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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老头儿则仍站在大帽黑衣客背后。

    白净胖老头儿冲着伙计摆了摆手,平静而且悠闲,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二虎,你前头照顾客人去。”

    伙计欠身答应,恭恭敬敬一礼,走了。

    白净胖老头儿转眼望向大帽黑衣客,一双细日之中,突现逼人光华,锐利如刀:“朋友贵姓大名,怎么称呼?”

    大帽黑衣客道:“莫非是掌柜的当面?”

    白净胖老头儿微一点头道:“不错,这家酒馆儿正是老朽开的。”

    大帽黑衣客倏然一笑道:“听说掌柜的叫我到后院来喝杯茶,化化食,解解酒,既蒙宠召不敢不来,只是,难不成掌柜的

    叫我站在院子里喝茶?”

    只听瘦老头儿在背后冷冷说道:“朋友,这儿不比别处,在这儿你最好少耍嘴皮子。”

    大帽黑衣客笑了笑,没说话。

    白净胖老头儿道:“站在院子里喝茶,不是待客之道,也没这样喝茶的,只是老朽是否请朋友进上房内奉茶,那全看朋友你了。”

    大帽黑衣客笑笑说道:“看样子老先生让我到上房内喝茶的成份居多,我姓任。”

    白净胖老头儿一怔,道:“朋友姓任?”

    大帽黑衣客微一点头道:“不错,我跟沈姑娘同一个车队来的。”

    白净胖老头儿上下打量了大帽黑衣客一眼,道:“老朽听说从塞外到‘张家门’的车队里,有位古道热肠,义薄云天的任先生,可是老朽并没有见过你这位任先生。”

    大帽黑衣客道:“老先生,我不需要证明什么,沈姑娘跟我分手的时候,告诉我进京来投奔‘正阳门’大街‘泰安堂’药铺一位姓霍的亲戚,我有点事儿耽搁了,到现在才到京里来,我只要知道一下沉姑娘是不是已经平安到达了,就够了。”

    白净胖老头儿突然上前一步,抱拳说道:“照顾于前,关注于后,令人感激,傅大侠,请恕白不群失礼,请上房奉茶。”

    大帽黑衣客微微一怔,道:“莫非您就是燕云十三侠里的白三侠?”

    白净胖老头儿白不群道:“不敢,正是白不群。”

    大帽黑衣客道:“那么对门儿‘泰安堂’药铺的霍掌柜”

    白不群道:“那是白不群的大哥霍天行。”

    大帽黑衣客抱拳一礼,道:“久仰,奈何福薄缘浅,一向无缘识荆,今天能在‘北京城’里瞻仰白三侠的风采,如同见着另十二位一样,何幸如之,沈姑娘有诸位在旁照顾,我可以放心了,我另有他事在身,不克久留,隆情盛谊心领,告辞。”他转身要走。

    瘦老头儿横身拦住了他,一脸窘迫笑道:“傅爷,樊于空出言无状,不知天高地厚,您总不能连个赔罪的机会都不给。”

    大帽黑衣客道:“昔日威镇燕赵道上的‘冷面阎罗’?”

    瘦老头儿樊子空道:“您见笑,昔日燕赵道儿上的‘冷面阎罗’已尸抛郊野,连块破草席也没落着,今天站在您面前的,只是这家‘京华’酒馆儿的帐房,白三爷的伙计。”

    白不群一步跨到,截口说道:“老兄弟,傅大侠,我这位老兄弟洗手快三年了。”

    大帽黑衣客抱拳道:“洗手不难,难在以樊老在黑道上的这等地位洗手,樊老令人敬佩。”

    樊子空忙侧身避过,道:“您这是折我,我还没给您赔罪呢!”

    大帽黑衣客道:“我一向敬重的是真英雄,真豪杰,樊老又赔什么罪?”

