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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黄昏已临,自是最佳时机,两人趁机猛赶路,直到三更,已经赶了数十里之遥,始找地方休息。
华陀婆婆仍不吭声,默默进食,默默喝水,默默伏睡,像骆驼似的,一心只想赶快走过可怕沙漠。
上官大吉亦不多话,他自知有伤在身,一有机会,立即打坐养伤,幸好八苦老人那粒续命金九让他受益匪浅,伤势复原得总比别人快些。
睡至五更天,忽闻马蹄声奔来。
华陀婆婆暗喜莫非另有救兵?
上官大吉本是紧张,但闻马啸,原是银魂赶来,心下大喜,终可少去不少苦头。
眨眼间,一道白光闪至,果然是银魂宝马。
上官大吉欣喜拍它背腿,互诉衷情之后,始把华陀婆婆架上去,自己再掠身上马,轻轻策催,银魂飞奔而去。
那行云流水般快速奔驰终让华陀婆婆大开眼界。每以为轻功能胜马奔,那也只是短暂时刻,若长途跋涉,非宝马第一不可。
她后悔那么多年未曾骑过骏马!
不久,天色渐亮,太阳升起,大地渐热。
飞马奔驰百里之后,已全身是汗,上官大吉不忍,决定再改为步行,直到傍晚,再上马背。
银魂自知主人心意,来个放蹄狂奔,那才叫速度,就像电光般,大截大截把路往后抛,那感觉,才能体会何者叫日行千里!
终于,在次日清晨,穿出可怕沙漠,一眼望去,青山叠翠,凉风徐徐,就连华陀婆婆都有了再世为人之感觉。
银魂似知何处有溪水,转奔山脚,忽见清溪蜿蜒流过,两人一马登时抢入溪中,泼着大把清水,哈哈大笑。
“好啊!生平第一次觉得清水这么可爱!”
上官大吉干脆跳入较深处,洗澡兼游泳,过瘾一番。
至于银魂,则在消热后,找向山岗吃草去了。
而那华陀婆婆则东溜西溜,似在张望地形,又似在找寻什么。
上官大吉忽然竟识到恶婆娘有逃逸能力,再也不敢陶醉水中,赶忙穿妥衣裤、鞋子,奔掠草原,唉呀,当真见不着恶婆娘。
“可恶!敢逃走?”
他大喝一声,四下追窜,猝而在一松林逮着将藏人草丛的恶婆娘,他已邪笑:“再藏啊!还不给我出来!”准备扑过去抓人。
华陀婆婆的确想逃,没想到碰上这鬼精灵而功败垂成,她冷喝:“谁想逃!难道你叫我不吃不拉!”
上官大吉闻言,登时煞住脚步,赶忙倒退掠去,一脸恶相:“早说嘛!害人家倒胃口!”逃得远远。
华陀婆婆冷哼,不再作答故意蘑菇一阵,始走出来,她冷道:“天狼山就在附近,我也分不清,不过到了傍晚狼嗥声特别响亮,你很容易可以分辩出来。我任务,可以放我走了吧!”
上官大吉笑道:“哪能这么容易!除非冷醉陶洞穴在眼前,否则你只好乖乖合作!”
华陀婆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径自找路,往山区行去。
上官大吉惊道:“你想去哪?”
“你不是说要上天狼山?我带你去!”华陀婆婆走得更快。
上官大吉心下一喜:“这才像话!”跟了过去,有空便啸来银魂,要它四处溜达,不必跟的那么紧。
银魂会意,轻嘶一声,自动掠去。
上官大吉仍自小心翼翼押着华陀婆婆翻山越岭,找向那仇深似海的冷醉陶。
那华陀婆婆倒似有意为难,专找杂草丛生,险崖峭壁攀行,亏他双手绑着照样乐此不疲。
上官大吉瞧得不是滋味,已喝道:“好好路径你不走,这样东攀西爬,你想整死我是不是?”
华陀婆婆冷道:“你懂什么?”
上官大吉道:“我懂一条路可以直达,不必拐弯抹角!”
“你看到我手上这些是什么?”华陀婆婆晃着手中抓着的不少奇茎怪叶。
“你这是……”
“在采药!”
华陀婆婆冷道:“空着灵药不采,你莫非有病!”
“你才有病!”上官大吉哭笑不得:“我要你赶路,你却给我采起药草?要不要唱支采草歌?”
