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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窘迫，现在这种头发被卡在了拉链里面，导致头不得不微微后仰着的动作，让她觉得简直是恨不得掘地三尺才好。
但是很显然，她现在还不是最惨的时候——
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才是她更应该觉得窘迫的。
顾南城大概是在外面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所以走进了一点，问道：“换好了没有？”
原本正在努力跟头发和拉链做着斗争，连手都酸了的慕凌歌，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没有扭到自己的腰。
不过她面对过太多次这种情况了，所以在这种手忙脚乱地档口，却还能保持住声音的一层不变：“快了，你先下去吧。”
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顾南城可以先下去，那么她就可以打电话给楼下的佣人求救了。
可是顾南城根本不会如她的愿，似乎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要跟她一起下去，还是继续站在外面等着。
慕凌歌急得汗都要出来了，但是拉链却还是稳稳当当的，似乎在这个位置上生了根，怎么都不愿意继续向下滑去。
顾南城在外面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有点不耐烦起来：“慕凌歌，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难道你是在避开我吗？”
“不，不是，我只是肚子有点疼，想要先上个厕所，你先下去吧。”慕凌歌急中生智，也不管这么说是不是有伤大雅，连忙这么说道。
果然，顾南城在外面冷嗤了一声，说道：“慕凌歌，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一会儿肚子饿，一会儿肚子疼。”
虽然都是慢慢地嘲讽语气，但是好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他便转身走了，似乎也不想再等下去。
慕凌歌停止了动作，趴在门上，听他确实是走远了，所以连忙打开了门，火急火燎地跑出来， 扑向了放在床头的手机。
而就在她拿起手机的那个一瞬间，房门却再次被打开了。
去而复返的顾南城出现在了门口，似乎是回来关照慕凌歌什么事情的，但是一看到她竟然微微仰着头趴在床上，衣服后面的拉链拉开了一半，露出了小半个裸背来。
“你在做什么？”顾南城站得有点远，所以没有看到她的拉链里面夹着衣服，只是看着她的这个状态，有点吃惊。
而慕凌歌简直悔恨得要死——要是知道这个人会去而复还，自己就算是死在卫生间，也是不会出来的。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只能哭丧着脸，说实话：“我的头发夹在拉链里了。”
她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好笑，但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发笑。
可是顾南城却破天荒地没有笑她，只是再次好奇地看了一眼她的姿势，问道：“那你拿手机做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枚黑宝石，熠熠生辉。
慕凌歌尴尬又窘迫的模样，当真比平日里可爱了不少，顾南城暗自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