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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一度的浙江作家节又在今年的红五月举行!

    感觉上一届浙江作家节才结束,今年的浙江作家节又开始了。时间就在作家节的头与尾之间一粒粒飞过。我自己也在一届届作家节中不断地学到新的东西。

    今年的作家节从5月19日开始。上午有两场外国作家的文学讲座,地点放在浙江大学西溪校区,美国作家艾伦•索多夫斯基作了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对美国当代诗歌的影响的讲座;俄罗斯女作家斯薇特兰娜•瓦西莲柯作了俄罗斯当代文学的讲座。下午,在浙江日报多功能厅,进行了媒体记者与中外作家的对话会。会后,由省领导会见中外作家并在世贸中心举行了招待酒会。宴会之后,我国著名作家王蒙先生在杭州电子工业大学作了一场文学与人的精彩演讲。

    5月20日上午是“中外作家看西湖”有几项颇有趣味的活动安排,首先是“江南文学会馆”、钱江晚报“传媒人文沙龙”揭牌仪式,地点是在杭州北山路94年的穗庐。随后,作家们坐观光车游览西湖,从西泠桥坐车到钱王祠,绕湖大半周了。西湖美景,天下无两,中外作家们大有身入仙境之感。赞叹之声是从他们的笑脸上溢出来的,与身边的湖光山色,相映成趣。游了半周的西湖,人有些乏了,正想找个地方坐一坐,喝一盏茶,其实,主人早就安排好了,在国际茶人村,有西湖茶会呢,正等着各国作家去品茗。茶会之后又有酒会,酒会放在浙江西子宾馆湖畔草坪举行,要多风雅就有多风雅!

    以上一天半的文学活动,本市作家均未参加。我是从20日下午正式参会的,会中的点点滴滴在我心里酿了几天了,差不多浓郁如酒了,怕日后忘却,赶紧作些粗浅的记录,虽是雪泥鸿爪,然在我看来,还是值得一记的。我愿作每一届作家节的忠实记录者。

    西溪在中外文人的赞美眼神里

    20日下午2点半,中外作家们坐车前往国家公园湿地西溪。

    应该说,开发以前的西溪,我是颇为熟悉的。在开发之前,我曾有一段时间埋首于西溪的旧时资料之中,将西溪的过往旧事一遍又一遍地重温,与到过或住过西溪的旧时文人作过一次又一次的对话,我撰写了西溪一书,主编了古今西溪诗文选一书。西溪的风云与日月在我心目中占有了很重的地位!我脑子里的西溪早在定型了,故当西溪开发后之后,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其实,这种犹豫就是不敢面对,不敢面对开发后的西溪,不敢面对心目中的西溪被新的面貌所取代;不敢面对发开后的西溪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景致!我怕我会失望,太怕了!我太了解开发与保护是一对怎么样的矛盾!所以,那天下午,当我一下汽车时,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惟恐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副令人沮丧的画面。其实,我是过虑了。改造后的西溪出人意料地好,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那天有记者采访我时,我也是如实汇报的。

    去年的春天,西湖区委宣传部与我们市作家协会共同组织了杭州作家游西溪活动。那次作家们写的西溪美文,均被我编进了西溪古今诗文选中。那天,我们到了秋雪庵,斯时也,秋雪庵只筑有两座茅屋,一小片竹林,秋雪八景无一景可观。船只是随便往岸上一靠,人就草草地下船了。站在昔日声名甚隆的秋雪庵遗址上,感觉到满目的沧桑与荒凉,以及历史带给我们的颓圮与沉重。

    而20日下午那天,到了原先的码头,四周的景物全变了,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破败与荒疏,春风拂面,触目皆绿,如置身于花园之中。船儿一律新做了,看上去古典雅致。连同自划船都是那么地可人心意。数条船儿载着各国文豪悠悠地驶进了幽幽的西溪河道之中。人虽多,但在西溪的景色中,居然没有丝毫嘈杂之声,即便有,也是轻轻悄悄的赞叹之声,夹杂着河岸芦荡之中白鹭的鸣叫声。西溪的水清了,原先累积着的污水与烂草都不见了,绿树倒映在河水之中,霎那间,天绿、地绿,人绿,心也绿了。船泊在秋雪秋庵堤岸上,举目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年前还是破败之象,一年后居然把我们带进了昔日的旺盛之景,恢复了秋雪庵八景,整座秋雪庵跟古时候一样了。“两浙词人祠”、“弹指楼”等都修旧如旧地展现在我们面前!站在天井的那一刻,我完全地恍惚了,再恍惚下去,就要成为古人了。好在我恍惚的时间不长,大家马上要回到码头附近,将参加“西溪笔会”的揭牌仪式。

