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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 www.biqukan.co,最快更新千古奇英最新章节!

暂且留在你那,望你明晓此意。”

    岐王与汾、泾二帅各遣使告晋,请合兵攻定难节度使李仁福。晋王李存勖派遣振武节度使周德威领兵与他们会合,合五万之众围攻夏州,李仁福婴城拒守。

    八月,梁帝以刘守光兼任义昌节度使。

    镇、定自帝践(祚)〖阼〗以来虽不输常赋,而贡献甚勤。会赵王容母何氏去世,庚申日,帝派使者前往吊唁,且授起复官。时值邻道吊客都在馆内,使者会见了晋使。使者回去以后,告诉梁帝说:“容暗中与晋通好,镇、定势强,终恐难制。”帝深然之。

    壬戌日,李仁福来告急。甲子日,以河南尹(发yin音,not yi一,伊)兼中书令张宗爽为西京留守。帝唯恐晋兵偷袭西京,以宣化留后李思安为东北面行营都指挥使(前文曾说,大梁开平三年909年三月,帝以李思安久无功,亡将校四十馀人,士卒以万计,更闭壁自守,遣使召诣行在。甲午(二十三日),削思安官爵,勒归本贯充役。斩监押杨思贞。没想到这李思安非但没有死,反而高官依旧哉!),将兵万人屯河阳。丙寅日,帝发洛阳;己巳日,至陕。辛未日,以镇国节度使杨师厚(原山南东道节度使)为西路行营招讨使,会感化节度使康怀贞将兵三万屯三原。帝担忧晋兵出泽州逼怀州,既而闻其在绥、银碛中,说:“无足虑也。”甲申日,遣夹马指挥使李遇、刘绾自鹿、延趋银、夏,邀其归路。

    吴越王镠筑捍海石(唐)〖塘〗,广杭州城,大修台馆。由是钱唐富庶盛过东南。

    九月,己丑日,上发陕;甲午,至洛阳,疾复作。

    李遇等至夏州,岐、晋兵都解散而去。

    这便是这段时间以来的中原世事,“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已接近尾声。文中有不明之词句,请观众翻阅《资治通鉴》白话译文便会一目了然、迎刃而解。

    至于后事如何,咱们后文接着讲,现在让我们重新回到血肉战场:

    想必各位一定还记得,相府一等王牌名杀“飞毛腿”权无敌在黄陵劫杀叛逃契丹的“四大**”,其死得是何等悲惨、凄壮!当是时,权无敌被困“**阵”中,被“四大**”击得头颅飞爆、**迸裂,无头之尸缓缓落下,其情其景是何等的凄惨悲壮!令人无不为这位怀有正义感的年轻武士的壮烈捐躯而感到无限的敬仰和惋惜。事到如今,“四大**”夜闯中原军营大寨,耶无害孤身奋战“四大**”,而“四大**”又要故伎重演,他耶无害的命运究竟会怎样呢?

    血肉战场的四周,火光冲天,在一旁为耶无害观看助威的君臣将士无不为耶元帅倒悬着颗颗不安的心。无奈,他们对这五人组成的血肉战场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他们希望耶无害飞身脱离“四大**”以备动用火箭手射杀“四大**”,怎奈事与愿违,耶无害却与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火热一片。不知道是耶元帅无暇明白他们的用心还是他杀得火热兴起而一发不可收,他已经被“四大**”团团围在核心,正杀得惊心动魄、烟尘四起。试想,此情此景之下,再多的将士和弓箭手又有何用?谁能插上去暗助耶无害一臂之力?简直是想死了不成?而“四大**”身形飞转、法器横飞,又有谁可以近得了这四条家伙之身?罢手吧!都老老实实地站着看吧!

    “混圆无极——”一声炸喊过后,“金、银、铜、铁”四大**身形飞转,金光闪耀,直把耶无害旋转于核心,插翅难飞。

    “无极混圆——”刹那之间,血肉战场上,飞砂走石,尘烟四起。

    “九九归一 ——”

    “万向神功——”耶无害挥动“太极宇宙无敌剑”,使出浑身解数,顿见他的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道道是他的剑锋利刃,与“金、银、铜、铁”四种法器迸击得火星四溅、震耳欲聋。

    “混元归一 ——”

    “万象神功——”

    “先天无极——”

    “万有引力——万向无极——”

