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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屁要懂得恰到好处,说多了是浪费,说少了又不足够令对方愉悦。显然这位三公子是拍马屁中的翘楚。懂得拍完马屁时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绝对一拍即乐。
骆名流哈哈大笑,说:“刘三公子言重了。骆某奔波四国之间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贩夫走卒之中有几个交情不错的朋友,互相照应照应罢了。”
“骆庄主太谦虚了。”
兄弟二人拱手相礼,举杯共饮。
“啊!骆庄主,三弟,你们先聊。我去……方便方便。”
刘士彦起身拱手,转身出去。
“骆庄主,来来来,喝酒。”刘士弼举杯相邀,心里高兴。哥哥这一走,他就更有机会单独与骆名流攀交情,回去定会得到爷爷的赞赏。
骆名流含笑回敬,心里猜测着刘士彦跑去旁边的客房找木宁夕,不知道萧辰会如何“关照”刘士彦呢。
旁边的一等客房内,木宁夕平静地躺在床上。
屏退四婢女出去,萧辰躲到屋梁上,等着那个“瘦皮猴”。
果然,当旁边骆名流所在的客房门开阖的声音后,预料中声音没有传出。萧辰狐疑,准备跳下去的时候,突然从窗子那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萧辰微微一笑,缩回身子,倚靠着屋梁。笑眯眯的凤尾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已被撬开一条缝儿的窗子。
片刻后,似乎确定屋内没有人。一扇窗子打开,伸进一颗白白瘦瘦的脑袋,头顶束冠,一席青色长袍,下襟为方便爬高而被掖在腰带上。
此人正是假借尿急,跑来做贼的刘士彦。
观察屋内四下无人,刘士彦胆子大起来。身手敏捷地跳进来,悄步走到床边,盯着木宁夕精致白皙的小脸蛋发呆。
不知不觉,他微微蹲下来,半跪在床边,伸出手指戳戳木宁夕放在被子外面的小手,傻乎乎地笑了,自言自语:“嘿嘿嘿,是温热的,她没死!”
屋梁上的萧辰猛翻白眼,腹诽道:废话!她还活着,当然是温热的,当然没死。如果死了,早埋了,还会摆在这里等着诈尸吗?
不过,屋梁上的某人依旧没有动静,瞧着下面。
床边,刘士彦完全无所察觉,继续用手指戳戳木宁夕的手背,轻声问:“听说我爷爷为了给琰王解毒,在你的手臂上割出好多的伤口。现在好了吗?我能不能看看?”
木宁夕依旧平静的睡着。
“唉!我阻止不了爷爷,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刘士彦叹气,小心翼翼地抓过木宁夕的小手,准备撸起袖子察看一下伤情。
忽然……
刘士彦动作一滞,感觉到脖侧有一点点微凉。他想要扭头察看,便听到背后一声清亮亮的威胁。
“不想死就乖乖的别动。”
刘士彦慌了神,他用力吞咽口水,颤抖地声音问:“你、你、你……是谁?”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萧辰故作天真的思考一会,说:“我是专门吸人精元的妖精。”
刘士彦好想死一死。传说中女妖会吸人精元,哪有男妖吸人精元的?背后这个人定是疯子。
“你想要多少银子,或者……”刘士彦急促地呼吸着,他能感觉到脖子上的是一根银针,所刺入的地方正是他颈侧的脉动之处。吓得他越来越紧张,立即脱口而出,“金子?你要多少金子。”
萧辰挑挑眉,他缺金子吗?答案是——不缺!
“我的金银珠宝能堆成山,这点子贿赂于我毫无用处。”萧辰将银针深扎些许,问:“你就是……瘦皮猴?”
瘦皮猴?这是什么鬼?
刘士彦摇头否认:“不,你认错人了,我从没听说过什么‘瘦皮猴’的。”
萧辰闷笑,木宁夕当然不会把这么有趣的称呼告诉本人。
“听闻瘦皮猴的胸膛有一只乌龟刺青。”顿一顿,问:“你的胸膛有没有?”
刘士彦傻了,懵了,脸色立即变成菜绿色,吱吱唔唔地说:“我……我……有。”最后一个字几乎是用气吹出来的。
“那就对了。”萧辰手突然一转,银针扎入刘士彦腰后的某个穴位上。
刘士彦惊悸大叫一声,迅速转身便要出拳反击。
萧辰更快一步退出一丈之外,捻着一根银针,笑道:“扶柔公主也是你能碰得?今日便给你一个教训,等日后你学乖了,懂得如何恭敬,再来找我医治吧。”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刘士彦捂着酸麻又隐隐作痛的腰,抚着床沿缓缓站起来,怒瞪着萧辰。
萧辰含笑,笑眯眯的凤尾眸扫了眼对方的身下,意味深长地说:“没做什么,只是让瘦皮猴暂时别再妄想醉卧美人榻。”
刘士彦傻了。这意思就是说……他“废”了?
“你是谁?敢竟对我下毒手。”
刘士彦大怒。
“敢摸扶柔公主的小手,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烦啦。”
萧辰笑若六月春风不拈花,眼见刘士彦握起拳头打来。他不躲不闪,单手包住攻来的拳头,另一手去握紧对方的腕子,像甩衣服似的将刘士彦从窗子丢出去。
“一,二,三!”
三声之后,客栈外面的大街上发出一声骨头碎裂的闷响,还有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