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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篇续三十九】儿女之情
燕国,京城,刑台。
容谦拼命在心里,去想那阳光下的海滩,穿着比基尼的少女,还有自己偷放在储物箱的黄色光碟。悄悄哼起流行歌曲,努力展望完成模拟,论文一次通过后的光明未来。
然后,张敏欣急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容,小容,我把你和阿汉的频率接上,你劝劝他。”
容谦一怔,即刻调整精神力,忽略掉体外的痛苦:“阿汉怎么了?”
“唉,他现在被模拟对象SM,整得厉害,心态非常不平衡。我怀疑他会放弃模拟,使用模拟身体不应具有的力量。现在我和吴宇,还有轻尘全都劝不住他。”
容谦那叫一个郁闷:“小姐,我正在被凌迟啊,我还需要心理铺导,还需要别人来救我帮我劝我呢,你现在让我开解别人?”
“就是因为你正被凌迟,所以要你现身说法,让阿汉了解,这世上的倒霉蛋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啊。”
“喂……”
容谦还待据理力争,张敏欣的声音已然淡去,转而传来一两声,压抑的闷哼。容谦怔了一会子,这才轻轻叹息:“阿汉!”
“阿汉,你别犯傻了,好不容易撑到现在,放弃了有多冤。想想那地狱般的补考岁月啊。”毫无出奇之处的劝阻语言可以证明,在作思想工作上,容谦的水平实在谈不上有多高。
“小容,我真的受不了。无论怎样,我必竟不是神,我也有极限啊。”那声音带着颤抖,几尽失控。
容谦心中微震,终于明白,阿汉所受到的创伤,可能超过了他的想象,他迟疑了一下,才道:“阿汉,我也在受伤害,现在正被凌迟。到刚才已经被割了一百二十多刀,今天,我的右手,就会被割得只剩下白骨架子。但这并不足以影响我的心境。阿汉,别忘了,我们是超然这个时代众人之上的,一切的痛楚,伤害,都只是一场游戏一次测试,没有必要,把这种事太过看重……”
昭王走上前来,将傅汉卿身上碍事的银针取下,然后重新点过一遍他身上的大穴。以她现在的功力,也不能封闭傅汉卿的内力太久。所以,隔两个时辰,她就需要过来再补封他一次。
傅汉卿没有反应。他的眼睛已经不复清澈。迷茫,痛苦,悲哀,绝望……正和小容对话的他,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小容,哈……”略带痛楚的笑声之后,是深长的叹息。“小容,我伤心的,不是身体受到的伤害。的确,对于我们这些从不知痛苦为何物的人来说,尝试痛楚,理解人类对痛苦的承受力,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伤心的是,为什么,我们付出这么多,却得不到一丝信任,为什么我们牺牲这么多,却得不到一点尊重,为什么,伤害我们的,从来都是我们最在意的人。”
“你们出去。”
“昭王殿下,在这里发号施令的,似乎不应当是你。”
昭王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跟在她身后从门外进来,意气风发的人,又看了一眼傅汉卿,眼中犹豫一闪而过。
“小容,我已经入世七次了。前前后后,那么多模拟对象,对他们,我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因为我不懂得怎样去爱,所以我完全地听从他们,他们要我怎样去爱他们,我都尽力去做。虽然我懒,可我只要他们需要,只要他们提出,我还是会不惜一切地去帮助他们,去成全他们。我从来不曾背叛过谁,从来没有对不起过谁,可是,就算是我为他们流血流泪过,为他们付出一切过,他们,还是会这样对待我!”
