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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竟心里高兴,于是左顾右盼的,想立即找个可避风避雨的好地方。
然而,放眼过去,湖边除了青青杨柳,再也找不出可躲雨之处。
他目光落向湖面,搜寻着湖面,画舫早已散尽,想借来躲雨都不可得了。
只见,他一脸的焦切!
小被瞄着他,捉笑道:“怎么?找不到地方?桥底怎么样?”
“桥底?”小竟认为,倒也可以凑合,往下瞧去,竟然发现有艘画舫穿过,不禁欣喜:
“有船了啊!”
“你可想躲入船上?”
“只是,不知船东肯不肯……”小竟犹豫了。
“哪有不肯之理,走!”
抓着小竟右手,小被已掠身而起,直射数丈开外画舫。
“不行啊!”
“嘘……”
小被嘘出声音,小竟眼看已然无法挽回,只好闭声,任由他去了。
但见,小被轻巧将他带落画舫尾部,落得毫无声息中,竟然地响出声音,小被暗道糟糕,打狗棒太长。打到了舱板。
霎有声音喝来
“你们是谁?”
似乎是传自舫中淡蓝帘幕内的女子。
这声音听来柔柔嫩嫩,直让小被、小竟以为这是姑娘家的轻嗔,而非叱喝!
话声方落,淡蓝帘幕被掀,纤纤玉手现形,一位俏女子飘然映入眼帘。
这女孩年约十四、五岁,微扬的凤眼晶亮,瓜子脸孔娇白,配上小巧樱唇,挺尖鼻头,再加上两条缠着红玫瑰的小辫子披肩而挂,显得俏丽活泼,一身淡蓝曳地长衫袍,更将她烘染得清新脱俗。
“喂,你们究竟是谁?”
女孩见两人眼睛盯死般瞧着自己,火气不由更炽,接着大声叱道:“难不成,你们既聋且哑?”
“喝!”小被被她一喊,心中不爽,张口即斥,“原以为遇上什么脱尘仙子,未料却遇见棘手的恰查某!恰查某”
“可恨!”
女孩双手一叉,显然动怒地将左手伸出,轻掰指头又道:“不请自来,罪一;无故漫骂,罪二;伤人自尊,罪三;视线乱瞄,罪四;言行粗俗,罪五。”
她一一数罪证,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眼见战火己浓,小竟挺身解释道:“对不起,姑娘!我俩实因躲雨,才误闯此地,希望你行个方便,免得让我们成了落汤鸡!”
话一说完,雨声更如千军万马之势,奔腾于整个梦愁湖,湖水掀搅,船身亦随着浪潮,上下弹着……
女孩看见滂沱雨势,口气较为和缓:“其实,我飘雨并非不懂情理,这样吧,你俩若能驳回我方才列举的五项罪证,我定特别通融。”
“好!”小被直率道:“你是飘雨?”
他瞧见飘雨颔首示意,这才似笑非笑说着:“飘雨,掏干净你的耳朵,本少爷可是好话不讲第二遍。”
“你!”飘雨忍住火气,没好气道:“随你怎么讲,只要你们无法驳回五项罪状,请马上离开这里。”
小竟看着飘雨说话甚绝,顿时心凉半截,看来,真得淋上一淋滂沱雨势,所以,他不再讲话,只看小被如何舌辩。
小被大方地坐在帘幕旁的圆形木椅上道:“仔细听我道来!”
他轻咳一声,接着才说道:“罪一,不请自来,这项本就不成立。画舫上并未贴着‘非请勿进’之标语,何况刚才,此画舫木门大开,甚有迎宾之意,所以,我俩并非不请自来,乃是光明正大来此!是故,此项罪证无庸置疑,根本不成立。”
飘雨听着小被长篇大论,一时抓不出丝毫语病,只落了个哑口无言。
小被见状,更抓住时机道:“沉默便为默认,既然你己默认我方才所言,我和小竟当然少了一项罪恶!”
“哼!”飘雨凤眼向左右轻扬一下,不以为然道:“你别得意的太早,还有四项罪名哩!”
她语声愈说愈大,只因外头雨势如咚咚作响的鼓声,让人不得不拉开嗓子,和轰隆雨声较量。
“好!”小被为让飘雨听清楚自己所言,不得不大声嚷道:“关于‘无故漫骂’我们并不认同,事出必有因,若非方才你说我们既聋且哑,谁又会动肝火,骂你是恰查某!恶婆娘!”
