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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妇人注目接道:“以白大侠的身手而言,敌势再强,也困不住你,但要带着俺们这两个累赘,突破敌方的封锁,问题可委实不简单呢!”
白文山笑说道:“嫂子,贼子们搜山,顶多也不过搜个十天半月的,总不能穷搜一辈子吧!”
青衣妇人蹙眉接道:“白大侠之意,是咱们暂时按兵不动?”
白文山点点头道:“是的,这是最笨,却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林永年接问道:“万一被人家搜查到了,咱们岂非”
白文山截口笑道:“这一点,林兄请尽管放心,姑不论他们不可能发现这石洞,纵然万一发现了,凭这易守难攻的天险,咱们也可以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接着,又神秘地一笑道:“同时,这石洞还另有出口,必要时,咱们可以由那儿脱险。”
青衣妇人不由心头一动道:“如果敌人由那另一出口找来”
白文山截口笑道:“嫂子请放宽心,那另一出口,已在我住进这儿时,予以严密封死,如今,纵然要我自己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哩!”
接着,又正容说道:“而且,我住进这儿时,就是由那另一入口进来,以后发现这天险出口之后,才将那头封死,所以,我敢保证,这儿绝对不致被人搜到。”
青衣妇人轻轻地吁了一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白文山笑了笑道:“只是,闷在这儿,未免无聊,我想借此机会,切磋一下武功,不知二位,是否有此兴趣?”
林永年不禁欣然而喜道:“固我所愿也,只不敢请耳!”
青衣妇人同时笑道:“‘翡翠船’武学,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此刻,白大侠肯自动传给我们,岂有不感兴趣之理!”
白文山微一笑道:“那么,咱们明天就开始切磋”
林永年截口一笑道:“白老弟未免太谦虚了,试想,凭咱们这点三脚猫儿的功夫,够资格同你谈‘切磋’吗!”
“林兄,别咬文嚼字了,”白文山含笑接问道:“贤伉俪是否须要歇息一下?”
青衣妇人摇了摇头,林永年却眉飞色舞地笑道:“本来就没有睡意,此刻,一听到老弟要传授我们那‘翡翠船’中的绝代武学,更加显得特别兴奋起来。”
白文山笑道:“方才我已说过,切磋武功,由明天开始,现在,我倒想听听有关林兄自己的事。”
林永年一蹙眉峰道:“白老弟想知道些什么呢?”
白文山笑道:“包括你这位曾经有‘花花公子’之称的一切往事。”
林永年不禁苦笑道:“老弟你这是强人所难啦!”
白文山漫应道:“如果有甚碍难之处,就把它省掉吧!”
林永年苦笑如故道:“白老弟误会了,林永年虽然不敢自诩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但却自信,生平绝对不曾做过不可对人言之事,不过”
微顿话锋轻轻一叹道:“以往的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提起来,未免使人徒增惆怅而已。”
白文山不由为之一愣道:“林兄,我很抱歉!原来我以为你只是一位‘花花公子’,却想不到还有着伤心往事,那就不提也罢!”
“反正已经提起来了。”林永年苦笑着接道:“长夜漫漫,咱们就不妨详细地谈谈往事也好。”
白文山连忙起身笑道:“我去取酒来。”
青衣妇人不由抿唇一笑道:“三只竹筒,都还在这儿,白大侠还要去哪儿取酒呀!”
白文山哑然失笑,重行坐下之后,林永年才幽幽地一叹道:“不错,我林永年是一个不求上进的花花公子,因为先父去世太早,可以说,我是由业已惨遭横死的先兄,抚养成人的。”
白文山注目接问道:“就是那已故的林家堡堡主,林大年大侠?”
“是的。”林永年点首接道:“先兄与我,是同父异母所生,所以他的年纪,比我大了二十多岁,先父去世时,我才不过八九岁。”
话锋微微一顿,才轻叹着接道:“当时,先兄忙于寒家的事业,先母又对我溺爱过分,以致使我从小就在那无拘无束的环境中,养成一种放荡不羁的性格,等到先兄察觉,想加以纠正时,却因我已定型,而为时太晚了。
当我成年时,正值寒家声誉如日中天的巅峰时代,于是,我仗着‘林家堡’这块金字招牌,在外面胡作非为,拈花惹草”
以手指了指偎坐身旁的青衣妇人,苦笑着接道:“她,也是我当年所结识的红粉知音一位,姓李,名巧云”
白文山不由截口讶问道:“李巧云?莫非就是当年有‘女煞星’之称的李巧云女侠?”
林永年点首答道:“正是。”
白文山蹙眉问道:“林兄的夫人,不是那文家堡的‘玉观音’文素琼女侠吗?”
