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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听,而母亲(她不是琐碎之人)在一次闲聊时无意说给了比邻而居的卢老师,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是何兰的表姐。可想而知,何兰被家里人臭骂了一顿,她很伤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却被我无意中的一句话而墙橹灰飞烟灭。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埋怨了我两句而已。为此我也责怪自己了好久,我仿佛听到一个弱小的生命在无助地哭泣。幸亏何兰的情感不像我的那么细腻、缠绵,不然不知要伤痛到何时。我们依旧相处很和谐,并没有埋下阴影。但从此我不敢再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卢老师再问时,我总是语气坚决地说已无此事了。
语文数学皆同一个老师。吴老师很宠爱我,执教二个月后,每次生字听写总是叫我上讲台来念(事先她已写好在一张张的白纸上),其他同学在下面听写。一遇到这种情况,何兰就没辙了,为了唤起她的记忆,我总是多念几遍,超出了老师的规定,偶尔会被老师责怪。但我心甘。
“六一”儿童节那天中午,下了一场暴雨,因我路途必经一条宽阔的坝,上面有好多苔藓,每年夏季都会有人被汹涌的河水冲走而魂魄流浪他乡。河面上刮起了飓风,我不敢趟过去。待我赶到校时,已是尾声。我被雨淋得像落汤鸡似的。何兰心疼地帮我抹去脸上的水珠,并抖抖发梢上的。她从兜里拿出两个糖果给我。我惊喜地问“你答对了几道题?”“老师给的”她的眼神倏地暗了下去。让我的心收缩了一下,真不该这么问。
因我来慢,也是她的得意门生,所以吴老师把所有剩余的糖果全给了我,我分一半给何兰。
一次期末考试,中午我因与小朋友去摘野果而错过了时间,飞到校时考试时间已过了半小时。何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与我一样是汗涔涔的。
读完一年级后,因吴老师调走没人接手而使整个班级乱哄哄的,然后我转到它班去了。后来我们极少见面。
小学毕业后,我考上了重点中学的重点班,而何兰去了普通学校。不曾相遇过。
再见时已是93年,那天我在街上行走,突然一声亲切的呼唤:“阿蓉——”只有亲人和好友才这样唤我的小名。我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少女向我飞奔而来,那熟悉的身影有如恍惚隔世的感觉。何兰握住我的手,又是蹦又是跳的,甚欢得很!她忧伤地告诉我,初中毕业后考不上只好到她父母的单位里当了临时工。我情真意切地安慰了她一番。
从那以后,我不曾再见过她。师范毕业后,我到了距离她100多公里的地方工作。
今生我的同桌有二打,可让我用情极深极浓并心疼的只数她。虽然她长得有点傻呼呼,可我却喜欢这份纯纯的友情。与她相处总能轻松、愉悦,内心充满恬淡。
今夜,老狼的同桌的你又缓缓地从电脑里飘出来。触动了我心灵深处最柔最软的那块角落,对她的那份思念又慢慢地浮起来。我亲爱的朋友,你现在还好吗?你的同桌惦念你。
2006/1/8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