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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陛下英明!”
侍卫长却仍然犹豫不去。
“还有什么事情要禀告么?”
“陛下!”侍卫长又拜了下去。“卑职职责所在,不得不言。此人一直貌似不会武功,实则内力深厚,轻功卓绝。他心思叵测,陛下再将他留在身边,恐有不妥。”
秦王哼了一声。“朕的枕边之人,应当如何调教,你就不必操心了。”
侍卫长无奈退下。
秦王又拿起奏章,心中颇为自得。
小别胜新婚。卿卿,总要让你飞出笼中一次,你才会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朕的怀抱,并无你容身之处。一封书信,两个死士的性命,便能换来你我一生相守,值得。唉,只是,你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不过,要斩断你的羽翼,总是会疼一下,要朕自己来的话,怎么下得去手呢。
秦王神色温柔,笑容甜蜜。别怕,卿卿,jinfeng玉露膏,朕已经着人替你准备好了。这次你回来以后,我再不会疑你,再不会试探你,我会保护你,再不让你卷入任何风波。
我会疼爱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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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的雪,来的早,也来得急。
一夜奇寒,北风呼啸。早上太阳已经出来很久,天地间仍旧是一片昏暗。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又重被飓风卷起,亿万雪粒在空中盘旋,却仿佛下了一场大雾,三尺之外便迷蒙不见人影。砂子般的碎雪粒,坚硬粗糙,刮在脸上,将人的肌肤擦出血来,再将血冻成红色的冰。
这样的天气,鸟归巢,兽绝踪。富裕人家拢一盆火,贫寒人家也紧闭了门窗,试图用柴草破布堵住漏风的墙缝,大人孩子,哆哆嗦嗦挤在一处。潏水河安静下来,不过一夜时间,河面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冰壳。对峙的两军,连斥候都龟缩在雪洞里。酷寒时节开战,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太大的负担。真的打起来,冻伤冻死的士兵,恐怕比死在对方刀剑之下的还要多。
这场雪,双方一样的措手不及。都想退,可是又都不敢先退。
茫茫天地间,唯有一色无情的冷白,覆盖了所有的肮脏。
一点青黑迅急地划破冷白,所过之处,带起一条长长的雪雾。
拜昭王所赐,如今傅汉卿的11路公共汽车马力强劲,越野性能优越。
不过一个多时辰,他已经长跑穿过潏水,快冲刺到晋营了。
潏水上那层薄冰,让他免去了一次冬泳。
他当然是要远走天涯的。可是,他要见过昭王一次才能走。
他要向昭王说声对不起,还有,顺便告诉昭王小心那支从庆国绕到了他们背后,现在正潜伏在云岭中的军队。
云岭有军队的消息,是那个见他坚持要走,急得跳脚又无可奈何,最后怕他“归隐深山”时,稀里糊涂一头撞进人家营帐里被抓去当了军妓的张敏欣,咬牙切齿地告诉他的。那支军队肯定不是秦军。以前,秦王布置行军作战时会要他回避,可是,这几天,秦王几乎不肯离开他,包括讨论军机的时候,也要他在一旁伺候。像秦王正秘密从楚国调动些军队过来,同时又在和晋王做交易这样的重大军情,他都知晓了,如果云岭那支军队是秦军,他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呢。所以,这个消息告诉昭王,也不算对不起秦王。
以前,他从没有觉得自己曾经对不起人。昭王是第一个,他希望,也是最后一个。说了对不起,确定了她会安全,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想起她了吧。以后,海阔天空,远离了这些纷扰,他在哪里都可以过得自在。
环绕晋营的一圈拒马刺栅,也早被白雪覆盖,不见了荆棘。
几个望风的士兵,正蹲在栅栏后躲避风雪,听得远处有一种奇怪的呼啸声,对望了一眼,站起来向外看,就看见了那一条长长的白线,滚滚而来。他们一边摇铃发出警报,一边缩在掩体里,张弓拉箭,警戒着。
近了,近了……雪头上那一点暗色……那……是个人吗?