    再看此时的耶无害和“四大**”已是混转无形,敌我难分,直令人惊心动魄、望而却步。而就在众多官兵悬心观战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至于是发生了什么事,各位还需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天空大地间依然是漆黑一片、暗无天日,或者还在深夜子时。夜色兰山之下,战场上的杀声已渐平息,深夜来袭的契丹兵马终于被英勇奋战的中原野战军击退。

    契丹军营帐内,端坐着一员衣锦挂裘的契丹高级头领,但观其年龄却仅是二十刚出头的小孩模样。然而,这位年轻的契丹将领却不可小瞧,此人就是新近上任的契丹元帅,正是这位年轻人接替了契丹大帅耶律阿巴的职务。你道这位新任元帅是谁?实不相瞒,此人就是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的儿子耶律德光,字德谨,小字尧骨,即后来大辽(耶律氏,也称契丹。)的第二位皇帝太宗耶律德光。他于太祖耶律阿保机天显十三年十一月,即公元927年十一月即位,历经会同、大同年间,共在位二十年。后来他曾助后晋高祖石敬瑭契唐兵,后晋割燕云十六州与之。石敬瑭之子后晋出帝石重贵背约,耶律德光遂大举南伐,灭后晋,改国号曰辽,庙号太宗。

    “启禀元帅!夜袭人马全全败归大营。”

    “嗯!知道了!我原本以为,此次夜袭行动便可将这些乱军贼子一举歼灭,没想到我低估了他们。也许这个长安天子比那梁帝、燕王、晋王还要难以对付。看来,不拿点真功夫和计策来,一时还难以破敌南下。”

    “元帅所言即是!如今敌军气数未尽,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消耗敌军之实力。一旦瓦解了他们的实力,时机一到,必须不攻自破!”

    “瓦解实力,不攻自破?谈何容易?如今‘四大**’深入敌营,与我里应外合,却还是大败而归,这长安天子手下果然有能征善战之人。”

    “元帅!中原有句俗语,叫做‘家贫出孝子,国乱出忠臣’,但依本官之见,还可以加上一句,叫做‘家富出败子,国乱有佞臣’!”

    “哈军师的意思是……”耶律德光不由紧盯着军师问道。

    “据长安的左相陈田中发来的密报,长安天子倾国之兵御驾亲征,而且国库空虚。试想,他们大军发往前线开战,粮草缺乏,他们岂能维持长久?一旦他们缺粮缺草,直至人饥马荒,必然会不攻自破。更何况,长安天子之下有左相陈田中这种不忠之臣,岂有不亡国之理?”

    “嗯!”耶律德光不由频频点头道:“哈军师言之有理!我们可以与之僵持而立,消耗他们的粮草,让他们不战自乱,只是时间上还要拖延。”

    “哈哈哈!元帅不必忧虑!拖不了几日,敌军必会缺粮缺草缺水,到时候我们再发起总攻,则犹如秋风扫落叶矣。”

    “不过我们还不能高兴得过早,必须调遣兵力对敌军形成合围之势,断绝他们的粮草外应,而且还要严防敌军犯我军营粮草,以免自乱军心。”

    “元帅所言即是!下官即刻督办。”

    夜色,依旧正深。山下平川之上,火光通红一片。

    灯笼火把围绕着血肉战场,“四大**”围战着耶无害,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位黄、白、黑三色衣衫鲜明的侠客从天而降,一直落入几近“混圆无极”状态的“**阵”中。刹那之间,这人便与耶无害身心合一,各施绝技,向“四大**”亮出了夺命杀招。

    很快,“**阵”已停止运转,“四大**”仿佛已遇到克星而不得不且战且退。

    试问这来者何人?实不相瞒,此人就是来自湖南南部九嶷山阴阳教的总教主黄白黑。说来也怪,这位亦阴亦阳、亦正亦邪的教主却亲自来诛杀叛逆“四大**”。

    “李洪智!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见了本教主何不束手就擒?”

    “黄老邪!你莫要逼人太甚!接招!”

    “哼!叛我阴阳教,自成**教,我岂能容你!”黄白黑说着,又向“金**”加强了进攻。

    “啊——啊——”只听得两声叫喊,耶无害的一柄“太极宇宙无敌剑”已将“铜**”和“铁**”的两颗头颅齐颈削下。

    “啊!三弟——四弟——”“银**”代洪智狂叫着冲向耶无害杀去。面对这只发疯一般的野兽,耶无害更加沉着自如,但见他瞅准代洪智的来势,奋力挥展长剑,仅此一下,便将代洪智的银法器削为两段。

    “啊——”代洪智眼望法器被毁,心慌意乱,调头便跑。然而,他哪里料到,天子身边早已冲出一位将官纵马提枪迎头赶到,挺出一枪,便将意图逃亡的代洪智送到那世去了。敢问哪世去了?不知道!

