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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泉叹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
苏凡说了声“谢谢”就沉默了。
“你啊,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只记着霍漱清,总是为他考虑,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多考虑一点,什么时候你能自私一点呢?”曾泉叹道。
苏凡看着他,道:“我,有吗?”
曾泉点头,道:“虽然你说你忘记了他,可是你总是为他考虑的这一点,根本没有改变,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这样。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你的基因里是不是就这样写的?”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再继续和我聊那件事了吗?”曾泉问。
“我,我只想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对我开枪?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苏凡问,“是因为我和霍漱清结婚的缘故吗?”
曾泉摇头,道:“好像很复杂吧!一直在调查,具体的怎样,没人和我说。”
苏凡不语。
“我觉得你应该和霍漱清好好谈一谈,他最近也很担心你。”曾泉道。
苏凡没有说话。
曾泉认真地望着她,道:“不管什么事,别压在心里,不管是谁,心事太多了不好。”
“像林黛玉一样的早逝?”苏凡笑问。
“那个不是没有道理的。”曾泉道。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挂的,命大着呢!”苏凡道。
曾泉的眼里,却是深深的她看不懂的感情。
沉默良久,曾泉才说:“你的这件事,霍漱清不能不说完全没有责任,可是,他也是无辜的,不管是你还是他,都是受害者——”
苏凡不语,不懂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个。
“迦因,有件事,除了我,也许不会再有人和你说了。”曾泉道。
“什么?”苏凡问。
“你出事以后,送来这里之后,霍漱清准备辞职照顾你——”曾泉道。
苏凡睁大了双眼。
曾泉点头,道:“是的,当时我在场,我,爸爸,还有覃书记,我们三个人,就在这间病房里。”
“他,他为什么——”苏凡不明白,她想不通。
霍漱清才四十二岁,就已经是榕城市的市委书记、华东省省委常委、副省级的干部,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他怎么会愿意辞职?一旦辞职,就什么都没了啊,不可能再去应聘公务员了吧?
“我也想不通啊,爸爸和覃书记都想不通,霍漱清说他不能放着你一个人在这里,自己跑去榕城上班。毕竟榕城距离京城那么远,他的工作又很忙。”曾泉说着,苏凡愣住了。
“后来爸爸和覃书记商量了下,正好书记处需要一个人过去,爸爸就推荐了他,把他从榕城调了过来。虽然现在书记处那边也是忙飞了,可是毕竟也能见到你是不是?结果,他呢,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回来,来来回回的跑——”曾泉说着,苏凡转过头望向窗外。
“我从没想过像他那样的人会愿意放弃职位,放弃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妻子,我真没有想过,更没有见过。在这个世上,在我们这个行当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自己的前途愿意牺牲妻子孩子的,要是有机会升官或者拿一点好处,把老婆送去陪人睡觉的都不是少数,可从没有一个人会为了妻子放弃官职,特别是霍漱清那么高的级别,更加不会了。别说没人做,就是想,恐怕也没有人会去想。”曾泉道。
“爸爸和覃书记是不会看着霍漱清辞职的,所以他们才给他换了地方。”曾泉道,说着,他笑了下,“不过这也是娶了部长女儿的好处,霍漱清就算是换地方,爸也能给他换个别人一辈子都去不了的地方。”
苏凡看着他。
“我开玩笑的。”曾泉道,“我其实很佩服霍漱清,很羡慕,也很佩服他,过去你们在云城的时候,虽然你们是那种关系,可是,他也能为了你而做很多可能会让他陷入麻烦和尴尬的事,那个时候他也一定是很爱你的吧!”
苏凡不语。
“爸说,霍漱清是个很难得的男人,不管你是花农的女儿,还是部长的女儿,在霍漱清那里好像是一样的,搞的他很没面子。”说着,曾泉不禁笑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曾泉才说:“我和你说这些,不想影响你的决定,枪击这件事你一直都没有问过,没有开口,大家也都害怕刺激到你,没有和你提过,医生那边可能也是吧,又或者医生是有他们的治疗计划。可是,你一直都不开口问我们,大家就会很担心,担心你的身体——”
苏凡不语。
“迦因,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只有你和霍漱清去谈,和心理医生谈,我们其他人谁都不适合说这件事。可是,你在和霍漱清谈的时候,不要忘了他是爱你的,你也是爱他的,在这样的基础上,你们怎么谈都可以。谈了之后,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委屈自己。你这家伙,总是会为了霍漱清而让自己受委屈,我不希望你这样,不希望你再像过去一样什么都忍着,不管怎么艰难都一个人忍着。现在你有我们,有我们这一家人在你背后,没有人敢欺负你,就算那个对你开枪的人,我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你要知道这一点,好吗?”曾泉认真地说道。
苏凡望着他,良久才说:“你啊,真变成知音哥哥了。嫂子真是幸福,嫁给你这么一个温柔的人!”