“既然你不希望我插手,你可替他预备了散功的药物。”昭王低声说。
“哈哈。”那人笑了。“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两个时辰之内,我必能取得他的口供。口供一得,也就不必再留着他的内力熬什么刑,那时候,我就可以给他服下散功的药物了。”
昭王沉吟,随即微笑。“那好,古元帅,两个时辰后,我静候佳音。”
当昭王转身离去时,新进来的古元帅摆摆手。“你们也都下去吧。”
房中便只留下了他和傅汉卿两人。
当古元帅和阿汉在刑房中独处的时候,昭王去求见了晋王。
当晋王身边的侍卫趾高气扬要她在外等候他通禀的时候,她微微欠身表示感谢,神情却是平静。
这一年来,她在晋王处失宠,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早已不再是兵马大元帅,甚至她嫡系的雁翎军,也已经被散掉了七成。现在,她所能掌控的,不过是跟随她日久,不肯弃她而去的两千雁翎军而已。就是这两千兵马之中,也被强行插入了多少各方耳目,而她对此却只能容忍。
如果不是这一年间,边境上始终烽烟不靖,她可能连现在的地位也保留不住。毕竟,晋王仍然需要她的谋略,她的武力和忠心。
然而,自从古宏临在皇后一派的暗中扶植下脱颖而出,晋王对她最后的依赖,也在迅速消失。
古宏临的确是军事天才,谋略果敢,都不在她之下。只是,此人媚上傲下,刚愎自用,并且,还欠缺一点对晋王的忠心。可惜,晋王并不这么想。
昭王不由得自嘲。
当她终于获准晋王的接见时,小容都已经劝解完阿汉,阿汉已经又可以注意到身边有人了。
沾染了风尘冰雪的军靴踏上干净的青石地板,留下一路泥痕。
规规矩矩地跪了,淡淡然然地开口:“陛下,臣有机密要事禀报。”
“讲。”
“请陛下屏退左右。”
“不必。现在朕的身边,并无不可信任之人。”
昭王抬头,直视晋王。“请陛下容许臣查探云岭。”
“怎么,你竟然相信傅汉卿的话。”
“是。臣和此人共处月余,对其为人颇为了解。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臣不以为他在酷刑之下,招供出的军情,会有什么可信。但是他开始说与臣听的,却应当有几分真实。事关重大,请陛下允许臣查实。”
这话晋王非常的不爱听。查实?怎么查实?为什么要查实?散布各处的斥候又不是吃素的,那么庞大一支军队,竟然会没有人察觉?昭王此言,明明是指斥军中有人和外敌勾结,而她所指斥的人,正是代替了她的元帅之位的古宏临。
古宏临是他慧眼识珠,精心培养,忠心无可置疑。此人不但俊秀风雅,文武双全,而且还知情知趣,懂得揣摩他的心思。相比之下,昭王的桀骜不驯,就非常碍眼了。尤其在她胆敢弃他于潼城,以及私纵傅汉卿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将古宏临擢拔上来。这一年的观察,他确认,古宏临的确已经足够成熟,有能力代替昭王的位置。而他也正逐步让他来代替。
所以,在他看来,昭王屡次进谏,对古宏临不利,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地位被夺而嫉妒谗言。现在要求去查探云岭,也仍旧是如此,顺便也在雁翎军削弱后,借机向他展示自己雁睫一部人脉的重要。
抱着这样想法的晋王,岂能听得进昭王的话。他冷笑道:“好,好,朕的身下之人,朕居然没有你了解。一个背梁叛晋,被秦王捧在手心的男宠,会叛出秦国,专程为你这个晋国的王爷送军情。京昭,你对自己的眼力魅力,也太有自信了吧。”
昭王默然无语。
说话间,外面一人昂扬走入,拜倒在昭王身边:“陛下,臣已经取得口供。”
古宏临到晋王这里,是不必通传的。
“哦?他说些什么?”晋王大感兴趣。
古宏临瞥了一眼昭王。
晋王颔首道:“京昭,你退下吧。斥候之事,你不必理会。”
昭王也不辩解,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三拜九叩,向晋王行了君臣最庄重的大礼。
立起身来,她仍旧垂眸,一字一字,清晰说道:“父皇,儿臣告退了。”
待昭王出去了,古宏临才反应过来,方才,昭王说的不是微臣,不是陛下,而是父皇和儿臣。
昭王,居然是晋王的女儿,而不是他的妹妹。这样的天家密辛,自己得知了,绝对没有什么好处。这样的消息,虽然还不值得晋王杀人灭口,但以后每次看到他时,也难免会小有芥蒂。
她果然是时刻都要和自己作对。这个女人,留不得。
然而,昭王会毫不避讳地说出这多年的禁忌,其实,根本和他无关。她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将再没有称呼一声父亲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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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篇续四十】山雨欲来
云岭那边,雁睫每旬的密报,已经误期三天了。
本来以为是天气突变,大雪封山的缘故。可是,听了傅汉卿的话,昭王就已经明白,那份旬报,那些人,她是永远也再见不到了。
怎么能不心疼!现在,还跟随在她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雁翎中最精英,最忠诚的。也……最年轻……
他们,多是这八年来,因为慕了雁翎的名,投进来的晋国少年。因为年轻,所以他们仍然有热血,所以他们选择为晋国留在战场上拼杀,而不是背井离乡,退向东湾。
即使他们被歧视,被排斥。即使他们被安排的任务,总是别人挑剩下的,总是别人故意留给他们的。要么是鸡毛蒜皮,要么是极度危险。他们,也不曾退缩,不曾有悔。
不过一年时间,并没有真正经过任何大战,而留在她身边的雁翎军,每十个人里,却已经牺牲了三人。
剩下的人,望向她的眼神,还是一样的热烈,一样的坦诚。然而,她又怎能无愧!