“可是……”
飘雨不服气地又驳道:“我不过骂你们既聋且哑,这并没什么!你们却将我形容得如此……如此……”
讲到此,飘雨变得吞吞吐吐,即使有更多理由,她也讲不上来。
小被抿嘴一笑,神情慧黠:“我抓到你的语病,若非你先骂我们既聋又哑,我们又怎会乱骂一通,可见,这是‘有故漫骂’并非‘无故’这一项,你可心服口服?”
“我……”
飘雨见着小被一身是伤,却仍趾高气扬的模样,顿时亦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好心不服口不服地默认。
“哈哈!”小被得意地抿嘴窃笑:“任凭你有多少理由,我定能一一推翻!”
他看看飘雨又羞又窘的模样,更为得意地又说:“至于伤人自尊一项……这根本是无中生有,说几句让你不中听的话,就伤了你的自尊……那么,平心而论,你的心未免也太脆弱了吧?”
“这……”飘雨着实未料自己率性数落二人的罪行,到头来竟全成为自已的不是了。
她甚为不服地瞟着他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究竟是谁有理?如果……如果你们再惹本姑娘不快,那么,我立即毁约,请你们立刻出去!”
小被轻皱鼻子,摇头道:“女人心,海底针,谁也无法搞懂,看来,你真想使出杀手锏罗?”
说着,小被不露痕迹地聆听雨势,他心中暗笑:“雨势渐小,不出一刻,天必放晴了……再蘑菇一下,待你真要送客时,嘻!早是雨过天晴啦!”
想至此,他蓦地发现,身上的伤口几经方才细雨漫淫,此刻已然溃烂,汩汩的黄脓,如长流细水般,顺着曲线流下……他不由得轻蹙浓眉。
这动作,看在小竟眼底,暗道:“看来,小被实在得好好治疗才是,没想到你竟能忍住噬骨之痛,强颜欢笑地在此装疯卖傻……若是常人,岂非早就倒地不起,哭天喊地了?
唉!”小竟不由地轻叹一声,他臆测不透,小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飘雨并未察觉二人情绪变化,她仍旧我行我素,嗤声道:“怎么样,是否还要继续反驳本姑娘?”
“你……”
小被让飘雨搞得颇不愉快,他斥声道:“飘雨,你听清楚,少爷我可不懂怜香惜玉!一个人的忍耐可是有极限的,你若再惹毛我……哼!脱你裤子,揍你屁股,再将你丢到梦愁湖内喂大鱼!”
小被话才说完,飘雨显然已被吓着了!
只见,她噤若寒蝉,二话不说,双手抱膝,瑟缩地蜷在一旁,和先前气焰高张的模样,形同二人。
小竟见飘雨可怜的模样儿,于心不忍地道:“小被,你刚才所言,也未免太过火了一点吧!”
“过火?”小被提高声音道:“要对付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凶一点,她就爬到你头上啦!”
小被眼里,飘雨已从仙子形象,降格为恶婆娘,现在更是身价骤跌,成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飘雨简直欲哭无泪,向来众人宠她如众星拱月,何况有人说她是恶婆娘?丫头?
正欲开口……
只见小被浑身是伤,却仍穷凶恶极的样子,只有小口紧闭,心中狠狠咒骂着……
画舫内一时寂静,外头仍下着雨,只是雨势不似先前滂沱。
咬牙忍着疼痛,怎奈,他只觉视觉模糊,想再吓吓飘雨,却又力不从心,他极力装成不在乎的样子。
只听他轻唤着小竟:“小竟,莫非这梦愁湖浪太大,舟身太小,所以我才荡得晕头转向……看来,咱们选择此处避雨,似乎是个错误!”
说着,他的嘴角却荡出让人难以理解的笑意……
“小被!小被……”
小竟已察觉不对,想都不想,双手有如反射动作一样地欲扶住小被……
突地
“啪啦”一声,圆椅己倒,小被无力地滑至地面,那股滑溜,让小竟亦无法抓住小被的人……
“小被!小被!小被!”
小竟轻扶起小被,心急如焚,他看了在旁如果鸡的飘雨一眼,道:“飘雨,这里可有金创药?”
