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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看,施主武功已到巅极,何必非借助那口宝剑呢?”
武先生道:“宝剑本是我贤侄祖传之物,当然不能随便丢失,至于说我沉迷宝剑嘛,也未始不可。与敌对战,谁不愿意使得心应手的利器呢?”
老僧摇头道:“老衲观施主背上背的一定是剑,是不是宝剑呢?施方既背剑,一定善使剑,能不能让老衲领教一下高招?”
武先生道:“大师好眼力,在下背的果然是剑,既然大师要比,在下就献献丑。”说罢,解下背上的长包袱,从里面取出了剑。
老僧到主房右间那里,取了一柄木剑出来,站在武先生对面:“施主请出剑吧!”
武先生不出剑,对老僧道:“大师既目中无人,这剑在下不比了。”转身要走。
老僧赶忙逊谢道:“非是老衲有意轻慢施主。老衲从来都是以木剑为兵器,寺内找不出真的剑。”
武先生吃了一惊,心想这老僧好大的口气!但是又想,沐家的公孙越女剑已登峰造极,不必担心败在他剑下。于是道:“好吧,不过在下也要求用木剑。”
老僧无奈,又回房取了一柄木剑,交给武先生。
二人各持木剑站定。武先生道:“请大师先出招儿。”
老僧不谦让,挥木剑使了一招类似“大浪淘沙”又不是“大浪淘沙”的招术,武先生无法破解,只得后退避剑,然后使公孙越女剑中的越女投梭直攻。公孙越女剑经过他精心研练,每一招儿都有变式,他习惯成自然,剑招随手使出,就是越女投梭的变式。老僧知道武先生有龙威神功,不敢直碰武先生的剑,只得退身撤剑,使了一招近似缤纷花雨,又似春草葳蕤的招数,武先生不能防,又退身撤剑,用一招儿多式的羿射九日进攻。老僧退身,等武先生的剑势渐衰,用风卷残云的变式攻武先生,武先生撤身用群帝骖龙的变招进攻。
二人这样拆了十几招儿,剑术锱铢悉称,难分轩轾。
老僧撤木剑跳出战团,对武先生道:“敢问施主,是姓沐吗?”
武先生摇头道:“敝姓武。”
老僧惑然,问:“施主为什么会使沐家的公孙越女剑法?”
武先生道:“大师何知在下使的是公孙越女剑法?”
沐莹也觉得好奇怪,经过武先生的变式,沐莹也几乎认不出他使的剑法了,老僧怎么认的?
老僧道:“老衲壮年时期,曾在恒山武林大会上和沐临风大侠睹面,亲睹了沐家公孙越女剑的风采。当年沐大侠风华正茂,在武坛上叱咤风云,击败群雄。从此名扬天下,令我好羡慕。想不到沐大侠名满身退,致使武坛寂寞。老衲当时思‘临渊羡鱼,莫如退而结网’,于是隐在此寺,创了这套九曲黄河剑法。后来见武林中争名夺利严重,就再也无意出山,隐居此山二十余年。”
武先生道:“大师,你对沐临风的为人,评价如何?”
老僧道:“听说沐大侠退隐山乡,施惠乡里,义气干云,可谓一代英侠,可惜老衲和沐大侠无缘,恒山武林大会后,再未睹面,后来听说沐大侠死于贼子之手,老衲很为之扼腕。”
武先生指沐莹:“此便是沐临风之令郎,因救忠臣方孝孺之侄孙女,不幸落入鹰爪子之手,鹰爪孙为逼他交出沐家的公孙越女剑法,给他服了稣骨散。我们到丐帮济南分舵程见素这里来求解药,想不到程见素竟信谣言,不讲情义,我们遭了拒绝后回来,路过泰山,我沐贤侄用宝剑刺中豹子,不意他没内力,宝剑被豹子甩出,被你师弟接去”
老僧道:“老衲隐居寺内,已二十多年,不管红尘之事,今日听说沐公子遭遇,甚为同情,待老衲给你疗疗伤势看。”武先生惊喜,撤了剑:“大师也有稣骨散的解毒药?”