就算那个人从来不曾对她有过亲情,从来都是冷血利用,可毕竟是那个人,给了她骨血,给了她施展才华的天地。
所以,她感恩。所以,她为他尽忠。没有他,世界上又何来她这个昭王,没有他,世界上,又有何处还能容得下她这个昭王。她自己生命的意义,早就和晋王连成了一体。
但是,她的忠诚,不是只奉献给这一个孤家寡人。她的心中,还有这片养育了她的土地,还有在这片土地上辛劳的人们,还有她的朋友,她的属下。
如果说,祭坛上,晋王亲自点燃的熊熊烈火,声声呼唤的,却是晋王的生命和灵魂。
如果说,就算她将身以代,也不能让那祭火平息。如果说,要换取晋王的生命,那贪婪的祭火,索取的还有这些年轻的生命,还有她发誓要守护的这片山河。
如果说,就算她狠心将这一切作为献祭,迷恋那祭火的晋王,还是会随时再次将它点燃。难道说,她真的能一次又一次,将她所能够掌握的一切,都焚烧毁灭,仅仅为了报答那人的恩德,仅仅为了守住自己的那份自尊,那份骄傲,那份执著,那份清高。
她的心,早已经彷徨。
当她知道云岭的消息从此断绝,她终于开始动摇。
当她看到傅汉卿痛苦迷茫的双眼,她已经清楚地知道,她,做不到!
所以,她三拜九叩,拜别了她的君,她的父,那个自以为已经不需要她,而她明知道其实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她的人。
父皇,儿臣告退。
——————————很有必要的分隔线———————————
古宏临从晋王处退出的时候,兴奋紧张,几乎压抑不住浑身微微的颤抖。
傅汉卿能给他什么口供,不过,傅汉卿又怎么会有机会告诉晋王,那不是他的口供?
那人现在正被绑在木马之上,口堵死,臀朝天,等待晋王的“宠幸”。当晋王看到那具受难的完美躯体,就算他会取掉傅汉卿口中之物,恐怕,也只是为了听他的呻吟惨叫,或者,为了享用他的唇技喉舌。晋王,会向傅汉卿求证吗?那首先,晋王得将傅汉卿当成一个人。而在他的眼里,傅汉卿,只不过是一具诱人的肉身。
所以,他只需要揣摩晋王的心意,编造些他会爱听的消息。其间,重点则是,添油加醋地,绘声绘色地,描绘傅汉卿受刑的惨状,尤其是那些敏感*被毒针扎过时,傅汉卿那些有趣的反应。晋王坐在那里,仍旧是威严,仍旧是端正,但是微微发红的脸色,稍稍加快的呼吸,将他迫不及待的心思泄露无疑。而他,只需要在最后春秋地提及傅汉卿现在的模样,然后识趣地退出,就可以安心等待,晋王他遣散身边的侍卫,走入刑房的那一刻了。
然而,当古宏临走入他自己的寝帐时,面上早就没有了兴奋得意之色,完全是一幅忧心忡忡的焦急表情。
帐中数人,侍卫的服色,见不得人的身份。
“我已经给傅汉卿服下了散功的药物,现在应该已经发作,再无挽回余地了。然而晋王坚持要宠幸于他,这个我却是劝解不得。”
“我们的交易里,傅公子的身子,你是要保了干净的。古元帅,你可是想毁约。”
古宏临满脸的无奈。“我担了天大的干系,才保了傅公子不被哪个兵将给玷污了。但是他是君,我是臣。他要向东,我难道还能迫了他往西?”
