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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 www.biqukan.co,最快更新圣手大侠最新章节!

    绸缎庄都很大,由于顾客多,南宫远找了半天未见到一个易容化妆过的白雨亭在这儿。

    问了一会,说是没有见过这么一位大婶。

    南宫远喑叫一声“惭愧”!心知八成上了当。

    他先赶回茶庄,发现那包茶叶还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哈腰道:“贵客找到了那位白大婶没有?”

    南宫远真想给他一个耳光,道:“刚才那个年轻客人一直就没有回来拿茶叶中吗?”

    “还没有!他说要去买鞋子及鞭人东西,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掌柜的,附近有鞋店吗?”

    “左手第五家就是鞋店”

    南宫远匆匆前去一问,根本没有一个年轻人来买鞋子。

    这已证明上当,立刻到附近客栈去问。

    由于三人并未登记,且临去时交代有坏人追他们,请不要说出他们在此住过一夜,所以南宫远没有问出来。

    未问出名堂,就逐家去问。

    这镇上一共有七家客栈,全问了也没问出头绪来。

    南宫远气得有都紫了,因为回茶庄一看,那包茶叶还在柜台上。

    自他和这年轻人斗,他一直未占过上风。

    正在他怒极时,后面有人道:“南宫兄”

    来人正是白雨亭。

    南宫远不由脸红,被个小崽子耍了如何启口。

    白雨亭道:“有眉目没有?”

    “有一点。”

    “见过谁?”

    “那个姓熊的小崽子,你呢?”

    白雨亭道:“我见过鱼得水扣李悔。”

    “他们去了何处?”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南宫远一怔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雨亭道:“不过是打马虎眼而已,我以为他们的方向仍是往南,到了某地会集在一起的。”

    “最后的目的呢?”

    “目前还不知道。”

    南宫远自不会说出被的耍的事,道:“咱们一直往南?”

    “对,不必再跟他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了。”

    只是二人仍非一道,虽是往南仍分两路,这样机会就比较大此,追出百里,南宫远遇上两个熟人。

    一个是“雷神”苗奎,一个是苗之徒“火球”张金全。

    这是武林中的火器大王第一把交椅。

    武林中使火器的人当然还有,却属苗奎高超。

    “这不是南宫兄吗?”这是在小镇上酒楼中。

    南宫远道:“正是,苗兄,你现在可得意了!”

    “南宫兄此言”

    南宫远低声道:“苗兄与吴将军早有私交,如今吴将军已被封为‘平西王’,勒封册印,显赫一时,苗兄不是也跟着得意吗了?”

    苗奎道:“谈不上得意,只不过这王爷如今高升。跟着他总是不会吃亏的,南宫兄如果愿附骥尾,在下可以代为介绍。”

    “谢谢苗兄,这当然求之不得,有件事吴将军可能不知,苗兄也未必知道吧!”

    “什么事?”

    “李闯仍有个后人未死”

    “这是什么人?”

    “他的亲生女儿名叫李悔,在‘一把抓’鱼得水及‘猎头汤’汤尧的身边,我想王爷一定恨之入骨。”

    “当然!王爷的爱妾陈圆圆陷贼手半年多,此仇之恨。王爷无时能忘,如能把此女献给王爷,真正是大功一件。”

    南宫远道:“这事我会留意,苗兄遇上可别放过她,此女长得极美,身手也相当了不得”

    “不知她目前在何处?”

    “由此往南,不知她和鱼得水等要去何处?”

    苗奎道:“多谢南宫兄指点。”

    南宫远道:“苗兄一旦遇上李悔,要诱她单挑,生擒后速速北上,以免横生枝节,因为鱼、汤等人也颇不易调理。”

    苗奎道:“南宫兄,凭我苗奎可不怕他们‘一把抓’和‘猎头汤’二人,你别长他人的志气呀!”

    “苗兄,兄弟的意思是捉李悔要紧,凭你老兄的火器,鱼得水和汤尧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宫远这一手叫做借刀杀人。

    一旦遇上李、鱼等人,他可以把李悔交给苗对付,他对付鱼得水就比较容易多了。

    任何人都知道吴三桂恨李闯入骨,并不会因闯王已死而打消恨意。

    小熊对鱼、李二人说了南宫远被他耍了的事,李悔道:“小熊你真行!别人就不会有这等反应。”

    “得了,李姐,你是噱头大王呀!”