老僧摇头道:“没有。但是,此山有一种叫红铃果的植物,是解毒妙药,老衲试过,让中毒者吃了红铃果,再给他输力,助他推血过宫,他的毒就能解。”
沐莹惊喜异常,对老僧道:“大师!红铃果就是灌木丛上长的那种玲珑透红的果子吗?”
老僧道:“正是。沐公子,你见过红铃果吗?”
沐莹道:“见过。今天就是因去看红铃果才碰到豹子的。”
老僧道:“那么沐公子你去找来,老衲调调内力准备给你疗伤。”
武先生:“大师,你肯把药物和方法告诉我们,我们就感恩戴德之至了。给我沐贤侄输力之事,何敢再劳大师。”
老僧道:“有武先生给沐公子输力也很好。沐公子,你就去采红铃果吧!”
沐莹欢喜,转身走向去,武先生把他叫住,递给他身上带的剑,嘱咐道:“贤侄,要小心!”
沐莹答应:“不劳伯父费心。”说罢走进大殿,穿过大殿,直出山门,逆来路而去。不意山路崎岖,峰回路转,走出山门不远,沐莹就迷了路径,他想看寺院定方向,但是左转右转,也找不到从山门出来的路径了。选了几个高处跷足举首,也不见寺院。心想:“我先采到红铃果再说。”顺山沟向前走去。
沐莹走着走着,忽见前面一片灌木丛,只见灌木上的叶子已经黄了,有的灌木,叶子已经见落,这些灌木梢头,都结着玲珑艳红的小果子,正是红铃果。沐莹大喜,急趋而前,摘了满满一兜红铃果,他想,他的毒解了之后,就给怀方姐吃,怀方姐的毒解了之后,就预备着救别人。可是摘完果子,又伫立彷徨,不敢举步了——到寺院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呢?走不对方向,就会越走离寺院越远。他正踌躇不决,忽见程见素急急忙忙向山上走来,他恨程见素不给他解药,正要避过他,走向别处,忽听程见素招呼道:“沐公子!沐公子!”
沐莹不愿见程见素,装做未听见,仍向旁向走,程见素飞纵过来,拦住他的去路。
沐莹怒道:“程见素,你要干什么?”
程见索道:“沐公子,你听我说,我追你们来,是给你们送信儿的。”
沐莹问:“来送什么信儿?”
程见素道“你们走出济南分舵后,我向夏三乱去讨那解药。近日来,我觉得夏三乱言行言很诡异,想暗中探探他的底细。我伏在房上偷看,从开着的窗子正见夏三乱派去跟踪你们的人向他报告。夏三乱听完那人的报告后,就和他的同党密谈。听了他们的密谈,我知道夏三乱原来已做了鹰爪子的走狗,杀害石帮主的是他和鹰爪孙,他们是想嫁祸于你,借丐帮之刀杀你。策划这阴谋的好像背后还有人。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我怎么也听不清。他们密谈了一阵子后,夏三乱亲自去泰安找鹰爪孙和官府搜泰山,让另两个同党,分别去让江湖帮派来围剿你们。我恨夏三乱,也深自歉疚,觉得对不起沐公子和武先生。他们走后,我从夏三乱房中找回了我那解药,特地给你和那秦小姐送来,也来告诉你们,赶快离开泰山去避祸。”
沐莹一惊。心想:“倘若鹰爪孙、官府、及武林各派,都来剿山,不仅我难逃厄运,就连怀方姐也身处险境,这怎么办?”
程见索道:“沐公子快逃,尚能在官军和鹰爪孙们来前离开,倘若迟了,鹰爪孙和官军围了山,就插翅难飞了。”
沐莹道:“多谢程分舵主来送药、送信儿,可是我伯父和怀方姐他们部在山上,我怎能一个人逃走呢?”
程见索道:“他们要杀的主要是你,你能逃碍脱,别人都好办。我和瑞祥寺的悟行大师认识,你先逃,我托他寻访武先生和秦小姐,让他们逃出去再找你。”
沐莹见程见素一片诚意,不愿逆他,一揖道:“我武伯父就在瑞祥寺,给武伯父送信儿和给我怀方姐送解药和送信之事,就拜托程前辈了!”