    再说阴阳教主黄白黑对战“金**”李**(智)更觉轻松自如,犹如一只大狸猫用大爪子捉弄一只小耗子一样。而李洪智见三个兄弟死了一对半,自知势单力薄,不免有些心惊胆寒,一个不留神,竟被黄白黑撂倒摔了个狗啃屎。等到李洪智再想翻身而起,他的左手和右手却分别被黄白黑和耶无害踩住,丝毫动弹不得。

    “耶大侠!这个罪魁祸首就交给本座来处理,勿用劳你大驾!”

    “不知黄教主如何处置他?”

    “他叛我阴阳教,自成**教为害中原武林,不仅如此,他还投敌叛国,为契丹狗贼出力卖命,我岂能容他活在世上!”

    “黄教主说得对!只是在你将他处决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好!耶大侠有什么疑问,尽管向他问清!不然的话,那可就死无对证了。”

    “不用问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李洪智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喝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费口舌了,要杀要刮,听由自便!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他妈了个巴子的!”黄白黑当即就给了李洪智一脚丫子,喝道:“临死还背诗充英雄!我看你连狗熊也不如!你要是英雄,那我是什么?他妈了个巴子的!”黄白黑说着,又气哄哄地朝李洪智的嘴巴补了一脚,骂道:“混帐东西!叫你嘴硬,叫你什么都不知道!气死我了!真是屎茅石头又臭又硬!”

    此时,耶无害依旧踩着李洪智的手腕喝问道:“快说!契丹军营是不是来了新任元帅?他是谁?是不是他命你们夜闯我营?”

    “哼!老子栽在你手,甘愿受死,休要再多问!我只恨——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乐哉乐哉!”

    “好小子!”黄白黑不由用手指点着“李老狗”说道:“死到临头还假充英雄。你看看你现在的熊样,十足的狗熊、奴才一个!本座问你,我命你等代替‘君山四子’卧底相府,你等为何又起异心投奔契丹?”

    “人各有志!我有我的选择!”

    “你有个屁的志!你有个屁的选择!我现在就送你归西!”但见黄白黑说完,手起剑落,斩了李洪智的狗头。

    “耶大侠!黄某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黄教主请留步!”耶无害急忙说道:“多谢你助我一臂之力杀掉‘四大**’!你身怀绝技,为何不能为我主做事杀敌报国呢?”

    “不!耶大侠!应该说我感谢你才是。至于为你主做事杀敌报国,黄某怕是力不从心,因为我还要消灭**教余孽和日月神教,请恕黄某无礼了。告辞!”说完,黄白黑纵身踪迹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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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

    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

    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

    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

    暂且不说贺兰山下战事,单说一说这阴阳教教主黄白黑回到九嶷山之后,便开始雷厉风行,挥令教徒展开了一统江湖的血洗行动。他首先将矛头指向阴阳教内外的**教余孽,几乎是赶尽杀绝,令人惨不忍睹。随后,黄白黑又亲自督战,杀向了南岳衡山派和九宫山派。眨眼几日,这两派人马又已全部被阴阳教主所控制。据说九宫山纯阳洞的玉玄真人竟也惨遭黄白黑之毒手而丧命于悬崖之下。这阴阳教和九宫山派多年的积怨终于可以画上了句号;但是不幸的是,这种结束是以邪教教派阴阳教之胜利和九宫山派之惨败而告终的。然而,阴阳教在江南一带如此横行霸道、消灭异己,它又岂能有好?虽然大半个江南已在阴阳教的控制之下,但是如果它再想向外围扩展势力,怕是已经不是那么轻而易举了。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邪恶势力难道真的能够一统江湖么?

    “日月神教!天下无敌!日月神教!天下无敌!”

    “神龙教主!一统江湖!神龙教主!一统江湖!”

    “红花教主!血洗江湖!红花教主!血洗江湖!”

    “萨满教主!天下第一!萨满教主!天下第一!”

    “金花老教!一统天下!金花老教!一统天下!”

    铺天盖地的江湖武林口号再次传入阴阳教教主黄白黑的耳朵,黄白黑不由大怒,拍案喝道:“他妈的!哪来的这么多狗叫!十八教主不都是死绝了么?”

