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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是一把暗剑,一旦出手,绝对是出其不意。
云楚微微动容,“你有没有想过,告诉我这个秘密,如果哪一天,你我为敌,你就失去了你的杀手锏?”
“娘子难道忘了?”沈凤初的手指轻轻婆娑着她的手背,没有刻意情深,却直入她心,“之前我就说过,你若想胜我,只要一个媚眼就足够,这剑在别人面前是利器,在你面前,永远是绕指柔!”
这把剑,是他亲自锻造,从开始到剑成都是他亲自完成。
这么多年,他一次次地改进它,打磨它,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练习,才可以做到出鞘入鞘得心应手。
虽然他亦出过几次剑,可是,真正见过这把剑的全貌,并且知道这把剑秘密的人,除了他自己,天下间只有她一人。
十年磨一年,剑名绕指柔。
他的手指,微凉,擦过她手背上的肌肤,却如烈火一样灼热滚烫。
那火焰,不仅擦过她的手掌,也擦过她的心房。
那样的灼热,便是千年的冰雪也要为之消融。
云楚分明听到自己心中传来的声音,那是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又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敞开。
她侧眸,看他。
“你真的喜欢我?”
他不答,只是迎着她的目光反问,“你说呢?”
若不是喜欢她,又怎么会这么宠爱纵容?
若不是喜欢她,又怎么会把自己最秘密的剑都给她看?
……
十年后,如约而来,他本来只是想要还她一个人情。
可是这些天的朝夕相伴,这个逐渐在他面前揭去那一层恶女面纱,时而淡定,时而俏皮的女子,早已经不知不觉彻底地将他的心给占了去。
不要说她不信,就连他都不信。
不相信他沈凤初,会真的在她面前,输得如此彻底。
四目相对。
一眼万年。
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
在他的目光中,她的心跳也是越来越急。
看着她,沈凤初本能地向她靠近。
两唇渐近,几欲粘接。
他却并不急着吻她,只是用那对墨眸那么近地看着她的眼睛,“楚楚,现在,你是否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呢?”
门外,有脚声渐近。
上官无忌的声音清亮地传进来,“世子殿下,按照你的吩咐,所有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您……是不是该叫醒公主殿下了?”
沈凤初想杀人。
“传令下去,我们马上就下来!”
扬声吩咐一句,他的语气中分别演着怒意与不耐烦。
上官无忌答应一声,转身下楼。
室内,云楚却已经借着这个机会,闪身来到房门一侧。
经过上官无忌这一打扰,她的心情亦已经从刚才的瞬间失神中恢复理智。
“娘子?”沈凤初看着她重新恢复清冷的眼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云楚转身拉开房门,“你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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