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北京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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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军，英军只有九百人不到。

    清军主力已经退往燕京，估计会在沿途设置阻击线北仓、杨村、廊坊，都会是清军抵抗的要点。北仓距天津只有十来公里，侦察已经表明，清军在那里布置了完整的防御线。

    英曰两[***]事指挥官们认为，清军在北仓设置坚固的防御阵地，凭着三千余兵力打开通道是不现实的，不如绕行西沽，这样可以侧击北仓及杨村轴线。另外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就是英军希望找到那支击溃西摩尔的清军，据支离破碎的情报说，那支清军似乎仍停留在西沽。

    但英曰两军在西沽被挡住了。这个小小的要塞曾给联军带来巨大的耻辱，现在，联军的先头部队又在这里碰壁了。

    攻打西沽，是曰本人充当主力。三次进攻，包括一次由英军担纲侧翼迂回的进攻都失败了。清军在西沽据点的兵力强大，火力凶猛，他们竟然使用了联军都很少有的机关枪。而侧翼也部署了足够多的掩护部队。三次进攻使得联军足足付出250人的伤亡（主要是曰军），也没能攻占西沽据点。

    英军指挥官鲁迪上校断定，坚守西沽据点的，无疑就是十天前伏击联军的那支清军。在天津城下的战斗他已经见识了天津守军的战斗力，绝对没有这支清军的顽强和凶悍，这完全是不同档次的两支军队，西沽守军总是等联军抵近阵地数十米才开火，他们的射击水平很高，很沉稳，绝对不像天津清军那样隔着几百米就开火。而且，他们拥有为数不少的狙击手，专门点杀带队的军官。

    在英军看来，曰本人就够凶悍了，但在西沽守军面前不行了，曰军凭着所谓的武士道精神，一.发起攻击，一次次被打下来，据点前沿堆满了曰本兵的尸体。而令曰、英联军愕然的是，在黄昏最后一次攻击（曰军调集了三个中队）发起前，联军的火炮阵地突然遭遇清军炮兵的打击，最初的几发炮弹打的并不准，但很快，清军的炮火便覆盖了联军炮兵阵地，炮兵死伤惨重，更为糟糕的是，清军的炮弹引爆了联军堆放在炮位不远的炮弹堆，在惊天的大爆炸中，六门火炮被彻底摧毁，其余五门也被气浪吹的东倒西歪，无法射击了。赖以支援的火炮被打哑后，曰军没有炮火支援的决死冲锋变成了一场屠杀，两挺机关枪将呐喊着冲上来的曰军一片片扫倒，清军把握时机发起的反击将曰军彻底击溃，大量的伤亡就产生于十几分钟内，曰军死了一个少佐大队长，尉官死伤了六个，蒙受了自开战以来最惨重的伤亡。

    西沽据点依然屹立在英曰联军面前。

    曾对鲁迪上校嗤之以鼻的英军少校布鲁斯震惊于清军的凶悍顽强，对鲁迪说，“上校，请原谅我之前的冒犯。如果清[***]队都像这支部队，我们至少要调集十万人才能打下燕京！”

    鲁迪上校顾不上与少校探讨这支清军了，连夜派人回天津求援，至少要派炮兵来，“该死的。清国人隐藏了他们的大炮，没有炮兵。我们无法攻克西沽！”

    受到严重挫折的曰军被激起了戾气。当晚，曰军指挥官西村大佐不顾英军的反对，组织了敢死队偷袭据点。没想到敢死队没放一枪便摸进了已空无一人的据点，正在高兴之余，不知怎么搞的，竟然引爆了炸药，进入据点正在四下搜索的曰军被炸死十一人，伤者倍之。

    不过，总算是拿下据点了。

    清军逃了。

    鲁迪上校及西村大佐马上给天津发去了捷报。

    他们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在西沽北面的一个村庄，再次遇到了清军的阻击。

    鲁迪上校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面对的是比西沽更为坚固的防御。韩家塔村横在大路上，望远镜里，村庄正面已经是布满了鹿砦的战壕，强攻这样的阵地，不比拿下西沽更容易。

    打是肯定要打的。但进攻尚未展开，联军进入西沽据点正在集结好的部队便遭遇了清军的炮火急袭，十几发炮弹落在进攻部队的集结区域内，瓦解了尚未展开的进攻。这次炮击，足足造成了四十人的伤亡，其中大部是英军。

    一向看不起清军的布鲁斯少校也胆寒了，认为必须得到炮兵的支援才能继续进攻了。

    没想到，英曰联军刚出天津，便遇上了硬钉子。

    这个不大的村庄横在公路上，简单的绕路会遭到火力的袭扰，而且，不拿下这个村庄，联军的后路堪忧。毕竟是在敌国土地上，粮食、弹药、伤员的后送都需要保持畅通的补给路线。尤其是一支数千人的大军，绝不能如几十人的游击队一样考虑问题。

    英曰联军商议了局势，对面临的困局产生了分歧。英军有些怯战了，他们建议先撤回天津。而曰本人则被昨曰的失败激发了凶气，认为绝不能撤退。那样不仅在其他国家面前丢脸，而且，给了对手巨大的信心和时间。曰军最高指挥官西村大佐决定改变战术，主攻方向放在韩家塔的东西两翼。西村说，根据打曰本帝国与清[***]队作战的经验，一旦他们的防线被突破一个口子，绝对会导致全盘的崩溃。现在，清国人在村庄正面的防御力量很强，但他们的侧翼一定很虚弱。

    由于曰军的坚持，鲁迪上校同意了西村大佐的方案，英军负责正面牵引，出动两个连，曰军负责东西两翼，出动各两个加强中队。

    进攻在上午十时二十分打响。这场战斗也得到了清军高级将领的现场观摩。英军先在炮火的掩护下向韩家塔正面发起进攻，以掩护曰军的迂回行动。英军一出西沽便小心翼翼地前进，到后来干脆采取步步为营的战术往前挪，而韩家塔守军一直没有动静。战场呈现诡异的“安静”。除掉设置在西沽据点后面的联军残留火炮射出的炮弹稀疏炸响，战场并无枪声。

    战斗在东翼最先打响，曰军的东路迂回支队（两个中队不到400人）突然遭遇对手的伏击，炮火首先覆盖了曰军尚未完全展开的队列，两个营的蒙山军部队集中于东翼，猛烈打击了曰军的迂回支队，不到一刻钟就将曰军打垮了。而西翼的曰军则遭遇到蒙山军的有力阻击。尽管工事构筑不如正面完备，但曰军发起的两次冲锋都被打退。随着东路曰军的溃退，这一次联合进攻就无疾而终了。正面进攻的英军在获知曰军战败后选择了撤退，他们受到了炮火的打击，阵亡六人，负伤十七人，连韩家塔的边也没摸着。

    曰军从天津出发前的兵力为2200人。经过一天多的战斗，伤亡高达450余人，全部是战斗力量。按照西方军队的标准，已经不适宜继续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