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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眼梢都是愉悦。薄凌掐灭烟，转身走回酒店取衣服。
“凌哥哥。”欧阳艾站在路灯下瑟瑟发抖，显得楚楚可怜，看到薄凌出来温柔的叫他的名字。
薄凌眯着眼看过去，欧阳艾？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自己的？
“干什么？”薄凌没有动身，远远的站在那里很冷漠。
欧阳艾局促的走向他，轻柔的裙摆在风中飞舞，安静的夜晚中只有她滴答滴答的高跟鞋声音，画面很唯美，可惜薄凌没一点心思欣赏，他只想回家。
“凌哥哥，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算了吧，有些晚，我要回家了。你也早些回家吧。”薄凌神色淡漠，不带一丝温度，拒绝了欧阳艾。手中一动，远处的车灯闪了闪。
“凌哥哥，我要回美国了。我想和你聊一聊。”
薄凌没回答，径直坐进车里，还没发动。车前就飘过一个人影挡在前面。
“凌哥哥，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我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
“让开。”薄凌不耐，烦躁的探出头呵斥。
欧阳艾自顾自尖叫，不理会薄凌的警告，“我不要。要么你今天在这儿撞死我。凌哥哥我爱你，我们以前虽然没有那么好，但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冷漠。”
“让开，欧阳艾。”薄凌又说了一次，他扫了眼酒店，已经有几个人站在门口看向他们，这样闹迟早会招来媒体。
“凌哥哥，我要回美国了。我只想跟你聊一聊，好不好。”本是演戏，为了央求到一个和薄凌相处的机会。欧阳艾却假戏真做，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站在车前痛哭流涕。
薄凌最烦有人威胁他，他突然加大油门，车子迅速猛的向前开去。路灯在他脸上照应出他坚毅的脸庞抿着嘴没有一丝动容。欧阳艾，我本可以把你当妹妹，到你一次一次对我家人的伤害亲手剪短我们的情义。
你果真这般狠心。强光刺得欧阳艾睁不开眼，她露出一个残破的笑，闭上眼。罢了，撞就撞吧，让你这样记着我也好。
预想的痛苦没有来临，反而是刺耳尖锐的刹车声。欧阳艾缓缓睁开眼，看到薄凌如冰山一样的脸，让人在车外都能感觉到他的厌弃和不屑。
“上车。”
欧阳艾喜出望外，一路小跑到副驾驶，还没碰到车门，就听见薄凌的声音，“后座。”
欧阳艾尴尬的笑笑，坐进后面。
薄凌的车慢慢离开原先的地方，过了一会，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一辆车发动的声音响起，跟在薄凌的后面。
“两杯蓝山。”欧阳艾笑着对服务员说。
“我现在喜欢喝茶。”
“那另一杯换成你们这里的好茶。”欧阳艾面不改色，笑的如往常一样温柔。
薄凌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子，方才喝在肚子里的酒开始闹腾，酒劲上来让他昏昏欲睡。对面的欧阳艾还若有若无，装作不经意般偷看薄凌。
这么坐下去也不是事儿，薄凌不想再拖延时间，直接问欧阳艾找他有什么事儿。后者却左扯又扯根本不说正题，要不怀念过去的日子，要不感叹时间太快，不然就傻傻坐在那里发呆。
薄凌烦躁的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大口消火，“欧阳艾，你到底叫我出来干什么。你要死要活就是为了跟我说你的童年？”
“凌哥哥，你不怀念吗，以前我们无忧无虑，我记得……”欧阳艾还想再谈一些过去的事，让薄凌能因为过去的感情对她温柔些。却被薄凌打断。
“我不怀念。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与我而言，遇上黎末之后的人生才是值得我纪念，让我觉得快乐的人生。那之前的我，都只是没有血肉的行尸走肉罢了。”薄凌把茶杯放在桌上，拉起一边的衣服，站起来。
欧阳艾眼疾手快拉住薄凌的手腕，被薄凌迅速甩开。
欧阳艾伤心拒绝“凌哥哥，难道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吗？”
“养虎为患，好自为之。”薄凌只留下背影，披着一身月光，走了。
欧阳艾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癫狂的大笑，然后露出狠决，怨毒的表情，“可惜，这不是你说了算。”
杰克穿着一身黑衣从后面走出来，扶住欧阳艾的肩膀，“别难过了。”
“一切都做好了吗？”欧阳艾擦干眼泪，面无表情问杰克。
“只要你碰了他，就万事俱备了。”
欧阳艾抽出一张纸，在她手腕上反复擦拭，“那我们就出去接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