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二千公尺高空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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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能飞多高呢？

    一万二千公尺吧。

    1

    泽田纲吉在他的房间里匆忙收拾东西，一旁的reborn正拿着他的爱枪小心地擦拭，纲直冒冷汗。这意味着他如果再不迅速一点的话他就会变成丢死人的死气“拼命”模式。今天是他告别日本转战意大利的日子。

    reborn说他马上就要成年了，该到了接受彭格列的日子了。纲第一次听到这话时只是沉默着点头，然后继续和左边一摞作业右边一摞来自意大利彭格列总部的文件作着拼死的斗争。已经长成少年的reborn过来敲他的头说蠢纲，认真听我讲话。而他只能欲哭无泪地回嘴：我有在听啦，只是腾不出空来嘛。

    拖着大大行李箱跑下楼，泽田奈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依旧祥和地微笑着：纲君在意大利要认真学习哦！偶尔记得回来看看。他用力地点头，在心里默默为妈妈难过：您儿子其实是要踏入黑手党的不归途啊。但这些也只能藏在心里，他一点也不想让她担心。

    啊对了，reborn。飞机飞起来的时候有多高？

    怎么，你有恐高症？

    从楼梯上缓缓踱步下来的少年略一挑眉毛，纲立即摆摆手：不是啦只是好奇而已

    一万二千公尺吧，但是天空比这个还要高。

    少年甩下这样一句话率先走出了家门，纲愣愣神，随即连忙也跑了出去。看见多年来陪伴自己的朋友，露出会心的微笑。

    2

    后来坐飞机变得很平常，纲养成了坐靠窗位置的习惯。在飞机上他不睡觉不吃东西，只是会找空姐要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望着窗外由蓝色和白色组成的世界打发掉所有的时间。

    透过小小的方形窗可以看见飞机凌驾于白云之上，却依旧到达不了天空，天空的高度他怎么也触摸不到。

    书上说天空只是由大气层中的尘埃反射太阳光而形成的，而他却总觉得不仅仅是这样。就像传说中的那个人一样，是渲染一切包容一切的。

    略有些冰凉的手捂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飞机内暖气开得很足，座位上方的小出风口的红色丝带缓缓地飘，纲伸手拿起搁在隔板上的一摞打印文件，第一张纸上印着大大的标题：vongola史

    这是某次他在家族内的电子资料库里找出来然后打印下来看看，他不过是好奇而已，好奇彭格列建立的缘由，彭格列的历史和创建彭格列的那个和他如此相似的人。他被誉为最完美的大空。

    就像云层上方永远触摸不到的天空，看得到却触不到的极富神秘色彩的人物，平日里温和平易近人，到了关键时刻却是那样的有魄力，就算别人说彭格列十代目与初代目是如何如何地相似，但纲心里知道，他和他根本就是不同的人物。

    他永远不及他的高度。

    3

    他初次打开彭格列匣的时候，望着那只叫做纳兹的可爱小狮子愣了好久，最后几乎要做“无语”状了。

    为什么其他人的彭格列匣都挺厉害的，尤其是蓝波，那么大一只牛，为什么就我是可爱系的？而不战斗的时候还和我一样是废柴？爷爷你为什么要欺负你的曾曾曾孙啊？

    彭格列匣里的动物都是由初代们的兵器改造而成，已经见过了云雀的手铐，库洛姆的魔镜，山本的刀，而他也好奇自己的纳兹会变成什么。

    他和初代如此地相似，相似的外貌，相似的作风，相同的武器，那么这次他们相似的是什么？在守护者们的注视之下，纳兹跳上他的手臂变换形态。

    感觉到黑色的衣料掩盖全身，顿时身上有股突如其来的暖流，衣角下燃着澄亮的大空火焰——那是初代的披风。

    哈哈，纲和彭格列初代目还真是相像啊，特别是披上披风的样子哦！

    山本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到他的耳中，作为小言状态的他脸上自然不会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心里却起了波澜。

    我和你如此相似，可我真的能达到你的高度吗？

    4

    在登上去日本的飞机之前，他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影。

    早上好呦，十世。

    说真的他当时吓了一大跳，依凭在指环中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就算他经历过那么多的黑手党血腥事件也暂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灵异”事件。

    初初代目？！

    呵呵，没错呦。突然想出来看看你。

    对方已经凝固在指环时空中的面容依旧年轻，蓝色的清澈眼眸眯起来朝他笑，每一次出来的时候，各代首领都会说他们受到了惊吓呐，他像个孩子一样地语气里充满了调皮的味道。

    啊是吗？

    本来是很想谢谢他的，但是对方的后一句话让他把字句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彭格列十世以及他的后世子孙而已，他会出来只是因为他会这样像小孩子一样地恶作剧罢了。

    怎么？不高兴么？

    没没有。他连忙摆摆手，牵起笑容像是回到了十六岁，而且对于他来说，永远都只是个孩子。初代目您要跟我一起坐飞机吗？

    好啊。giotto很快地答应，然后又偏过头来，呐，十世知道这个所谓的“飞机”能飞多高吗？

    他仿佛回到十八岁第一次坐飞机的前夕，他好奇地问着自己的教师同样的问题，而换来的是对方略带鄙夷的目光。他回忆起那个数字然后轻声回答：

    一万二千公尺，是触不到天空的高度。

    5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实地看见giotto。

    那天纲为giotto多订了一张机票，他们两人依旧坐在窗边。纲还是要了一杯咖啡，热气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浓稠的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一边的giotto闻到香味，凑过来指着已被纲浅啜一口的咖啡笑眯眯地说我也想要。

    纲放下咖啡杯准备让空姐再拿一杯过来，而无奈于giotto手更快：对方拿起他的咖啡也浅尝了一口，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一情景，而giotto只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说着，很香呦，十世。他稍稍顿了一下，而且咖啡的颜色很像你的眼睛喔。

    纲不知道这样的暧昧算什么，向天空一样广阔的他会这样地孩子气，而作为初代的他明明有那么多了不起的事迹，为什么却这样地待在他旁边。

    他没有告诉他要去日本干什么，守护者们的彭格列指环都已经陆续毁掉了，只剩下他的大空戒，他出生于日本，他只是执念于故乡，想那枚戒指和他有同样的归属。

    下了飞机之后，giotto微笑着对他说再见罗，十世。然后他低声应着，心里有快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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