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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比方说魔导师蒙塔尼亚克的去向。有人说他也死了,有人说他正隐藏在某个地方计划对付地城之心,地底的人心都乱了。”娜塔莎说道。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远征军战士,知道了一些真实情况,也从他那里听说热尔博回到地底后又返回了幽暗地域,正好这个时候地城之心开始入侵幽暗地域,我们就跟着来了,一边和地城之心作战,一边寻找热尔博。”
“那剩下的由我来说吧,”热尔博接过娜塔莎的话头。“只可惜我对大家最关心的,蒙塔尼亚克的下落也一无所知,我们在突围后就分兵了。”
于是热尔博从远征军来到地表开始讲起,连续的胜利,占领莱顿城,同北风军团的决战,兽人反目和德雷菲斯受重伤,和特曼大军的沿河攻防战,最后因为灵吸怪的出卖,远征军被围困在莱顿城中苦苦坚持。然后是德雷菲斯下决心突围,并在突围前夕伤重去世。
尽管已经听到这个噩耗很久,但从深悉内情的热尔博口中再一次确认,娜塔莎还是差点哭昏过去。
“远征军突围以后,蒙塔尼亚克和因斯特带着法师团和护卫团抄近道,想从拉巴特山回去。而坦埃斯和我则走中央山脉。受到人类伏击坦埃斯断后的时候牺牲了,而法师团一直没有消息。我想他们肯定也受到了伏击,也许——也许已经全军覆灭了。”热尔博犹豫一下,还是硬着心肠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众人心情沉重,但心底里都赞同他的推断。法师团如果没有遇到意外,早就应该回到地底了,不应该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
热尔博将目光转向巴尔扎克“我们对地城之心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就想到了您,希望您能帮助我们对抗地城之心。”
巴尔扎克沉默了,热尔博和娜塔莎等人用热切的眼神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巴尔扎克才开口说话:“不行。”
“为什么?您要眼看着牛头人一族灭亡吗?”热尔博惊叫。
“我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您不是轻松消灭了两个地城之心吗?”
“消灭一个两个地城之心算什么,按你的说法这种东西现在已经成千上万了,今天遇到的只不过是他们的巡逻部队,如果是真正的大军连我也对付不了。更何况,就算能摧毁地城之心,可是被它们控制的人也无法恢复神智。这事情武力解决不了,你们还不如去寻求魔法师的帮助。”
“可是蒙塔尼亚克音信全无,其他魔法师也是束手无策啊。”
“那就等待吧。地城之心总会有弱点,而且它们的扩张迟早会引起其他种族的注意,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对付它们,甚至其他位面的高等智慧生命也会出手,它们就像洪水和野火,来势汹汹但是注定无法长久。就像当年魔域的火焰军团,不是也差一点席卷整个世界吗?后来还不是败亡了。”
“我们就这么等着,什么都不用做?”
“是这样。”
“可是地城之心完蛋之前,尼贡没准已经先灭亡了。”
“尼贡,嗯,挺有意思的,建立它的人肯定很有趣。不过一个只存在了几十年的东西,灭亡了也不奇怪吧。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岁,看过无数的事物兴起又灭亡,如果这些事情都要我烦心,那我不是要累死。”
“您不会不顾种族的存亡吧?”热尔博继续努力道。
“牛头人种族不会灭亡的,就算会,也和我这个放逐者没有关系。”
热尔博张了张嘴,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
“算了,热尔博,咱们走吧。”娜塔莎说道。
“走?去哪里?”热尔博茫然地问道。
“去哪里都行,咱们去找其他有勇气的反抗者。”
“可是地城之心要怎么对付?”
“我不知道,总会有办法的。就算没有办法,那也好过待在旁边什么也不做。”
巴尔扎克插话道“小女孩,你才只有二十出头吧,做事情光有勇气可不行。你这么冒失地行动,只会给自己和你的朋友们带来厄运。听我的话,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等待地城之心的实力衰弱的时候再出来吧。我看得出来你很有天赋,假以时日你的成就会很大。就算你要对付地城之心,你也可以等到自己实力足够的那一天。”
这番话说得其他人心中都是一动,是啊,现在既然根本没有对付地城之心的方法,那么潜藏起来壮大自己实力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料娜塔莎还是坚定地摇头“不!我的心不允许我躲藏到一边,自私地旁观其他人浴血奋战。”
“你这是自找苦吃。”
“也许吧。以前我不理解我的父亲,他是个出色的统帅和英雄,但每次他出征打仗我都会和他闹别扭。他总是告诉我,他有不得不战斗的理由。”
娜塔莎脸上露出陷入回忆的神情“现在我可以理解他了。也许我的战斗注定是徒劳无功,但是在邪恶最猖獗的时候,我们总要有人先站出来和它战斗。如果其他人的选择是躲藏在一旁的话,就让我来打这个头阵。我相信牛头人种族的精神、尼贡的精神不是逃避,也不是为了生存下去不择手段,只要我努力过、奋斗过,就算失败也绝不后悔。”
“说得好!”费那热血沸腾,先叫了起来“算我一个。”
热尔博的眼睛也亮了“想不到啊,我活了一百多岁,还自诩是个出色的巡游者,竟然把我们的传统都忘光了,我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女孩。”
牛头人们的热情被娜塔莎激了出来,他们聚在一起互相击掌“战斗!战斗!”牛头人的吼声在洞穴中激荡着。
娜塔莎转头对三个黑暗精灵说“你们也来吧?”
毕佛一言不走了过去,索那托嘟囔道:“我觉得那个黑牛头人说得挺有道理的。”
不过安瑟妮雅瞪了他一眼后,他还是乖乖跟了过去。
等众人稍微平静一点的时候,现巴尔扎克已经不见了,一个黑漆漆的徽章留在原地,石壁上留下一行话“有事情的时候摩擦这枚徽章。”
“他答应帮助我们了!”热尔博狂喜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