华陀婆婆不理,冷道:“灵药当前,我非采不可!”张嘴,狠狠咬向草药,大有啃食上官大吉身上肉之意。
上官大吉瞧在眼里,闷在心里,这老太婆倒是耍起个性。
他想,反正天狼山已近,而且自己也想等小被到来,也不急于赶路,且看她能采出什么花样,遂点头:“你采吧!等采够了,背死你便是!”
华陀婆婆懒得理他,兀自往深林搜去,仔仔细细找寻灵药。
上官大吉解除急于赶路之心后,已空出许多时间跟她耗。
耗过一段时间,竟也对药草起了兴趣,遂开始东问西问,有一根没一把地嗅着、闻着。华陀婆婆倒颇大方,有问必答,还教辩别何者有毒,何者无毒。
上官大吉勉强记了几样,然而到后来,种类实在太多,他已无法一次消化,大略只记得是色彩鲜艳或流浓汁者,大概皆有毒性,尽管如此,他还是自认受益匪浅。
转行一阵,穿出丛林,已过一座山头。此时太阳顶空,显然已过午时。
上官大吉遂要华陀婆婆进食,她却食而不休,仍自继续赶路,且不断找寻灵药。
及至傍晚,她突然采着一株枝像小松,叶似兰花的奇异灵草,她始满意直笑,似乎一切辛劳皆有了回报。
她这才说道:“天色已晚,找地方休息,等晚上狼嗥声起,天狼山自能出现。”
上官大吉亦觉累了,遂找到一处颇为干净的溪谷边,如此可以方便取水,又可就地寝睡,一举双得。
华陀婆婆忽而说道:“这里狼多,你最好找些干柴升火,顺便烤个什么来吃,天天吃大饼,不嫌倒胃!”
上官大吉亦觉倒胃,遂答应要求,转向附近,找来干柴,逮到机会,亦抓着一兔一山鸡带了回来,升火、去毛,已开始熏烤起来。
火光闪起,照得两人脸面闪红,曾几何时,华陀婆婆那张脸已贴了不少野果,多汁青草之类叶片,倒像个满脸癞痢家伙。
上官大吉乍瞧一眼颇被吓着:“我干啥?神经发作不成?”
华陀婆婆瞄眼:“你懂什么!”小心翼翼又贴上一片梨子皮似的东西。
上官大吉忽有所悟,呵呵笑起:“你在治疗你的皱纹?”
华陀婆婆冷斥:“都是你害的!”
上官大吉更笑:“老就老,还那么爱漂亮,实在老不羞!”
华陀婆婆斥道:“等你老了,你就知道青春有多重要!”不理大吉,尤自小心翼翼敷脸。
上官大吉呵呵笑声不断:“你到底有几岁?”
华陀婆婆冷哼,拒绝回答。
上官大吉笑得更谑人:“说的也是,问女人年龄,尤其是老年人,是件残酷之事!可是餐风饮露,那多逍遥,何苦流落江湖,天天打打杀杀?”
华陀婆婆闻言,轻轻一叹:“其实我也想过,可惜一步错,步步错,想回头已来不及啊!”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算了算了!”华陀婆婆摆摆手,不想多谈,忽又指着烤肉:“快翻快翻,快烤焦了!”
上官大吉赶忙翻过烤肉,直觉华陀婆婆此时祥和许多,倒像个后悔做错事的慈母一般。
华陀婆婆忽而想到什么,欣笑道:“烤肉时,加几味药草熏熏,味道更佳!”随即往身边采来灵药叶片,抓来几片往火堆丢,顿时化出淡香味道,闻来甚是舒服。
上官大吉道:“这样有效么?”
“你吃吃!”华陀婆婆但觉大吉不敢先尝,自己抓来烤肉,一口咬向烟熏处,吃得津津有味。
上官大吉忍不住,亦自抓起兔肉啃它一口,直觉像沾了甜柠檬汁,味道果然绝佳,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叶子,那么管用?”
“我也搞不清,我是在无意中发现的!反正能添味即行,管它的!”华陀婆婆又加几片。
两人贪婪地将烤肉熏向那白烟。
此时天色已暗,左山峰那头渐渐传来狼嗥声,那不是一只,而是一大群,声势甚是吓人。
上官大吉不禁转头,听声辨位瞧着一座山峰,喃喃念道:“该是那座了!”特别记住那山峰形态,以免到时摸错方向。
他转头回来,正待问华陀婆婆正确答案,却见她抓着那株奇异药草,往火堆丢,上官大吉稍惊:“那是什么?”