程见素道:“沐公子,你快逃!你所托之事,在下一定办到!”说着给沐莹一丸解药吃了。
沐萤想了想,道:“程前辈,请再赐给小辈一粒解药。”
程见索取了一粒解药递给沐莹:“沐公子,请快走!”
沐莹想到公孙越女剑法探赜和龙威内功口诀均在自己身上,怕走得迟了,落入鹰爪孙之手,对程见素道:“请程前辈指给我下山之路!”
沐莹离开程见素,匆匆向山下跑去。他一气跑了三四里路的山道。将要跑到山下,忽然停住脚步,他想到瑞祥寺悟性的师父写在明柱上的诫浯:“财毋苟得,祸毋苟免。”他想鹰爪孙、官府,武林各派要杀的是我,我一逃,不是把灾祸留给了伯父吗?他们到寺中找不到我,一定要为难伯父,再者,怀方姐就要大难临头,她还一点儿征兆也不知,特别是她武功未能恢复,真是危险大得很。他停足想了想,掏出怀中揣的两本书,藏在一个石缝里,给这个石缝划了记号。这一切做妥贴之后,又返回身奔向山上。他吃下的解药已起作用,有了内力,轻功得到恢复,走起路来,非常轻快。他想:“我还是先给怀方姐送去解药好,只要找到怀方姐和慕容姐夫,先解了怀方姐的毒,我们再到瑞祥寺去和武伯父商量办法。”于是岔向泰山另一面,到处寻找怀方和慕容季英。
沐莹翻过一道山梁,走进一个山谷。谷中到处是树林,他在树林中穿行。这树林林深树密,行走很不方便。沐莹急匆匆绕树藤,费了好大力气,才走出树林。
沐莹刚出树林,忽听山梁那边有打斗声。他循声过去,躲在一灌木丛中偷看。只见那个悟性正与慕容季英用剑格斗。
慕容季英的慕容十五剑厉害无比,但悟性的剑法也如悟行大师那么诡异。他力量足,又是宝剑,二人战了二十几招儿,仍不分轩轾。
立在旁边的怀方焦急地喊道:“大和尚!你别纠缠了行不行?我们有急事,哪有工夫和你比剑呢?快放我们走!”
悟性蛮横地道:“不行!我有剑要试,他带着剑,就必须和我比。”
怀方道:“大和尚,你好不讲道理!比剑也需双方愿意呀?”
悟性道:“我怎么不讲道理呀?!他不要比,带着剑做什么?”
怀方知道和这大和尚讲不清什么道理,恨恨地立在旁边。
慕容季英道:“方妹,你别急,这大和尚剑法还真有两下子。与他比比剑蛮有意思!”说着连使慕容十五剑。可是十五招儿比完,仍未分高下。看着大和尚又莽又蛮,宝剑挥、抹、劈、刺,向他猛攻,也暗着急。
躲在树丛后的沐莹,见怀方姐脸现焦急,闪身出来,一个飞纵,就到了怀方跟前。
怀方一见沐莹,高兴地忘了观战,看着沐莹惊叫道:“弟弟!”
沐莹把那粒解毒丸给怀方道:“姐姐吃!”说着走到慕容季英旁边,对悟性:“大师父,还我宝剑!”
悟性见慕容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沐莹,手里也拿着一口剑,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来的好,把他比败了,就和你比!”
沐莹知道他是浑人,激他道:“敢立即和我比吗?我手里这口剑,也是宝剑,我输了,就都给你。”
悟性道:“好,你要说话算数!”他要再赢一口剑去送给师兄,立刻舍了慕容季英,跳过来与沐莹斗。
沐莹后退一步叫道:“慢!”悟性仍不停手,口中道:“你怕了吗?怕也不行”
沐莹激他道:“我有必胜把握,怕什么?我问你,你若输了,输什么?”
悟性想了想:“我若输了,证明宝剑没用,我就把宝剑还给你!”
沐莹道:“你也得说话算数!”
悟性道:“说了不算是孙子!”