“止步!来者何人?我们放箭啦!”
话音未落,几十步外,那人腾空而起,带着风雪向他们的方向冲来。
几人的箭都不知道射到了哪里,而那人已经猛禽般凌空向他们扑了下来。他们个个暗叫不好,只以为明年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那人倏忽停了下来,立在他们面前。而他带来的风雪却停留不住,扑面而来,迷了他们的眼睛。
待他们咳呛揉眼过,只见一个神仙般漂亮的人,穿一身秦兵的服色,温和无害地对他们笑着。
“大家好。我是阿汉。昭王现在住在哪儿?”
——————————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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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篇续三十六】故人重逢
好在那几个士兵中,居然有两个当初见过傅汉卿。总算,傅汉卿没有被当作闯营的敌人被来个万箭穿心,乱刃分尸什么的。不过,他也没能立刻见到昭王,而是被“请”到一间空军帐里去坐等。别的不说,就凭他那一身秦兵的衣服,不将他当作奸细绳捆索绑,待遇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以他现在的内力轻功,如果他不自愿的话,这些人想要将他拿下,也是颇为不易的。
帐中大约是将领们商讨军情的地方,中间一张大桌,挨挨挤挤围绕一圈的椅子。这布局让傅汉卿感到很熟悉。很自然地挑了离帐篷门口最近的椅子坐了。
昭王不是一个人来见他的,她的身后还跟了数名侍卫。其中只有小七傅汉卿见过。
巍然在上首坐了,侍卫们众星捧月般立在她身后。她面色如霜,冷然道:“傅公子,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你竟敢如此闯营,真是当我晋国可欺么!”
傅汉卿想起刚才那几个士兵被雪扑得眉眼皆白,咳呛不止的狼狈样子,也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对不起,我逃得急了,一时没能收住脚。我……”
昭王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废话。秦王对我有何指教,请直说。”
隔着长长的,沉重结实的长条桌,傅汉卿望着另外一端,远远正坐的昭王,忽然觉得,对方是个陌生人。
他摇摇头。“不是他。是我自己有话想对你说。”
昭王的笑容没有一丝的温度。“哦?你找我?聊天?还是叙旧?两国交战,你我便是敌人,难道还有什么私交可谈么!当真好笑!”
说罢,她挥挥手,竟是要身边侍卫将傅汉卿轰出去。
傅汉卿有些急了。他怕伤人,哪里敢使用内力,不使用内力,自然敌不过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只得一边挣扎一边分辨道:
“喂,我说两句话就走,不用拉我……喂!”眼看就要被推搡出门去,只得将最重要的那句喊给昭王听:“云岭里有伏兵!”
昭王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让侍卫将傅汉卿松了。然后,要他们都退到外面去。
傅汉卿站在门口,也不走近来,就立在那里对昭王说:“那支军队有一两万人,以高家庄为中心。为了保密,他们杀尽了高家庄的山民。你要小心。另外……对不起……我……你让我保密的事情,秦王还是知道了。”
话已经说完,心里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轻松。而且昭王冰冷的脸色,连带着让傅汉卿的心里也觉得冷了。“那,我走了……”
冰消雪融,昭王的神色柔和下来,现出掩藏的疲倦和无奈。
“来都来了,还走什么。过来坐吧。”
她指指身边的椅子。傅汉卿还在犹豫。
“你一路跑过来,肚子不饿?口不渴?就算你不饿不渴,不休息一下,难道你的内力还够你坚持到用轻功跑回去。”
………………
傅汉卿过去坐了。虽然他是不会回去了,可是他其实也没有打算好下一步要到哪里去。那,现在休息一下,总是不错的。
让人送了茶水和点心进来,昭王坐在傅汉卿身边,再次看他狼吞虎咽,将俊美清雅糟蹋个精光。她却无法和那天晚上一样,露出会心的笑容来了。
待傅汉卿打了个饱嗝,又灌下一杯清茶,抹了抹嘴,她的话语里带了叹息。“秦王待你可好?”
