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氲弥散……
叶青殊搁下笔,深吐一口气,挺直腰背,双手平放于桌面上,手心朝下,不紧不慢念起了《清心咒》。
被叶守义软禁在木鱼庵的三年中,不知有多少个白天、夜晚,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就是靠念诵《清心咒》慢慢沉静下来。
果然,念着念着,她就浸入其中,忘了物我,直到叶青程在她身边轻轻叫了声阿殊。
叶青殊顿住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叶青程,“怎么样了?”
“中途醒了一次,又疼晕过去了,杭太医说晚上会起烧,如果明天早晨烧能退了,就没有性命之忧”。
叶青殊松了口气,挖箭的过程没出事,华韶就不会轻轻易易死了。
“先前杭太医开了方子,我命安平去抓了药,药已经煎好了,杜鹃在喂”。
叶青殊点头,起身往东稍间走,“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叶青程哪里放心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大刺刺的躺在她闺房边的稍间里。
他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低低嗯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傍晚时分再过来,有事你遣人去叫我”。
叶青殊点头,进了东稍间,果然就见杜鹃搬了一张锦凳坐在软榻前,细心的一勺一勺喂着药。
华韶昏迷中也似是有意识,十分配合的喝着,杜鹃喂的一点都不费力。
叶青殊挑了挑眉头,果然刚刚她是白担心了,瞧这股子劲,就算她不救他,他自个儿也能活过来。
“姑娘——”
杜鹃要起身,叶青殊摆手,“你继续,这几天,你辛苦些,亲自照看着”。
“是”。
杜鹃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华韶包裹着头脸的黑巾,“刚刚安平替这位爷擦了身子,这布巾却没敢拆”。
“就让他这么裹着吧,天气倒还不算热”。
“是”。
华韶头脸裹在黑巾里,身子裹在被子里,叶青殊上下看了看,发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又回了西稍间,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
……
傍晚时分,叶青程过来了,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叶青殊的院子,接上叶青殊一起去陪支氏用晚膳。
叶青殊要装病,自然要装的像一点,叮嘱叶青程千万拦住支氏和叶青灵别往这里来,叶青程便独自去了。
叶青程走后不久,华韶就起了烧,杜鹃胆战心惊的来问叶青殊,“姑娘,杭太医说要给那位爷擦汗,额头也要压巾子”。
那裹住头脸的黑巾就十分碍事了。
叶青殊想了想,“那就解了吧,等烧退了,再原样给他裹上”。
杜鹃应着去了,叶青殊和往常一般,用过晚膳后看了会书,又打了会棋谱,觉着困倦了就由芳圆伺候着卸了钗环,洗洗睡了。
她心里搁着事,睡的不太踏实,迷迷糊糊间发现自己进了间赤白的屋子,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抬黑沉沉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