    在西溪湿地开放实验室的广场上,中外作家齐齐地坐满了。揭牌仪式开始之前,举行了一场中外作家“西溪印象”神信通笔录比赛。王蒙、叶文玲、柳建伟、叶辛等人都参加了,当时的评委是陈源斌、高松年、曹工化。结果评出来之后,王蒙先生得了一等奖,叶文玲老师居第二。因这场赛事本身含有娱乐性质,故事后有人说其实叶老师的画画得最好,主人让客也是吾国传统嘛。此是题外话了,打住。

    西溪笔会揭牌仪式开始,黄亚洲主持仪式,西湖区区长许迈永作了欢迎词。杭州市委书记王国平先生亲自到会揭牌并讲话,他是西溪笔会的名誉会长。王旭烽是会长,嵇亦工系常务副会长,我只是挂个名的副会长,惭愧得很。

    那天下着一丝丝小雨,原以为要下大的,到最后就没有动静了。会上,著名诗人龙彼德现场创作并朗诵诗作哪,西溪,诗人的澎湃激情与西溪的幽寂正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省著名诗人张德强创作的相约西溪湿地,由杭州师范学院的学生代为朗诵,声情并茂的诗句如同西溪的水一样,汩汩地流淌在人们的心间。作家们第一次到西溪,游后之感非同寻常。王蒙先生题词:难忘西溪!叶辛先生题下“秀雅”两字。泰国作家陈俊泰写下这么几句话:心情深处,感触非凡,西溪天地间!

    确实,历史上的西溪曾经吸引了无数的文人,但从未像这一次那样,吸引了世界各地的著名作家前来参观采风。我相信,我们的西溪,在各国作家的笔下一定是风姿绰约、神韵独具的。

    中国影视高峰论坛:历史剧能否戏说?

    21日午,中外作家驱车前往素有“东方好来坞”之称的横店。下得车来,感觉到了异国他乡。在横店影视城广州街景区皇后像广场,我们站在小雨之中,参加了“第三届浙江作家节开幕式暨横店•中国影视文学创作中心”成立仪式。仪式由黄亚洲先生主持,陈建功、徐永安、王兴东等先生都作了精彩发言。中途插进了“浙江省2004年度‘浙江青年文学之星’表彰仪式”这个仪式的过程不长,半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

    我记忆中,印象深刻是下午的“2005’横店•中国影视高峰论坛”地点就在我们下榻的宾馆横店贵宾楼多功能厅。论坛的主持者为陈建功先生,他坐在台上颇有坛主气势,主持这样的会议在他是得心应手了。论坛的主题是:历史剧能不能戏说?论坛没有分正方与反方,故发言者大多都显得温文尔雅。首先发言的是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主任李汀,李说明清的戏多,资源远未开发够,他主张历史剧要拍到以史为鉴的效果;柳建伟说为了这次论坛,两个月前接到发言通知就在准备论文了,一到会上他觉得没法照本宣科了,就现场作了论说,他套用了克洛奇的一句话: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原以为历史剧必然是戏说的,可后来又弄出“正说”、“秘说”什么的,又觉得不怎么正确了。他觉得电视剧是编剧的艺术,不管是什么“说”应该由编剧来考虑;导演兼编剧冯小宁说历史不可能完全真实,写历史剧更多的是需要作家的想象力。编剧就是编,历史的碎片与记载都是素材,只要能编邮给人以启迪的历史剧就可以了;云南省作协副主席黄尧说,作家们离影视越来越近,而影视离文学越来越远。他主张历史剧要做到大的真实,历史的真实与艺术结合起来就行了;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文学部副主任李功达说,不知道对历史剧怎么说,正说?戏说?他说历史剧到底是姓史还是姓剧?困惑得很。他比较赞成“新说”一词;王蒙先生发言比较有趣,他说他平时看电视,都是看一会儿睡一会儿,从不精神集中地看电视。他说现在历史剧的皇帝太多了,并呼吁悠着点儿!那天的高峰论坛上,发言的作家还有叶文玲、高松年、胡月伟、刘一兵等。整个论坛没有出现剧烈的刀光剑影的场面,但仍能从中感受到它背后的万丈光芒。这束光芒聚集在一起的话,那就是作家们对历史剧的关注与关切!

    “毛主席”不唱东方红改唱越剧了!