    白不群又靠近一步,道:“傅大侠,说什么请盘桓几天。”

    大帽黑衣客道:“谢了,我还有他事在身,不克久留,这回的我心领,下回我再来拜望。”

    白不群道:“沈姑娘抵京后,天天盼着您,您总该跟她见个面。”

    大帽黑衣客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不了,有几位在旁照顾,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请代转告沈姑娘,我预祝她顺利救回沈先生,告辞。”

    向白不群、樊于空两人一抱拳,迈步行去。

    白不群赶上一步,伸手一拦,道:“傅大侠,恕我直说一句,您要是不打算见沈姑娘,就不该到我这儿来。”

    大帽黑衣客道:“白老这话”

    白不群苦笑说道:“‘北京城’这么大的地儿,您别处不去,单挑山我这儿,您这一走叫我怎向沈姑娘交待?”

    大帽黑衣客道:“白老可以根本不提。”

    白不群呆了一呆,道:“您叫我别提?这怎么行”

    大帽黑衣客道:“白老全当帮我个忙了!”

    白不群目光一凝,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不敢再强留傅大侠,不过,傅大侠要是没到我这儿来便罢,既然到我这儿来过了,对沈姑娘我便不能不提,傅大侠请吧!

    等您走了之后,我再过去告诉沈姑娘去。”

    大帽黑衣客道:“白老已经帮了我的忙,我就不便再奢求什么,谨谢过,告辞。”

    这是他第三次告辞,话落迈步往前行去。

    白不群不再拦他,跟樊子宁双双送了出去。

    到了前头,那叫二虎的伙计看得直纳闷,忍不住走过来,冲樊子空低低问了一声,樊子空也低低回了他一句。

    二虎直了眼,旋即一蹦老高,丢下肩上的手中,一阵风扑了出去。

    白不群道:“傅大侠要走请快,快嘴的早我一步报信儿去了。”

    大帽黑衣客又谢了一声,迈步出门,他走得没见有多快,可是一转眼工夫就走得没了影儿。

    大帽黑衣客刚走得没了影儿,对街‘泰安堂’药铺里急急忙忙的走出四个人来。

    最前头一个是二虎,跟二虎并肩的是个比二虎还壮儿分的年轻汉子,二虎跟他长得非常像。

    后头是沈书玉,虽然人已在平安地儿,可是她看上去远比在跟傅大豪在一起的时候为清瘦。她身边是个文士打扮,胡子老长的清瘦老头儿。

    一出药铺,四个人头一眼便望向“京华酒馆”二虎抬手往这边儿一指,可是他那只手久久没能放下去。

    白不群回头冲樊子空交待了一句,快步走了过去,到了对街,只见他说了几句活,马上,沈书玉脸色变了。

    那胡子老长的清瘦老头儿一脸的诧异色,白不群冲他递了个眼色,马上他转过脸去对沈书玉说了话,跟着,沈书玉低下了头,转身走了回去,清瘦老头儿跟那比二虎还壮的年轻汉子跟在她身后进了药铺,白不群则带着二虎又走了回来。

    这情景,看直了一个人的眼,这个人从由往北往“正阳门”走,刚走离“泰安堂”药铺还有十来丈的时候,他看见了药铺门口儿的这幕,他停了步,直了眼,一双眼瞪得老大。

    这个人是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中等身材,穿一件黑大褂儿,腰里头鼓鼓的,眼神锐利,精神十足,-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沈书玉他们进去了,他定过了神,一脸激动色,自言自语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人无横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娘的,这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功一桩.”

    说完了话,他要走,可是他脚下刚动,从背后伸来一只手,在他左肩上拍了一下。

    他吓了一跳,来个猛然回头,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个头戴宽沿草帽的高个子黑衣客,几乎高出他半个头去。

    他一怔,刚要说话,那大帽黑衣客已然抢在他前头开了口:“朋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又复一怔,道:“你是”

    大帽黑衣客道:“过路的,有件要紧事儿想跟朋友你谈谈。”

    他道:“什么事儿?”

    大帽黑衣客笑笑说道:“要能在这儿谈,我就不用请朋友借一步说话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大帽黑衣客一眼,道:“你认识我?”

    大帽黑衣客道:“相逢何必曾相识,能相逢便是有缘,借用我朋友的一句话,一回虽生,再有二回也就熟了。”

    他唇边浮起了一丝笑意,冷冷的道:“好吧!咱们俩那儿谈去?”

