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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沧海愣了一愣,垂眸道:“没问过他们。”
“哦——”神医拖长声音,“明白。上等迷香‘江浸月’。”挑起拇指,“好汉,真利落!”
沧海不禁笑了一笑,又敛容望着神医。“你不骂我吗?”
“我为什么要骂你?”神医边行边轻快回望,“花花。你方才差点被女贼采了啊。”
沧海又气又觉得好笑,玉面飞霞,上齿轻将下唇一咬,水眸流盼。
神医一见捧心忙道:“哎哟,我要变采花贼了!”由侧将沧海双肩抱紧。因不知目地,胡乱随行。时而与沧海腰胯相碰,腿脚相绊,梢头月sè,暗夜林荫,却令二人心似雀跃。
荼蘼花香。花架之下。
神医从后将沧海轻拥,头枕瘦肩,轻声呢喃。
“白,我爱你。”
银月在天。鸣虫如唱。
“你说什么?”沧海迷茫侧首。
“我爱你。现在知道,病好以后就忘了吧。”
凤眸微闭,清香满鼻。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沧海强挣不脱,心始狂跳。泪盈于睫。怒含于胸。“你叫我怎么办?我又不是木头,我天天对着你……我……”长叹一声,怒道:“我又不能……”
“我知道啊,”背后语声极强烈轻快悠扬。“所以叫你病好以后就忘了呀。”
“你……”沧海仰天长吁,神医突然起身,冷声道:“你现在非常清醒是不是?”拉沧海转身未遂,又道:“你根本没有发烧是不是?”
沧海大惊收泪,而情之所至又如何能已,拉扯中只佯作站立不稳,背撞花架,方抬目相视。
神医一愣,忙道:“很痛吗?对不起……”温柔拭泪,轻揉腰伤。
沧海将他一推,气道:“容成澈!我病好了就不是我了吗?你为什么现在要我知道,病好了又不叫我知道?”
神医内疚把他拉回怀里,为难道:“唉……也不是啦……只是,唉你生病和不生病有点不同嘛。”
沧海撇嘴抹泪,心略平静。直想起那青年所说,又感自己所为低劣,再觉此事实在天理不容,不由正气溢渐填胸,头脑忽的空白一瞬,随口便道:“哼,你果然只喜欢我的外表!”
神医不由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开怀道:“白还是那么可爱!怎么会呢?容成哥哥都喜欢。”
沧海弃了情yù,但觉满天星斗寥廓无涯,北斗七星中最后一颗似乎在他仰望之时耀眼的闪了一闪。沧海挑起眉心。望着夜空。北斗七星又和天上所有星星一样眨眼,却再未如彼时光耀。
神医见他看繁星出神,不禁在背后贴身而立,垂首环抱同望。
半晌,沧海抚颈垂首,又侧目道:“傻了吧唧的,看什么呢?”
神医收回视线,见始作俑者一脸鄙视,不由无奈哼笑。
沧海脱身去望花架,漫绕四周,闲步赏玩。此架乃夜绽之花集结之置所,不与艳阳比娇,不入俗人之目,只在月光之下伴清影静放。
神医倚架望他一会儿,上前将披风从系,沧海正立昙花之侧,见绿叶茂盛,花苞低垂,不由托起细看。可谁知方一触手便被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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