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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婚姻根本是有名无实,一场游戏罢了。我也知道瑷琳是你的好友,袒护好友的深厚友谊这点虽令我钦佩,但却阻断了你的幸福呀!”

    “谁说我不幸福了?”可茹冷峻道。

    “别再自欺欺人了,柏家两老欺负你的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了,可茹,这种面子不要也罢,我劝你尽早离开柏家,我不会计较你和柏禹文的关系的,请试着接纳我,好吗?试着认识我。”他诚恳的哀求。

    “别浪费时间及精力在我身上,外面的世界很广、很大,比我好上几倍的女孩多的是。再说,我既已嫁入柏家便是柏家的媳妇,除非柏禹文亲口对我说,他厌倦我了,否则我是不会轻言放弃这场婚姻的。”她严正的说着。

    “可茹,这对你、对我来说并不很 ”他仍不放弃。

    可茹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他“苏常霖,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希望能做个好榜样,而且,既然你是按你哥哥常霈的缺,我想,你最好先熟悉熟悉一下你的工作才好。”

    “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我能马上进入情况。别岔开我们的话题!”他对她咆哮着。

    “请你注意一下场合,行不行?”可茹无奈的叹口气。

    但苏常霖并不理会“你知道我喜欢你已经好久了吗?为什 不给我机会?”

    “拜?,我是个有夫之妇了,我求求你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可以吗?!”对着深情待己的苏常霖,可茹简直无法招架了。

    望着疲惫的可茹,苏常霖心疼了,自己实在不该逼她这 紧,可是他实在不愿意再让她受丁点伤害,而最容易伤害到她的地方便是柏家,他不懂可茹为什 还不逃开,难道她不明白中伤她的流言是愈传愈难听了吗?

    “常霖,可不可以?饶了我吧!”

    “蓝可茹,你躲得了今天但躲不了明天、后天、大后天,躲不掉下个日子的,今天暂且让你清醒、清醒头脑。我回去工作了,你好好想清楚,等想清楚了,我的门永远为你而开。”说完大踏步的甩门而去。

    瞪着被关上的门,可茹真想对着苏常霖的背影大吼。她和他向来就仅仅是点头之交罢了,从来没想到他竟爱慕自己这 久了,真是麻烦,而且,禹文和自己的感情才正起步而已,她着实不想再有任何的不悦、任何的误会。

    想到误会,可茹不免又叹口气,苏常霖说的倒是没错,柏家的两老还是无法接纳自己,常刻意的想羞辱她,因为任雪铃才一直是他们心目中的最佳媳妇人选,人不但长得秀气漂亮,身世背景又不下柏家,更重要的是两家是好几代的世交,说什 也比自己好上几十倍。

    万一──万一他们知道柏禹文和自己上报一事是瑷琳和自己一手策划、设计

    可茹简直无法再想下去,她甩了甩头,烦躁的站起来在室内来来回回踱步。

    不!他们不会发现的,她和瑷琳安排得天衣无缝。她如此安慰自己。

    可茹呀可茹,船到挢头自然直,多想无益,她告诉自己,船到挢头自然直。

    柏禹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才踏进家门,便瞧见可茹跪在地上帮任雪铃脱下鞋子换上拖鞋,这种下人才做的工作,竟教他的妻子蓝可茹做,简直是蓄意羞辱可茹嘛!更何况现在的佣人也不做这些事情了,这令心疼可茹的他,难以抑制沸腾的怒气,连鞋也不脱的气冲冲走到可茹跪下的地方,用力拉她的手臂站起来,按着怒视任雪铃,忿忿的开口。

    “雪铃,这种自己脱鞋换鞋,轻而易举的工作为何不自己来,却叫可茹做?!这像什 ?!更何况来者是客,而可茹又是女主人,这要让人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而且,我记得我并未邀你来柏家做客!”他双眼散发凌厉的光芒。

    被大声喝斥的任雪铃一愣,简直不敢相信的瞪着柏禹文。

    “柏禹文,你太过分了,既然你知道来着是客,当然女主人招待客人也是应该 ”

    “招待客人不是这种招待法,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干脆他们都别来算了,这种人我柏禹文不欢迎!”他着实心疼可茹那委曲求全的态度。

    “你你竟说这种话?!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呀!今天是你先负我任雪铃,而不是我任雪铃负你;是你柏家将我任家颜面踩在脚底,而不是我任家将你柏家踩在脚底,你搞清楚点!”她对他吼。“对!今天是我柏禹文负你,但可不是蓝可茹,你凭什 在这颐指气使的倒活像个女主人似的。”他冷峻的盯着任雪铃。

    “哈!”任雪铃轻视的一笑,双眸仿佛一把刀般的扫向蓝可茹,教可茹禁不住一阵冷颤,按着道:“早说嘛!原来我们吵来吵去,竟只是为你心疼你那可爱、柔弱的娇妻,你早说明白我不就懂了,哼!”说罢欲转身离去。

    柏家两老一见任雪铃愤怒的转身想离去,便急忙抓住她。

    “雪铃,你别生气!我叫禹文马上跟你道歉,”然后转向柏禹文怒斥“还不快向雪铃道歉!”

