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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公主姐,在民间,尤其是在南方,流行着一种女子为了表达自己对所爱之人的奉献的淋漓尽致、坚决彻底,在定情时,在*时,在誓愿时,女方会选择一特别的方式,在自己的某个部位,用香烛烧出个疤来,以示一心一意、忠心不渝。”
长公主:“哎唷,那不是很疼的吗?一般人又没有阿斯匹林和氯仿,没任何麻醉和止痛措施,细皮白肉的,受得了吗?”
扈三娘不说话,一下窜到扈东身旁,抓住了扈东的右手,猛的掳起了衣袖,直至隔肢窝,近肩处,赫然一个烧疤,在白皙粉嫩的上臂上,清晰可见,有蚕豆般大,很醒目。
扈东脸红得快发紫了,挣扎着:“小主姐,你干吗呀?你快羞死我了,让王爷知道了,我咋做人啊?”
长公主过来,看了看疤,轻轻的抚摸了下,叹了口气:“傻丫头,好决绝啊,一点不给自己留后路啊!”
扈三娘悠悠的:“公主姐,有王爷这么个人,谁还要什么后路啊?”
长公主:“那,扈西南北三人也有?”
扈三娘:“有!”
扈东:“公主姐,当时,我们的小主姐也要烧疤明志,是我们四个丫环死命的劝止了。我们说,你也准备献身给王爷,那你就给王爷准备一个完美无暇的扈三娘吧,好在宋江和蔡庆蔡福都没得逞,没在你身上留下痕迹,那你就别再给王爷添一点点任何的遗憾了。”
长公主瞪了一眼扈东:“死丫头,那你在烧疤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你这个疤会给王爷添上了一点点的遗憾了?”
扈三娘:“公主姐,那时候,其实,我都觉得最后能够拖在你的后面,蹭个通房丫头当当的机会也很渺茫,她们四人更不用说了。说真的,我们五人有了那么不堪的经历,在王爷跟前又曾那么出丑,我们真的只有感恩,不图其它。但是,一个女人,能奉献的,除了身体,除了真心,还能有什么呐?所以,扈东西南北四人烧疤,只是明志,根本没想到后来我们会被王爷认可、重视、尊敬、爱护。”
宇文柔奴看着长公主看着扈东的烧疤怜惜的样子,就轻轻的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公主姐,这‘烧情疤’在民间流传已久。在唐朝,武则天就在她的面首身上烧过‘情疤’。当然,武则天是另类,她逆袭了,更多的是男人在女人身上烧‘情疤’,最常见的‘情疤’的烧法有两种:一是在将香直接放在女人的身体上燃,香燃尽了,自会烧到皮肤,从而就留下了疤痕;另一种是将铜钱于火上烧红后,在身子烙出伤纹出来。这在辽国、西夏等游牧民族间也有流行。他们那里,流行在马和牛的屁股上用烧红的铁块烙上印记,说明这马这牛是我家的;那地方女人少,或者说,好看的女人少,流行抢亲,抢来的女人赶紧烙上个疤,证明这女人是自己的私有财产,所以,有时,一个那里的美人,身上会有好几个疤,就像我们这里的名画,后面有好几个收藏章一样。当然,那些烧情疤大都是被动的,是被迫烙上的。而在我国南方,则不一样,女的主动的自己烧烙的不少。女人主动提出来要烧,是以此证明‘我是你的人了’;当然也有男人会先提出这个要求,自然是希望女人记住‘你已是我的人了’。而之所以说是留下的疤痕叫情疤,除了因系涉情所为外,还因为这种疤一般很隐秘,大都烧在女人的私*,烧在一般男人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只有上她床的偷情者才能发现。公主姐,这‘烧情疤’虽事涉‘下流’,烧时烧到*前,蹙眉啮齿,疼痛难忍。但其出处却很高尚,‘烧情疤’源于佛教,出家人为僧前必须进行剃度,剃度标志着出家人告别红尘,遁入空门。剃度要经过‘三坛同受’的戒律:初坛传沙弥、沙弥尼十戒;二坛传比丘、比丘尼具戒足;三坛传菩萨戒。三传戒都要烧香疤,即在受戒者头顶燃香,燃香之处就不会再长出头发,留下鲜明的疤痕,外人一见即知此人受过菩萨戒,并可根据疤痕数目,判断其身份。烧香疤被视为信奉佛教,已无七情六欲,是对佛的一种誓约,皮肉虽苦,却是虔诚的表示。只是没有想到这一不沾女色的受戒方式,最后会引申发展到偷情、定情、相悦、示诚、情浓的份上……”
扈东双手抱头,转身面壁,埋首胸前,顿着脚,晃动着身子,羞涩得都快哭出来了,一点也不敢看人了。
扈三娘则敲了扈东脑袋一个毛栗子,说:“羞什么羞啦?王爷如果知道你们如此忠心、痴心、死心,不定会幸福成什么样了。”
长公主皱着眉,停了会儿,说:“两位妹妹,喔,不对,三位妹妹。我有一个想法,一直郁在心里,今天跟你们三位说说,不知能否达成共识。是这样的,现在,扈东的婚事近在眼前了,可从王爷说要给扈东一个婚礼起,已经六年过去了。王爷是早就答应把扈东西南北都收了的,本来,我也不反对扈东西南北如果有机会,另觅佳婿的。现在听三妹这一说,我还刚知道你们四人如此心重。所以,我想了,王爷这人对事,很行,什么东西一到他手,都能奇迹化;可王爷这人对人,情商真不是很高,人事问题,他处理起来很粘乎。扈东的婚礼一等六年,以此类推的话,到扈北,还得等十八年,那时扈北就快奔四了。我想,这次,扈东扈西的事就一块办了吧!只是,扈东你有点亏,婚礼的光彩要被扈西分去一半了……”
扈东赶紧接口:“这不打紧,只要王爷和三位姐姐同意,我都满意,扈西不差的,现在也是茜茜公主了,是罗得国的女王了,咱姐妹俩同登红毯,也是佳话。”
长公主:“四妹,你也不要谦虚,五妹总是差你不少的,我会安排的,婚礼时,我不会让你们俩同时向我们仨敬茶的;我会让你一个人先向我们仨敬茶,然后让五妹向我们四再敬一次茶。”
扈东:“公主姐,别考虑我,我随便的,我什么都不在乎的……”
扈三娘:“东东,听公主姐的,姐说得有道理,有些事,特别是家务事,我们得主动的打理打理,要不,这王爷一钻进工匠间,又不知日夜的,忘了家了。”
长公主:“好,扈西的事就这样定了,不过你们三位一定要守口如瓶,王爷一直爱给我们惊喜,我们这次也来给他个惊喜。不过,唉!其实今天我叫你们仨来,是另有话题的……”