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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女的心里开始出现裂痕,望着空中的两个人喊道:“你们都散了,我现在的心里很乱,你们都走开!”
很快空中飘浮的黑白两个凌女的影像最后化作一团浓雾飘散在空中,凌女的内心千疮百孔,双手无力的捂住自己的脸,身子顺着石壁无力的滑下来。
浓雾滚滚,凌女的身影孤单无助。
就在这个时候浓雾中逐渐走出一个身影,凌女望着空中出现的人影,竟然是三哥夜飞,一样的墨蓝色的眼珠,蓝色的拖地华袍,腰间依然挂着那个散发着薰衣草的香袋。
夜飞就这样如沈神柢一般高高在上,冲着凌女伸出了骨节分明的右手,凌女的身子依然处于下滑的阶段,望着夜飞的模样,看看自己苍老的容颜,更加自惭形秽,切切的缩回来自己的手臂。
夜飞蹲下身子右手直接抓住凌女缩回去的左手,使劲一带,凌女的身子重重的跌入夜飞的怀里。
夜飞双手抱住凌女,凌女的身子离开地面被夜飞抱着在地面缓缓的转圈,就在缓缓转圈的过程,凌女的回发慢慢的恢复了乌黑亮泽的秀发,脸上的皱纹也在慢慢的抚平,变得光滑、年轻、细致,甚至比凌女变身前更加的靓丽、青春。
当夜飞的身子站定的时候,凌女的身子乖乖的缩在夜飞的怀里,夜飞低头亲吻凌女的嘴唇,凌女怯怯的低头,她现在苍老的样子很难看,她自己陪不上现在的夜飞!
夜飞单手抱住凌女,左手手中一闪,一面小巧的镜子出现在手里,此时漆黑的死城的天色也慢慢的变成了青天白日。
空中的雾气慢慢的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缓缓的射了下来,投射在凌女和夜飞的身上。
夜飞拿着手上的镜子慢慢的照在凌女的脸上,凌女条件反射的躲避,不敢照镜子,夜飞轻轻地按住凌女的脑袋:“师妹,你睁开眼睛看看,不要怕!”
夜飞的声音轻柔,似流水一般缓缓的躺进了凌女的心里,安抚了凌女的灰暗的心灵。
凌女缓缓的睁开眼睛,怯怯的靠近夜飞手上的镜子,她忽然发现苍老的脸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年轻的肌肤,她伸手触摸,光滑似婴儿的皮肤一样娇嫩,柔滑,软软的,可以捏出水来。
她的秀发依然是乌黑健康,柔柔的及腰,头上是一把金光闪闪的金簪,身上穿的是金色柔软的云杉夹袄搭配金色的裙装,脚上是一双金色的靴子。
她的头变得低低地,轻轻的靠在了夜飞的怀抱里,夜飞右手轻轻的抚摸凌女的秀发。
凌女低低地笑着:“希望不是一场梦,醒来依然是散不开的浓雾,依然是苍老的容颜,佝偻的腰。”
就在凌女嘲笑自己的时刻,她忽然感觉嘴角好痛,竟然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她不自觉的双手抱住夜飞的脖子加深了吻。
夜飞的喉咙散发低低的笑声,双手加重力道,将凌女的身子更加的靠近自己的怀抱。
凌女缓缓的睁开眼睛,感受着嘴角的疼痛,声音沙哑的问着夜飞:“这不是梦吗,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三哥,我好想你!”
夜飞墨兰的眸光闪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师父临终之前把所有的武功都传给我了,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陪伴在你的身边,要你幸福。”
凌女的眼角再次留下泪水:“这是真的吗,我怎么不早早的发现你的好呢,我是不是傻子,是不是该打!”
夜飞的嘴角的微笑弧度加深:“是的,你该打,我在你的身边守候了几十年,我的心都要碎成渣渣了,可是你的心里嘴里每日念叨的都是白水,你对白水的不甘心,对你师姐的不原谅,这些年,这些恨意荼毒着你的身体和心灵。”
“我日日陪伴在你的身边自然看的比你自己清楚,可是当时的你慢慢的怒意什么也听不见去,我只能尽量的多多的劝着你,希望你醒悟的那一日。”
凌女不好意思的笑了:“你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每晚睡个安稳觉,我不知道自己对三哥的依赖那么深,你走后的每个日夜我都变得惶惶不可终日,睡不着吃不下,对什么都无法集中精力,没想到被妖孽钻了空子。”
“到现在我才渐渐的发现,我自己真正在意的是谁,依恋的是谁,喜欢的是谁,我对白水和师姐分别存在的是什么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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