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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永平没说话,而是一把抱紧母亲,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丰乳间,嘴里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呢喃。像是和尚念经,又像是婴儿撒娇。
母亲似是有些不知所措,接连拍了他好几下:“刚忘说了,前阵子林林去养猪场了。”陆永平这才抬起头:“咋了?”
母亲没吭声。陆永平揉着大肉臀,说:“你又瞎想,林林只是敏感,不想跟我这姨夫有啥牵连罢了。”母亲还是不说话,她屁股红通通的,变幻着各种形状。“哎呀”陆永平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我刚去过猪场,啥也没动。”
“再说,也没啥好动的。”他坐直身体,又扭了扭腰。母亲似乎还要说什么,但陆永平一把掰开大屁股,开始快速耸动。
我隐隐能看到茂盛的毛发和殷红的肉,却又那么模糊,像是头脑中的幻觉。母亲“嗷”地一声惊呼,又压低声音,轻轻吟叫起来,长发飞舞间,她露出一道诱人的脊沟,塌陷着的柳腰像一弯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饱满得令人发指。
太阳浸出一丝血红时,母亲又一次颤抖着趴在陆永平身上。我感到浑身黏糊糊的,像是被浇上了一层沥青。不远街口就有个卤肉作坊,幼年时我老爱看人给猪拔毛。
伴着皮开肉绽的爽快,猪的灵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礼。我却被钉在院子里,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后来陆永平把母亲抱起,重又走向卧室,在门口,他把母亲抵在挂历上,猛干了好一阵。
母亲像只树懒,把陆永平紧紧抱住,搁在肩头的俏脸红霞飞舞。至今我记得夕阳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哀乐。
那么近,又那么遥远。还有那幅旧挂历,上面立着三个解放军战士,最左边的陆军颇有几分地包天嫌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看见了吧,地包天也能当模特!”
可我分明又记得,他们不是抵着挂历,而是抵在侧窗上。米色窗帘掀起半拉,我只能看到母亲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肉臀。
圆润的臀肉在玻璃上被一次次地压扁,氤氲间留下一个模糊而雪白的印迹。一刹那,我以为冬天到了。当卧室的呻吟越发高亢之际,我像口闷钟,跌跌撞撞地进了自己房间。
在那个十月傍晚,空气里竟弥漫着一股焚烧麦秆的味道。我用力关上门。砰的一声,连玻璃都在嗡嗡作响。一抹夕阳斜刺而入,婆娑而又粗砺。我捏了捏拳头,悔恨却如同窗外玫瑰色的天空,颤抖着洒落我一身。
至今我不吃糖油煎饼。该不良习惯一度让陈瑶十分惊讶,她无法容忍我对家乡特产这种“不近人情的否定”软硬兼施均未奏效后,她断定我“这种男的”靠不住。
她摇头晃脑道:“试问,你怎敢奢望一个背叛家乡土特的人有一天不会背叛你呢?”说这话时,她娇嫩的乳房正绽放在大学城宾馆廉价而局促的空气中。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冲向了卫生间。
当油腻的糖糊从口中喷薄而出时,外面响起肆意的大笑。陆永平进来时我就在吃糖油煎饼。我真是饿坏了,一口下去就是小半个,随着那油炸的甜蜜滚入胃里,我总算抓住了点什么。陆永平倚着门,黑幽幽的影子斜戳在墙上,他连咳了好几声,像是要在村民大会上发言。
遗憾的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直到我端起搪瓷缸,陆永平才开口,他笑着说:“走,外边儿去啊,姨夫请客。”搪瓷缸滚烫,于是我又把它放回了桌上。
我扭过脸,盯着陆永平,他已经穿上了一条长裤,黑毛环绕的肚脐像个山野洞窟。我想对他说“滚蛋”但随食物残渣喷射而出的却是“呱呱”其实也不是“呱呱”更像一个闷屁或者脖颈折断的声音。
我只好加快嘴嚼,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效果好多了,我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吓人。陆永平笑了笑,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衬着橘黄色的木门,他长脸通红,油光闪闪,像是在烧红的铁块上泼了一勺桐油。
我扭身揭起搪瓷盖子,混着榨菜味的热气升腾而起,在惨白的灯光下,我似乎听到了铁块上溅起的“呲呲”声,那个永生难忘的傍晚,我背靠着门站了许久。起初还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后来屋里就暗淡下来。
我侧耳倾听,一片死寂,连街上的喧嚣都没能如约而至。躺到床上,我闭上眼,顿觉天旋地转。
有那么一会儿我感到自己悬浮在空气中,似乎扑棱几下胳膊就会冲破屋顶,升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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