    “回禀教主!所谓‘一世沉沦,一世再起’,十八教主是都死了,可他们大多又死灰复燃,新教主一上任,便又开始狂叫了。”

    “嗯!东风仙老!这几年你们四大仙老卧底相底功不可没,本座自会赏赐你等。你此次回归相府,陪同南风、西风、北风三位仙老尽快消灭这些狗叫!于此同时,我则要去铲灭日月神教!要天下人都知道,我阴阳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只有我阴阳教才能一统江湖!”

    “阴阳教主!天下无敌!阴阳教主!一统江湖!”阴阳教忠实的教徒们群相呼应,狗叫声响彻了整个阴阳洞。

    话说就在耶无害联合阴阳教教主黄白黑消灭“四大**”的当夜,天子程福贵更是命令全体官兵严加布防,接受往日惨败之教训,不再敢有丝毫之松懈。回想起来,这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契丹竟对他们明偷暗袭、连连发动攻击,丢了原大本营,新营寨尚未立稳脚根,契丹竟又不及以喘息之机再次连夜内外发动袭击,事事都走在了他们前头,可想而知,契丹军营必是出了一位高人。但是他究竟是谁呢?程福贵百思不得其解,他没想到自己熟读兵书战策而且身怀绝技,竟然还是被契丹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小瞧了这些野蛮贼寇。思不想去,程福贵悄悄换上黑色夜行衣,再以黑纱遮面,打算去契丹军营打探虚实。

    大战过后的夜色,显得格外的寂静。中原野战军的营寨后门,一名黑衣飞骑风驰电掣,冲入茫茫夜色大漠。

    “太子殿下!据我心腹来报,敌营有黑衣蒙面人正向我营飞驰而来!”

    “噢?!”耶律德光打量着杨能,问道:“你何来密报?”

    “飞鸽传书!”

    “蒙面人连夜来此要做什么?”

    “殿下!据密报所传,这名黑衣人前来打探我营虚实。而这名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安天子程福贵!”

    耶律德光闻言陡身站起,惊问道:“此话当真?!”

    “军无戏言!”杨能随即向耶律德光解释道:“其实我的所有敌情都是从长安天子身边的黄大人派人密传到我这的。”

    “你是说那位翰林学士黄重阳!”

    “是的,殿下!正是此人。”

    “嗯!此人有潜力可挖,要好生利用。”

    “是!”

    “还有!你向陈田中传我密令,要他拖延向前线运粮时日,或者让他派人送粮可以,但要他送往我契丹大营!”

    “是!卑职即刻去办!”

    话说天子程福贵策马接近契丹营寨,将坐骑藏好,便悄悄摸进了敌营。

    契丹营寨,灯光点点,偶然走过几支巡逻哨兵,但仍显得格外的平静。一个又一个圆形营帐,看上去都一般模样,程福贵一边借着这些营帐藏匿其身,一边用剑锋划破营帐向内细瞧,希望能够发现契丹帅帐所在地。但是,他并未能如愿。于是,他继续向前方摸索而去。突然,程福贵发现一座大而特殊的营帐:帐门之上高高悬挑两挂灯笼,其下帐门两侧各站有四名手扶佩刀的契丹卫兵。

    “想必这就是敌营帅帐,我必要探个虚实。”想到此处,程福贵潜身伏行,慢慢绕到了这座高大宽圆的帐篷之后。同样,他用剑轻轻划破帐篷,但见其内烛光通明,案前俯卧着一名契丹首领,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孔。再看这位俯案而睡的首领身后,高悬着一幅《契丹与周边形势地图》。程福贵凭着自己锐利的目光已看得异常清晰,那地图之上用不同颜色标画着契丹军营和中原军营的确切位置。眼观此处,程福贵料定这就是帅帐,俯案而睡之人必是契丹新任元帅。机会难得,他何不乘机将其杀掉?再次让想到这,程福贵迅速划开帐篷,施展轻功,御剑飞行,展剑出击,手起剑到,仅一剑便结果了那位首领的小命。

    “哈哈哈……”程福贵尚未立稳脚根,猛然听见其身后传来了一阵狂笑,等到他转过身来,却发现四周已布满契丹弓箭手,各各箭在弦上,听令待发。

    “长安天子!不必装模作样了,快快揭下面纱,束手就擒!”

    程福贵闻听此言,心底不禁一惊:“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我黑衣蒙面,他却一下子就认出我是长安天子。这回我岂不是自投罗网?我身为一朝天子,一旦被擒,岂不是不战而亡?不行,我必须死里逃生!”

