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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鸠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答,却见老鸨一副被雷劈的样子,嫌弃地撇撇嘴:“你们这难道没有花魁?一个四季春既然连个花魁都没有,你是不是欺骗消费者呢?”
“姑……姑娘找弱水有什么事吗?”
顾子鸠嘿嘿一笑:“别人来找弱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咯。”
赵无咎和老鸨同时:“.…..”
这语气中的猥琐劲儿,可真像是个老江湖了。
老鸨虽然没见过如此奇葩的人,但到底还是屈服于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弱水如今正在陪谭大爷,您若是实在想见,不如等一等?”
老鸨本来以为这可能就是哪家千金突然闲来无事对四季春来了兴趣,他们四季春的花魁毕竟名声在那摆着,会有好奇的人想见一面,也不奇怪,因此便将实情托出,等着顾子鸠的点头。
没想到顾子鸠根本就没那么好说话,当即一拍掌打在赵无咎身上,气氛道:“谭大爷是谁家大爷?敢跟我抢花魁?他知道我是谁吗!”
老鸨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下顾子鸠。
是个女的没错啊,怎么话里头和平常来玩的世家公子一个腔调。
老鸨捏着手绢,看着娇娇气气的顾子鸠,迷糊了。
赵无咎虽然也觉得顾子鸠的腔调像个流氓,但是好歹没有像江九渊那样无语完了就完了,他好歹还保留了一点清醒记得顾子鸠这次来四季春的目标就是谭十三。
虽然用的方法很奇怪,但好歹有效。
他看了一眼被震住的老鸨,咳了一声,道:“我劝你还是早点告诉我们弱水姑娘在哪里,若是惹怒了这位,你们这四季春……”
赵无咎特地弱化了顾子鸠的身份,相反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则让老鸨更加的紧张了。
能够如此平静的进出四季春,即便不是什么皇室的人,恐怕也不好惹,老鸨并不想趟这个浑水,想了想,终于还是将谭十三的位置告诉了顾子鸠,随后就随便扯了个借口逃走了。
四季春虽然后头也有人罩着,但是也没理由得罪一个很有可能同样是皇室的人,所以老鸨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挺机智。
等到顾子鸠和赵无咎走远,藏在后头的老鸨举着手绢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盯的紧一些,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想办法把责任推掉。”
“知道了。”
老鸨松了一口气,看着人走远,终于也转身离开,四季春出现了这么神秘的客人,她可很有必要跟上头那位汇报的。
而直接被老鸨认定为十分不好认的顾子鸠和赵无咎……其实有点迷路。
赵无咎对此十分不好意思,解释说从来没来过这种神秘场所,难免紧张失了方向感。而对于这个解释,顾子鸠只给了他一个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的眼神。
其实谭十三就在他们左手边的第二个房间,只是两人都没什么经验,这才无数次错过。
越过中间的桥梁,顾子鸠倒是没什么,相反的,赵无咎则被一旁已经觊觎很久的莺莺燕燕缠上,摆脱不得。
赵无咎觉得自己平日还算是个绅士,可是被这么多女人缠着拖不了身时,其实内心还是崩溃的。
现在这种情况,他是应该无力解决呢还是好言相劝呢。
赵无咎思考了一会儿,自己的脸上就已经有了好几个红印,而顾子鸠……顾子鸠假装没看见。
她甚至觉得很贴心地朝他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随后一脚踢开了正对着自己的房门,转过头朝赵无咎道:“我先进去啦,一会儿你有空的话过来找我。”
“不是,子,子鸠!”救我啊救我啊!
但是显然顾子鸠和他并没有那么的心有灵犀,等到门重新关上,顾子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
外面的赵无咎很崩溃,里头的谭十三也很崩溃。
谭十三难得来一次京城,也难得有钱能够和弱水独居一室,可一首曲子还没听完,他甚至连手都还没拉上,就被顾子鸠一记无情脚踹开了大门。
“谁!”愤怒的谭十三猛地站起身来,在看到受到惊吓的弱水时,连忙趁机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可谁成想弱水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怀抱的古琴却稳稳当当地抱在手中,等谭十三趁机想要揩油时,古琴一端瞬间打到了他的大腿。
那酸爽,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啊啊啊!”弱水一脸惊恐,立马捧着自己的古琴往外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