华陀婆婆淡笑:“另一味可口药引!”
话未说完奇草见火即焚,冒起淡黄烟雾,混合白烟之下,突然呼地一响,四散喷冲,直扑上官大吉门面,心惊不好,想躲却已过,被烟扑着,登时倒栽后头晕死过去。
华陀婆婆见状,登时哈哈大笑:“想跟我斗,还早得很,我只不过用了七步飘香叶,和九柠酸混合烧化,你就倒了?实在太差!”
原来,她始终不断采药为的就是这一刻,以能制住上官大吉,没想到却如此容易即已成功,乐得她嘴巴都快笑裂!
她赶忙挑起木炭,烧向手中皮带叭然断裂,她松揉双腕,松绑感觉实在好,她试着运功,却觉得穴道受阻,嗔恨骂了小被几句,随又转向倒地的上官大吉,笑声更谑。
“叫我蹲在药铺当蒙古大夫?简直有眼无珠!”华陀婆婆斥笑道:“老实告诉你,我就是觉得可以独霸武林,才那么甘心跟人厮混!不过,找到你,快啦!哈哈……”
笑声中,她走近上官大吉,瞧他昏睡模样,甚是满意,说道:“你本来可以成为我最得力助手,可惜你现在武功过高,放在身边也是危险重重,待我用***药套出你的武学口诀之后,就是你死期到了!哈哈哈……”狂笑声,实在刺耳。
忽而有回音传来:“是吗?……”
不知何时,昏迷不醒的上官大吉,竟然笑嘻嘻地坐身而起。
华陀婆婆见状,直若两眼被捅,惊骇跳退:“你没晕倒?”
上官大吉笑道:“你看我像是晕倒了吗?”
“你明明中了?……”华陀婆婆突叫不好,拔腿即逃,撞倒火堆,哪敢喊疼,兀自没头没脸找路即窜。
上官大吉唉呀一声,赶忙伸手抢起快被烧焦兔肉,喝着:“逃到哪里去,还不给我回来——”
他顿展武功,掠向树林,三个落脚,截向华陀婆婆前头,挡得她失魂落魄,拔腿复往他处逃去。
上官大吉边啃兔肉,边斥笑道:“那种雕虫小计也敢在我面前耍?我看你不断采草药,即知你准是想使坏心眼,果然在烤肉时,你终于原形毕露,你说的没错,像你这种人,怎甘心蹲在药铺?准是喜欢在武林耍威风,满足自己虚荣心。
不过,我就是不信邪,特别喜欢请你们这些有才能的人蹲回药铺,替老百姓做点好事!别走啊!”
他故意让华陀婆婆奔逃百余丈后,方自掠展轻功,掠向林木,几个转折,又截向华陀婆婆前头,吓得她面无血色,四处乱撞。
“别逃啦!你认命还可能好过些!”
上官大吉存心整得她筋疲力尽,自动投降。
没命撞逃之际,突然奔回火堆,抓起大把药草,拧揉出汁,复见上官大吉掠来,怒喝一声:“老娘跟你拚了!”将那团药物飞砸出去。
上官大吉但觉此药有毒,不敢硬接,瞧其来势虽快却松,自是不放在眼里,嘴巴直叫着救命救命,却是不动,待药团不及三尺之余,他猛地往左一闪,且故意唉呀痛叫,看似要落地打滚似的。
然而就在他左闪之际,脑袋猝然撞及硬物,叭然一响,痛得他当真唉呀惊叫,手抚脑袋,滚右而退。
疼痛使他发飙,嗔喝道:“可恶浑树,也敢挡道!我劈了你!”双掌凝力,就要劈去,然而眼睛一瞄三丈之内,根本无树可劈。
他愣住了,方才明明在前头七尺处撞上东西,此时怎会不见踪影?莫非自己感觉有错?然而怎可能?
“莫非见鬼了?”
