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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文念琛沉默了，主动让开了身子。
顾瑾走到王可跟前，在苏家主仆淡漠的目光中朝王可伸出了自己的手。
想她顾瑾也的确是活的精彩了，三十岁不到，都第二次进局子了，这彪悍的人生谁能可比呢。
“麻烦你了，王警官。”她对王可说，苦笑出声。
“小瑾……”文念琛握住她被手铐铐住的手，细声安慰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过来救你。”
顾瑾点点头。
临出去前，她想着要不要向苏黎生和苏擎看一眼，可想了想，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信任都没有，这个时候看他们只会是自取其辱。
“打扰了。”王可对身后的人说，便带着顾瑾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办公室。
彼时，秦汉文带着苏云堂的旧部下上来了，见到被手铐铐住的顾瑾，双眼噔地如喷火一般满是仇恨。
“顾瑾……”
身后的老部下几乎要上前撕了顾瑾，幸好被警务人员拦下了。
而顾瑾，被文念琛护的紧紧的，索性没有被伤到。
身后的苏擎已经明显察觉到自家少爷有那么一刻的想要冲上去，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理解少爷此刻的心情。
就好像他一样，即便是心中对这个女人有诸多怜惜，可这么多事情发生之后，真的无法在做到和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冲到她身边保护她。
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释清楚，有太多的人需要交代。
“顾瑾，你给我记着，我们老帮主的命，我们迟早要让你还回来。你就躲在警局里吧，只要你走出警局，只要你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
进电梯前，顾瑾望着对她张牙舞爪的苏黎生的手下们，视线渐渐开始模糊起来。
她忽然意识到，或许往后的日子里，和天鹰帮的人相处，只有这种喊打喊杀的状态了，只要她顾瑾还活着，只要苏云堂不复活，这种状态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电梯带着她和王可一路往下，顾瑾望着越来越低的层数，心思千回百转，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顾小姐……”王可的声音传进耳中，顾瑾回头看她，只见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其实目前的这种形势下，你待在警局里是最好的受保护的方式。天鹰帮的那些旧部先前跟苏云堂出生入死，各个杀人不眨眼，你一个人在外面迟早会出事的。”
顾瑾愣了好久以后才恍惚明白王可话里的意思，怔了怔，忽而苦笑起来，“王警官，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王可问她：“是伯母吗？”
顾瑾点头。
“你放心吧。”王可笑着宽慰她，“前些时日，我一确定你人在现场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把伯母接到安全的地方了，她这会儿十分安全，你大可放心。”
顾瑾高悬的心这才稍稍平缓下来，觉得极速跳动的心也没方才可怕了。
“谢谢。”
王可笑着回道：“头临去美国前让我们好好照顾你，我们答应的，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