    “道歉?!笑话,凭什 要我道歉?我不认为有我需要道歉的地方,有的话也只有负了她这件事,其它的一概免谈。”柏禹文冷酷又强硬的坚持道。

    “好,柏禹文,算你行,我任雪铃是瞎了眼,差点下嫁于你,今天这笔帐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你走着瞧!”恶狠狠的说罢,便气冲冲的推开挡着门的可茹离去。

    柏禹文眼明手快的扶住可茹的腰,以防她被任雪铃推了一把而跌跤。

    “对不起,爸,妈!”可茹在雪铃离去后嗫嚅的低声道。

    “对不起有个屁用!一天到晚只会带麻烦来我柏家,你究竟是有何等狐媚,竟耍得禹文团团转!”柏树青看到蓝可茹就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

    “爸!蓝可茹是我的妻子。”柏禹文听到父亲怒骂可茹,马上回身低声咆哮。

    “对对对,她是你的妻子,她是你爱妻,碰不得也说不得。”

    “爸!请你接纳可茹吧!更何况,再怎 说,木已成舟了还能怎 办?!”

    “还能怎办?!千交代、万交代在选举前别给我捅什么漏子,这下可好了,你惹恼雪铃看她爷爷还支不支持你。”柏树青仍忿恨的说。

    “我本来就不想参选议员,是你硬逼我的,你别忘了!”柏禹文提醒着父亲。

    “谁教你找妓女不找个”

    柏禹文听到父亲口中竟吐出污秽不堪的辞句羞辱可茹,而立在一旁的可茹只是眨眨双眼,不反驳一句的强吞泪水,怎能教他不心疼?!他咆哮的大叫:

    “蓝可茹是我的妻子,我不许你再用‘妓女’这两个字来侮辱她,而且你继续羞辱她就等于羞辱做她丈夫的我,更等于羞辱你这个为人公公的人!”

    “你住嘴!我从来就不承认她是我的媳妇,她一辈子也休想!”

    在一旁瑟缩的可茹,不想他们继续为她的事一直吵下去,含着泪拉住柏禹文。

    “求求你,别和爸吵了,好不──”可茹话还未说完,迎面飞来一只打火机刷过她的脸颊。

    她愕住了,愣愣的盯着那恨不得她消失在地球上的公公,泪水竟悄声无息的滑落,而她并未发觉,并未擦拭它,只是呆呆的,呆呆的立着,她万万想不到她竟如此惹柏树青憎厌。无助的抖着身子猛后退,退到不能再退的转身就想逃,幸而柏禹文实时恢复镇静的拉着可茹的手;一望见她那凄美带泪的脸庞,禁不住整颗心扭绞一起,且不忍的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口中不住喃喃的低语安慰,而他的低语安慰却更教可茹泪涌不止,纤细的双肩更不断的抽动,这些看在他眼里,竟教他无法遏抑才停止的怒气。

    “既然你如此不欢迎我的妻子,又处处找机会羞辱她给我看”柏禹文环视一眼双亲后沉声道:“我和可茹只有搬出柏宅了。”

    “不!”可茹惊跳起来,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庞“别为我 别为我 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我不值得的呀 ”可茹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喊出来,她好想将实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好想,好想 她不要禹文为了她而和家里闹得不愉快,她不想!她也不要。

    柏禹文反握住可茹压紧她的手“如果爸不接纳你,我只有坚持搬离家并退出选举!”他不容拒绝的冷声坚持。

    “你威胁我?!反了,反了 这世界真是反了 儿子竟为了个女人反抗他老子 好,柏禹文,你的威胁成功了,你行,你和你的妻子可真行,两人联手对付自己的老子!”

    “爸!我并没威胁你,我和你讲道理而你不理,这教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你这叫没办法?!我真不明白蓝可茹哪点蠃得过雪铃,竟让你为了她而反抗双亲?!”

