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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都是用不了苏堤的;而去f和c,走苏堤和不走苏堤理论上是一样长的。
在西湖辅助线上的两点g和h,到周边任意点都用不了苏堤。
在苏堤上的两点e和f,除了e与f的点对点,它们到其它任何点,有没有苏堤,在路程上是一个样。
所以,苏堤的交通功能,朝最好处说,充其量也只是对e去f,f去e的人有好处,这好处也就便捷了不到2公里的路程。呵呵,为了极小众的人的2公里的路程,苏大人以工代赈,募民开湖,用了20万民工,毁田无数,并惊动中央,这个父母官,当得真是好啊!?
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王木木对现在的西湖还是比较了解的,现在的西湖在杭州城之西,此处是郊区,此处是农村。此时的西湖的周边没有任何影响环湖通行的障碍,所以,不能用21世纪西湖环岸建筑林立、障碍遍地来比照、来彰显苏堤的交通功能。
身在11世纪的王木木知道,现在的人,出行主要靠步行;而官宦富家辈,有牛车、马车或轿子。所以,对于官宦富家,牛马或下人多走少走2公里的路程,会计较吗?对于一般平民,2公里的路程又是多大的事?这个年代基本上是能忽略不计的。王木木记得,即使在20世纪,他认识的一对叔叔阿姨,下班后,谈恋爱,从闵行,沿着沪闵路,逛啊逛的,咦?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漕河泾了,都快要到徐家汇了,两人不知不觉的逛了25公里。明天还要上班呐,赶紧往回赶,一个晚上,毫不疲倦地逛了50多公里。
所以,西湖是湖,西湖不是河,这所谓苏堤的交通功能,只是遮羞的贴金而已。何况,如果,那时的西湖不疏浚的话,苍湖变良田,那才是大大的解决了周边的交通问题了。
还有,苏轼的整治西湖,也就是将湖泥和葑草挖出,但绝对没有外运,先是堆四周湖岸了,后因中心地离岸远,“偷工减料”,遂有了苏堤。所以,苏堤在工程伊始,并不在工程的规划中,它只是施工过程中“偷工省时”的副产品,所以,水利和交通的贴金跟它纯属是后期制作的牵强附会。
再说,苏轼的整治西湖,那些湖泥和葑草,只是在湖区范围里挪个地。物质不灭定理,堆四周湖岸是缩小了西湖的直径;造苏堤是人工减免湖面,这些,不是又跟苏大人整治西湖的“保水”的目的相违、或者至少是无济于事的瞎折腾?!
至于苏轼借口西湖的沼泽化,并将导致杭州城消失的担心,王木木认为,这不是苏轼被人忽悠了,就是苏轼在忽悠人了。首先,从最大的道理上讲,宇宙大爆炸,地球诞生了,这时的地球是个火球;冷却以后是个石球;下了几个世纪的雨后成了水球;后来,山石风化,水土流失,遂有了今天的地球。从眼前的可见的道理讲,围垦造平地,沧海变良田,湖底是宝地,河边有农田,这古今有之,人皆知之,一州之知,主司农桑,岂能不知?前世的王木木是个上海人。你看看上海,徐家汇,卢家湾,潭子湾,漕河泾,大江湾,肇嘉浜、陆家浜、八仙桥,大木桥,枫林桥,等等,这些地方现在都是通衢大道,广场房舍。但顾名思义,这些地方不久前还都是湖河纵横,舟船不息。城市的发展就是这样,苏轼要“挽留”西湖,与慈禧太后要建造只有观赏功能的颐和园有异工同曲之妙!
王木木也合情合理,不会乱扣帽子,不会用维持城市的沼泽湿地,就是维持城市的肾肺的现代的理论来责难有千年代沟的苏轼大人,也不会用沼泽地的很强的锁水功能恰恰是维持城市地下水的重要组成的环保知识来否认有千年代沟的苏轼大人,但,千百年来,盲目跟风的文人雅士、智者博客、官员学者、专家权威、教授强人,咋都人云亦云,用新知识、新技术为老观念、老伎俩涂脂抹粉了呐?王木木想,这苏堤,应该在明年1090年开工,我要想想,要不要去坏了苏轼大人的好事、坏了杭州人民的坏事?
王木木想,也许,会有几个杭州人会剑指自己,因为自己的思路,可能会使中国的江南少了个烟雨飘渺的西子湖。但是,王木木想,在中国的江南少了个颐和园般的景点,就极可能因此就在钱塘江边多出了个像黄浦江畔一样的情人墙!渔人码头!自贸之区!开放之城!大航海的起点!
而且,王木木还想,如果,西湖全成了茭田,一方面,杭州人的鸡的屁会大幅提高;另一方面,经济工作忙碌了,能不能让南宋小朝廷别那个“欲把西湖比西子,错把杭州作汴州”了?别那个““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了?别那个“不思黄河思西湖,不思汴州思杭州”了?
王木木想,“挽救”西湖,也就只是“挽留”了一道风景;而放弃了西湖,应该是利大于弊,能与广大的人民群众的利益共进!
王木木想,“挽救”了一道风景,也就只是“挽留”了一系列的风月艳情;而放弃了那种风景,两宋也许能有些争霸的心境来抵抗北方民族的挺进。
历史上,北宋亡,很多很多的宋人及不少后人都归罪于李师师,口诛笔伐,红颜祸水,可惜找不到真身,就留千古骂名。
历史上,南宋亡,很多很多的宋人及不少后人都归罪于西子湖,不思汴梁,一池祸水,包括蒙元的领导在内,对西湖很是反感。所以,就像没人会再去珍爱李师师一样,也没人会再去珍爱西湖了;就像蒙元人在使劲糟践李师师一样,大家也都在很性地糟践西湖,西湖也逐渐走向了没落,几近农田。故,遂有,明正德三年(1508年),杭州知府杨孟瑛力排众议奏请疏浚西湖,因再不疏浚,西湖将不复存在。由此可见,在宋时,国难当头,国乱频繁,财政局促之时,大搞西湖这景观工程,至少在客观上是帮助了北方强人的南侵。奈何,世人都骂李师师,世人也怨西子湖,就是没人指责大长此风的苏轼的不可推卸的责任!没人追究醉生梦死的平台的搭建者!也没人直面奢靡风气的扛旗者。
说实在的,如果宋人没有了西湖,也就也许不会只有二三千米的视野,也就也许不会再有苏堤春晓的调调。没了湖,转向江,转向海,也许能会有个无边的视野,能早早的走向深蓝;错过了小儿女的春晓,也许能乘着钱塘的大潮,踏上扩张的春潮。即使,从最坏最坏的角度想,崖山之殇,是因为他们以为已经到了天崖海角,已经山穷水尽,所以,十万众跳海!这不能避免吗?如果他们那几年不是习惯性地只有那么些视野,习惯了只是那么长的苏堤,让西湖效应麻木了他们的神经,没能想到南下海南、东渡流求,没能看到雷州湾、台湾海峡后的天地,自我终结在这自造的天之涯、路尽头,历史,一步之差,将会有多大的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