上官大吉当然不信,猝见华陀婆婆溜奔百余丈,不追已不行,赶忙掠展轻功,飞纵过去,连藉力三树枝追冲过去,轻而易举落于华陀婆婆面前,吓得她尖叫,突又惊喜满脸,就快叫出。
上官大吉顿觉有异,喝笑道:“要揍你,还那么高兴!看掌——”
他登时耍出那招八方归流,猝见双掌暴乱旋晃,劲气乍起,本欲攻向华陀婆婆,猛又反掌打向背后,果然见及一青衫家伙。
那偷袭之势来得好快,一照眼,竟已轰至青衫客门面吓得他赶忙迎掌拆招,砰砰砰砰连对七八掌,青衫客突然闷哼,连纵十余筋斗躲向树顶,已是血气起伏不定。
上官大吉右手一翻,将扣及衣衫一角甩掉,哈哈谑笑:“敢暗算我!”抢着攻势再次劈杀过去,砰砰砰砰,复将那合抱粗松树斩得烂屑四散。再轰掌击空,打得青衫客飞若天马,连翻十数筋斗,再落于更远树梢。
他频频传笑:“好功夫!”
上官大吉眼看两击虽中,却伤他不着,心头暗暗称奇,再抬眼瞧清楚,竟然是外表仙风道骨,心存奸诈的要命冷醉陶到来,此时自己受伤,武功不济,哪是这家伙敌手?还是开溜为妙。
他大喝:“有胆别走!我去拿兵器!”
冷醉陶似有意试他武功深浅,见他离去,不疑有诈,仍自哈哈轻笑:“老夫等你便是!几日不见,你武功果然精进百倍!”
上官大吉走得更狂更快。
华陀婆婆见状,突然喝道:“他根本没带兵刃!”
冷醉陶闻言,怔然而怒:“你敢耍老夫!”登时掠身如电急起直追。
上官大吉在听得华陀婆婆喝叫之时,已自拔腿狂奔,他哪敢稍慢,眼前这大魔头斤两,他清楚得很。
然而他毕竟有伤在身,冷醉陶武功又是天下绝顶,这么狂追半里之遥,上官大吉已觉敌人不及百丈,心头暗自叫苦,猛地一闪,找到一处枯树秘洞,钻了进去,又如丧胆兔子,连喘息都憋了起来。
冷醉陶转掠两树干,追奔过来,却不见人影,登时判断上官大吉已找地方藏身,他哈哈轻笑:“上官少侠别多心,老夫只是试试你功力,并无恶意!”
上官大吉暗斥:“相信你的人,准是瞎了狗眼!”
冷醉陶边喊边搜寻,然树木杂乱,又是夜晚,并不好搜寻。
他仍十分有耐心,笑道:“欢迎少侠光临本山,老夫必定尽地主之宜,让你尽兴而归,至于咱有小误会,何不借此澄清?珠儿还特别想念你呢!”
上官大吉但闻珠儿,心头一愣,当初她的确帮过自己,而且心地善良,如今跟着狠毒父亲东躲西藏,不知过得如何?尤其,她不会武功,说不定已吃尽苦头……
正为珠儿担心之际,忽闻华陀婆婆这恶婆娘声音传来:“门主找他不着么?我这里有**草,刚才熏他不倒,现在让他好看!”
华陀婆婆好不容易追到这里,不等冷醉陶同意,已自引燃枯枝,将**草丢入火堆,黄烟立即飘起,她捧着火把四处熏转,迷烟四起。
上官大吉暗恨没一刀杀了恶婆娘,此时却使她耀武扬威迫逼自己,他喃喃祷告迷烟别转过来!否则就完了。
冷醉陶还是耐心等待,淡笑道:“少侠不觉得婆婆**药挺厉害?她也只是闹着玩,你出来便是,我保证他不伤你。”
上官大吉暗斥:“我还想伤她呢!就是熏倒,也不出去!”
冷醉陶正巧想及此问题,问向华陀婆婆:“要是他昏倒,岂非照样逼他不出?”
华陀婆婆道:“门主可以跟着迷烟搜寻,方不致漏了空隙。”
“也只好如此!”
当下冷醉陶果真跟在迷烟后头,不断拨掌力以寻人,且又不断婉劝上官大吉出来,有话好商量。
但闻脚步声渐渐逼近,上官大吉苦笑不已,照这样搜寻下去,别说是人,就是老鼠也难逃一命。
两人渐渐搜来,盏茶功夫一过,却仍不得人踪。
华陀婆婆不禁疑惑:“他当真在此?”
冷醉陶道:“很可能,先后脚之差,他不可能逃得那么快!”
华陀婆婆道:“那倒未必,这小子邪得很,否则老身岂会吃大亏,对了,我武功仍受制,替我解穴如何?”
冷醉陶立即问她何处穴道受制,华陀婆婆依言出示,冷醉陶二话不说,连截八道指劲,终将华陀婆婆禁制给解除。
再世为人感觉让她简直快疯狂,猛地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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