    柏树青说得柏禹文哑口无言,谁教事实如此。认真说起来,可茹是绝对比不上任雪铃,不管身世、背景,不管庞大的家族势力,单凭两人的容貌,她便比不上雪铃的娇,比不上雪铃的柔,更比不上她的媚;也许只有一点,就是可茹的细心、纤细,那不堪一击的柔弱,但话又说回来,任雪铃虽坚强,但比不上可茹坚韧的心,比不上她善良的心。

    柏禹文不明白自己究竟爱上可茹哪一点,只知道一天没见着她,就像个失魂人般。他不想细想下去,也不认为自己爱上可茹哪点非常重要,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可茹能和家人相处融洽,这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了。他深深叹口气。

    “爸,总归一句话,蓝可茹是我相禹文的妻子。”

    柏树青一听,怒火顿时高涨,却又强抑制:“哼!果真所谓娶妻妻生!”抛下尖酸刻薄的话,便拖着始终立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妻子上楼。

    一等柏树青上了楼后,柏禹文再次拥着可茹深深叹口气“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还有,他们这样待你有多久了?为什 我始终未曾听你谈起过?”

    “听可茹谈起?!哥,我看下辈子吧!看她下辈子告不告诉你。说来说去该怪你自己,要不是你的默许,爸和妈今天也就不会如此过分了。”始终躲在门外偷听一切的柏瑷琳,推开大门替可茹回答。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柏禹文冷峻的瞪瑷琳一眼。

    “是呀!我是不会被人当哑巴!只是有人吃了黄连却连苦也不敢表示一下,不敢哼一字,还真亏你今天懂得援助你那惹人厌、不惹人疼的老婆,否则呀!我看──”柏瑷琳训柏禹文训得真顺口,不料却被可茹打断了。

    “你就少说两句,真的没人会当你是哑巴!我的好姑娘你就饶了我行吗?才刚吵过别又吵了,好像每件事都与我蓝可茹有关,每件架都有我的分。”

    “我不告诉哥,难道你会告诉他?!别骗我了,可茹,你的性情难道我还不清楚!”柏瑷琳嗤鼻道。

    “瑷琳,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可茹真的生气了,虽然她明了瑷琳是出自关心,可她不愿禹文遭到良心谴责,只为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出闹剧罢了,她知道以后将会爆开她和瑷琳设计禹文的这档事,而这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而今她所遭到的对待,也许只是报应中的一小部分,她酸楚的凝望禹文想道。

    她凄楚的容颜刺痛了柏禹文的五脏六俯,他不自禁的加重手上的力道,更加的拥紧她“可茹,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将不让你再遭侮辱和欺凌 ”

    他的喃喃低语和抚慰,只是逼出可茹的泪水。她偎进他怀里,无声的叹口气,点了点头。

    一旁的瑷琳也绽开了笑容,总算是雨过天青了,她敢以自己的生命发誓,她的哥哥柏禹文确实爱上了可茹,她能从他那温柔的眸中发觉,她也不想再打搅他们了。

    容光焕发的可茹轻哼着小调回到娘家,而母亲和可杰一径盯着她暧昧的发笑,可茹不解的皱皱鼻。“怎 了?我身上哪个部位有问题了?怎 一径盯着我不怀好意的笑,你说,可杰!”

    “姊,才多久没见面而已,怎 你活像换个人似的不一样了?”老实说,可杰早知道禹文护着姊姊的事了。

    瑷琳知道他和母亲始终担心着姊姊,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即马上和他们联系,为的是怕他们担忧,而他们更开心的是,柏禹文真爱上可茹了,那可茹往后的日子就不会不好过了,至少相爱的两人能相守了。

    “哪个地方不一样了?”说着还旋了个身,抛个大大的笑容给他们。

    “脸蛋似乎柔和多了,不像以往似乎像个母夜叉的。而且我还听说因为热恋中的关系是不是?瑷琳姊没说谎吧!你和姊夫现在可真是如胶似漆是吧!”

    “什 如胶似漆,小孩子用功读书,别管大人的事。”可茹为掩饰尴尬,竟大声斥责可杰“对了,有件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常在假日时打工?”

    蓝可杰吐了吐舌头,他知道是哪个大婆娘、大嘴巴告诉可茹的。这世上除了柏瑷琳那个鸡婆好管他的闲事外,还有谁会告诉可茹。

    “赚点零用钱花花嘛!这也不是什 大不了的事,像我这般年纪打工的人比比皆是呀!更何况妈也不反对。”可杰说着便提出母亲来当挡箭牌。

    “妈不反对我反对,你才几岁呀!要零用钱花找姊姊拿呀!只要你善用每块钱,姊是不会吝于拿出来,你姊夫也从不过问这些事,何必荒废课业打工?”