傅汉卿点了点头。
“所以,曾经答应了我的事情,你就都忘了么!”
“对不起……”
“我本以为,你是会遵守承诺的人。”昭王的话里已经有了伤痛。“不过,你的身份是那样,背叛我,我也不怪你。但是,今天,你又背叛秦王,却是为何?”
“我没有……”傅汉卿本想说,我没有背叛你,但是,他发现,其实自己没有语言为自己辩解开脱。没有语言为自己辩解开脱的结果,他试图解释昭王质问的后半段。
“我没有背叛秦王。云岭的消息,是我从其它地方得知的。而且,那里埋伏的,也不是秦兵。”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消息的来源,我不能说的。”
小楼中人,都有规定,入世之时,不能透露任何有关小楼的事情。
风雪中跑了半天,他虽然有内力护体,开始的时候还跑出了一身汗水,到后来身上也很冷了。在帐里坐等的时候,前面出的汗使得衣服湿漉漉,凉冰冰地贴在身上,现在才勉强干了。热茶下肚,身体终于暖和过来。傅汉卿感觉着热力随着茶水从胃部漫开去,甚至,连人也跟着松弛困倦了。
“但是,云岭里有伏兵,这个消息我可以保证,是千真万确。我天天和秦王在一起,从没有听到他或者他的将领在谈论军情的时候提到过云岭,所以,那应该是别国的军队。我真的没有背叛秦王。我也不想对不起你的。”
傅汉卿的眼皮开始打架。怎么居然会这么困呢?他很不好意思地冲着昭王一笑。
“我坚持不住了。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已经伏在桌上,发出了鼾声。
昭王呆坐了许久,起身,扶起傅汉卿的身子,点了他几处大穴,封闭了他的内力。
那几名侍卫打扮的人进来时,她正静立在傅汉卿身旁,让傅汉卿的头靠在她的臂弯里,替他将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
“可以了。你们带他走吧。”
——————————多余的话———————————
这一章是短了些,可是,那个,呵呵,下面是关键,我要很小心,很小心地处理啊~~~所以,必须另外起一章。其实,男宠续篇的构思,最初就是从下一章的情节生根发芽来的。如今追溯回了这里,男宠篇的成败,就在这一段了。嘿嘿,如果大家觉得下一章顺利成章,我就可以小小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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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篇续三十七】刻骨伤心
傅汉卿是被雪水泼醒的。在头脑还没有明白过来之前,身体便已经自然而然地开始试图用内力驱寒。发现自己的内力已经被封死,傅汉卿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好。
手腕,脚踝,冰冷的触觉,还有微微的刺痛。
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四肢被拉抻到极限。手腕脚踝上,沉重冰凉的铁箍,连着绷直的铁链,将他大字型固定在空中。虽然看不到,但是感觉得到,铁箍的内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钢针,全都扎进他的皮肉里。戴上这样的刑具,手脚稍微挣扎用力,便会造成很大的痛苦。而这铁箍的外面,却是镀金描银,雕花琢叶,出挑的精美华贵。
傅汉卿苦笑了。这分明是早就专门为他打造的。除了他,谁还配用这样的刑具。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是秦王送给晋王的呢,还是晋王自己准备的?自己这一次,真是自投罗网。
一杯清茶、一盘糕点。不是没有想过,来到晋营的危险。但是,却绝对没有想到过,将他推入绝境的,竟然是她。
看他醒了,屋里的三个,觉得是时候给他上“开胃菜”了。
皮鞭,藤条,带着风声抽过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傅汉卿默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上渐渐布满红痕。
小子,瞧你这身细皮嫩肉,打花了我看着都心疼啊。知道厉害了没有?知道了,等下大人问你什么,你就好好答!否则,苦头还在后面呢。
傅汉卿认得这三人是刚才昭王身边的侍卫,心中大惑。为什么?你要问我什么,直接问我就好。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我怎么会不答。难道,只因为我没有守住你的秘密,你就再不相信我?你也明明知道,我不怕痛楚折辱,却又何必派这些人来,弄这些无用无聊的花样。还是说,你觉得,我的“背叛”竟然让你如此难以容忍,定要让我受尽折磨而死,才能熄灭你心头的怒火?