怀方和慕容季英见他这样憨,都笑了。
悟性说着话,使了一招“白虹贯日”向沐莹攻去。虽没使出变招,但出剑凌厉无比,力道也很深厚。
沐莹手里拿的是普通的剑,未敢硬碰悟性的剑,使了个小乔弄姿,一招多式,化解了悟性的剑势。
二人在山谷里展开了战斗。
沐莹急着制住莽和尚,用公孙越女剑法中最厉害的招式“羿射九日”、“群帝骖龙”去攻悟性。
沐莹已背会公孙越女剑各招口诀,又背会公孙越女剑探赜的内容,沐家剑法已能使到九成。他恨不能一招制住悟性,连使攻招儿,攻得悟性眼花缭乱。沐莹使出沐家剑法,怀方和慕容看得呆了。怀方曾见过沐莹使公孙越女剑法,也曾看过沐莹演练这种剑法,觉得平庸得很。沐莹这次使的剑法,能看出是公孙越女剑法,但是大不同前次,不仅出剑快而准,而且力道也很强。慕容季英行走江湖不久,自出道以来,从未遇见敌手,以为慕容十五剑天下无敌,今见沐莹使出公孙越女剑法,眼界大开,不禁连呼:“好剑法!好剑法!”怀方更加欢欣,高叫:“弟弟!你沐家公孙越女剑法真精妙,你是何时学会的?”
沐莹道:“就在这几天,跟武伯父在路上学的。”他第一次使真正的公孙越女剑法,见这剑法这么有威力,立刻信心很足,出招快逾电闪,剑花形成一个罩身的光幢。悟性进攻无隙。只能防御,再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沐莹使的公孙越女剑法都是复招,比防身单招剑法困难得多。悟性的身体笨壮,不善辗转腾挪,又战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叮。心中大急,心思:“我的力气比他大,若能两剑碰在一起,宝剑斩不断他的剑,也能把他的剑撞飞。”这样想,他就采用只攻不守的打法,乱了招术,专寻沐莹的剑去撞。
悟性的剑法比悟行原就差得很远,他这一采用只攻不守的打法,上、中、下三路均露出可攻隙处。
沐莹把他的隙处全看在眼里,以沐莹的剑术,攻他任何一处空隙,他均不能防守。沐莹念在悟行的分上,怕伤了悟性,让过悟性的上、中两路空隙,一个变招的西施浣纱,专攻他的下路空隙,同时喊道:“小心下路!”剑尖直奔悟性的膝盖。悟性见沐莹就要击中膝盖,一个玄乌划沙,想削断沐莹的剑。可是沐莹的这一招儿,乃是虚招儿,见悟性使出了玄乌划沙,长剑一撤,避过悟性的剑,一进身,左手抓住了悟性的右臂曲池穴,悟性右腕一麻,宝剑落地,沐莹长剑一挑宝剑,剑交左手,右手接住宝剑,退身走向怀方。
沐莹跑到怀方和慕容季英的跟前,急道:“怀方姐,那个夏三乱勾结鹰爪孙和官府,他去泰安送信,也派人去附近各路武林帮派,邀人来围杀我们,你和慕容大哥快下山!”
怀方迟疑道:“弟弟,你——?”
沐莹:“我还要去找武伯父,你们快走!”
怀方道:“我们怎能只顾自己逃,把你扔在这里不管呢?!”对慕容季英:“英哥,莹弟眼前有危险,咱留下一起对敌好吗?”
慕容季英:“方妹是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弟弟大敌当前,我们不顾而去,岂不让武林取笑吗?咱们一起去找武前辈,共同想御敌办法。”
沐莹急道:“怀方姐,敌人势大,你们留下也无济于事。弟弟求你,快逃走!快”
他刚说到这里,见山下涌上大批官兵。官兵中夹杂着大内鹰爪孙和武林人物。
怀方看着众鹰爪孙:“弟弟,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们快去找武前辈。”
沐莹看形势,知道怀方姐他们万难脱身,只得道:“好吧!咱们走!”说着走到悟性跟前,指着山下涌来的官兵:“大师父,这些是来围攻端样寺的官兵,请带我们到寺内,去帮助你师兄。”
悟性看看越走越近的官兵,挥了挥拳头愣愣地道:“他们敢来送死,让他们一个也回不去!”