    “我抗议!我什 时候荒废课业了?我的功课比以往要好上几倍,不相信我拿成绩单让你检查。”可杰不服气的预备站起来取成绩单给可茹。

    “别麻烦了可杰,”蓝太太阻止道:“可杰的功课我能保证比以往成绩都好,你就别为他操心了,倒是可茹你,得快快替妈生个外孙抱抱,否则真会闷死我了。”

    “妈!真对不起,我最近忙着翔禹而疏忽了你。”

    “什 疏忽?!你有事就忙你的,别为我担心,我好得很,我只是希望有个孙子好抱抱,逗逗我呀!”蓝太太渴望的盯着可茹的腹部“怎 你还没消息?”

    “妈!”可茹大声抗议“哪有这 容易的事!”可茹娇羞的不依,她真高兴母亲已脱离父亲死亡的阴影,从哀伤中站了起来了。

    “谁说困难来着?!想当初你们姊弟俩不是匆匆忙忙的赶来我肚里报到,我当时才十八岁,才十八岁哩!你呢,也不想想自己年纪多大了。”她轻斥女儿。

    “妈!”可茹简直哭笑不得,哪有这种事?现在都什 时代了,她才几岁,母亲竟将她当成了高龄的未来产妇。

    可茹翻翻白眼,才瞄到可杰笑得前俯后仰。她转了转眼珠子,绽开贼贼一笑的滑进母亲身旁。

    “妈,照你看来可杰是不是到了可以娶老婆的年纪了?”她迅速将话锋一转。

    蓝可杰一听,马上跳脚“姊!别陷害我!你要找替死鬼是你的事,但可别拖我下水!”说着说着已将脚移往大门,在开门想溜之大吉之际,不经意撞上了才想进入的瑷琳。

    瑷琳痛得大叫:“要死啦!走路不带眼睛的横冲直撞!”

    可茹和蓝太太见状笑得直不起腰,而可杰只有生闷气的份,谁教他家已是阴盛阳衰了。

    “要死自己去找,我可不奉陪!”可杰声明着,却遭瑷琳白了一眼。

    “蓝妈妈好!喔!不对!亲家母好。”瑷琳爽朗的问候道。

    “好!大家好!怎 今天有空来看我?”蓝太太笑着问道。

    “喔!我下午没课,回家找可茹,她不在,也不在公司,我原本想打电话过来,想想也好久没来探望您了,所以就来了呀!”她撒娇的对蓝妈妈说着。

    “说得这 动听,绕来绕去只是顺便探望就说一句嘛!来找姊才是主要目的是吧?”可杰在一旁挖苦道。

    “蓝可杰!我柏瑷琳哪点招惹你了?没事找我什 碴嘛!”

    可杰挑高了眉“不是找碴!是想看看哪个大嘴巴没事就到处说闲话,打小报告!”一副吊儿郎当的斜睨着瑷琳通红的脸孔。

    “蓝可杰,我大嘴巴是呀!那你呢?活像个大蠢猪!”

    “唉呀!竟当着我母亲面前说我蠢猪,那你另外一层意思不就我母亲是母 猪 ”他奸笑的拉长音,结束母猪这两字,气得瑷琳咬牙切齿。

    “蓝可杰,我柏瑷琳和你誓不两立了,我今天正式和你宣布冷战开炮!”她吼着!已顾不得自己在别人家的颜面了。

    “蓝可杰!”蓝太太和可茹适时介入,异口同声的叫着他的名字警告着。

    “是是是,各位大小姐,小生我失礼了,在这跟各位赔个不是,这总行了吧!”

    对于可杰的不正经,众人皆拿他没辙,只有无奈的叹口气告诉瑷琳“别和他计较了嘛!小孩子。”

    “我明白!”瑷琳像对待小孩的瞪一眼可杰,拉着可茹“亲家母我和可茹还有事商讨,不多坐了。”

    “好!瑷琳,记得有空过来坐坐,陪陪我这老太婆。”蓝太太不忘寒暄着。

    “好!那我和可茹走了唷!”说完便直拉着可茹出了蓝家大宅。

    可茹的手,无意识的直搅着咖啡杯里的咖啡,脑海里一直反反覆覆的重复着瑷琳说的话,她要自己找机会告诉柏禹文实情,告诉他她们对他所做的事。

    “可茹!我知道你和哥正开始起步,两人正处于热恋当中,而这是最好的时机,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没啦!你要清楚一件事,哥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对他的欺骗,尤其是他所爱的人!而他最敬佩那些有错又肯认错的人,所以我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瑷琳充满信心的捉住可茹的手。