“你们这样,就是将他打死了,也是无用。”
门口进来的是小七。他对那三个侍卫没有好脸色,对傅汉卿,扫视了一眼后,也是毫不掩饰的憎恨。
“他的内功特殊,一般的疼痛,他根本感觉不到的。不克制了他的内功,再给他服用提高身体敏感程度的药物,你们这根本就是给他挠痒痒。”
傅汉卿诧异地抬起了头。
小七走上前来,捏开傅汉卿的嘴,将一枚小小的红丸丢了进去。
丸药在傅汉卿的喉咙中化开来。一种热辣辣的敏感和昏眩席卷了他,浑身都似乎着了火。那三个人看着傅汉卿的赤裸的身躯从头到脚泛出粉色来,咕嘟吞了口口水。
屋内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实了。包括这几个正在讨论如何折磨他的人的脸孔。而手脚处的痛楚,却强烈了起来。迷蒙中,小七手里那个熟悉的小盒子,却是分外的清晰。那里盛放的,应当是满满一盒的金针,每一根,他都曾经在那些夜晚里,细心地烧灼了,揉捻着,扎进昭王的穴位。
“还好你们动作慢,没有上烙铁什么的。那些要留给陛下动手。他可是秦王眼前的红人。陛下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若是扫了陛下的兴致,哼……”
盒子打开,却是一片银光。
“这些都是用蜂毒和蝎毒喂过的银针,看上去普通,但是只要寥寥几根,就可以令人痛不欲生。越是内力强劲的人,毒性发散越快,效果就越好。用的时候可要当心,捏住针尾,万一被针尖扎破了手,可不是好玩的。”
小七挑出一根,缓缓推刺进傅汉卿的手臂。
那是一颗什么样的药丸?能令他的身体也敏感到这种程度?那是一颗什么样的药丸,竟然让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将他的每一分微小的反应都放大到十分,无遮无拦地呈现给他人欣赏。
臂上那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那不是单纯的痛楚,而是混合了直钻进骨子里的麻痒酸胀,分外让他难以抵抗。
忽然想起,她,是知道他怕痒的。
傅汉卿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虽然他自己并没有感到有呻吟的必要,但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诚实地,激烈地,不受他控制地,表达着它对现状的不满。
早就为他预备好的刑具,早就为他预备好的药丸,早就为他预备好的银针。
如此知晓他这些弱点的人,只有她。这些,不是在他到达晋营以后,不是在她得知他没能守住她的秘密后,才预备的东西。她,是早就准备了要如此对待他。
傅汉卿的胸中忽然激烈地绞痛起来,甚至,疼得他不再能感受到手臂上的痛楚。
七世为人。习惯了被猜忌,习惯了被伤害,习惯了被背叛。
七世为人。七百年的光阴。他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会长满青苔。他就算是一块顽铁,也会被风雨侵蚀。
七世为人。本来,他早已经懂得不用指望任何人的良心,不用期待任何人的善意。可是,他却终于,终于,信任了一个人。
信任了这个人,除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加害于他。信任了这个人,知他,懂他,护他。
也许是药物吧。有些事情模糊了,另外一些事情却变得异样的清晰。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来到晋营,绝对不只是希望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他想要再次见到她了解的,无奈的,宽容的笑容,他想要在离开之前,听她对他的选择说一声好,看她点一次头。
却原来,一切的一切,仍旧都是虚伪,仍旧都是利用。
如果连她他都不能信任,那,这个世界上,他还能信任谁?