    鱼得水道:“这种急智确是天才,并非聪明的人都俱备的,不过南宫远上了当仍会追来。”

    “但他未必知道我们所去方向。”

    “他们也可以猜出我们在黄山晃了一招就溜了,然后根据一溜后的方向,他们可以确定我们仍去南方。”

    李悔道:“猜想南宫远和白雨亭一定还合作?”

    鱼得水道:“这二人携手合作,非同小可,我们要处处小心。”

    终南山快到了,他们终于追上。

    只不过被追上的人并不是鱼得水,却是李悔和小熊。

    原来二人怕两个老头狐狸认出,三人不一起走,但分三路相距极近,可以远远互相呼应的。

    只不过在山野中并非处处都可以彼此看到呼应的。

    山中林木多,视线就彼此看不到。

    此刻才不过是夕阳西下,天还没有黑,李悔已不见了,原来是苗奎师徒追上了她而截住。

    李悔道:“二位何人?”

    苗奎不答反问道:“姑娘叫李悔?”

    “不错。”

    “姑娘是李闯王的千金?”

    他的态度平和,而且以千金称之,李悔想不到他是吴三桂的人。

    “不错:”

    苗奎道;“在下苗奎,人称,雷奎,”

    “原来是火器大师”

    “不敢。”苗奎道:“在下以前和闯王也有过数而之识,我总感觉人生在世,总是受命运支配”

    “苗大侠之意是”

    “就以令尊来说,若有好的辅助能手作幕僚,陷了北京之后就该有一番作为,甚至取得天下。”

    “苗大侠把他估高了,他不是好种料子!”

    “李姑娘何以如此低估令尊?”

    “因为我看穿了他,他只是喜欢杀人!”

    “也不苛责令尊,开国之君那一个不犯杀戒?”

    李悔道:“苗大侠找小女子有可贵干?”

    苗奎道:“姑娘有一心腹,算是吴三桂和孔子有德大军的漏网之鱼,和他逃得一命的还有李双喜。”

    “李双喜未死我知道此人更该死!”

    “可是另一位是你的心腹,他希望见你一面。”

    “他要你传信?”

    “是的,他本来还不太信任我。”

    “他在何处?”

    “就在十里外小镇上一家当铺内,他说谁也不信任,就是信任姑娘,所以要特别小心连络”

    李悔信以为真。

    的确他那心腹谁也不信,只信任她。

    于是跟他们师徒走了。

    小熊在暗道中看道,他人小鬼大,对人类的虚假有深入一层的认识。他以为也许这师徒二人在骗李悔。

    只不过他又不便公开说明,只有暗暗跟着。

    鱼得水在终南山最近的镇上发现李、熊消失,由于是二人一起不见了,还不太担心,因为二人的机智都很够。

    可说要骗他们二人是很不容易的。

    鱼得水以为二人必然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耽搁下来。

    但是,他在镇上头一家客栈中一直等到一更天还不见影子。

    李悔跟苗奎来到十里外镇上,果然进入一家当铺。

    当然,他并未见到那一个心腹。

    她只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长得颇美的女人。

    其实这女人是“雷神”苗奎的女人,掌柜的是这女人的父亲,却没有婚姻关系,另有一朝奉每夜回家去睡。

    所以这当铺中晚上只有他们你女二人。

    李悔道:“你骗我来此的目的是”

    苗奎道:“吴王爷要你!”

    “如果是正人君子或爱国的忠贞人士要我,我绝不会怪你,吴三桂引狼入室重色轻国,是中国历史上最无耻也最可恶的大汉奸,你居然会帮他!”

    苗奎道:“我的看法不同,大明气数已尽。”

    “可是大明还没有倒下。”

    “已经差不多了。”

    “苗奎,你的火器技尖,手底未必”

    李悔猛攻而上,苗奎火器技尖,身手也了得,到是李悔不是别人了的敌手,况且还有个徒弟“火球”在一边。

    小熊在暗中不敢出手,他怕两个人都被擒住。

    “火球”突然向李悔丢出一个冒烟的小球。

    李悔自然害怕,尤其女人怕伤了面孔,一闪之下正好中计,这东西根本不爆炸,光是冒烟喷火而已。

    苗奎出手逾电,趁她慌乱之际,制住了她的穴道。

    “火球”道:“师父,何时送走?”

