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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薄在路上一直走,没有目的,从白天走到黑夜,从黑夜走到深夜。口袋里的手机起初一直响,最后沉寂下去,再也没有响过。
直到他走不动了,不想走了。
抬头望天时,似乎还不明白,刚刚还白天,怎么突然就天黑了。
眼前是一处墓地,夜风一吹,丝丝凉意,像一只只冰冷的手在触摸皮肤一般,让人冷颤。他白衬衫,黑西裤,办公室出来时的着装。静立在一片死寂的墓地,是此处唯一的活人。
他旁边的墓碑上没有照片、没有提名、光光的立在哪儿。目测有些时间了,啤上有风吹雨打的痕迹。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啤前没有任何香、纸、花的东西。
他怔怔的望了很久,才蹲下。是的,这是他的女儿。五年前,在自己强烈的要求下,母亲立的。
抻出手去触摸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最后没有摸上去就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无人知晓得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哭泣。
……
欧阳陌再次醒来时,人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针已经打完了,输液区特别安静。她勉强坐了起来,发现身边坐了一个男人。
个子不高,平头,脸黑黑的,很严肃。
他见欧阳陌醒来,一双黝黑的眼睛,只是安静的望着她。很难从里面读取任何可用信息,欧阳陌蹙着眉头,叫了声:“阿宽。”
是的,他是陈加禄。只是,他怎么会守在自己的床前?本能的眼睛四处寻找,想要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可惜,空空的病房里除了她跟陈加禄,连其他病人都走了。
她的这个细微的情绪波动,阿宽看在眼里,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吃惊,甚至都没有要解释一下的打算。
“不敢当,欧阳小姐就叫我陈先生吧。”阿宽面无表情的对着她说。语调比上次看到时更客气,让疏远。这个意识,让欧阳陌心里莫名下沉。
他是祁薄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听从他的。所以,从他的太度来看,是受祁薄的影响。
欧阳陌扯唇一笑,说:“陈先生,你怎么在儿呢?”她更想问,他呢?但从阿宽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只能侧面来了解。直言,会让对方反感,更会让自己得不偿失。错过这个讯问的机会,她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因为那个孩子,他似乎整个人都不太好。
“这家医院被查封了,医务人员被拘留,我正在等欧阳小姐醒过来。”阿宽似乎知道欧阳陌所想,没有鄙视也没有赏识,淡淡的说:“不是祁薄让我来的,说句不该说的,欧阳小姐这次太过火了。”
她知道他是指孩子的事。
“我是有苦衷的。”
阿宽眉头一挑。“有病?”
是他告诉他的吗?
蹙起眉头来,又觉得他不是这样一个事事愿意告诉别人的人。
“是的。”欧阳陌点头,她已经意识到,失去孩子与失去她,祁薄更看重孩子。现在的祁薄不是五年前的祁薄,以她的生命为第一。
谁知,阿宽语调突然略冷。“我以为你多少有个度。你弄死了他的孩子,他有多痛你无法估量。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让我查你的病。”这时,他的眼睛略深。欧阳陌有股不好的预感,只听他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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