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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童眼睛一亮,急道:“王爷的意思是……”
程越没有马上回答安童的问题,而是笑道:“曹震圭被打进天牢,中书省和尚书省都管不着,但你身为怯薛官是可以进去的,也可以派人进去,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安童有如醍醐灌顶,喜出望外,重重地一拍手掌,低声道:“王爷,曹震圭可是给某个人算过命?”
程越微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最好去问一下,我等你的消息。”
安童定了定神,郑重地抱拳道:“臣多谢王爷,臣明白该怎么做了,这就去安排。”
程越笑道:“如此甚好,速去速回,我不留你,不过你要先把饭吃完。”
安童心急火燎地哪还顾上得吃饭,但程越的话他又不敢不听,立即答了声是,捧起饭碗大口地把剩下的饭几口咽下肚,向程越深深一礼,拔腿就要走。
程越突然又道:“曹震圭的家人你要留意。”
安童又被程越一语点醒,感激地向程越再施一礼,匆匆离去。
安童刚走不久,程越也吃完了饭,曹睿芳便悄悄地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程越行礼。
程越跟他细述了有关于图谶的事后,马上向他下了一道命令,找到王台判,与他结交,想办法套出他的话,并尽力把他控制在手里,必要的时候可以不择手段。
曹睿芳一听便知此事的重要,躬身领命而去。
曹睿芳走后,顾夫人悄然走到程越身边,问道:“王爷今晚要召哪几位小夫人侍寝?妾身去告诉公主。”
程越摇摇头,道:“不急,现在还早得很,安童必定会回来,我等他一会儿吧。”
顾夫人一怔,道:“事情没那么紧急吧?安童丞相为何会连夜再来?”
程越道:“此事涉及很大,夜长梦多,安童再小心,天牢里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泄露出来,也许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他必定会尽快回报。”
顾夫人叹了口气,道:“那王爷岂不是又要熬夜了?”
程越轻轻一揽,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笑道:“有你们陪着我,我才不会无聊呢。再说,我还有一大堆的东西要写,晚睡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宋夫人体贴地道:“王爷累了一天,躺下歇一会儿吧,等安童丞相回来,妾身再唤醒王爷也来得及。”
程越摇头道:“现在不必,若是乏了再说。来,给我拿纸,我要写东西。”书房又重新运转起来。
安童离开镇南王府,也没用石松送,自己飞奔回家,片刻未停,换了身宿卫的衣服,带上两名亲信就往天牢走。
元朝的天牢由宿卫直接掌管,关押的都是大汗和皇后下令收监的重犯,一入天牢,有死无回,纵然侥幸得到赦免,至少也要脱层皮!
蒙古人极其残忍,对付天牢里的犯人更毋须客气,所以天牢里没有宽待一说,进来就要历经各种痛苦,外面一般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