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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星焚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可怜之色,道:“原本我认为自己是狠人,可现在看来,与你相比,差的太远了。”

    “因为我对自己够狠!”

    “只是,现在的你还是你吗?你还记得自己的样子吗?”星焚低声道,那一声叹息像是在问别人,也似乎是在问自己。“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令你这般疯狂,连罪恶之源都敢吞噬?”

    小公主突然出声道:“袁青衣,你这么做是为了雪离吗?”

    话音刚落,袁青衣身体明显一震,漆黑的眸子闪过挣扎和痛苦的神色,滴滴血液从掌心间流淌,那是尖利的指甲嵌入肉中所致,怒吼道:“你闭嘴!”

    他的情绪更加不稳了,五官扭曲,发丝狂乱舞动,如同无数条黑色的毒蛇在抖动。他仰天大笑,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狰狞的脸庞上悄然滑落。

    整个魔穴显的寂静,只有他的笑声,充满了无尽的悲伤,落寞和愤怒。

    “五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小公主幽幽叹息,“你还是不肯放弃。”

    “我让你闭嘴!”袁青衣暴怒咆哮,一掌轰向小公主的胸膛,一条怨灵张开滴血利齿而至,发出的嚎叫令人的灵魂在这一刻产生悸动。

    小公主的实力也不是白给的,虽然惊惧却不慌乱,纤细手指一吸一抓,金光璀璨,如同神龙之爪,扫尽天下污秽,怨灵在金光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便化为飞灰。

    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她不是花瓶,用实力证明小瞧她将是最大的错误。

    人皇之女,神龙护体,皇者霸气,一览无遗。

    小公主冷声道:“如果雪离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不准你提她的名字,那是对她最大的侮辱。”袁青衣疯狂的咆哮,像是将内心挤压五年的怨气发泄出来。“她死了,是你们害死她的,是人皇害死她的,你们都是我的仇人,所有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我要做人皇。有了无可匹敌的实力,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找到她,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小公主痛心的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袁青衣入魔了,已经疯了。

    “唉...”星焚低声叹息。林凡则沉默不语。他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又怎能理会不出袁青衣此刻的感受。虽是只字片语,但那种心已死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从感情上来讲,袁青衣没有做错,可这世间,终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注定会受到阻碍。

    “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吗?你的心中一直都存在着恨吗?”小公主紧咬嘴唇,脸色苍白。

    “是,我恨,我一直都在恨。”袁青衣大笑,有些凄凉,有些可怜。“我恨禹皇见死不救,我恨家族中的那些老东西绝情绝性,我恨苍天为什么那么残忍,让我们生死离别,我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弱小,眼睁睁的看着雪离魂飞魄散,我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他仰天怒吼。沙哑的嘶吼像是在质问,质问上天,质问自己。

    他痛苦,无奈,愤怒,不甘,憎恨。挤压了五年的内心一次性爆发出来,他情绪失控了。

    黑色的发丝在一瞬间染成白霜,密集的魔纹完全覆盖了他的脸,血色甲胄血光暴涨,身后海浪腾腾,血腥味令人难以呼吸。

    眼睛是人灵魂的窗口,他的瞳孔深处还有着一丝清澈,那是他为内心的人儿所留的一方净土。

    “星焚兄。”凌风不满的喊了一声。轻叹道:“他没有做错,不是吗?”

    星焚抬起的手臂放下了,重新将戮魂刀背在身上。没有出手不是因为凌风的劝阻,低头看了看正缩卷在怀中仰望他的青狐,一双眸子如一泓秋水,清澈空灵,能够看透世间的假丑恶。内心像是被洗涤了一样,躁动的心安静了下来。

    小公主幽幽道:“雪离...她没有...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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