    可茹的眼神暗了一暗,耳旁的瑷琳一声声信心十足的话语,心中却翻腾着无数揪心刺痛,想下决心说出实情,却又有害怕说出实情的后果,她怕他知道实情后的结果,她怕他会轻视自己,更怕他离开她,她已爱他爱得不可自拨了,万一要失去了他 她用力的、重重的甩了甩头,不敢往下想没有他的日子,自己怎 过活

    望着天真的瑷琳,可茹好想放声大哭出来,瑷琳说得非常简单,可是 做起来难如登它,教她如何启口?她赌不起失去他的日子呀

    可茹没有发觉两行清泪早悄悄的夺眶而出,滚落咖啡里了,只一径傻傻的盯着外头来去匆匆的行人,脑中尽是一片空白无法运转。

    “可茹,你别只是看着窗外呀!这件事哥迟早会发现的,不如 啊!可茹,怎 了?!你别哭呀!告诉我 ”望着可茹泪如泉涌而不明所以的瑷琳,错愕的瞪着她,惊惶失措的摇着可茹的手。

    蓝可茹苍白着脸,一层层酸涩、痛楚、又朦?了她乌黑倦意的眼眸,紧紧的抿住唇不出声,内心正如翻江而来的浪似要吞噬她,她忍不住颤声道:

    “瑷琳!不是我不想说,而是 我发觉我已无法承受失去你哥的日子,万一 说了,你哥会恨死我了,他一定恨死我欺骗了他 瑷琳 ”她紧捉着瑷琳的手,颤抖的手正诉说着她揪心的害怕“我没有勇气坦白 ”终于,可茹轻声的啜泣起来了,她再也控制不住那早欲夺眶而出的泪水了。

    柏瑷琳愕然的盯着可茹埋在双手里的容颜,暗骂自己一声该死,竟从未发觉可茹的苦楚,竟从未发觉她时时刻刻的担忧,害怕柏禹文了解真相后狠心离去!唉!天下痴情女呀!

    “可茹!你放心,我敢打包票,哥对你一定也是同样的心情,一向最重视家人的他,会吐出带你搬离柏宅,就表示他早视你为他柏禹文一辈子的妻子了,换句话说,就表示他已爱你很深了,而这些只有你们当事人自己还不清楚,否则爸和妈也不会紧张成这样了,你说是不是?!”柏瑷琳相当的肯定,她明白现在只有她能帮助可茹,让她拥有绝对的自信,否则她会被自己的恐惧所打败的。

    “真是这样吗?瑷琳,别骗我!我已禁不住一点点的打击了,你知道吗?”可茹擦去颊边的泪水“没有人知道我每天生活在害怕与担忧之中 天天害怕真相被揭穿,天天担忧禹文会离我而去 这一切 ”尽管可茹很努力的想擦去泪水,但它还是愈滑愈凶“这一切我已无力再承受了,你知不知道?如果禹文真离我而去 我想我会 结束自己。”可茹抬起泪痕斑斑的面容,用着凄楚又无辜的眼眸怔怔的凝视瑷琳那始终充满朝气的脸庞。

    瑷琳听见可茹绝望的口气后,怒不可抑的双手拍在桌上,声音大得惊扰到四周的客人,她完全不在意,只是暴怒的直勾勾盯住可茹。

    “我不许你有轻生的念头,你听清楚了没?蓝可茹,我不许你再有这种念头!”她狂吼,只为她真害怕这件事发生“蓝可茹,对自己有点信心行不行!”

    可茹微微一震,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眼中闪烁着祈求的色彩,摇摇头的苦笑,她多 希望事情有如瑷琳说的这 简单,问题是有可能吗?老天会如此厚爱自己吗?

    “不是我不想对自己有信心,而是我输不起呀!我真的、真的无法接受没有禹文的日子了,这种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好,所以我用全部的生命赔了这场爱,你懂不懂!”可茹含泪的大眼眸,悲愁的向瑷琳控诉着,她接道:“再过几天,再过几天我一定亲口告诉禹文好不好?好不好 ”她苍白着脸哀求着瑷琳。

    一向活泼乐观的瑷琳,眉头禁不住紧皱一起,眼眸里掠过一丝丝的不安,疲惫的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百味杂陈的绽出一丝苦笑。

    “可茹,不要一直逃避,逃避是让问题永远存在而不是解决,它随时有可能揭发成另一个大灾难,就像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聪明如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蓝可茹强打起精神逼自己整理所有的思绪,缓缓的开口“等我准备了足够的勇气,就去找你哥坦白,嗯?”看瑷琳还是一副担忧的神色,为使她安心,可茹逼自己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好了啦!别担心,一切会好转的。”

    “但愿如此!”瑷琳轻喃:“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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