曾泉愣了下,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是啊,很幸福,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为了你娶了她,却可以已然作为哥哥陪着你,这也算是上天的补偿了,不是吗?
“迦因,心里的话,说出来,不要憋着!”这是那一天晚上临走前,曾泉对她说过的。
而曾泉走的时候,霍漱清已经来了,他是等着霍漱清来了,才放心地离开。
“怎么样?”霍漱清等曾泉走了,洗漱完毕坐到床边,望着苏凡问道。
苏凡摇摇头,道:“挺好的。”
刚张开嘴,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可是,就算是她没有说,霍漱清也不想再隐瞒她了。
继续隐瞒那件事的真相,对于她的康复来说,绝对是没有一点好处的,他怎么可以自私地享受她现在这样的爱慕,却不去为她考虑?
今天中午,他和徐医生见了个面,讨论了苏凡的病情。
徐医生一直在调查苏凡为什么会遗忘了自己和霍漱清的经历,收集刘书雅的一些资料,调查刘丹露在念清和苏凡的接触,可是基本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刘丹露失踪了,霍漱清一直在派人找她,至今没有下落。不过,根据霍漱清的推测,既然有人指使刘书雅去杀苏凡,然后又在苏凡昏迷的时候下药的话,刘丹露被那些人抓走的可能就非常大了,基本就是肯定的了。
在讨论的时候,霍漱清和曾泉一样的想法,他想和苏凡主动谈那件事,对于谈了之后会对苏凡造成的后果,这一点不是霍漱清可以推测的,他需要医生的专业建议。徐医生建议他暂时不要和苏凡说,至少要等到他们可以完全控制后面的局面了再谈,可是霍漱清并不想听医生建议他要不要去做,他只想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后果,到时候他该怎么做才不至于让她受到的伤害更深——虽然这么考虑,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了。
此时,当霍漱清坐在苏凡面前看着她的时候,他的嘴巴张开,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丫头——”霍漱清还是开口了,苏凡望着他。
似乎,人生中从没有这样的时刻,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时刻,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愧对她,不是吗?因为自己一直都在让她承受不该承受的伤害,不是吗?从云城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可以让她今生再也不会流泪不会遭受伤害,却让她险些失去生命,就算现在活过来了,却也是伤痕累累。
身体上的伤,可以慢慢恢复,心理上的呢?
“丫头,有件事——”他决定说出来了,他不能再隐瞒她,不管她怎么恨他,不管她怎么不能原谅他,他都必须说出来。
“我是被人开枪打伤的,是吗?”苏凡却在他开口之前问了。
也许,她来问会比较简单一点吧,可能会,好一点吧!
他是爱你的,苏凡,他,爱你!
可是,这么一来,她还怎么问?
“霍漱清和你都是受害者!”曾泉的话突然从脑海里流出来,苏凡望着霍漱清。
是啊,不管是我,还是他,我们都是受害者,只是我不能站起来,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而他——他看起来是正常的,可是,他经受的痛苦和折磨,我是不知道的,我不知道!
没等霍漱清开口,苏凡就说:“那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吗?我记得她说过你和她的事,只是记不太清楚了,我——”
“丫头,那个女人叫刘书雅,是我大学时候的女朋友——”霍漱清道。
“哦,”苏凡的心,像是一把刀在搅动着,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着,脸上却依旧很平静,“所以她很恨我,是吗?”
“我没有办法推卸责任,这件事,的确是因我而起,丫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霍漱清握住她的手,沉声道。
苏凡却摇摇头,苦笑着摇头,道:“你不用说这些对不起我的话,你也不想的,是不是?”
霍漱清愣住了,徐医生也和他说过,苏凡要是知道自己的遭遇和他有关的话,也许会精神崩溃之类的,可是,苏凡这样的回答,这样的反应,完全不是霍漱清可以预料的,不是任何人能够猜到的。
如果她能爆发出来,会不会更好一点?
后来的很久之后,霍漱清一直在想,如果她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发作自己的脾气,如果她恨他,是不是对她更好一点呢?是不是两个人就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是不是还有机会挽回?
