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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的收录机考试是每个人讲一堂收录机的电路走向课。这个对于男生也并不容易的事。一张电路图在黑板上挂着,你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讲述那复杂的线路,不断需要勇气,还需要熟悉电阻、电容、晶体管等各种电子元件的用途。
四位女同学都有些害怕,我们等到最后才开始硬着头皮轮番上阵。临到我时,中间还惹得旁边的同学和他都笑了,他打给我的分数竟然是班上全三名。
毕业的日子很快临近,我们就没有再多见面。董老师开始在操场上活跃起来,他最喜欢的是踢足球。傍晚,我们去食堂吃饭、打开水就能看见他的身影。
有一次,我经过操场,向寝室走时,他穿着短裤在踢球,我无意看见他长着浓密体毛的小腿,忽然感觉害怕。
也许就是这一次带来对他的印象有点畏惧,那时我单纯地想:我将来的男朋友决不能象他那样有这么多的体毛。
毕业后,我们走向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第一个元旦节,我收到了唯一的一张贺卡,竟是董老师寄给我的明信片。上面是两朵鲜艳带露珠的黄色的玫瑰花。那样的岁月,这样的明信片应该不好买到的,我心里能够猜想到他的意图。
为了确信其中的含义,我给和我最要好的肖去了信,问她:董老师到底想怎么样呢?肖回信说:肯定是董没怀好意呢。我就没有回音。
没多久放寒假了。有一天,他忽然来到我工作的厂里。那时候,我在金工车间当刨工。
几个月不见的他,穿着黑白格子毛料的半长大衣,脸颊丰满、红润、光滑了很多,看起来儒雅,象个学者。而我那时的形象并不好,工厂的体力劳动,使我无心修饰自己,我还穿着学校时衣服。那一天,我的大妹妹也放假了,在我这里。
他在我房间里闲聊,问了一些我家及工作情况,眼睛却不敢正视着我。晚上他去了搞技术的同事那里。第二天,他又来了。我们的谈话,只是让我觉得是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并没有太多的表示,也不是那种爱的感受。
他走后,很快寄来一封信,到如今我也不知晓那里面充满爱恋精彩的语言是不是出自他的手下。而且,他对我们未来的生活描写了一番:大约是学校正缺老师,只要我同意,他可以去跟校长商谈,凭我的成绩足可以回校任教。那也是我有生以来收到最炽热的情书!可我读后,没有一丝感动,觉得也许是他在杂志上抄袭来的,试探我的感情,那时候我和g处在恋爱的徘徊期,他肯定不知道。
于是我回信说:我也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儿。不管它是阳光大道还是独木桥,但我还是要走下去。祝福您,董老师,您将来一定能够找到一位美丽贤淑的妻子。可我却不适合您信里表达的只有自卑。
过了一个月,我拿出那封信给g看。g扫了一眼,没有仔细看其中的内容,脸色很窘。说:“如果一个女孩子没有人追,那表示她不是优秀的。”
于是,我当着g的面撕碎了那封信。
现在董老师已经不在我们就读的学校,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凭着他的学识,应该很不错了。
我只是这样记录着曾经有一位好老师,我在他的眼里肯定是一位好学生,他是否真正爱过我,没人知道。但我却没有产生过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