    “越快越好!”“送往何处?”

    “当然是送往吴王爷爷手,这可是大功一件。”

    “徒儿去一趟吧!不知吴王爷的大军在何处?”

    “‘平西王’消灭了李自成之后,要到四川去残来张宪宗的总部,还没有到达四川。”

    “这不是很远?”

    “也不算远,明天就起程,把这女人的穴道多点几处。”

    “是的,师父,不过这太多了会死人的。”

    “死了也比跑了好些。”

    “是的,师父”“火球”张鑫是个色鬼,李悔的美色自然会被他迷上,在下点穴时留了几手。

    也就是说,本要点她五穴道,只点了三处。

    并非他不知道这样会跑掉,他有自己的打算。

    深夜苗奎睡了“火球”斩精神可就来了。

    他以为把李闯儿献给“平西王”就成了,才不管她是动过或者尚动过呢!先玩了再说。

    况且他以为不动白不动,这妞儿太动人了。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李悔屋中。

    屋中无灯,但弦月微光投射入屋,他忽然全身震动了一下,好像所有的血管都爆裂了开来。

    隐隐可见,李悔的头脸用被子蒙住。

    她的下半身在被外,而且没有穿下衣。

    这是怎么回事?

    “火球”立即就明白了。

    他以为不玩白不玩,师父更会想到这一点。

    八成他的师父已经拨了头筹,先给玩了。

    只不过他是徒弟,玩个二手货也凑合了,况且这么一来,万一这女人向师父告状,师你也不敢责备他。

    于是这小子如渴骥奔泉,如火如荼地上了。

    这小子以为要玩就要尽兴,一直玩了一个更次。

    此刻李悔当然不是躺在床上被蒙头的,这自是小熊动了手脚。

    她和小熊去偷了“雷神”苗奎的火器。

    他们不知用法,只有另动脑筋。

    李悔恨苗奎不顾身份骗她,就和小熊设计。

    小熊的点子是用不完的,道:“我有办法。”

    待“火球”玩了个尽兴,二人悄悄掩到,点了他的穴道:“火球”大骇,当他看到李悔也在床前时不由魂飞天外。

    小熊道:“你们师徒二人真不是好东西,为了向吴三桂那个卖国贼讨好就设计骗人,现在你小子知道玩的女人是谁了吧?”

    小熊一撩被子,好女人正是她师你相好的。

    小熊道:“‘火球’你玩也玩够了,玩起来可真像火球一样,下面的女人真够受用的,你有不有想到后果。”

    “火球”当然知道后果。

    “现在我们有个条件。”小熊道:“只要你指导我们使用这些火器,我们就放了你,让你逃命。”

    “火球”心想,玩了师父的女人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反正是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命,远走高飞。

    尽管他本以为是李悔,这是一件错误,不是蓄意要玩师父的女人。

    况且,当时她下身又未穿衣服。

    是这都没有用,不合作是包死不活的。

    “好,我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先解了我的穴道。”

    “先说了使用方法再解穴,我们不会骗你。”

    “火球”张鑫是个浑人,他的绰号改为“浑球”才是。

    他知道一旦师你被吵醒,那就惨了,急忙逐个说明使用方法及爆炸威力,自然还有一些忌讳等等。

    李悔和小熊一一记下,而且心尽量地多拿。

    然后把张鑫放了。二人也离开了当铺。

    “雷神”苗奎身手高,火器冠绝武林,却也有个毛病,一旦熟睡很难吵醒他,而且鼾声如雷,溢乎屋外。

    第二天一早,直到当铺主人叫醒了他,才知道发生了事故。

    他看到他的女人还仰卧在床上。

    间被蒙住,下身一丝不挂。

    苗奎的脾气火爆,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铺主人本是另一家当铺的老朝奉,由于“雷神”看上他的女儿,才出资十万两为他们你女开了这家当铺。

    说苗奎是这当铺的主人也无不可。

    老人含泪道:“阿奎,这儿没有别有,除了我们你女那就是你师徒了,还会有谁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苗奎不由猛然一震。

    他并非那么迟钝,而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头上去。

    虽然他和这女人名份上没有妇妻关系,张鑫却该知道,他和这女人早巳同床共枕了,这太不像话了吧?

    首先他解这女的穴道,这女人哭哭啼啼投入他的怀抱。

    “告诉我,是谁?”

