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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搞错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去要挟国王陛下。”
“这是你们的做法。我不一样,用魔鬼的手段对付魔鬼本身这种事,我已经在‘那赛罗’做过,觉得不像印象里那么好玩。于是呢……想把事情玩的更大一些,要不然我怎么会来参加聚会呢。”
里维斯不理解,贾思帕与力诺瓦同样不理解。
森巴特听懂了,因为他比所有人更清楚在唐方在图谋什么……不,是追求什么。
“唐方,你……你要想清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唐方笑着说道:“你不是同样违背了图森纳公爵的意愿。选择站到我这一边嘛……说起来,你跟瓦伦里安很像呢,莫非逻辑姐早知道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才在那时候解锁小王子?”
森巴特搞不懂他在讲什么,听起来是在跟自己说话,却完全让人搞不明白上面那些话的含义,瓦伦里安是谁?逻辑姐又是谁?
里维斯皱起眉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方说道:“我想杀了他们俩,只是还缺一个动手的借口,我亲爱的叔叔,希望你能帮我满足这个心愿。毕竟……有两位王子结伴而行,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呢。”
他的声音很轻,语调很平,听不到任何起伏,也没有强烈的感情色彩,就像在照本宣科,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什么?!”
说者随意,闻者惊心。
那几名骑墙派领主后代不知道森巴特造了他父亲的反,还以为图森纳公爵已经与唐方达成协议,于是才跟在森巴特屁股后面示好。
就在他们惊闻事情真相,感到茫然无措的时候,唐方的下一句话就像日落时分的暮鼓,把无边黑夜送入他们心底。
他说什么?要杀掉贾思帕与力诺瓦?他们可是这个国家的王子,王权的延伸,体ZHI的颜面!
“疯了……真是疯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他们震惊,他们茫然,他们更加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学其他人早早离开,以免波及自身。
他们的父辈本来寄希望于唐方挑起骑墙派大梁,让王国的局势稳定下来,但是这小子完全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儿,不同于一般政客,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他来参加荷鲁斯之石的周年庆典,竟是要干一票大的。
几位骑墙派领主后代愣在那里。
贾思帕与力诺瓦的表现更加有趣,唐方说完话,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
不是两位王子不够聪明。理解不了那句话的意思,是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有人胆敢取他们的性命。
作为这个国家的王子,他们因权力而高贵,因权力而富有,因权力而强大。
他们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享受亿万人民的敬畏,享受达官显贵的奉承,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话?
唐方说什么?要杀了他们俩……
比起恐吓,那更像是一个冷笑话。
贾思帕看着一脸怒容的弟弟,忽然笑了……是的,他笑了。
在35岁以下的王子中,他是笑点最高的一个,却在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的一幕笑了。
唐舰长要杀掉他们俩?脑袋被门板夹了么?
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吧?他们可是这个王国的王子,赞歌威尔的亲生骨肉。是王权的面子,也是里子。
杀掉他们,便等于剥开王权的外衣,让那个用权力铸成的巨人浑身赤LUO,这显然会激怒巨人。它将举起金光耀眼的权杖,抬起比山峰还高的脚,用无与伦比的力量荡平面前的一切。
“切……不知天高地厚。”笑过以后,贾思帕用嘲讽回应那句狂妄的话。
他可以荡平“乔治亚”的贵族阶级,可以杀掉弗拉基米尔,杀掉杰瑞?华盛顿。杀掉左腾雷,却不可以杀掉他们二人。
如果他还想在这个国家立足,就决不能触碰那条红色底线。
里维斯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笑。用看白痴一眼的眼神盯着他:“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狂呢?又或者像七王子那样当你是一个神经病呢?”
唐方轻轻举起那把长剑,用手指在上面弹了下,剑尖上积蓄的血珠落在地上,摔成无数鲜艳的斑点,像雨夜过后流离失所的红花。
那都是斯汀格的血。里面寄宿着他的基因,还有希望。
唐方站起身,扫过天边的残阳,扫过无暇的湖光,扫过栈桥的长灯,最终落在斯汀格尚温的尸体上,说道:“当贾思帕与力诺瓦变成那样的尸体后,他还会是王子吗?”
“人们还会恐惧他们吗?贵族还会维护他们吗?王权还会照耀他们吗?”
里维斯寒声说道:“会。”
“谢谢。”唐方认真地道谢,然后望向广场中央飘扬的雄狮旗帜。
里维斯没有因为一句道谢而得意,也没有因为在语言交锋中占尽上风而满足,他跟着望向那面旗帜,落日的余晖为它镀上一层金黄,那不高贵,像火在燃烧。
“看来……你是不会出卖两位王子了。”唐方把剑送进了他的胸脯。
来自他侄子的剑,落到他的侄女婿手里,刺死他的儿子,又把他送入地狱。
这把剑,承载着一个家庭的悲哀。
唐方用幽能刃把它切成两半,丢在旁边的花丛中,那些血把本就娇艳的花朵染的更加炫目。
贾思帕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丁点笑容,因为唐方眼睛里的光芒很耀眼,比天边的晚霞更迷人。
于是他信了,信了那些话,所以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但是力诺瓦却笑了,笑的很开心,也笑的很天真,因为唐方把斯汀格杀了,把里维斯杀了,再没人可以证明他与贾思帕是这场阴谋的幕后主使,唐舰长自然不能以此要挟赞歌威尔,获得丰厚的赔偿。
一开始贾思帕笑,他沉默。
现在他笑,贾思帕沉默。
唐方说道:“我有办法了。”
森巴特的脸上有很多很多的苦笑,觉得这小子一会儿像个长不大的少年,一会儿又觉得他比绝大多数人更睿智。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打了个响指。
幻象苍穹模拟出的红日渐渐消失,夜幕沉降,星华满天……
其实那并非昼夜轮替,而是幻象苍穹变成了一大块透明的玻璃窗,可以从下面看到宇宙深处的繁星,可以看到熊熊燃烧的克哈诺斯三兄弟,还可以看到窗格间跳跃的火光。
其实……那不是火光在跳跃,那是爆炸在蔓延。
贾思帕看到了卫戍舰队的徽记,很美,很显眼。
力诺瓦看到了狮心王独立舰队的徽记,很亮,很雄壮。
森巴特看到了第23游骑兵团的旗舰,“夜琉璃号”,梅洛尔送给他心爱女儿的座驾。
“啧啧……好大的排场。”唐方说道:“时间不多了,你们慢慢看,我去收点PIAO资。”
森巴特皱了皱眉,搞不懂他在说什么。PIAO资?什么PIAO资?
一名骑墙派领主后代拍拍勋爵阁下的肩膀,附耳说了一番话。
“不好。”他刚才将全部心思都用在唐方身上,把艾琳娜给忘了。
………………
巴伐雷亚空间站太空战场的情况同样呈现出一种焦灼态势。
幽灵战机将两支轨道管理局巡逻舰队击溃后,出现在第23游骑兵团侧翼,先后将6艘试图泊入空间站码头的运输机点爆。(未完待续。)
PS: 又到了给老丈人进贡的日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