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木棉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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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棉树，一名英雄树，属木棉科植物。树高数丈，早春先开花，后发叶。花大形，红色，叶为掌状深裂，裂片五至七枚，蒴果椭圆形，熟时开裂，内有棉毛，种子多枚。根、皮、花均作药用。种子亦可食。”南国常见树木，那英雄树别称，使我想起小时候老师带队去山上烈士陵园缅怀革命先烈的时光，木棉花开时节，正好在清明前后。木棉虽高大卓立，但平凡，较难吸引起人们注意，除了它花开季节。

    早春，木棉花开季节，也就是舒婷的致橡树所描述：“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那满树的花蕾好象是点上的火苗，在一夜之间。它是春天的代言者。木棉盛开，满树夺目的鲜红，那素日光秃秃的枝干，开满沉甸甸的花朵，那鲜红，那沉重，视觉上骤然猛烈的震撼，那硕大火红的花朵，使人在它坠落时，有一种错觉，那是因为它那连如兵器般的铜枝铁干也无法承载那沉甸甸的重量。那素日不起眼的木棉树，花开盛景，予人那奇特感觉，如贫瘠的土地忽然间转变成了茂密森林，像平日木讷的人居然会热情饱满地朗诵起华丽的诗赋，若神奇的魔法。

    小时候经常去中山公园玩耍，木棉花开季节，在树下等待，小小孩童仰望着，等待那些火红的花朵从高高树上盘旋坠落，木棉花不时落地，沉重有声，将它们捡集，抽掉花朵中间的小芯，然后用细绳子穿串起来，带回到家去，因为大人们说是把它们晒干以后留到炎夏季节可以煮作消暑的汤水，但未曾喝过，不知那是怎样的一种味道。

    长大以后的我，在那城市的木棉树下匆匆而过，连擦身的路人也没有留意，更是无闲暇留步去仰望它。印象里的它是孤独的耸立姿态，几乎没有见它像其他树种一样的紧密种植成片，即便它们在不远的距离，可是它们那挺拔的姿态，令你感觉它们是各自独立的个体，不是连绵，只是遥望。那高大挺拔的树干总是光秃秃，致橡树那描绘橡树的诗句倒是适用于它：“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虽不起眼，可是当你仰望它，也感觉那平凡朴实里的一种傲然。即便是那些树龄不长的木棉树，也无一例外的挺拔，也给予人一种高大的错觉。

    木棉树在花开之后才长叶，这也是它和一般树种的不同处，在花落之后长叶，木棉树好像也回归它往日的平凡。一次，五月过后，在我所在的城市，一些街道上，漫天遍地都是飘舞的棉花，那棉花絮里有黑色的种籽，惊诧之余，寻找它们的来源，哦，原来那是木棉树的棉絮，成熟的棉桃从树上爆裂坠落，亮泽纯白的棉絮从壳中飘散，在风中随意飘舞，任意舒展，如北方下雪的情景，素日热闹喧嚣的城市在洋洋洒洒的棉絮飘舞中，有一种无声无息的苍茫宁和感觉。曾在网上的bbs，向北国的朋友讲述此情景，那从未见过木棉树的朋友不由感叹其不可思议，而回味那情景的我，依然当时的震撼，无法描述我的心情，迷惘：“如何形容，一场绝烈的爱恋？”生命总是奇迹般玄妙，也许如同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