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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到临江门老宅的第二天,就赶去江城市木家具厂“职工补习班”走马上任了。当时,补习班有25名男女青年,他(她)们都是江城木家具厂的骨干职工。而贵章哥女友大姐杨蕴萍就是这家工厂的一把手。
为了一试我的身手,杨大姐还特意到课堂一探究竟。当她听罢一节课后,觉得我的才华和能力应付这摊“差事”还是游刃有余的。
半个月后,贵章哥跟蕴伟嫂子结束了北京的“蜜月旅行”;我也终结了对木家具厂职工的补习授课。半个月的教学,不仅让男女职工掌握了所学知识,而且还与他(她)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为表达对我的谢忱,由漂亮女工涂静影等15名学员发起并自掏腰包还专门请我畅游了一次松花湖。那可是我有生第一次去松花湖游山玩水呀!
记得我们是相约在一个星期天早晨7点钟准时出行的。那是个天气晴好,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们约在西关宾馆门前集合,一同骑自行车前往风光秀丽的松花湖。
必须承认,在一群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中,“漂亮”的脸蛋,既是资源,也是资本。不知为什么,给我的感觉漂亮的女工涂静影在那伙人中天生就具有凝聚力和感召力。根据她事先的吩咐和安排,15名男女青年都不重样地备足了好吃好喝的东西:吃的有蛋糕和面包;喝的有易拉罐啤酒和饮料;菜品有渔、肉罐头、煮鸡蛋、干豆腐、西红柿和黄瓜;水果有苹果、茄梨、西瓜、草莓和香蕉等,可谓应有尽有,丰盛至极。
那时经温德、红旗走吉丰西线去丰满松花湖约需1.5小时。因当时瑗大公路还没修,故只能走那条沿江通往丰满的老道。路的两侧是两排高大的白杨树。当我们骑车过了江西阿什后,便进入了山道弯曲,丘陵起伏的景观路段。俯首东望,松花江就象一条蜿蜒的白色绸带舞动在晨雾之中;黛色的炮台山、朱雀山和丰满东山宛若三座天然画屏护佑着江城市区的东南方。
当我们一行16人悠哉乐哉地忽而推车缓行像蜗牛;忽而放坡疾行如飞燕;忽而嬉戏并驾齐趋;忽而左右奔突追逐,一路欢歌,一路笑语地游走在林荫蔽日的吉丰西路上……
江西阿什“五家哨”是丰满坝下松花江左岸一处地理形胜之地。当我们一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置身于“五家哨”一处兀起的崖畔放眼向东南北三个方向望去时,眼前立刻呈现出一幅“风景这边独好”的优美画卷:俯身下望,江水滔滔,沙鸥翔飞,一湾碧水北流市区;举目南望,但见两山之间,大坝高耸,4座提起的闸门正把湖水向瀑布一样地泄到江面上,那溅起的水雾就象四朵莲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举头东望,朱雀山和五家山恰似两位在江边浣纱的少女正把高挽裤管的腿探到江流之中,而那立于朱雀峰头的“魔猪”石则正带着一群猪仔奋力向山顶攀去;举头北望,摩崖峰壁立于松江北岸,那是明末辽东指挥使刘清三次领兵造船的古船厂遗址,而那雕刻于摩崖之上的石刻也有力佐证了三百年前“先有船厂和后有江城”的古老传说……
当一行人在“五家哨”观罢丰满坝下的局部景观后,我们又穿越九弯林萌路朝丰满小镇驶去。那时的丰满街还是船营区的一个街道。小镇幅员面积1.5平方公里,人口约2万。着名的丰满电厂和丰满小镇就座落在丰满坝下的山坳里。早在1937年日本人修建丰满水电站时于坝下1000米处就建了一座连通江东和江西的大桥。其中桥东是电厂厂区;桥西是电厂职工生活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松花湖还是亚洲第一大人工湖,而丰满电厂还是名副其实的中国水电工业“鼻祖”。
待我们一行人在丰满街里稍作休息后,便经坝西景区大门进入了松花湖风景区。因那段路是一路陡坡,故每个人都是推车缓慢前行的。好在顺着盘山路能一路攀行,一路观景,故大家也没觉得太累。但从这段路回头向下俯瞰,一派“大江汒汒去不还”的景象跃然跳入眼帘……,由群峰、街市、长桥、大江组合而成的丰满旅游小镇就象一个天然“盆景”被镶嵌在天地之间,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松昆湖是国家旅游局命名的4A级风景名胜区。水域面积550平方公里;库区最大蓄水量107亿立方米;平均水深40米,最深处达70米;湖区横跨江城两市(桦甸市、蛟河市)一区(丰南区)。
当我们一行人置身坝西停车场时,但见碧波千顷的平湖之上,波光鳞鳞,帆船点点;蓝天白云之下,大小船只,穿梭如织……
经过涂静影和四位男青年一顿核计,最终商定租4条手扳船游湖,男女搭配,每船4人。我被分跟涂静影及一名周姓女孩和一名王姓男孩共划一船。
男女搭配划船,不论是恋人还是普通朋友,男士都要主动担起划船责任的。跟我同船的王姓男孩开始因两只手用力不够平衡,船行得很慢且还不走直线。但划出300米后就顺过架来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我们这艘船就率先划到了湖中心的“金龟岛”。于是4个人带着吃的东西陆续登岛最先占据了岛上最高峰的一处观景亭。
此刻正好是中午12点。坐在观光亭里一边沐浴着从湖面吹来的丝丝凉风,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喝着啤酒,心情真的是无比畅快。
“陈老师,您不是会游泳吗?为啥不借此机会游上一游?”涂静影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向我发问。
“噢,不好意思,刚才上船之前忘了去卫生间换裤头了!”我一脸羞涩地回复道。
听了我的话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来。
这时,其他几条船上的人开始陆续走来给我敬酒了。多亏是喝啤酒,要是喝白酒非得让这群年轻人给我弄醉了不可。
大约一个小时后,这顿颇具特色的野外“休闲便餐”就吃完了,每个人都吃得十分尽兴。这次活动让我很受感动的一件事是,当大家吃过便餐后并没有给金龟岛弄得到处都是垃圾,而是收拾得很干净,并用手拎兜将垃圾带回岸边扔到了停车场的卫生箱里。这充说明他(她)们虽是一群普通工人,但行为习惯和文明素质还真就一点都不差。
为了在划船返程时参与游泳活动,趁大家陆续离岛上船的功夫我迅速换上了裤头。在返程时,我与王姓男孩约定每人各划半程,然后替换着下水游泳。涂静影和小周在返程路上主要是举着防晒伞一边观看男士跟船游泳,一边把两只脚耷拉到水面戏水玩耍。
就这样,4艘手扳船几乎都是采取这一个模式慢悠悠地往岸边划……大家相互吆喝着,一边打着水仗,一边嬉戏着……气氛热闹而又欢快。当4艘船陆续回到岸边时已是下午3点半。
我们一行人在顺原路骑车返回市区时,车速要比来时快多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就回到了西关宾馆大门口。我跟15名男女学员进行了逐一话别。从相互间握手的力道看,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依依惜别的情绪。
在所有16人中,我是离家最近的一个,所以我坚持把15个人逐一送走再最后一个回家。为此,他(她)们这群从此我再也未曾见过的男男女女还真就赏了我这个弥足珍贵的“面子”……
1983年暑假对我而言是个既忙碌又颇有意义的一个假期。我为能给贵章哥“旅行结婚”间接作出一点贡献感到由衷高兴。贵章哥和蕴伟嫂子“蜜月旅行”回来后,便去了造纸厂西山小家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