    大帽黑衣客抬手往身右一指,他指的是条空荡寂静的小胡同,道:“胡同里僻静点,不怕有人打扰,也不怕扰了别人。”

    他二话没说,扭头往胡同里走去。大帽黑衣客笑了,迈步跟了上去。

    进了胡同,中年汉子往墙根儿一站,-双胳膊抱在胸前,显然他是老手,不但抢了个防守位置,而且一双手也护住了前身几处大穴:“谈什么?说吧!”

    大帽黑衣客往他眼前一站,笑哈哈地道:“朋友看见她了,是不?”

    中年汉子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平静,眨眨眼,道:“她?谁?你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大帽黑衣客倏然一笑道:“朋友要不知道我提的是谁,脸色也不会为之一变了,是不?”

    中年汉子脸色又为之一变,目光一凝,道:“有道是‘明人面前不说假话’,当着你这么个爽快人儿,我不小里小气的,不错,我看见她了,怎么样?”

    大帽黑衣客笑道:“朋友,别先一肚子敌意好不,我不是把你叫进胡同来厮杀拼斗的,天子脚下到处都有王法,这儿也不是个厮杀拼斗的地儿,是不?”

    中年汉子唇边又泛起了冷笑,这回带点儿得意:“你明白就好,有什么话快说吧!”

    大帽黑衣客道:“这件事要是任何一方有敌意就谈不成,要爽快,双方都得爽快,只有一方不爽快,这件事也谈不成”顿了顿,道:“见面儿分一半儿,这句话,朋友懂吧?”

    中年汉子“哦”地一声,笑笑点了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懂,我懂,在外头混这么多年了,这我怎么不懂,这是规矩是不?”

    大帽黑衣客笑道:“不错,朋友不但是个爽快人,还是个明白人。”

    中年汉子点着头沉吟了一下道:“想分一半儿不难,把你的来路告诉我。”

    大帽黑衣客道:“朋友既然有了个不难,我也该有个容易,我姓傅,刚从关外来。”

    中年汉子一只手摸着下巴又沉吟上了:“姓傅,刚从关外来”

    大幅黑衣客道:“我索性说得更明白点儿,我叫傅天豪。”

    中年汉子点着头道:“嗯,嗯!够明白了,也够爽快的,傅天豪,傅大豪,傅”

    突然间他脸色大变,两眼发了直,后退一步,一下子撞在了墙上,道:“你,你是‘大漠龙’”

    大帽黑衣客笑了,道:“难得你竟知道,看来我的名气挺大的。”

    中年汉子:话没说,呼的-拳直捣大帽黑衣客的小肚子。

    大帽黑衣客笑道:“尽管你吃不少年公事饭,这一套对付别人勉强凑合,对付我恐怕还差点儿。”手往下一拨,两个指头正落在中年汉子的腕脉上。

    中年汉了吃了苦,手腕上像让烙铁烙了一下,闷哼一声,一弯腰,转个身往外便窜。

    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跑,别的不行,这他似乎拿手,只是,可惜。

    “怎么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只听见身后响起这么一句,脖子上突然间上下一道铁箍儿一样,气一憋,眼前马上就是一片昏黑,等到昏黑过去,眼前能看清事物时,他已经回到原处跟大帽黑衣客面对了,大帽黑衣客的手现在连碰也没碰他。

    他没再跑,那倒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明知道就是现在娘再给他多生两腿也是白费。

    他白着脸道:“姓傅的,我可跟你没怨没仇”

    大帽黑衣客笑笑说道:“我也没说你跟我有怨有仇,我说了么?”

    的确,他没说,他连提都没提。

    中年汉子道:“那你这是”

    大帽黑衣客道:“告诉我,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沈姑娘的?”

    中年汉子道:“我我听说她到京里来了。”

    大帽黑衣客道:“你听谁说的?”