飘雨自地上缓缓站起,巧然移至小竟身旁,道:“我一个姑娘家,带金创药有何用途呢?”
她伸出纤纤小手轻按于小被额头,诧异地又道:“他病得不轻,看来……不得不留在此地了!”
眼见方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小被,刹时却成任人宰割,无力一搏的羔羊,即使铁石心肠,亦会激起怜悯之心。
只见她轻扯着小竟的衣袖,又道:“喂,小竟……”她面露赧然,“将小被放到我床上去!”
小竟点点头,此刻,不容多想,他吃力地抱起小被,急道:“好,烦请姑娘带路!”
飘雨闺房,乃在画舫东侧,掀开门前淡蓝帘幕后,向东转便是。
此刻,小被昏迷得不省人事,汩汩流着黄脓的伤口,更见恶化,不过一个时辰,这些伤口,竟然已渗出**臭味?
莫非,那伤口有毒?
小竟见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毫无半点方寸。
飘雨亦急,却又爱莫能助,她轻拭小被额上冷汗,忧忡道:“难道没有办法吗?”
小竟长叹:“不懂医术,如何医人?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我想敢轻举妄动?”
飘雨看着小竟一张苦脸,只好沉默,先前她和小被的口舌之灾,飘雨早就抛至九霄云外去……
小竟来回走着,有若钟摆般,一去一回,一回一去,速度依然,表情如故,他毫无知觉地走着,脑子里,正绞尽脑汁……
忽地
“有了!”小竟肃穆的神情上,绽放出解脱似的笑容道:“飘雨,这里可有刀剑之类的利器?”
飘雨不明所以,沉思一会儿道:“这船上并没有刀剑之类的利刃……你要这些有何用途呢?”
小竟原先满怀希望,听到飘雨所言后,希望破灭,他顿如泄气的气球道:“既然没有,岂非白说了……你再仔细想想!”
飘雨沉思半晌,眼神毫无目的瞄视自己屋内,蓦然,她将视线聚集在梳妆台上,再次沉思一会儿。
只见她急急跑至梳妆台前,捏起一片薄如纸,长约两分的亮黑色刀片,道:“小竟,这是否派得上用场?”
说着,她便轻晃亮黑色的刀片几下。
小竟眯眼瞧着,他自飘雨手中接过刀片,道:“只要是利器便行,聊胜于无!”
不待飘雨问清缘故,他将刀子往自己左手肘上,施力重划,划出长约两寸的细长伤口,小竟动作停止的刹那,鲜红的血液,顺势溢出,看来极为怵目……
飘雨愕然地抢下惹事的刀片,道:“小竟,你何必想不开,这般寻死寻活,对你的朋友根本于事无补,早知道你是用来割腕,说什么我也不会拿刀片给你!”
小竟眼睁睁地看着飘雨自说自话,待飘雨说完,小竟谈笑道:“割腕并非自杀,我是要让小被饮下我的鲜血,这有助于愈合他的伤口。”
“噢?”飘雨疑窦重重,不便多问,她轻描淡写道:“这么说来,你的血便如灵丹妙药,能让人起死回生罗?”
“是吧!”小竟语气并不肯定。
以前无意吞服八苦老人所赐之九转续命丹后,打从自己从绝望蜂上摔下来,浑身是伤,不消片刻,伤便完好如初,毫发无损。
他喃喃道:“既然九转续命丹具有如此神效,我浑身血液或多或少,当也具有如此功能吧!”
想至此,他正拟将手肘靠近小被嘴里……突地,飘雨诧异呼道:“小竟,你……你的伤口愈合了!”
小竟看看原来两寸长的伤口,现在竟然毫无痕迹地愈合起来了实在让人始料所不及,小竟苦笑道:“看来,我得第二度割腕了飘雨!”
小竟伸手向飘雨要回刀片,飘雨有鉴于刚才奇迹,亦一语不发将刀片递向小竟,小竟再次在左手的中央位置,再划一道较先前还深长的伤口……
小竟迅速地将手肘伤口,递至小被嘴边,汩汩的鲜血,徐徐浸至不被的嘴,有些则如“八”字般,缓缓滑落在小被嘴角……
忽地,传来小竟咒骂声!
