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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拜见父相!”魏公府的大厅之中,曹彰大步流星般地走来,撩袍单膝跪地,深深地伏在青石地板面上。
看到九死一生的爱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曹cāo也不知是该喜该忧,亲自上前将曹彰扶起,轻叹气说道:“子文,起来吧!”
“多谢父相!”曹彰激动地站起身来,曹cāo这才有机会好好地打量一下,自己这个数月未见的儿子。和当初分别的时候相比,曹彰无疑是黑瘦多了,原本的黄须黄面,现在成了小黑脸。虽然早已经是脱离了危险,但是整个人的眉宇之间也还是有一些狼狈。看到他这个样子,曹cāo不用问就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几个月来,肯定是没少受折腾。
到底是骨肉亲情,在看到曹彰这副衰样之后,曹cāo也不禁有些心疼。也是轻叹了一口气,轻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这才缓缓开口道:“子文啊,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淮南之败我军损失虽然惨重,但是尚不至于伤筋动骨。只需时机成熟,必然可以卷土重来!\ ”
“儿臣谨记父相教诲!”曹彰躬身受教。摆摆手示意自己的儿子不需要这么拘谨,曹cāo这才开口道:“只是淮南之战,为何却是败得如此之快?”淮南的情况曹cāo也是知道的,在他看来,有于禁+程昱+曹彰+许褚,就算真的硬碰硬打不过关羽,但是至少可以抵挡一阵子。而且曹cāo知道。这几个人之间绝对不存在矛盾。怎么会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就彻底地一败涂地呢?
听曹cāo这一问,曹彰顿时也是一股气直往脑门子里冲,一时间没忍住,顿时也就开口道:“父相,这事情要问子建那厮了!”
曹彰开口可是颇为不客气,虽然没有直呼曹植其名,但是语气之中的咬牙切齿,却也是显而易见的。曹cāo闻言不禁脸sè微变,轻声斥责道:“子文。有何不满尽管说出来,为何如此言语失仪呢?”
“父相,您是有所不知啊!”曹彰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现在碰到老爹之后。顿时就一股脑地往外倒:“孩儿奉命驻守庐江和寿chūn,本想据城坚守。但是许昌这边却只给我们准备了一个月的粮草,孩儿几次三番要许昌增调粮食,却都是杳无音讯。子建派人回信跟我说,他没有给我们大军准备这么多的粮草,要我们速战速决,因此程仲德先生无奈,这才设下险计,反遭暗算!”
曹彰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曹植不发粮草。也不全是因为曹植的缘故。一来是许昌粮草库存确实不多了,二来这也不是曹植本人的意思,而是协助曹植打理政务的杨修的意思。杨修早就把自己的筹码全都压在了曹植身上,一心希望曹植能够承袭曹cāo的嗣位,因此曹丕和曹彰自然也是他的眼中钉了。曹丕已经被贬官了不足为虑,曹彰却是因为手握兵权掌兵多年,因此身为杨修所忌惮,这一次也是想要借刀杀人,却不想最终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这么做不但没有帮到曹植。反倒让他背上了黑锅。
听了曹彰的话,曹cāo不置可否,只是开口道:“子文,子建初次留守许昌打理事务,难免会有所不周。但他毕竟是你的兄弟。岂会故意害你,你不要听信他人挑拨!若他有意害你。岂会调臧宣高南下救你?”
“父相,若无真凭实据,孩儿岂敢胡言乱语啊!”曹彰急切地道:“至于臧宣高南下,哪里是子建调拨的,而是大哥请他出兵的!还有粮草,也是兄长和大嫂将自家积攒多年的钱粮全部拿出来,青州军才得以杀至淮南。否则的话,孩儿早就死在淮河之滨了,哪里还有命来见父相啊!”
“有这等事?”听曹彰说出这话来,曹cāo也不禁脸sè微变。
“孩儿岂敢欺瞒父相,这是当rì臧宣高亲口跟孩儿说的,许仲康将军也在场的,父相若是不信,可以问他啊!”曹彰急切地道。听曹彰这么一说,曹cāo脸上表情也是yīn晴不定,眉头紧锁。
不过曹cāo毕竟是曹cāo,思虑了半晌之后,曹cāo这才开口道:“子文,此间之事我已尽数知晓,你刚刚回到许昌,且退下好生休养,为父自有分寸!”
“诺!”曹彰把曹植的恶状全都告完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当下便即告辞了。曹彰走后,曹cāo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了。如果曹植只是能力有限,没有做好后勤保障,那还就罢了。若是他真的如曹彰所说,故意断了粮草不救他,那么这事情的xìng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事关自己的亲生儿子,纵然是曹cāo这样的不世英豪,一时间也是难以确定,甚至是不敢去确定真相究竟如何。
左思右想之下,曹cāo还是派人招来了贾诩。不多时贾诩赶至,匆匆地行礼之后,曹cāo这便开口道:“文和,你挑几个jīng细之人,给我调查几件事!”
“魏公但请吩咐!”贾诩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静。曹cāo治下所有的细作都归贾诩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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