    “还会有谁”

    “这也不一定,你必须确定才行”

    “奎哥,当然是张鑫他一边弄我,还一边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他说他说我是二手货只不过师父弄过。也只好迁就一直继续了一个时辰。”

    事实上张鑫把她当作李悔,所以李悔已被师父弄了。

    当然这也是报应,如苗奎不把李悔骗来,包藏祸心,他的女人就不会被小熊弄到床上去李代桃僵冒充当铺中的女人。

    总之一句话,这就叫做毒人毒已。

    苗奎居然没有想到是李悔及小熊弄鬼。

    这也是因为苗奎一时大意,未发现暗暗跟来的小熊。

    他只知道李悔是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于是他对这女人发誓,要把张鑫提回来。

    此刻李悔和小熊已在四十里外了。

    两人易容化了装,都变成了中年人,李悔道:“小熊,此刻苗奎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女人遭遇的事了?”

    “活该!那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

    李悔道:“今后遇上也以火器招呼他。”

    小熊道:“李悔,你想不想鱼大哥?”

    “不想。”

    “鬼才信!”

    “真的,因为他瞧不起我。”

    “李悔,你自己也该检讨一下吗?你动不动就绷断了裤带,那一手可就不太高明了吧?是不是李悔?”

    “你以为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女人就可靠?”

    “当然也不-定,李悔,你猜鱼大哥想不想你?”

    “大概不想?”

    “李悔,有件事我想问你,又不敢问。”

    “不妨,你问吧!”

    “你会是处女吗?”

    李悔一点也不光火,道:“你以为我是不是?”

    小熊搔搔头皮道:“小郭以为你可能不是,我以前也有这种看法,因为你的行为太放浪了”

    “这看法不足为怪!”

    “你到底是不是?”

    “我仍要你自己回答。”

    小熊道:“李悔,近几月来我发现你心地不坏!而且只是行为放纵些,却不是门户开放的女人。”

    “看你说得多难听。”

    “鱼大哥目前可能了解了你!”

    李悔道:“小熊,我并不稀罕!”

    小熊道:“李悔,由苗奎这件事看来,想抓你而向吴三桂、清廷甚至于南明方面邀功的人一定不少。”

    “当然!”“你可千万要小心哪!”

    鱼得水已进入终南山。

    终南山并不是十分辽阔的大山,但要找一个人却也不容易。他对李悔和小熊有自信,所以相信他们会追来。

    第二天夜里,他还宿在山洞中,那是猴子窝巢。

    月光泻入洞中,山中极静,此情此景十分恬适。

    但鱼得水却另有一种隐忧。

    如他找不到“菊夫子”或者白雨亭及南宫远抢先找到了“菊夫子”这后果就截然不同了。

    白雨亭的为人,已可肯定不是正人君子。

    他是吴三桂的人,也曾是李闯的至友。

    似乎他和明朝最疏远,尽管他和马士英及阮大诚很接近。

    在他似睡未睡之时,隐隐听到声音,

    这声音若非高手,必然认为是天籁声。

    鱼得水不然,他以为这绝顶高手的踅音。

    他躺着未动,眼看见洞门站着一位老妪,这老妪肩着药锄,锄头上挑了一个药蓝子。

    想是采药归来的样子。

    鱼得水以为能在这终南山中采药的老抠,也绝非泛泛之辈。

    他坐了起来。

    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他们的窝,难怪”

    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液,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

    “来此采药的。”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

    “在下鱼得水。”

    “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大侠?”

    “不敢当,区区正是。”

    “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

    “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

    “噢?不知道这位隐土是什么人。”

    鱼得水实在不便多说了,因为双方都不了解对方。

    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

    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

    “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

    “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

    “我叫黄秋英”

    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石屋中,鱼大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

    “有空一定前往叨扰”

    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

    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未太老。

    尽管她似乎两鬓已斑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

    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来采药的。

    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

    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

    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就太不可靠了。

    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也未必可信,说来也很可笑,虽然只是鸟言,却也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

    这似乎又不能不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梅竹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鱼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支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朴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肌肤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她不是住在这儿?”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以如此”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洁净。

    进门台上就有一古琴,鱼得水立刻就产生好的印象,为这小屋子中还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了!”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子’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见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懂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在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而不已。

    就在这时“铮”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享。”

    “余姑娘怎么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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