可是,没有人会预见未来,没有人知道一个人真正的心理,没有人知道那笑容和平静微笑下隐藏的都是什么,是恨,也许是一颗流泪受伤的心,没有人知道。
而此时的霍漱清,在短暂的惊诧之后,他看着一脸平静的苏凡,听着她说“我没有怪你,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要过好现在才是,现在才是最重要的”的时候,他忘记了医生的警告!他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他以为这是他们爱情的力量!
苏凡被他拥入怀中,他的唇,轻轻地亲着她的发顶。
在他的怀里,她能感觉的到他的激动,也许他是一直在自责吧,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辞职照顾她,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痛苦。
“丫头,对不起,对不起!”他却依旧在对她道歉,苏凡闭上了眼睛。
是啊,每个人都在为她担心,担心她无法接受现实,所以就对她隐瞒,可是,她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啊,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就算不能承受,她也必须承受,否则还能怎样?时间能倒回吗?不可能的,是不是?
苏凡在这样安慰着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恢复正常,身体上恢复正常,可以出门去和别人交流,被别人当做正常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和她小心翼翼地说话,好像生怕会伤到她一样。她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真的很不喜欢。
每次看见外面的车子,她就好像自己也可以开着车子奔驰在野外奔驰,或者骑着马在草原上感受着风抚摸着自己长发的快感,可是现在,她连这扇门都没有办法自己出去。
总会好的,不是吗?她一定会好的,她绝对不要变成任何人的负担,绝对不要再当一个病人!
苏凡,会站起来的!
“不是都说了不用道歉了吗?你干嘛老说这个啊?”苏凡抬起头望着他。
霍漱清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激动和喜悦,苏凡看的出来。
一直以来,他都能一眼看穿她,可是此刻,苏凡看穿了他的心境。
“好,我不说道歉的话了。”他说,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道,“丫头,一切都会好的,会好的!”
是啊,会好的,她也这么坚信。
“时间不早了,你睡吧!一天累坏了吧?”她温柔地说。
“我想这样多抱你一会儿。”他的脸贴着她的额头。
苏凡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抗拒他的亲近,她愿意接受他的存在,愿意——可是,一切都会变好吗?真的会变好吗?
万一她不能恢复呢?万一她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或者拄着拐杖,或者坐着轮椅呢?那样的一个她,配得上他吗?
父母都说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曾泉也这么和她说,她知道,她也能感受得到他很爱她。可是,他爱的是一个健康活泼的苏凡吧!而不是现在这样如同一个废人一样的苏凡吧!
泪水,在她的心里不停地翻滚着,像是要吞没了她!可是,她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苏凡一定要站起来,绝对不能屈服于现在这样的命运,绝对不要!
夜色深深,劳累了一天的霍漱清已经躺在折叠床上睡着了。
苏凡看着他几乎是嵌合进了床里,看着那窄小的床,看着他那高大的身躯,心里痛极了。
要是自己可以早点康复出院的话,他就不用这样受折磨了。
上周他推着她出去散步的时候,她看见他靠着柱子活动肩膀——
要早点回家啊,苏凡,一定要早点康复才行。
对,加油!
她想问他,为什么刘书雅要对她开枪,要致她死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可是,她开不了口,刘书雅杀她,她也猜得出一点点的原因。当初,刘书雅去婚纱店闹,后来又扯出和他私生女的事情,来来去去不过就是要阻止他们结婚,要把他从她身边抢走。而现在,不对,而最终,刘书雅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开枪杀她!这该是怎样的仇恨?这又该是怎样的爱啊?刘书雅疯了,还是说她真的太爱霍漱清了?霍漱清的上一个妻子是孙蔓啊,她怎么不去找孙蔓?当初霍漱清和孙蔓结婚那么多年,刘书雅要是真的想抢霍漱清,干嘛不去找孙蔓打架?为什么偏偏在她这里——
孙蔓,孙蔓,对了,孙蔓怎么了?会不会孙蔓也出事了?没有人和她提过,孙蔓是不是也被刘书雅下了毒手?
黑暗中,苏凡盯着漆黑的房顶。
疑问,太多的疑问,她该向谁去寻找答案?霍漱清吗?如果一切真的像她猜想的一样,如果孙蔓也出了事,霍漱清——尽管他们离婚了,可是,她了解霍漱清,如果他的两任妻子都被刘书雅伤害,他——
这个夜里,霍漱清睡的很香,他无法走进苏凡的梦里,不知道她的梦里有什么。
梦里,依旧是一片混沌,她不停地跑啊跑,后面有个人不停地追着她,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刚跑一会儿就被那个人抓住了,紧接着额头就是一片冰凉。她抬头一看,是一个女人,是刘书雅?她听的很清楚,耳边是什么“咔嚓”的声音,应该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不,不能,我不要被她杀死,我不能死!
