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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虽说不知者不罪,而且老太师是好心,被触了逆鳞的穿越者仍在心中竖起了一根中指。但脸上仍是笑得足斤足两:“谢太师关心。在下也正有此意。待回了辽东,就在海参崴造些海船去探一下回家乡的路线。实不相瞒,在下来中华的半途遭遇海难,实不知能否找到归程。但在下祖籍百年之前就在中原,想来还有苗裔。此次回京也有借机认祖归宗的打算。”
晋王叹息虽轻,还是被郑亨听到了。老头子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看两人,岔开话题。问起了那座连莫须有都算不上的海外孤岛。
李雪鳞这两年时间里早编好了一套老巨细无遗的说辞来对付这种场面。他是吃准了这个时代没人能带着GPS满地球去查证,只要逻辑上说得过去,关于景物的细节倒不必担心。
这一顿饭的气氛恰如两年前李雪鳞被接进王府,初遇晋王的那一次。只不过这次引荐人换成了王爷自己,评审则是老太师。除了人物地点不同,模式还是老一套,连指派女子侍寝这招也被翻用了一次。
李雪鳞本就是个很注意防范的人。怕梦中说漏嘴,在军中睡觉也是单独一个帐篷。如今到了别人地头上更不得不加倍小心。花本钱公关总是有企图的,这条定律从古到今都适用。至于是什么目的,往最坏的地方想总比盲目乐观要好。
这顿饭吃得和谐又热闹。筵席散了时,郑太师笑着对李雪鳞道:“李将军,鄙府有位绝色歌伎,唤作月华的。若不嫌弃便让她来服侍你吧。红叶少了**,未必能遂君之意。”
“此等小事怎敢劳太师费心。贵府中都是一等一的人材,在下岂敢奢求。绝代佳人实在高攀不起,有这位红叶姑娘便可。”
有意思的是,每次李雪鳞推脱或是打马虎眼,郑亨都不会去深究,也不会废话第二次。听他这么说,点点头,道:“既如此,李将军一路辛苦,还是早点歇息吧。红叶,李将军不比一般人,你可小心伺候。”
说完,向众人拱拱手,先离开了。李雪鳞知道老太师今晚还有场会面,也赶紧向晋王和仆固德润告个罪,牵着红叶的手先走,免得阻了别人。
北方天寒,郑府长长的走廊是封闭式的,两边开着花窗,但没有挂灯。由一名使女打着灯笼在前头引路。
李雪鳞见他们是在往后院方向走,那儿通常都是卧室。
“红叶,我们这是去客房?”
“回将军,正是。”
“不好意思,稍等。嗯……果然,身上都是汗臭。红叶,你先领着我去洗个澡。”
“将军,您……您能不能……”
李雪鳞这才发现舞姬一直想将手抽出来,在火光下可以看到飞红的双颊。
“呃,你不方便一起去澡堂?这也没错。那你就回屋里待着吧。”
没想到他一句话却让红叶吓得脸色煞白:“将军,您,您难道不要红叶侍……侍寝……”
说到最后两个字,少女脸上又是两抹红晕,声音几不可闻。
李雪鳞先在王府,又混军阀,长期脱离劳动人民,当然不会知道古时候大户人家规矩甚严。蓄养的私妓因为地位低下,常会因为没有让客人满意而被毒打。像郑太师推荐的月华这种等级的还稍好,红叶如果被拒绝侍寝,回去少不了一顿拳脚后关在柴房。中国古代的文明确实世界领先,但再领先也摆脱不了时代的局限。更何况这种现象在人类历史上从未绝迹过,哪怕往后推八百年,在他原来所处的社会中也有。
“侍寝?当然要了。”李雪鳞再多疑,也没到连白送的大餐都推掉的地步。何况他选上红叶也有些别的意图。
小舞姬松了口气,立刻又低着头,轻声道:“那……将军能不能……”
“什么?不好意思,麻烦你说大声点。”
少女咬着嘴唇,眼中已有泪水在打转:“……请将军容红叶在后面跟随……红叶卑贱,不配和将军一起走。”
这个莫名其妙的世道!李雪鳞总算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回悲情逼供的记者。一阵尴尬之下,他非但没松手,反而将缩在后头的红叶拉了过来。
“红叶,你现在必须听我的,对不对?”
见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黑大汉这么凑过来,少女本能地一哆嗦,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既然你听我的,就和我走在一起。除非你是我部下,工作时有等级区分,他们都会自动排开。但平时大家都是对等的,谁也不比谁卑贱——哎,算了,说这个你也不懂。总之,跟着我来!”
红叶年纪还小,也未经人事,但平时其他的舞姬们都会说些陪客的经历,其中没一桩能比得上自己遇到的。不知为什么,这个样貌做派都像胡人的大夏新贵,给她的感觉既亲近又疏远,有忍不住想靠上那个肩膀的念头。侍寝是怎么回事,她还有些懵懂。此时心底里竟有些庆幸自己第一次要陪的贵客是这个人。
红叶能想象到领路的使女肯定在脸上挂着讥嘲的神情——管他呢,自己是奉命和当朝大将并肩走在一起,谁也不能说什么。
澡堂在宅院的西侧,从此处过去没多远。红叶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这种陌生的心动,他们已经停了下来。
“呃……呃……那个……洗的舒服吗?”
红叶吃惊地抬起头,看到李雪鳞在……讪笑着?没错,堂堂四品将军正讪笑着和正从汤间里出来的人打招呼。
库斯鲁和蕾莉安已由郑府的使女们伺候着洗完了澡,换上了汉家小孩穿的宽松袍服。金色和褐色的头发柔顺地贴着肌肤,还在冒着热气。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但可爱的只是外表,波斯皇子的神情并不那么友善。
李雪鳞这时深深体会到偷腥被抓现行是个什么滋味了。库斯鲁气冲冲地瞪着他,再瞪着被他牵手的红叶,眼中简直像是要喷出刀子来。蕾莉安一直被李雪鳞抚养,对这一幕还不觉得什么,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这和年龄无关——感到些许自己也不能理解的醋意。库斯鲁从小生长在皇宫,虽然对某些行为的过程不是很了解,但十分清楚所代表的含义。
库斯鲁将用来擦干头发的巾子扔在地上,带着几分鄙夷地用波斯语对李雪鳞说了句什么,拉着蕾莉安走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雪鳞捡起毛巾,拿在鼻子前深吸一口气。或许是心理作用,感觉有些来自西域的香味,像是玫瑰。
“嗯……很有活力的小家伙,就是脾气有点急。好在两人的关系倒处得挺好。”李雪鳞对不知所措的舞姬歉然一笑,“吓着你了,红叶?”
“不,没有,红叶什么都没看到……”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应该不是。兄妹吵架罢了。那……红叶,她们洗完,现在该我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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