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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溅了蔡京一身。蔡京又不是没有知觉,自然是忍耐不住,惊叫出声了。
“高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啊!”
一边拎起了自己贴身的衣服扇动着,蔡京一边抬起了头来,盯着高俅质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蔡大人想要定元祐党人的罪,我这个‘元祐党人的家属’自然就要好好回敬蔡大人!”
高俅不满于蔡京的计划,开口自然就不会有丝毫的客气。
当然高俅也不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就冲着刚才蔡京说的‘元祐党人的亲朋也不得宽宥’这一句话,就算是赵佶亲自问起来,高俅也敢梗着脖子硬顶。
“啊?高大人您……您什么时候成为‘元祐党人的家属’了啊?难道说您对于变法一事也不支持吗?”
有站在蔡京旁边的官员,听见高俅的话之后,立刻开口问了出来。
高俅不是正经混官场的,在汴梁之中也从来不参加那些文人的圈子,所以这些大臣们对于高俅的信息基本上全都是靠推测的,多的信息谁都没有。今天高俅自己说起这件事情来,就算是曾布,也忍不住将头转了过来,看向了高俅。
毕竟高俅能出仕是因为赵佶的原因,可是赵佶却是支持变法的,如果说高俅不支持变法,那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大了,由不得曾布不关注。
“呵?什么时候成为‘元祐党人的家属’的?”轻笑一声,高俅连问那人是谁都不问,直接开口说道:“我从小便跟在东坡先生的身边,有人要对东坡先生下手,你还问我支不支持变法,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就这一番话,所有的人都立刻反应了过来。苏轼这个人整个大宋就没有人不知道,不过在朝政上,苏轼还真的不是那么精明。
变法一事上分为‘元丰党人’和‘元祐党人’,前者是元丰年间支持变法的那一类人,后者则是元祐年间反对变法的那一部分人。可是不管是‘元丰党人’还是‘元祐党人’,却都苏轼这一派别的人多方打压,实在是以为苏轼站的位置太尴尬了。一方支持一方反对,可是苏轼却是反对盲目变法的同时反对全盘否认变法,这样做虽然很有原则,但是却是两方不讨好。
当‘元丰党人’得势的时候,苏轼便被归为‘元祐党人’多加打压,而当‘元祐党人’掌权之后,苏轼便被当成‘元丰党人’而被排挤,不然以苏轼的才学和能力,就算是做不到韩忠彦的位子上,至少也不会落得现在在西湖边上休养。
一直以来,大家对于苏轼这一批人的情况其实都是十分的熟悉的,不过为了方便自己行事,所有的人都故意装作不知道,借此对苏轼下手。今天高俅在这里堂而皇之地提出来,这就让人没有办法接下去了。
“咳咳,高大人,我也不是说要对东坡先生做什么,只不过有这么个想法,有什么说的对与不对的地方,您……您多包涵!”
这个时候蔡京被茶水烫到的地方已经好了很多,听到高俅的话之后,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反而跟高俅道歉起来。
“不用,我不包涵。而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对我一定很不满,你也不用否认,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讲什么妲己?”高俅完全不在乎蔡京的感受,冷嘲热讽一番之后,环顾了一下看过来的众人,接着说道:“变法与否,应当是取决于所变之法对大宋朝是否有利,而不是说变法对我们是否有利。为了变法而变法,这早就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意义。我不反对变法,但是也不赞同盲目变法,更加反对这种用变法为借口来排除异己的行为。我知道有人会因此怀恨在心,不过我也可以将话放在这里,我不在乎,什么‘元祐党人’、‘元丰党人’的,我全都不是,我是大宋之人!”
高俅的一番话说完,蔡京的脸色一会红一会青,瞬间变得绚丽多彩起来。而其他的人因为没有跟高俅直接对上,所以对高球的这番话也就没有太当回事。只有一个人,坐在角落之中,盯着慷慨激昂的高俅,目光熠熠。
如果高俅观察到了这个人,那他就会发现,这人正是现在被怼之人蔡京的弟弟——蔡卞。
说实话,其实蔡卞比之蔡京还要热衷于变法,只不过他所想要的变法比之蔡京的那些歪门邪道要正经的多,基本上跟高俅所说的是没有太大区别的。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而原因就在于——蔡卞是王安石的女婿!
蔡卞本身不是一个攀龙附凤之人,跟王安石女儿的婚姻还算是比较纯粹的。只不过在成为王安石的女婿之后,蔡卞越发被王安石所引导,完全成为了王安石的一个小迷弟,哦,或许应该叫做小米女婿。
王安石变法失败之后,对于蔡卞的打击比之其他人都要大,而在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之中,蔡京也对变法一事越来越有深刻的见解。
别看现在的曾布也是当初王安石变法的支持者和参与者之一,甚至现在都算是变法派的守军人物,可是在蔡卞看来,由于曾布个人的私心,在曾布这里的变法早就已经变了味。也因此蔡卞现在不再跟曾布等人来往,而是暗自谋划着,等待重现自己岳父功绩的哪一天。今天听见高俅这一番话,却是让蔡卞大为触动。
“诸位,今天高俅失礼,搅扰各位了,改天必定摆酒赔罪。”冲着周围的大臣们一拱手,高俅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然后冷眼看着依旧龇牙咧嘴的蔡京,轻声道:“高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满就直接来,这一次的茶水算是个提醒,做人不要那么下三滥,如果还有下次,那咱们可就要走着瞧了!”
说完这番话,高俅也不管蔡京是个什么表情,冲着周围的大臣们一拱手,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