如果从来就没有希望,一个人,也就不会感受到如此的绝望刻骨。
此刻的傅汉卿,还不懂得,自己现在的这种感觉,叫做伤心。
有人进来了。有人出去。有人大咧咧来夺小七手里的盒子,却被小七“不小心”用针尖扎破了手,疼得满地嚎哭打滚。
有人问他,有人打他。有人掀开了他十指的指甲,又用那银针在他血肉模糊的指头上刮刺。
疼痛麻痒中,他惨叫,他挣扎,他却其实,根本没有听到,那些人,一声一声,问他的都是些什么。
被包围的是他,被拷问的是他,而他,却好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包括自己,都不过是其中虚伪做唱的戏子。
有更多的人进来了。他们脱下裤子,露出下体,盯着他,面露淫邪之色,口水直流。
而他,却忽然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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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篇续三十八】小楼内外
有更多的人进来了。他们脱下裤子,露出下体,盯着他,面露淫邪之色,口水直流。
而他,却忽然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因为,此刻,有一个人,正巧言令色,苦口婆心地劝说他。
何必呢?就算你忠贞不二,如果身子脏污了,他还会要你吗?你不过一个小小的男宠,知道的消息,能有什么机密。挑一两样不重要的告诉我们,又有什么要紧。免了皮肉之苦,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对秦也无害。你这样坚持不开口,岂不是太傻了些!
一个人,头痛欲裂,直欲撞墙时,如果肚子也忽然痛起来,因为分散了注意力,反而会好受些。
傅汉卿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秦王啊,秦王!你,失算了。
你不知道我有超绝的记忆力,不知道我不会忘记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声音。
即使那人,我只见过一面。即使那一面,是在数月之前。即使我见他那一面时,他是黑巾蒙面,黑衣裹身,弓着身子,回答你的问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衣冠楚楚,气宇轩昂,口若悬河。
我还是可以认出他来。从他的声音,从他的身形。
原来,是这样。
你想知道什么?你想得到什么?
你想确认我会不会背叛你?如果我会,你是不是就打算任他们将我折磨而死。
如果我不会,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我受尽ling辱折磨,然后再以天神降临的姿态,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让我从此对你感激涕零,让我从此心甘情愿蜷缩在你的脚下,让我断绝对这人世间最后一分期待,从此再无勇气离开?
你,果然,和他们,是一样的。只不过,你,比他们,更高明而已。
傅汉卿脸上嘲讽的笑容,便浓了起来。但他嘲讽的,其实是他自己。
银针一根一根扎满了他的胸膛,傅汉卿俊美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痛楚之色。他微闭着眼,满头冷汗。
还是给自己的双乳和下体*用念力打上了马赛克,不过,纯粹是出于习惯和本能。
“我说,阿汉,你又不是轻尘,用自己的真身模拟。你现在用的又不是你真正的身体,给我们看看也不会少块肉?干嘛用念力在重要部位打马赛克,影响我们的卫星观测啊?你遮得住我们的眼,又遮不住你身边那些人的眼,他们都看光了,就让我们也瞧瞧好了。”
“色女你闭嘴,当初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中了你的计,信了你的话,才会选这种论题,总有一天,我要找你算帐的。”傅汉卿回过神来,声音微带痛楚。
张敏欣悠然道:“等你的论文通过再说吧。就你这态度,还不知道要再过几千年,你才能“凑巧”结束模拟呢。”
“你这个……啊……”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打断了本来的辱骂。
轻尘皱了皱眉,快步走近屏幕:“阿汉,你怎么样,真的这么痛苦,连你的神经都受不了。”
“我觉得,我真的可能发疯。虽然我的精神比普通人强百倍,但这些伤害实在太恐怖了,在此之前,你永远想象不到,人类居然可以用这种手段来ling辱自己的同类,人类居然可以用这种手段来伤害自己所谓的爱人。”声音带着深刻的痛楚,屏幕中,一个面色冷然的男子,正拿着银针,往阿汉用马赛克遮住的下体扎下去。
轻尘苦涩道:“爱人?”