那领头的人只是冷冷看他,看得他额头上冒出汗来,诺诺道:“我以为,傅公子毕竟也曾经服侍过晋王……”
对面那人已经满面讥嘲。“古元帅,你可知何为死士。”
古宏临怔然。他出身微贱,虽然凭借着才华横溢,机敏通变,在几方之间玲珑游走,终于爬上了今天的地位,但是,他毕竟欠缺了权贵人家后人那种特有的见识。
“死士,任务不成,不得生还。古公子,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在不泄露身份的前提下,保得傅公子平安归秦。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不会违背。就算你要我们助你刺王杀驾,才肯相帮,也只要直说就是,不必弄这些玄虚。”
屋中另外几人已经集合在他的身后。
“但你为了迫我们助你,竟然陷傅公子于险地,着实可恶!此次事成便罢,否则,我等诸人,定要你陪葬!”
古宏临却淡定下来,微笑道:“富贵险中求。我既然走下这一步棋,自然就有事败成仁的觉悟。诸位也不必如此看着我。你们是我带了进来,可是你们一天在我身边,便可以胁迫我一天,我便不能安枕一天。总要让你们离了我,去了别处,我才能安享我赌上性命换来的富贵,你说是不是。”
任务,是可以换的。今天的死士,又焉知明日不是扎在他身边,监视他的钉子。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便桀骜不拘了起来。“我古宏临,和秦王,和天下任何人,都可为敌,可为友,可为同盟,甚至,可为君臣。但是,我却绝对不会,当别人手中一个傀儡!如果你们有命回去的话,不妨将这句话转给秦王听。”
说罢,他指指角落的箱子。
“此事我虽然有私心,但平心而论,晋王会放过傅公子吗?我虽然是元帅,但是资历尚浅。如果没有晋王撑腰,那些将领,十个倒有九个不肯听从我。”
以他的背景,他的年龄,就算是天纵英才,没有昭王当年那样的机遇,又怎么可能现在就培养得出真正忠诚于他的势力。
“如果是夜间,我倒是有几分把握,借故调开兵马,让你们悄悄救他出去。但现在,青天白日的,我有心无力。而如果拖到晚间,我不保证你们能带走一个完整的傅汉卿。晋王当年对傅公子做过什么,诸位也有所耳闻吧。”
那几个人中,有人过去打开了箱子。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是几套雁翎军服。
“所以……”古宏临安然落座,大剌剌跷起了二郎腿。
贵族的优雅举止,他如今已经可以模仿到八成,但,那绝对不是他的本性。
“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就会换上这衣服,去到刑房那边。现在,刑房周围十丈以内,不会有晋王的侍卫,也不会有我龙骧军的人。虽然,姬京昭总是会安排些人在他附近,如果你们足够小心,穿上这身衣服,也可以蒙混。你们可以留一个人在我这里,其他人,如果救出傅汉卿,自然最好。就算救不得,也扰了晋王的兴致。到了夜间,留在我这里的人,就可以去将他带走。”
悠然看那几人换了衣服,临出门了,他才很好心地又提点了一句。“那间刑房,原来是民居,主人还是颇有些财力。他在屋内挖了一条躲避兵匪的密道。入口在水缸下,出口在外面东南方向,二十丈外的树林的一个树洞里。我这里有地图,你们要不要。”
————————————多余的话——————————
唉唉,这些谋略的事情啊……越想写快越写不快。本来我以为阿汉其人,不虐狠了大家不心疼,所以用力一虐,结果好像过头了?默。为了让大家安心,我不敢卖关子了,呐喊一声……阿昭已经尽可能地保护了阿汉,只不过她保护阿汉的手段,那个……狠毒了一点?等我再写两章,应该就可以彻底解释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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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篇续四十一】乌骓踏雪
傅汉卿被迫俯身趴在木马之上,手脚上精美的铁箍,锁死在木马的四足。头低垂,双腿大开,白皙的肌肤袒露,身上斑驳交错,点点红痕,艳如桃李。
那一碗被强灌下去的药,让他的肠胃一阵接一阵痉挛绞痛。这次的药,用得比他在梁国那次毒辣得多。他们,似乎并不介意将他的身体和内力一起毁掉。
被毒针所刺的地方,仍旧持续着那种麻痒酸胀还有尖锐的疼痛。而他浑身,都被毒针刺遍了。
肠胃中的绞痛渐渐漫开来,反而让他不再能感受身上的麻痒。
傅汉卿从头到脚,密密麻麻出了一层细汗。赤裸的肌肤似乎被涂了一层油,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晋王迷醉地从傅汉卿的双肩一路抚mo下去,手指下划过的皮肉在微微地颤抖。
“尤物,你真是天生的尤物……”
晋王从他身后抱住他,压在他身上,双手近乎狂乱地摸索拧掐,花白的头在傅汉卿背上拱来拱去,吮吸,撕咬,留下一片片牙印吻痕。
“一年不见,你的身体越发迷人了……”
傅汉卿闭着眼,微微颤抖着,却并不是在忍耐。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晋王的到来。
他正疯狂地,疯狂地用力,要在药物完全发作前,冲开被昭王禁制了的经脉!