小竟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又愈合的伤口,顿时啼笑皆非地又道:“一不作二不休,看来无三不成礼!”
说着,他腕力更狠,使劲用力一“砍”,怎奈小小刀片并不能制造出多大的伤口,倒让他又气又急。
他气极败坏地往伤口上使劲一咬,那股劲儿,仿佛是狠咬着敌人的肉似的……
这一咬,果然奏效!小竟巴不得小被吸光自己的血,伤口紧紧凑着小被微张的嘴。
良久
小竟眼看被自己咬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柱的伤口,逐渐愈合,血已凝聚,看来,这伤口已不能制造出效果了。
正拟再咬一次,飘雨急急捉着小竟衣袖道:“你疯了不成?这是你的血、你的肉啊!即使是铁造的身子,又怎堪你如此虐待?”
小竟看飘雨一副着急模样,不禁微笑道:“你难道不知,在男人世界中,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的例子,比比皆是!”
言下之意,他也在轻讽着飘雨少见多怪!
飘雨鼓着粉腮,不服气道:“并非我少见多怪,只是……像你这样……”
她停顿了一会儿,做势学着小竟咬手臂的模样,又道:“这种活生生的例子,摆在我眼前,可还是头一遭呐!”
小竟并不明白飘雨所处环境,飘雨不知小竟环境……
说来,三人该是同样的陌生,在飘雨眼中看来,除非小竟和小被真是生死之交,否则,此事实非常人所能做的。
她益发清楚,自己所处“名、利”当头的环境中,要有这种知交,更是难上加难了,想到这哩,她倒挺羡慕二人的交情,另一方面,她却又为自己身处在官宦世家,而有所感伤……
飘雨有感而发地问道:“看来,你们不仅相识许久了。而且还是生死之交,真是让人羡慕!”
小竟自床沿站起摇了摇手道:“飘雨,你弄错了,我和小被刚认识不久,更非生死之交。”
“噢?”飘雨满脸诧然:“你们认识不久……?-她猜测许久,复又道:“至少也有个一年半载吧!是不是?”
小竟摇头淡笑,双手交叉于后,道:“交情好坏,并非在时间长短,我和小被的认识,从早晨在市集遇见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而已!”
“才几个时辰?”
这下,飘雨惊异非凡,她更为迷茫,一个人究竟处于何种情况,竟能不顾性命地救着认识仅仅几个时辰的朋友……
飘雨下意识地注视窗外如柳丝飞舞的雨丝,心中更泛感动,不知不觉中,她眼眶微红,晶莹的热泪将她的眼光涤得更为清澈……
她是被小竟这种罕见的情操所感动的!
飘雨噙着泪水,语音柔和道:“几个时辰的认识,竟能让你喂他饮你的血?真不知你是天生呆子还是傻子?我真不懂!”
小竟轻声叹道:“当一个人萧条潦倒,无所依恃,而想自我了结!却又阳错阴差,因缘际会地死里逃生时,这世上,便有着太多东西足以支持他活下去,譬如小被,他乃我之后遇到的首位知心朋友,我珍惜他,万一他……”
小竟停顿一会儿,又道:“这种痛楚,甚至比万箭穿心还痛,所以,我不顾一切地想救小被……”
飘雨不言地聆听着,她不曾有过自杀经验,难能理会小竟心境,此刻她只是似懂非懂,但眼泪,却如断线珍珠般簌簌落下……
小竟见飘雨落泪,着实摸不着头绪,道:“飘雨,难不成因此而惹起你的伤心事?”
“不,没有!”
飘雨摇摇头,轻拭泪痕,复又走到床边,探探小被额头温度,她含泪笑道:“果真神速,温度已和常人一样!”
“好极了!”
小竟欣喜地看着小被的脸色。
果然,小被的脸色,己由先前死白回复红润,原先流着浓稠脓血的伤口,仅剩蚯蚓般扭曲的痕迹……
仅只片刻,小被己经苏醒!
小被自动拄起身子,巡视室内道:“小竟,咱们落难何处?”
随着眼波流转,他瞧见飘雨亦在屋内,他不禁促狭地又道:“不是要让我们滚得远远的?你怎么跟我们腻在一块?”
飘雨不理会小被的促狭,她径自道:“咱们尽释前嫌,重新打好关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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