一声压抑的闷哼之后,是冷冷的笑声。“是啊,爱人。我救过他,护过他,照料过他,为他做过无数次牺牲,然而,只要一点不如意,或一丝误会,他就不听解释,不问真相,把我这样折腾。”
痛苦中,傅汉卿已经分辨不清,他说的究竟是他,还是她。反正,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一次,又一次!我实在不能理解,人性怎么可以这样黑暗,这样残忍,这样自私,这样的生灵,有资格活在世界上吗?”
轻尘神色微变:“等等,阿汉,你的情绪不对头,你最好立刻结束模拟,回来休息,我认为你需要心理辅导。”
傅汉卿苦笑。“我也想,可是我不能违规。我现在的状态,正常情况下,没有自杀的机会。这帮人用古怪手段整治人经验也太足,只是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不会用刑过度整死我。我如果动用超出身体的力量自杀,即使是伪装成受刑不过而死,也还是会被当掉的……”
虽然,他不介意被当掉。但是,要他为了他而自杀而被当,他,不愿意!
屏幕里,脸色冷漠的男子挥挥手,那些壮汉一个个脱了裤子,淫笑着围了过来。
傅汉卿觉得十分可笑。还没有玩腻的玩具,他怎么可能容忍,真的被别人弄脏呢。那么,现在,他该安排人出来阻止了吧。
果然,门口有人进来了。果然,那些人的裤子,又都套上了。
进来的人,是昭王。
胸口那种剧烈的痛又回了来,此时此刻,傅汉卿是真的,真的想,使用超过身体限度的能力,挣脱这样的束缚,远远逃开!
“我受不了了……”
连张敏欣都露出紧张的表情:“冷静,冷静,记住这只是模拟,只是为了交论文而必须通过的实验,这不是你的身体,不管受伤也好,受辱也好,这都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千万别认真,别投入,记住你的功课,记住,当掉了,要修回学分有多惨”
“就算这是游戏,可是这个身体的每一点痛楚,我都感受得到,所有的羞辱,悲痛,我一样要承受!连我的精神力,都会因为受不了伤害而要崩溃,你知道,这种折磨有多可怕吗?一次两次我可以咬牙忍过去,天知道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明明拥有力量,却不能爆发,不能施展,你坐在小楼里,当然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吴宇也在旁手忙脚乱地操作:“别这样,阿汉,要不,我调出小容的频率,让你们用意念聊聊,他现在正在被凌迟呢,可是情绪非常安定,还笑着嫌人家行刑手,刀子耍得不专业,倒霉的不止你一个。”
“哼,你知道我受的什么活罪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情愿选择被凌迟,而且保证笑得比小容还要灿烂……”
方轻尘打出手势,让吴宇和张敏欣继续和阿汉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自己快步走出来,敲开了教授的房门。
“教授,我认为,应该人为干涉阿汉的模拟了,即使我们的神经比普通人坚强百倍,但也一样会受伤害的,阿汉的情况不太妙,我们要再袖手旁观,他忍不了太长时间了。”自从结束模拟回到小楼后,方轻尘第一次神色郑重,站在了自己的导师面前。
点点头:“阿汉的情况我也看过,确实不太妙,而且也不能怪阿汉,我们对人性的黑暗,人类的残忍了解得太少了。只是按照规则,阿汉的模拟体没有力量挣脱,也没有机会自杀,阿汉如果做出超过本体力量的行为,就会被系统判做违规。最好用外在的方式,帮阿汉解脱,或是让那人用刑过度把阿汉弄死,或是找个机会,弄个神秘侠客把阿汉救出来。”
“找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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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也许还有下一章,有很多,是从纳兰的小楼原文中摘录的。这是因为,这篇文,本来就是从纳兰的这些文字中生根发芽的。如果说,男宠续篇是小楼的一个支流,那么,这些字句,就是它的源头了。前面将近十万字,其实,也不过是,要自然而然地写到这里,要让纳兰笔下的情节,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再现在男宠篇里,然后,还可以再从这里发展出去,得到一个别样的结局。现在,似乎,我还是成功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