沐莹道:“我知道大师父、师兄弟英雄,不怕他们。可是恐怕悟行大师不知道鹰爪子去攻,吃他们的亏!”
悟性愣愣地想了想:“好,咱给我师兄送信,让我师兄想个计,把他们全消灭。”说罢,迈开大步就走。沐莹、怀方、慕容季英跟在后面。他们都有黑云压城的感觉,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说话。
悟性带大家穿林越岭,拐了几个弯,就到了瑞祥寺,悟性在前,走进寺里,一进山门就大叫:“师兄!师兄!快想个计策,鹰爪子围寺来了!”
只见从大殿偏房走出三个人,是悟行大师、武先生和程见素。
程见素一见沐莹和怀方,着急道:“鹰爪子和官军就要来了,沐公子和秦小姐为何未走?”
沐莹平静地道:“他们已经围了山,我们走不了啦!”他走到武先生跟前,把武先生的剑还给他,对大家“他们此来,为了沐莹一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你们都躲起来。”
怀方道“鹰爪子和官军,也为我而来。为了不让大家徒受连累,我和莹弟迎出去对付他们!”
武先生看了看沐莹,又看了看怀方,对他们道“宝剑又夺回莹儿之手;你们内力恢复了吗?”
沐莹道:“小侄的内力已恢复了。也把解药给怀方姐吃下,大概怀方姐也恢复了内力。”
武先生想了想道:“秦小姐是峨派的高足吗?”
怀方恭敬地答:“是。”
武先生道:“峨嵋派的轻功是紫燕凌波轻功,可以,可以。”
大家愕然。慕容季英问:“老前辈你说什么‘可以’呀?”
武先生没回答,对悟行大师:“大师,若凭绝顶轻功,从寺后能上南天门、玉皇顶吗?”
悟行大师看了看大家道:“能。但是我们这些人”
慕容季英挺身而出“让我试试。”
悟行大师审视着慕容季英道:“这位是?”
武先生道:“这位是慕容少侠,慕容家轻功,剑术独步天下。慕容少侠愿试试,一定能成功。”悟行点头表示同意。武先生对慕容季英:“你飞上极顶带一绳索撒下,我们缒崖上去。”
悟行找了一打绳索,领他们到寺后崖下。悟行指着崖的一棵横生怪伯道:“此树离我们脚下五丈,只要飞纵上离地面三丈的那道石棱,然后使壁虎游墙的轻功,爬上那怪柏,就可沿着一条石缝上去。慕容施主只要上到那棵树上,就把绳索垂下来”
慕容季英回头对怀方:“方妹,你等着我。”怀方对他投以鼓励的目光。他紧紧身上的多处带子,向上打量了一眼,一缩身,然后挺身一纵,身子轻轻拔起三丈余高,手一攀一处突出石壁,身子落在一道距地面三丈多高,突出约一尺左右的石棱上,他调了调息,然后使壁虎游墙轻功,爬向那棵怪柏。动作迅速极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就爬上了那棵怪柏。上了怪柏,他解下挎在肩上的绳子,一头系在怪柏上,然后将绳子撒下,另一头垂下地面。
武先生让怀方先缒绳上去。怀方身轻似燕,抓住绳子,倒着,把身子荡了几荡,就到了那怪柏上。第二个缒绳上的是悟性。悟性看着高耸的山崖,呆头呆脑地:“这么高的崖,上边准好玩,我上去风光风光。”说罢抓住绳索,一把一把地倒着手上,上到不高,就上不去了,慕容季英和怀方,拉着绳子把他拽上去。第三个是悟行大师上。只见悟行大师跑了几步,脚一点地,身子立即弹起三丈余高,在空中抓住了绳索。身子一荡,一个云中翻,双脚钩在树上,身子向上一卷,翻在怪柏上,第四个缒绳上的是沐莹,沐莹抓住绳子,脚一蹬石壁,身子荡开,倒开几把,身子荡回山壁,又用脚一蹬,荡开身子这样四五次,手已经能攀上怪柏。第五个是程见素,程见素是丐帮数一数二的人物,轻功也甚了得,抓住了绳子,连倒几把,身子一荡,就攀住怪柏。第六个上的是武先生。他刚抓住绳子欲上,寺里已经传出入喊马嘶声。武先生抓住绳子,身子一纵,就立上石棱,然后倒绷绳子,又一纵,已上了怪柏。他脚刚立定,对大家道:“鹰爪孙和那些武林败类已在搜寺院,我想他们也是会沿着石磴道到峰顶来搜杀我们的,我们快拽上绳子,先藏在石缝里。”
沐莹拽上绳子,悟行领大家沿山缝上行,到中间一个拐弯处站定。大家顺山缝的一线缝隙向外看,只见瑞祥寺方向烟雾冲天。悟行叹道:“唉!太作孽了,他们在烧寺!千年佛寺,毁于一旦了!”
