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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言商。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才雇用你,你学机械出身,德语好,事半功倍,正是他需要的人才。”
他们说了几句话,路漫漫便回房,洗澡睡觉。她躺在床上,隐约听见外面的走动声,觉得安心。她现在最怕就是独处,一个人就会胡思乱想,她需要人气,越热闹越好!
几天之后,司徒修远的情况越来越好,他已经可以每天坐起来一会儿。闹着身上脏,难受,想洗澡洗头。护士想办法帮他尽量擦洗干净,他像个大孩子一样气鼓鼓的,不停抬胳膊闻身上的味道,自嘲胡子拉碴,皮肤油腻,像个乞丐。
路漫漫笑说:“人啊,就是一副臭皮囊,每天都得花时间伺候这具皮囊,沐浴更衣,刷牙洗脸,剃须梳头。三天不洗澡就臭气熏天,一个月不好好打理,就像个流浪汉。
司徒修远瞧着她,问:“你嫌弃我了吗?”
路漫漫说:“我们曾经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忘了吗?在冰冷刺骨的瀑布下洗澡,荒郊野外,只有橡皮擦那么大一块肥皂和一小瓶沐浴露,担心用完就没有了,只敢一点一点用。”
她提醒司徒修远,看他是否记得那一次事故。
他皱着眉头思考,突然想起来:“啊哈,我当然记得,我开飞机带你去戛纳玩,是不是?飞机迫降在山谷里。我们过了几天世外桃源般的日子,在阳光下拥抱,做ài,我仿佛用掉许多避孕套……”
此时有人敲门,路漫漫面红耳赤,忙扑上去捂住他滔滔不绝的嘴。
卓雅和司徒雪霏来了,管家拎着保温桶,是自家厨子炖的清鸡汤,用吸管让司徒修远喝。路漫漫坐到角落,静默旁观。她并不讨厌这个场景,这就是家人,她们脸上的焦急和关切都是真实的。
司徒修远问:“爸爸……真的不在了吗?我的记忆太模糊,我仿佛还记得他第一天带我去公司参加董事会,把我介绍给大家的场景。”
司徒雪霏说:“爸爸已经失踪很久,你一个人独撑大局打理公司,已有七年。”
司徒修远皱眉:“爸爸为何失踪?说起几次,你们都好似有难言之隐。”
司徒雪霏瞥一眼路漫漫,说:“你不记得露娜了?”
司徒修远茫然地摇头,卓雅心如刀绞,如此说:“你爸爸是因为游艇事故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认为他应该已经……”
屋里一片死寂,司徒修远吁出一口气:“妈妈,妹妹,爸爸不在这些年,我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们?”
司徒雪霏眼中含泪,猛点头:“你是最好的哥哥。
司徒修远好似松一口气,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关于生意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路漫漫悄悄溜边走,司徒修远眼尖,大叫:“漫漫去哪儿?”
她苦笑:“我出去上厕所不行吗?”
“用我的浴室。”
路漫漫摊开手:“我出去喝杯咖啡总行吧。”
“快点回来陪我!”
她叹息,出门到附近星巴克坐了半个多小时,慢条斯理走回去,卓雅母女已经离开。他的床放平,他躺在那里,好似睡着,身上的绷带在陆续拆除,他的大小伤口正在愈合,脸上也消肿了不少,看起来容貌恢复了四五成,虽然伤痕累累,仍是帅哥一枚。
她不由自主地将手覆在他手腕上,谁知他根本没睡着,反手抓住她的手,不肯放。
“捏疼了!”她娇嗔。
“你去了一百年那么久,吃什么蛋糕了?嘴里有甜味儿,让我尝尝!”
“去你的,动弹不得,还这么淫荡!”
“我以前很淫荡吗?据说我很严肃,是个人人尊敬的总裁。”
路漫漫大翻白眼:“你是衣冠禽兽!”
“只对你禽兽,对不对?”
路漫漫哭笑不得,真疑心他不是真的失忆,骨子里的风流倜傥,丝毫没有打折。
司徒修远抬手抚摸她的脸,羊脂白玉一般晶莹滑腻的皮肤,卷发随意披散,穿着白衬衫卡其裤,除了一支手表之外什么都没戴。
“我送你的珍珠耳环呢?我仿佛记得你常常戴。”
路漫漫说:“弄脏了,送去珠宝店清洗。”
“我记得还给你订过一套梵克雅宝,为何也不戴?你这样子太素淡。”
路漫漫没好气:“我又不像你们司徒家的女人,整日穿金戴银。没事戴一百克拉钻石在身上招摇过市,招人抢劫啊?”
司徒修远微笑:“我随口说说的,记忆中你就是这个脾气,买再贵的东西给你,也不看一眼,随时扔在抽屉里。只有一副珍珠,倒是从不离身。”
路漫漫默然,那是因为,那代表了最美好的一段记忆,那时,她是他眼里的珍宝,是戴着珍珠耳环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