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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
——十八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
卢梭认为,人生而自由,只是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后才逐渐失去自由,社会不平等的现象伴随文明的进程而出现,所以,人类只有通过“社会契约”规范彼此的行为,才能远离文明的桎梏,摆脱生命的枷锁。卢梭的观点似乎略显乐观“人生而自由”这句话,很值得怀疑。试想,自古芸芸众生,在没有进入文明社会之前,自然免及文明与人祸的危害,可天灾的侵袭却始终不断。
一、外在枷锁
人类自降生于地球以来,就一直想征服大自然,改造大自然。由于这种征服和改造的力量在初期相当微弱,人类生活的范围自然受到很大的限制,于是,人类通过各种努力,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一点点扩大生活的范围,扩大自由的空间。火种的发现,工具的改进,文字的发明人类不断突破自身先天条件的局限。在这种突破进取的过程中,人类付出了艰辛劳动和巨大代价,有时甚至是生命的代价。有些人认为,在远古的原始社会中,人类仿佛生活在黄金时代,自由而幸福,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原始社会里,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人类生存的相当艰难,且时时面临野兽侵扰、天灾突降的危险,处于生存的压力之下,何来自由之说呢?
文明的出现,本是为了让人类摆脱物质的匮乏,面对大自然时有更大的自由度。可文明在卸下人类物质方面的枷锁时,却给人类戴上了重重的精神枷锁。文明的进步催生出私有制,私有制和人性私欲的膨胀,导致不平等的社会现象出现,于是,人类便在文明的社会中互相摧残、折磨、奴役,而无论是奴役别人的人,还是被奴役的人,都成了文明社会的奴隶,仿佛拴在一根绳上的两根蚂蚱,都失去了生命的自由。卢梭身处这种文明社会之中,感到人类文明的进步并没有带动人类道德的提升,物质的充裕并没有带来幸福的增加,相较之下,他只能无奈发出“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的感叹。法国作家毛姆同卢梭的感受如出一辙,他在小说人生的枷锁中通过描写主人公的曲折遭遇,也揭露了文明社会从精神上到物质上对人的折磨和奴役。
在文明社会中,人类的先天自由不断流逝,这其中最重要的自由就是思想自由,思想自由的外化形式就是言论自由。言论自由作为一项天赋的基本人权,是其他自由的先锋,言论自由的失去意味着人们将会被无限制剥夺其他所有的自由。制造文明枷锁的权势者,为了维护本阶级的利益,遮蔽不平等的社会真相,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谎言塑造太平气象,编织管制的无形网罗,在欺骗中奴役人们。这种假相,自然怕被别人戳穿。所以,剥夺人们的言论自由,阻碍人们得知真相,就成了权势者最基本、最有效的管制工具。于是,判断一个社会是否进步,也只需看这个社会对待言论自由的态度即可。在开明的社会中,统治者总是愿意听到鞭策的建议,改进治国的方略,而在专制愚昧的社会中,统治者唯一注重的就是禁锢言论自由,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但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做法,看似暂得以让统治者拥有为所欲为的自由,其实是推着他们走向地狱的深渊。禁锢言论自由,无视事态的客观情况,只会让事态恶化下去,最终自食恶果的人将会是统治者,正如英国哲学家佛朗西斯。培根在论谋叛与变乱中所说:“予人民以相当的自由,使其痛苦与不平得以平缓发泄,这是一种安全的方法。因为那压抑体液及使伤口的血倒流入内的人,将会有恶疡及险疮的危险。”人有病而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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