悟性大怒,从山缝向外冲去,悟行一把把他拽住:“师弟!你去做什么?”
悟性喊道:“师兄,放我走,我要去杀了这些作恶的鹰爪孙!”
悟行喝止道“悟性!寡不敌众,你不可徒去送死!你不可徒去送死!”
悟性发疯地大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声音从山缝冲出,回荡山谷。
几个人心怀警惕,藏在山缝里。不知过了多久,寺院方向,烟渐渐小了。但是山顶上,却有人从山缝里往下喊第一人:“山缝里的人听着!我们是大内侍卫!”又一人:“我们是泰安捕快!”第三人:“我们是武林盟主的使者”第一人:“我们是来搜捕沐家狗子和钦犯秦怀方的,窝藏庇护他们的与之同罪。我们已经听到缝里的人喊叫了,再不出来我们就用石头砸死你们。”
山缝里的人互觑,互觑后大家都看着武先生。武先生搔着头,没说话。
突然“哐当”一声,一块巨石砸在离他们不远的地上。
武先生急于,对山顶喊道:“别扔石头,我们上去,我们上去!”回头对悟行道:“悟行大师,这缝里有没有可躲身的山洞?”
悟行道:“这山缝,我从上到下都走过,只是都未走到头。两头是没有的,谁知中间有没有呢?”
武先生道:“我估计这样的险境,他们是不敢下来的,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往下扔石头、扔火柴。我们找一个人向上喊话。引他们上当,剩下的人去找山洞。”
沐莹道:“我去引敌人上当!”武先生点头。
沐莹道:“我在这里喊话,你们快离开!”说着向上喊道:“鹰爪子们听着!你们别徒费心机了,我们不上去,有种的就下来拼个你死我活”他刚喊完急忙跃开身。身子刚跃开,几块大石便落在他原来立的地方。
沐莹又喊:“只扔石头算什么英雄,有种的下来!”一阵“哐当”、“哐当”响,又扔下很多石块和着火的木柴。虽然是白天,但缝底也是昏幽幽的,借山顶扔下的燃火木柴,照亮了缝底的一切,石块下落的间歇里,他跳过去,追武先生等人。他刚跳过去,身后又落石如雨,夹着燃烧的木柴。有的木柴自上边掉在地上,已经被栽灭了,也有的被后下的石块砸灭了,有的还在燃烧。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身后“哐当”响响的声音断了。石块不往下落了,往下落的是利箭,利箭密如雨点儿,放了一会儿利箭,继之是水点,水点儿落在燃烧着的木柴或木烬上“嗤嗤”有声,发出难闻的气味。他知道上边洒下的是毒水。他想:“这些鹰爪孙真狠毒!对待他们的对手,什么残忍手段都使,而且无不用其极!”
沐莹往前走,走了一会,前边有水声,是从上往下流的,但是脚下并没有水。他知道前面有山泉,山泉的水,是注入了地下溶洞或山缝的分岔里。他又往前走,果然有一处地下溶洞,他看不清地下的水,但从声音上听出水是注入洞底。他的心一沉,武伯父他们他从身上摸到了一枚铜钱,往前投去。铜钱落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落地有声。他知道,沉洞不大,决定进山洞去探探。他跳过去,落在地上,摸了摸,仍是山洞,顺洞壁往里走,走了三四丈路,忽见光亮,他趋光走去,前面原是一个大洞,光是从大洞发出。
他持剑向大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