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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花园中喂鸟的景莲一时间有些无颜以对。
看着她这挫败的模样，景莲倒是自在不少。
“怎么，被人拒绝了吧？”
抬头，对上那双带着戏谑的眼，沈碧青此时才明白过来，他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拒绝，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让自己去，他……
“现在知道祁家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吧？当初你救了祁牧野，他们是怎么说的？
嗯？现在呢？你说你的要求之后得到回应了么？沈碧青，如果不是让你亲自去看，亲自去听，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
惨白着脸色，沈碧青觉得自己毫无颜面，就如景莲说的那样，自己当年做的那件事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她为了好友做了那样的抉择，可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呢？
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了。
“祁家有四个儿子，就算当年祁牧野出事，他们也不会缺儿子养老送终，你救我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你没有啊，呵，不过，沈碧青，现在看清，也不晚。”
景莲逗鸟逗的累了，转身，走到藤椅跟前坐下。
宁伯给景莲倒了茶，本应该是个很悠闲的时光，可偏偏，那凝霜一般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沈园。
沈碧青心里很不好受，却又无奈。
在景莲对面坐定，目光落在那紫砂壶上，往日一幕幕的浮现着，越是想着那些事，她心中的积怨就像是疯长的海藻仿佛得到什么养分一般。
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而如今她有些清醒了，人都应该是自私的。当她无私的时候换来的是什么呢？
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气。
有些事，也许至始至终看不透的人是自己才对。
“儿子，你说的对，是妈一直看不透，这世界上跟我最亲的人是你和宁伯，就算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又如何？我可以不顾你去救她的儿子，可是到头来呢？
对不起，这些年，都是我自欺欺人，我以为，我跟她就是没有血缘的好姐妹，而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
我以为，当年那种情况，换做是她也会这么做的，但，并不是……”
景莲抬眼，看着沈碧青的神情，眯了眯眼，起身，走到她跟前，将她轻轻的揽入怀里。
“我早就说过，沈碧青，这个世界上除了我，除了宁伯，谁都别信，可是你，偏偏不听。”
靠在他的身上，沈碧青的眼泪簌簌的落下，自嘲的笑了笑。
“对不起，儿子，对不起……”
景莲的目光放在远方的一个定点。
祁家欠他们的，他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祁牧野，拿了别人的恩惠，哪儿有不还的道理呢？
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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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天都黑了，她困的直打瞌睡，终于看见祁牧野从酒店大门走了进来。
“祁牧野！”
兴奋的提着行李箱飞奔到他身边，小麦开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