可是,还没有任何结果,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杀死,她就从梦里惊醒了。
即便是没有闹钟,霍漱清也会按时醒来,每天早上四点,他就醒来了,然后洗漱,五点之前到达办公室。
今天,他和平常一样起床,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可是就在他亲了她的时候,苏凡猛地睁开眼。
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他,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醒来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他柔声问道。
苏凡这才反应过来,摇摇头,道:“你睡醒了吗?要不要再躺一会儿?天还没亮。”
他走过来,手贴在她的脸上,微笑道:“没事,已经睡醒了。等会儿张阿姨就过来了,她来了我就走,要赶去上班。”
苏凡伸出手,颤抖着抚摸着他下巴的胡茬,道:“今晚就别过来陪我了,好吗?去我爸妈那边住,早上你就可以多睡一会儿。我不想你太辛苦了。”
他抓着她的手,微微笑了,道:“傻丫头,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他说着,亲了下她,“好了,你再睡会儿,我去洗漱。乖——”
看着他小心地关上门,苏凡的心里,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霍漱清,你知道吗?你已经有白头发了啊!
果然,很快的,张阿姨就拎着早饭来了。苏凡睡不着,便叫霍漱清坐在她身边吃,她说她想看着他。
“真是个孩子!”霍漱清笑笑,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吃完了早饭,边吃着,边和张阿姨聊天。张阿姨看起来也是一脸的精神,可是,苏凡却觉得张阿姨那么晚回去,这么早过来,还要给霍漱清做好早饭,实在是太辛苦了。
如果,如果她可以站起来,如果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话,大家,就都会轻松了吧!可她——
“我上班去了,你要乖乖听医生护士的话,配合治疗,晚上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霍漱清吃完早饭起身,摸着她的头发,道。
苏凡含笑“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离开。
张阿姨跟着霍漱清走出去,病房外间的客厅里,冯继海已经在等着他了。
当霍漱清乘车离开医院,新的一天,就这样继续开始了。
霍漱清走了,苏凡真是睡着了,可是,她根本睡不踏实,或许是因为想起了中枪的事,她一闭上眼就看见刘书雅,半梦半醒着,就过了几个小时。
朦胧之间,眼前好像有个人,可是她知道不是霍漱清,也不是曾泉,那会是谁?梦境和现实交错起来,她竟然以为那是刘书雅!
猛地,她睁开眼。
“逸飞?你,你来了?”苏凡茫然道。
幸好,幸好不是刘书雅!
“嗯,我来了一会儿,看你在睡着,没有吵你,没想到还是——”覃逸飞露出歉意的笑容,“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苏凡摇头,道:“没事,就是脑子里乱哄哄的。”
覃逸飞静静望着她,心里却是根本不能平静的。
她睡觉难道一直都这么不好吗?还是因为枪击的影响吧!
“上次我托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她问。
“哦,带了,小雪好不容易才找齐全的。”覃逸飞说着,赶紧从沙发上的一个手提袋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放在苏凡的腿上。
这是她以前画草稿的一个本子,放在了工作室,可是她不记得放哪里了,覃逸飞回去之后让邵芮雪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其他的几本基本都画完了,只有这一本空的地方很多,而且是最新的。
“这些应该是你准备的新季度发表会上的吧?你看就画了这么多。”覃逸飞的视线和她的一起落在那本子上,道。
“应该是吧,看起来都没有完稿。”苏凡翻看着,对他笑了下,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可以拿起笔来继续画。”
“没事的,不急,你现在已经进步很大了。我听说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走那么多步的都是超人!”覃逸飞道。
苏凡笑了下,道:“你别捧我了,要是超人的话,就不会——”
不会躺在这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今天我陪你去做康复训练?我们去问问医生,让医生告诉你?”覃逸飞道。
“医生总是喜欢夸张,我才不信呢!”苏凡道。
覃逸飞看着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逸飞,我想尽快好起来!”她的手指,抚摸着纸张上的图画,道。
那婚纱上面的每一个装饰,每一条裙摆,都是她自己日夜冥思苦想出来的,她一定可以再词做到,一定会的。
“那是当然啊,我相信你!”覃逸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