从来不发火的老实人,真正发起火来,总是暴烈得可怕。
从来万事不关心,从来逆来顺受的傅汉卿,被逼迫到极限,起了反抗之心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不顾一切。
所有他知道的,无论多么伤身的邪法,只要是可能帮助他冲开经脉的,他一样一样试过来!
可是,那些他从来没有练习过的邪法,又有哪个现在就能帮上他。
虽然明知是无用,明知是绝望,他却拚了命的努力,不肯放弃!
冲开!冲开经脉!将这化功的毒药催逼出体外去!一定要在内力被废掉之前,将这毒药催逼到体外去!
他等不及轻尘的。被拘束,被控制,被当作玩物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再过!
他根本不在意,就算他的内力现在恢复了,能挣脱了这束缚,赤手空拳,身无寸缕的他,又怎么从外面的千军万马中逃生,怎样在酷寒的冰天雪地中生存。
他不在意!他不想自杀,但,他更不想像这样活下去!
每一分钟,他的内力都在被销蚀。每一分钟,他都在和时间赛跑。
身体的,精神的痛楚,将他的潜力彻底激发,忽然间,一线细细的暖流,从那本应当是牢不可破的堤坝中,激射而出!
傅汉卿猛然僵直了。他抬头,被布团堵了的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沉浸在情欲中的晋王,不知不觉间,头脑已经迟钝,动作已经僵硬。
傅汉卿的血,有毒。蜂毒,蝎毒。还有提升他身体敏感的丸药的毒,还有化去他全身内力的汤药的毒。
丝丝缕缕的毒血,被晋王吮吸入腹,一点点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并没有傅汉卿那样年轻的体格,那样浑厚的内力,来对抗这毒性。
这样的结果,古宏临和昭王,也许都知道,也许都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个人,谁都没有提醒过晋王。
此刻,傅汉卿的呻吟声中,晋王的下腹涌起久违的火热,他笨拙地拉掉腰带,反复试图将那话儿塞入傅汉卿体内而不得,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异常。
屋外,一种清厉的,酷似雁鸣的哨声,响彻云霄。三长两短,三长两短,长短长短长长长。三长两短,三长两短,长短长短长长长!
傅汉卿没听到,晋王没听到,但是所有的晋兵,都听到了。
古宏临震惊地跳起来,却被屋内留守的秦人死士,横剑在颈,逼了回去。
古宏临先是好言相告,接着急得怒骂咆哮,而看守他的死士,却依旧是无动于衷!他的任务,在没有得到其他人的消息之前,他要看守古宏临!
晋营外,空旷雪原中,一匹乌骓骏马。
骏马之上,昭王全身银色的铠甲。她的身后,殷红的大旗高高飘展。
大旗上,人字形,一队灰色的大雁,展翅飞翔!
晋营中,一个个身佩雁翎的士兵,七人八人,聚而成羽。
刑房中,傅汉卿忽然用力,握紧了锁住他双手的木马腿。
汇聚成羽的雁翎人,所向无敌。没有马的夺马,没有兵器的夺兵器,没有指挥的晋兵,甚至不知道是否应当反抗。
一片混乱中,雁翎羽士们如溪流入海,践踏营门而出,汇聚到昭王身边。
那些将领首先想到要听的是晋王的指挥,但晋王不知道在哪里。实在无奈了,他们才不得不来找古宏临。等他们来到古宏林这里,死士分神之时,古宏临才得了反击的机会!
将藏在靴中,淬了剧毒的匕首从死士心脏中拔出,他故作镇静,发号施令,要晋兵拿起武器拦截雁翎军时,昭王身后的红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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