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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婚互好、义结金兰、易子而教透过这些方式,能使两方乃至多方在不强取豪夺的情况下稳固同盟,可说是上上之选。强调纯血,又有“上位者不婚”
这条死规矩的指剑奇宫,先天上就杜绝了最经济实惠的扩展方式,说好听是孤高,讲白了就是擂砖打脚。数百年来,东海“三铸四剑”
七大门派,差不多都轮过几回武林霸主了,便只奇宫避居龙庭,守着冷灶故作姿态,始终与至尊无缘。“开枝散叶”只是第一步。
通过这项变革,指剑奇宫不止能收外边其他根骨清奇、天赋异禀的孩子,更可以广纳东海乃至各方势力的继承人,传授武艺,联系情感,待日后上位,与山上结成紧密联盟,进一步拓展势力,才能打破奇宫四百年故步自封、日益受限的窘迫。
这个提议起初被视为异端,受到猛烈的抨击,拿来当成消灭政敌的手段等等,自不待言,直到通天顶之变后,昔日赞成或反对的阵营中坚都死得差不多了。
奇宫何止动摇根本,简直惨遭断层,六姓氏族既供应不了忒多新血,也对山上保护重要子嗣的能力产生怀疑,不少子弟被宗族火速召回,不再记名留山。到了这个份上“开枝散叶”已是不得不然。
包围上来的六名飞雨峰弟子个个神情不善,显是将应风色当成了哪个不长眼的别脉小白,仗着人多势众,对年长的“师兄”毫无惧意,遑论礼敬三分。其中一人略有眼色,打量片刻。
忽然一扯同伴,迟疑道:“且慢!他该不会是风云峡的那个”被揪住的那人不耐甩手:“哪个啊?”见同门比了比腰间,不由一怔。
应风色笑道:“没错,我是有条青鳞绶,想不想看?”他历年坐于大比会场的长老席,穿的可不是今天这样。六人越想越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道:“管他的!打得他闭嘴了。还怕甚呃啊!”话没说完,应风色一拳正中鼻梁,捣得他仰血酾空,还没倒地便已昏死过去。应风色未及收拳,反足一记“虎履剑”标出,足枪贯腹,蹴得身后之人倒飞出去,重重撞上梧桐树,连惨叫都发不出,蜷在地上软软抽搐。
其余四人惊呆了,显是毫无实战经验,应风色暗叫“侥幸”掌穿拳底,按着最近那厮的脑侧往柱上一撞,再放倒一人。
三名飞雨峰弟子如梦初醒,怒吼扑来,应风色一个箭步迎上,撞入三人之间,推、拉、砸、拱一气呵成,将人三向分开,猱身缠住其一,拳掌膝肘齐出。
那人踉跄后退,却怎么也拉不开距离,被拿下不过是稍后之事。摔飞的两人使鲤鱼打挺跃起,其一眼珠滴溜溜一转:“先杀毛族杂种!”
拔出匕首递去,冲同门使个眼色,纵身飞蹴应风色的背心,声势凌厉,使的也是“虎履剑”应风色侧身避过,欲救韩雪色。
原本被一轮抢攻、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对手竟反客为主,缠上猛攻。才被应风色击退“虎履剑”腿风又至。(可恶!)纵使纪律废弛,质素大不如前,飞雨峰的团战训练仍是傲视九脉,哪怕两人单打独斗皆非应风色之敌,联手却威力大增,难以摆脱。
而第三人手持利刃、与阿雪绕着假山猫捉老鼠似的瞎绕,虽然韩雪色死活不吭声,应风色仍不免分心,此消彼长,险象环生。
应风色能在诸脉环伺下存活,是因为长老们看出了他的局限,他始终是领先群伦的,山上没一个色字辈能相提并论,不管鳞族正统或散叶开枝,谁都比不过风云峡的麒麟儿,但他的领先幅度,随着年龄增长逐渐缩短。十二岁的应风色,只要不被挤蹭得施展不开。
他自己就能找出地形和战术上的优位,条件许可的话,一口气打倒十余个同龄人也不成问题。
而廿二岁的应风色,除非用上偷袭之类的旁门左道,同侪间较技,一打三几乎已是极限,不下狠手根本没有胜机。应风色是很优秀,但并不是应无用。
诸脉皆松了口气。追逐韩雪色之人终于逮着了他,压在假山上猛踹几脚,一口唾沫啐在毛族少年脸上,狠笑道:“吃屎吧,死杂种!”还匕入鞘,转身去堵应风色。
他师兄说得没错,哪怕姓应的有青鳞绶,单凭他一面之词,办不了飞雨峰的弟子,不如揍得老实了,省去往后麻烦。
应风色以一敌二,看似游刃有余,但换招之际你来我往,难以拿捏分寸,反不如偷袭时能放手施为,控制伤损。无法有效制敌,徒然消耗体力而已,敌方若再有新血加入,只怕要糟。
眼看三打一的局面将至,忽然奇臭扑鼻,韩雪色不知从哪儿提了只粪桶朝头顶浇落,一身污黄扑向第三人,两人滚跌在地,那人“哇”的一声跃起,诟骂不绝:“死杂种!你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