    本次作家节因要在东阳横店成立“横店•中国影视创作中心”故请来了不少影视方面的专家。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的面容似曾相识,似乎在哪儿看见过,而且不止一次地看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套用黛玉的一句话:“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底却是旧时友”熟悉得一下子叫不出名字。后经人指点才知道,他就是青年毛泽东的扮演者王霙。原来一直以为他是外省人,这次才知道他是杭州人,据文友说,他家住杭州古荡一带。王霙本人看上去,比屏幕上要魁梧英俊得多,屏幕上的相貌要比他本身的相貌清秀一些,斯文一些,因了满口慢条斯理的湖南话。他说湖南话时的神态与说普通话时的神态完全不同,前者婉约,后者豪放。每每有招待酒会或有晚会,一定少不了他这位“主席”的讲话或节目。他一到台上就完全变成了“主席”把左手往腰上一叉,右手向着前方举起来,配合着语气起起落落,颇有节奏。现在,他的讲话也“与时俱进”了,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都能说上一大通,并不时地向在座的中外作家致意问好!很有领袖作派。

    21日晚上,省内外作家在横店贵宾楼举行了“纪念毛泽东同志讲话发表63周年座谈会”王旭烽主持了会议,她让王霙第一个发言,他本以为不会是他头一个发言,想等别的人发言后再来一个总结什么的,谁知道第一个就点他。他就说了一些他本人演主席的心得与体会,还介绍了自己的从艺经历。我倒觉得这比谈讲话精神要好得多。他让家乡人了解了他的情况,觉得挺亲切的。他原先学过越剧,1987年被选到北京的,一走多年,从外表上看,他已不是杭州的婉约男人了,在北方水土的养育之下,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北国男儿!他在会上讲了他演主席时,曾去过主席的老家。他说了一件事,特别令人感动,在场的人听了都含着泪。他说主席老家对面有一个老太太,让他当晚早点睡,第二天一早跟她去一个地方。第二天一早,他跟着老太太到了主席父母的坟前。老太太说:“阿公阿婆,润之来看你们了。”这一刻,王霙大受感动,在坟前,他暗暗祈祷,他能够把主席塑造成功!王霙非常重视重大题材的创作情况,他希望作家们能够写一写革命历史题材的电影或电视剧。会后,叶文玲、杨小白、我与他站在会议室门口聊起了越剧,他希望有一部越剧毛泽东与杨开慧,他可以亲自去演毛泽东,可以唱越剧。大家越聊越有劲,就把地点移到了我与杨小白的房间。在房间里,大家一起聊重大题材的发掘,聊越剧的创新,王霙来劲了,眉飞色舞,大有恨不得立马上台表演一翻之势。

    第二天,有媒体的朋友得知王霙也在会中,打电话邀我采访他一下,一连串报了好多问题。我说你这么多问题,都挺棘手的,我不敢去乱问他,再说我又不是记者,不擅长采访,你就让我问他一两个问题吧。她说那行,你就问:第一,王霙演了毛主席之后,有没有演过别的角色?第二,今后有无演别的角色的打算?我因怕见生人,毕竟我们不太熟,就偷了个懒,坐在房间里向会务组问来他的房间电话,先把问题写在纸上,备好纸笔,打过去,那头正是他接的电话,我说明了来意,他倒是态度奇好,一个问题问出,他就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他说他演过别的角色,在港台片红与黑(20集)里演一个红色杀手,是剧中的男一号。我说你当了主席再去演杀手啊?他说这个杀手很好的,他杀的人都是该杀的!所以叫“红色杀手”!在飞越人生里演孙布尔,也演过李世民。在即将开拍的共产党员里,准备演一个公安厅厅长。他还特别强调地说当然会演别的角色了,如果有好的角色的话。在我们的印象里,王霙一直就是毛泽东主席的特型演员,似乎无法演别的戏了。后来一想,唐国强演了主席之后,不也在演别的角色吗?什么角色都能演,才是好演员啊!

    第三个问题是我自己要问的,因他前一晚在我们房间聊到越剧,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令人感动,加上我自己又是个越剧迷,对越剧的点点滴滴都感兴趣。平时,茅威涛或赵志刚的戏都是少不了去看的。便问他:你对越剧怀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希望你能对家乡的越剧前景谈点看法。他首先承认目前的越剧的确是不景气,不景气的原因多种多样,如今已是信息化时代了,人们对美的需求越来越多样化了,以前,没有电视可看,能够看到几场越剧已是极大的享受了,而今,人们可以坐在家里看电视或电影,根本不愿意到剧院或剧场去看越剧。越剧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杀出一条血路来!从越剧出发,搭建平台,结合现代题材,采用独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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