    中年汉子道:“直隶传过来的消息。”

    大帽黑衣客微一摇头,道:“别跟我来这一套,假如直隶真有这个消息传进京里,只怕现在满街都是你们的人了,也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可是现在的‘北京城’看上去很平静。”

    中年汉子道:“那只是表面,其实暗地里我就是出来查访的,要满街搜那是会打草惊蛇的。”

    大帽黑衣客微一点头道:“话是不错,就算是直隶传来的消息,据我所知沈姑娘刚从朔漠塞外来,见过她的人不多,你怎么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中年汉子道:“我并没有一眼就认出她来,我只是看她长得像”

    大帽黑衣客道:“这可就不对了,你既然没见过沈姑娘,根本不知道沈姑娘长得什么样儿,你怎能看出‘泰安堂’药铺里那位姑娘长得像沈姑娘?”

    中年汉子额下现了汗,道:“这个,这个,我是听人说过”

    大帽黑衣客道:“你又听谁说过?”

    中年汉子道:“直隶方面”

    大帽黑衣客冷笑一声道:“敢情你们吃公事饭的办事都是这么的?只看那一眼,也不管是不是冤枉人,难怪你们会冤死不少人,我可以告诉你,你刚才看见的那位姑娘确是沈在宽的女儿沈姑娘,我告诉了你实话,你也得对我实话实说,别等我动手”

    中午汉子道:“我说的是实话”

    大帽黑衣客抬起了手。

    中年汉子忙道:“当初拿沈在宽的时候我也去了,我见过沈在宽的女儿,可是我们没能拿着她”

    大帽黑衣客手又垂了下去,道:“这才是,我知道你是个吃公事饭的,可却不知道你在那个衙门当差”

    中年汉子道:“我原在五城巡捕营,最近刚调到‘侍卫营’去。”

    大帽黑衣客道:“五城巡捕营,顾名思义只是职司‘北京’五城巡捕,那知你们竟跑到四川去拿人,你们管的闲事不少,似乎也有点越权”

    中年汉子道:“这不能怪我们,是‘四川’总督岳大人行文给‘湖南’巡抚,然后又递一密折到京里,上头下了一道密旨给‘九门提督’,从我们‘五城巡捕营’抽调了人手”

    大帽黑衣客道:“年羹尧还有点良心,岳钟琪是数典忘祖的贪生怕死之辈,有朝一日我到四川去”一顿转了话锋,道:“告诉我,当年远赴四川办案拿人的黄头儿是谁?”

    中年汉子道:“是我们统带。”

    大帽黑衣客沉声道:“他现在也任职于‘五城巡捕营’?”

    中年汉子一点头:“是的。”

    大帽黑衣客道:“你们一定知道沈先生被囚在哪儿了?”

    中年汉子道:“这个,当然是在刑部大牢。”

    大帽黑衣客微一摇头道:“别瞒我,你瞒不了我,你们知道沈先生这班人个个忠义,普天之下只要是稍有良知的,没有一个不想拯救他们,为此你们绝不会明目张胆地把他几位囚在刑部大牢。”

    中年汉子道:“那要不在刑部大牢,我就不知道了。”

    大帽黑衣客道:“可要等我动手?”

    中年汉子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是不知道,我们只是办案拿人的小角色,准会让我们知道这内里机密,再说我们只管办案拿人,拿同人来往上头交就了事了,等不到第二天就各自找乐子去了,谁还管他们把人囚在那儿?”

    大帽黑衣客微一点头道:“这话不能说不是理”突然吸了一口气,道:“我少伤人,奈何你已经看见了沈姑娘”

    中年汉子也是个机伶人,脸色大变,手往腰里一摸,一把短刀已递到了大帽黑衣客的胸腹之间。

    他应变不能说不够快,无如大帽黑衣客比他还快,手往下一探已抓住了中年汉子持刀手腕,往前一送,中年汉子掌中一把尖刀正扎在他自己的肚子下,刀刃全没了进去,他瞪了眼,张了嘴,身子乱抖。大帽黑衣客右手一抬,一指点出,中年汉子身子一晃,砰然一声,趴在地上。

    大帽黑衣客道:“我不杀你,你会毁了很多人。”转身往外行去。

    刚到胡同口,他身躯一震,忽又退进了胡同。谭北斗跟他的三个徒弟‘四残’,隔十来丈远远地走在后头。谭北斗等并没有看见胡同里有人,就是看见,怕一时也认不出这个人是谁?即便能认出,他们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快的,一行八个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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