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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醒，是饿醒的。
我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吃到一半，门铃声响起了，我以为是范聆歌，打开门正要嘟囔一句就被李阳直接开骂。
“黎念你别太过分了！范少不欠你的！”
“你这什么情况，一大早跑来跟我吼什么？”这还是李阳第一次朝我吼，之前都是礼貌有加。
李阳气得脸红脖子粗，胸口剧烈起伏道：“你知道你昨晚没去红棠对范少有多大影响吗？”
我皱眉看了看李阳，“能有多大影响，之前又不是没请过假。”
“是，是现在是红棠的台柱子！很多男人去红棠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是牛了，但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是范少给你的！”
“我没忘。”我冷了脸，很反感莫名被人这样骂，“麻烦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别再劈头盖脸骂了，行吗？”
我朝门上一靠，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李阳冷哼了两声，“你现在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吗？还没多少存款就摆出一堆架子来，你跟林玫根本没法比！”
我瞪向李阳，“你不要把我跟林玫扯到一快，我根本不屑跟她比！”
“红棠现在比魅惑生意好，不全是靠你，是范少在背后花了很多钱才把名气炒上去，你别自以为是没了你，红棠就垮了！范少宠着你让着你是顾及多年的情分，也是看着你可怜，并不代表他非你不可！还有，我们这些跟了范少很久的下人都比你重要，你再这样不懂规矩我们会联名上书让范少立马赶你出去！”
我算是被李阳一连串有气势的话给弄得膛目结舌了，“你是在恐吓我吗？”
“是！因为你让我们很失望！”
我现在脾气也是大，很想直接那把扫帚把李阳赶出去，努力平息了下，冷冷问：“你先告诉我昨天晚上红棠究竟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死也得让我死明白了。”
“我懒得跟你说！”李阳转身就走了。
我扶着门框笑了，一大早跑来骂了我一顿，什么原因都不说，也真是我脾气够好，要是林玫不知道会怎么‘回报’人家。
剩下的半碗面早已经糊掉了，我还是几口把它吃完了，不想浪费。
吃饱了休息了几分钟，我打电话给范聆歌，问：“昨天晚上红棠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范聆歌声音如常，“没有。”
“真没有吗？”
“嗯。”
“那李阳一大早跑来把我一顿臭骂，还想掐死我一样，很不像他以往的风格啊！”
范聆歌那头默了三秒钟，依旧如常：“你别管他，他大姨夫来了，这两天跟我都是怒气冲冲的。”
“……”是这样吗？不可能，可范聆歌不想说，我是问不出来的。
下午我比平时早了一个多小时去了红棠，大家各忙各的，都在为一会营业做准备，我找了一圈都没有李阳。
来到姐妹们的化妆室里，大家叽叽咋咋聊着一些最近的趣事和心烦事，看见我进来都笑着喊一声‘彼岸姐’，唯一一个没喊我的就是玲玲。
我走到玲玲身边，敲了敲她的化妆桌：“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