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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必。"明轩帝挥了挥手,冷冷地道:"尊卑有别。"
芍药一怔,不解地抬头看向帝王。其余两人也是疑惑地看着明轩帝,甚是不解这句话。什么叫'尊卑有别'?
"皇上..."芍药开口欲言。
"传朕旨意,顾氏死罪可免,念其功劳,贬为乾元宫宫女,终身不得出宫。"
帝王的声音清冷,却响在下面三人心里,芍药只顿了一顿,便平静地福身领旨。良淑二妃则是奇怪莫名。
宫女?不是嫔妃也不是其他什么,陛下竟要她做乾元宫的宫女,这倒是在她们的预料之外。
"她伤没好,就特意恩准其先养好伤。"轩辕子离神色阴沉,吩咐完就看向其余二妃,大有赶人的意思。
两人虽然不甘,不过顾凉月到底是没有进后宫,也让她们松了口气。宫女嘛,处理起来方便多了。于是两人都乖巧地同帝王告辞,回了自个儿的宫里去。
"要宣独孤大人么?"待二妃走了,芍药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座位上的帝王,轻声问。
皇上这次比她想象中仁慈了许多,居然留凉月作乾元宫的宫女。不是浣衣局,也不是其他宫,偏偏是乾元宫...
"宣罢。"明轩帝起身往内殿走去,一张脸上又结了霜,看不出在想什么。
芍药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引了独孤臣进来。
独孤臣打着呵欠瞟一眼床边的帝王,又看看床上那依旧昏迷的人,嘟囔道:"臣参见皇上。"
"免了,去看看。"帝王朝独孤臣挥了挥手,后者慢慢走过去,查看了一下顾凉月的面色,挑眉看向床边的药渍,道:"吐药了?"
"嗯,这是为何?"芍药眉头微皱,喃喃道:"前半碗还好,最后喂了几口就全吐出来了。"
独孤臣微微一哂,啧啧道:"好事,她肯吐了,就是好事。"
"此话怎讲?"芍药见帝王没有过问的意思,便继续开口问。
独孤臣瞥一眼帝王,笑道:"这冰块儿最怕苦药,没见我以前都只给开了外敷的药么?能吐药说明有知觉了。真不愧是顾凉月,换作其他人,早疼死了。"
明轩帝坐在旁边的榻上,静静地端了茶饮。闻言只是轻轻点头,曼声问:"她还有多久能清醒?"
走到帝王身边坐下,独孤臣摸了摸下巴看着他道:"嗯,大概今天傍晚就能醒了。陛下打算把她怎么办呢?"
今儿早朝他也去了,要不是学会忍了,当即就想把墨致远给拖出去。这老家伙净不干好事,他这一开口,原本帝王打算原谅顾凉月现在都不可能了。他还想等这冰块儿清醒了好生问问情况呢,要是帝王下狠招,那可就没意思了。
"朕下了旨,免她死刑,收入乾元宫做宫女。"明轩帝喝了一口茶,从容地道。
眼眸一亮,独孤臣刚想开口调侃帝王两句,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乾元宫的宫女?"
"嗯。"
独孤臣沉默了,乾元宫是明轩帝的寝宫,算是把顾凉月放在眼皮子底下了。可是原王妃贬作宫女,岂不是有些怪异么?子离似乎是想把顾凉月往风口浪尖上推啊,这旨意一下,后宫岂会安宁?
芍药犹豫了一下,上前道:"既然是收入乾元宫,那奴婢还是带人将凉月移个地方罢,这龙榻也得换新的,以免耽误皇上休息。"
明轩帝看了龙榻一眼,点头:"午间朕要去太后宫里,你便把这些处置好罢。"
"是。"
吩咐人进来打扫了一番药渍,芍药将乾元宫侧殿一处的厢房收拾了出来。独孤臣坐在茶厅里喝茶,看着芍药在外面忙碌,闲闲地问:"陛下,早上墨老头的话您不会当真听进去了罢?"
明轩帝沉默,端着茶盏一言不发。独孤臣有些急:"您明知墨老头是惯常对着你干的,那样说分明就是想您认定书信之事是顾凉月所为,岂非太过明显?您怎么还会信?"
帝王抬眉,突然弯了弯唇,吓得独孤臣一抖。
"朕信与不信,全看顾凉月能否说服朕。若是她能,朕也可以放她一马,哪怕她真是凶手。若是不能,朕必诛之,哪怕她是无辜的!"
好生霸道的说法,独孤臣撇嘴,分明就是杀与不杀全看他心情,当真是折磨人的。
正想开口,一道沙哑的声音却从内殿里传来:
"你要我如何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