了。”从她脸上那洋洋得意的微笑表情中,他可以看出她很开心自己取得了成功。这不禁让他咯咯笑了起来。但随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堆信上,他哼了一下,抓起一堆信,拿到躺椅上,颇为疲倦地把腿随意耷拉在扶手上。他拆开另一个封印,快速读着信,然后扔到一边。
这时他想起埃塔伊内说法恩斯带来的那封紧急来信。“法恩斯拿来的那封信在哪儿呢?”
“那封,有块污渍的那个。”
他找出那封信,撕开。他看信的时候,胃里搅动起来。他把腿从扶手上放下来,双脚站在地上,心跳加快。
“不。”他忧郁地喃喃道,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棘手。埃里克和当斯沃斯逃脱了看守,他们消失了。欧文信任凯文,让他看守他们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事情都变了?
“怎么了?和我说说——你的表情吓到我了!”
他的心在胸中重重地捶打着。“我不能相信。怎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告诉我!”她问道。
“埃里克和当斯沃斯逃走了,”他沮丧地说,“他们看守森严,‘艾思斌’本应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咒骂着这些如洪水般袭来的件件麻烦事,这些事动摇着塞弗恩的残暴统治。“我要马上回去,”欧文说,又瞥了一眼信上的字,“我跟你说,埃塔伊内,我真心讨厌这样!一直要保卫这个人,我……”他克制着自己,皱着眉头,吞下苦楚,不让任何反叛的话从他口中溜出。“对圣泉发誓,为什么我们要一遍又一遍地经历这些?这是因为布鲁格。这是马克斯韦尔在从中作梗。我能看到他制造的诽谤玷污。他想要成为所有人的主人、统治者。塞弗恩是最强大的统治者,因此他接收到了最多的敌意。这不断的争斗,这永无止境的阴谋诡计,让我作呕。”他叹了口气,摇着头。“女公爵想要说服我,在接下来几天留下来参观布里托尼卡的其他城镇。我希望自己有自由可以这样做,可惜我们必须即刻动身。”他还未来得及仔细思量,这些话就脱口而出。埃塔伊内脸上受伤的表情让他有所收敛。他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只是你看起来要违背自己的誓言了,”她回答道,“你曾经发过誓,你的心已经死了,欧文。你说过要我提醒你,以防你失去理智。”
他并不感激她这番提醒。“去叫醒法恩斯。”他对她说,努力克制自己怨恨的语调,以防事情越来越糟糕。“把他带过来。我们要恳请他们原谅,我们今晚必须离开。”他打着响指。“事实上,我和你要先行出发,和以前一样,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那片森林里先停留一会儿。他可以留下来,安抚受伤的情绪,帮我们寻找借口。”安排我的婚礼。他及时住口,才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去把他带过来。”她说,她离开的时候眯起了眼睛。
门关上后,欧文又读了一遍凯文的来信。我从未见过国王如此生气。欧文不太确定如何理解这句话。但心中那种不安的情绪如水蛭一般吸吮着他。
如果出逃的贵族最后终于被抓回来,塞弗恩会怎么做?
艾瑞德会如何对待那些威胁自己王位的人呢?
欧文转过身,盯着紧闭的房门,想象着自己可以听到毒药师渐渐远去到大厅的脚步声。
他又从那堆信里抓起一封,上面印有国王的封印。他吃惊地眨着眼睛,迅速拆开。
字迹潦草,纸上沾着污渍,但他能认出这是国王的笔迹,这封匆忙间完成的来信是写给欧文——西马奇郡的基斯卡登公爵的。
我知道你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