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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参照你第一个问题。”
慕然恍惚，没听清楚顾南琛的话。
只是双目无神的盯着失去温暖的手，无意识的抓了抓，可什么都抓不到。
是因为提到了陈可人吗？
所以放开了她的手？
心空空的，失落的情绪在蔓延。
“嗯？”低沉暗哑的嗓音，仅仅一个音节，却能撩动人心。
慕然茫然回神，唔了一声，眼睛焦距对拢，定格在顾南琛身上。
妈妈的事情才最重要，她不能因为其他的事情，乱了心神。
她深吸了口气，“你说……第一个问题？”
顾南琛无要求协助双耀集团……
双耀集团……
慕然猛地一拍脑门，明白了顾南琛话中的意思。
的确，她就算是去问慕国耀，他也绝对会否认一切。
先不说这关乎男人的尊严，就只说双耀集团。
慕国耀拿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权，转让给她，作为诱引，不就是想抱紧顾南琛这条大腿？
而她，是唯一与顾南琛搭上关系的媒介。
慕国耀怎么舍得失去她这个女儿？
“那你让我对怀孕闭口不谈，也是……”慕然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将之前的想法代入，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好了，问题也问完了，你该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顾南琛修长手指，拧上慕然的脸颊，滚烫的热度，与他手指的热度交融。
慕然被捏的脸变了形，发着烧，她也不能挣扎，因此说话口齿不清：“我还有问题，还有！”
心里，一直有着一个隔阂。
如果不问清楚，恐怕她没法和顾南琛像以前那样相处。
而她对顾南琛的爱，也会随着这个隔阂，消耗已尽。
慕然的五指，攥紧又松开，又攥紧再松开，几个反复后，似是鼓起勇气，张口问：“你和陈……”
一个“陈”才出口，男人打断了她的话：：“点滴吊完了，我替你拔针。”
说着，将她扎针的手腕托起。
男人动作熟稔，动作轻柔。
明耀的台灯，洒在他深邃立体的俊脸上。
他的眼眸漆黑如墨，时不时掠过几许深意，狭长眼角上挑，勾出了几许邪魅弧度。
他很认真，小心翼翼的拔针，似是担心慕然会痛。
慕然并没觉得痛，盯着他那张脸，盯了许久许久，才轻咬着唇瓣，无言的垂下眼帘。
顾南琛是在回避她的问题。
她也明白了，关于陈可人的话题，如果不是顾南琛亲自提起，她根本无法从顾南琛的嘴里，问出任何结果。
一回国，顾南琛赶去医院陪伴陈可人，彻夜不归的画面，与陈可人手机里那组照片，一一重叠。
又想起他们两人在饭桌上时，那般默契自然。
陈可人很清楚顾南琛的喜好。
这一幕幕，如同斑斓回放的电影，在脑海里不断重播。
慕然闭上了眼，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抛之脑后，闷闷的拉过被子，盖过了自己的脑袋。
老混蛋！
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一个字，渣！
顾南琛将吊瓶拿开，望着床上已把自己包裹成粽子的女孩，无奈的轻叹了声。
修长手指，抚上了自己的眉心。
“累了吧，先休息。”顾南琛从衣柜取出睡衣，“我去洗个澡。”
男人去了浴室，慕然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睡了一整天，她现在根本睡不着。
而且……她根本就做不到，无视陈可人的一切！
二十一岁的女孩，心性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成熟。
在陈可人面前表现无坚不摧，丝毫不受影响，那只是她，无法在情敌面前认输罢了！
实际，她很在意，在意的不得了！
可是，顾南琛却刻意避而不谈，让她的心，更加迷茫。
翻了几个来回，慕然心里憋的慌，索性从被子里钻出来，拿出自己的手机，登上QQ。
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倾述。
倾述的对象……
她戳开一个窗口：“楚女王，在咩！”
楚楚回复的很快：“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慕然扭扭捏捏，在屏幕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直到楚楚急的不停弹窗，她才把话发出去：“一个男人，避而不谈另一个女人的事情，你说这代表了什么？”
“出轨对象？”
慕然：“不算吧……”
发出这句话的时候，慕然心里也是有些发虚。
如果只是陈可人空口无凭的说，慕然觉得很有可能是为了给她添堵，陈可人故意表现出和顾南琛的暧昧不清。
可……那组照片……
她抱头，陈可人的事情，她必须向顾南琛问清楚。
否则这个隔阂，真的会把她逼疯。
还有……顾南琛无法走出来的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年前的事情，就是他和陈可人之间的秘密吗？
四年前牵扯到的人，不止穆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