    “程福贵!莫要存有幻想,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勇士,料你插翅难飞!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会落个乱箭穿心!赶快缴械投降!”

    此时此刻,程福贵稍稍平下了心,慢慢扯下面纱,抛之于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契丹太子耶律德光!”

    “哈哈哈!在下正是!今日你落入我手,服不服气?”

    “别动!休要高兴得太早!”耶律德光猛觉脖子一凉,一把长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他惊恐地侧目一瞧,却发现是一名契丹兵在持剑要挟他,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喝道:“你吃错药了?敢造反不成?”

    “皇上快走!”

    “啊?耶无害!”程福贵始才发觉那名持剑要挟住耶律德光的契丹兵士竟是耶无害。他不禁心中大喜,但他又不愿就这么脱身逃离而置耶爱卿于不顾。

    “皇上!不要犹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谁也不能走!在我的大营里,休想来去自由!”

    “老实点!”耶无害已用剑紧抵住耶律德光的咽喉,后退着掩护住程福贵,喝斥道:“叫你的手下全部退下!”

    耶律德光已感觉自己的脖间已在涔涔血出,迫于无奈,挥手示意让弓箭手全部退却,稍微松了口气说道:“你杀了我,你们两人都休想活着回去。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一人换一人。”

    “不要说话!快走!”耶无害并不答理耶律德光,押着他一直走向帐外。

    “皇上!这里有我!你快走!”

    “可你……”

    “快走!中原大军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皇上!”

    “好!你多保重!”程福贵说完,心下一横,纵身跳出契丹围兵,飞驰而去。

    “耶无害!快放了太子,免你一死!”

    耶无害闻听此喊,觉得好生熟悉,但他却望不见声音从何传来。他意料皇上已经逃出敌营,心中已是万分平静。他望着周围一圈圈一层层的契丹兵勇,知道自己是九死一生,大不了,他会与这位契丹太子同归于尽!

    “耶壮士!我念你是位英雄,咱们可不可以立个君子协议?战场上见高低,何必逞一时一人之勇?”

    “哼哼!”耶无害闻听耶律德光之言,知道他是在想脱身之计。但是他觉得耶律德光之言也不无道理,在这种情况下竟也能泰然自若、诡计多端,不失是位将帅之材!于是他冷笑道:“你想与我战场上见高低?可如今你已是我的剑下俘虏!”

    “可我不服!你穿着我契丹的衣服,乱我耳目,令我防不胜防!分明是诡诈之术尔!”

    “不服?!那你要怎样才肯服输?”

    “你我一对一,或者明日战场上见高低!”

    “好!我可以成全你!”话说之间,耶无害从耶律德光脖间挪开剑刃,撤步离开,立身喝道:“来吧!抽出你的宝刀,与我决战!”

    此时,契丹兵勇见主子已被放开,纷纷拉箭满弦,瞄准耶无害,亟待主子一声令下。

    然而,耶律德光抹了一把脖间的血痕,说道:“耶元帅!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一剑杀了我,何必再与我一对一地较量呢?”

    “放箭射死他!放箭射死他!”

    “不!”耶律德光挥手制止了四周兵勇的叫嚣,命令道:“收下弓箭,让出道路,放他走!”

    “怎么?你不与我一决高低?”耶无害面无惧色,反而追问道。

    “哼!在下有伤在身,你总不能乘人之危吧?”耶律德光却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那你肯放我走?不后悔?”

    “在丈夫言出即从,何来后悔?你我不妨明日沙场上见!”

    “好!奉陪到底!告辞!”耶无害毅然拱手辞别,大步流星,仗剑行走于契丹兵勇一一闪现开来的一条人道。

    望着耶无害逐渐远去的身影,杨能不由急道:“太子殿下!不能放虎归山!”

    “他放我一马,我放他一马,算我与他扯平了。我喜欢会会这样的英雄,就等明日与他再决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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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营寨门外,天子程福贵终于恭等到耶无害安全返回,欣喜若狂,急忙双手拉着耶无害走向了天子行帐。

    “耶爱卿!朕不明白,你何时潜入了契丹大营?”

    “皇上!实不相瞒,卑职认为契丹必是来了新任元帅,便独自决定潜入敌营打探虚实。没想到,我在契丹帅帐撞见了皇上。”

    “原来如此!耶爱卿!你和朕想到一块去了。”

    “可是潜入敌营,如入虎穴,皇上乃一朝天子,岂能去冒这个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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