“是的。”林永年苦笑着接道:“文女侠之事待会儿会谈到。”
话锋微微一顿,才幽幽地一叹道:“以往的衣香鬓影,风流韵事,都已成了昨日黄花,如今,只有她这一个死心眼的人,还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白文山正容接道:“情深义重,生死不渝,这正是嫂夫人的可敬之处。”
林永年微一沉思,才幽幽地接道:“其实,我当时的武功,实在差劲得很,但一般江湖朋友,慑于‘林家堡’的威名,都让着我几分,以致使我自以为武功很高强,更加胡作非为起来。
当然,弄出事情来了,人家都找上‘林家堡’,但经先兄好言安抚,并赔偿损失之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终于,在接连出了几次大乱子之后,先兄使出了一记绝招,未经我同意,就代我聘定了文家堡主的令妹,‘玉观音’文素琼女侠为妻,并派出飞骑,敦促我立即返家完婚”
白文山含笑接道:“据说,当年文、林两家这一宗喜事,曾经轰动了整个江湖。”
“这倒是实情,”林永年讪然一笑道:“对于‘玉观音’文素琼,我是心仪已久,却是一向缘悭一面,当时,我听到这消息之后,怀着兴奋的心情,立即赶了回来,可是,就在洞房花烛之夜,发生了意外的变化
白文山讶问道:“发生了什么变化?”
林永年苦笑道:“当所有闹新房的贺客,都退出洞房之后,先兄却将我叫到他的书房中,提出了出人意外的要求。
‘他说:‘林家堡’虽然是继承先父余荫,却是在他手中,一手发扬光大,自己辛苦大半生,却不曾享受到真正的人生乐趣。
“文素琼的美艳,是有目共睹的,他也是一个具有七情六欲平常人,美色当前,能不怦然心动?
至于我,是他一手所抚养成人的亲弟弟,这些年来,在外面花天酒地,享尽了艳福,比起他这位一向忙于事业的哥哥,可幸运得多了。
所以,他希望我体念他这个哥哥,将新婚的初夜权让给他,并且最好是连续让他三宵”
白文山不禁截口苦笑说道:“令兄一代大侠,竟向自己的弟弟,提出这种为人不齿的要求,真是有悖常理,太过分了!”
林永年也苦笑道:“可是,先兄振振有词地说:“这事情,只有咱们三个当事人知道,对林家名声,绝无影响,对你,更是谈不到有甚损失。’未了,他,更是以命令式的语气说道:“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了,这事情,你不答应也不行。
’他那些话,虽然混账,却也不能说没一点歪理,我是在外面鬼混惯了,对女人的贞*并不重视,于是,在既好气,又好笑,也感到新奇的情况之下,竞一口答应下来。”
接着,又轻轻一声叹道:“事实上,先兄最后那几句话,等于是下命令,不答应也不行啦!”
白文山注目问道:“以后呢?”
“以后吗!”林永年苦笑道:“我越想越不是味道,终于在第三天的深夜,我携着先兄所手抄的一本本门武功秘笈,悄然出走。”
微顿话锋,又苦笑着接道:“这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当我出走之后,先兄与文素琼也先后离开了‘林家堡’,而且,都像我一样,一直不曾再回去过。”
白文山长叹一声说道:“以后,当林兄你再回‘林家堡’时,‘林家堡’已成一片劫灰了。”
林永年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段因果,必须加以说明。”
接着,才神色一整道:“当我离家出走之后,痛定思痛,乃痛改前非,隐居在洞庭湖滨的一个渔村中,埋头苦练武功,一直到三年之后,自信武功已与先兄不相上下了,才重出江湖”
白文山不由笑问道:“当时林兄准备是要向令兄寻仇?”
林永年苦笑道:“那倒不是,不过,我却有意在先兄面前炫耀一番,让他瞧瞧我这个不长进的弟弟,是否也有长进的一天。
可是,当我回到寒舍时,才知道先兄和文素琼二人,也先后出走,一直杳无音讯。
当时,虽然寒家一切如常,但我已经熟稔世故,心知此中必然有大蹊跷,而最可能的敌人,也必然是上官玄所主持的白骨魔宫。
于是,我在家中,仅仅呆了一天,又立即改装易容,投入江湖,暗查先兄的下落,当然,我暗中侦察的箭头,也是指向‘白骨魔宫’。
经过将近三个月的暗查,虽然仍未获得先兄的消息,但却已由各方面的迹象中,意识到苏州方面,必然有重大事故发生。”
话锋一顿,脸上肌肉抽搐着,长叹一声道:“可是,我所获的消息,仍然晚了一步,当我星夜兼程,赶到苏州时,那千人石上的一场龙争虎斗,业已结束,先兄倒卧血泊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在悲愤交进之下,当时我立即以本身真气输人先兄体内,先兄才悠悠醒转,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弟弟,我并没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弟妹她仍然是白璧无瑕
白老弟试想,当时,我哪有心情听他这些,立即截口问道:“大哥,仇人是谁?’但他说出‘白骨魔宫’与‘卧虎庄’之后,又立即断断续续地说道:‘弟弟,我是因为没法将你导人正途中,才想出这个笨法子想借以刺激你发奋图强,没想到你’当时,我一面加强输入真气,一面截口接道:“大哥,别说话,性命要紧!’但他却摇头苦笑道:“弟弟我
我已经不行了,能在临死以前,见你一面,并说出心里的话,我是死也瞑目了,弟弟,别再浪费真气了,赶快回家去,可能还来得及将你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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